第八百五十四章 比刀工
“怕什麽?吃不完有大老黑的,就衝西施宴這個名字,我給點回來嚐嚐不是嗎?”
張凡寵溺的用手指在施逸萱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水箱被刮了一陣臉紅,有些扭捏的低下了頭。
“西施宴?這名字不錯啊,豈不是專門用來宴請小師娘的?”
作為一個華夏通大老黑當然知道西施是什麽人。他口中的小師娘施逸萱,藝名西子,那西子就是西施的意思。而且聽公司裏的人說,施逸萱本人就是西施施夷光的後人。那這西施宴還當真是非吃不可了。
“小師娘,你放心,不管剩下多少,老黑我都負責給解決了。嘿嘿,雖然我比不上那個什麽密子君,但是我的飯量也是非常大的。”
聽到大老黑都這麽說了,施逸萱當然不會再反對。從本質上講,她就是一個小女人。張凡說什麽,那就是什麽了。更何況還有打掃剩飯的呢?
“那好,我就給各位下單了。”
既然人家客人執意要吃這麽多。做服務員的自然沒有硬勸人家少點的道理。更何況點一桌西施宴她還有提成拿呢。
服務員走了以後,大老黑從張凡手裏搶回菜譜,一頁一頁的翻看。用大老黑的話來講,她得提前做好功課,下次再來的話就搶著點,省得被師父都點了,自己都沒有點到。
張凡則是捏著施逸萱的手腕,緩緩的把體內的真氣送進施逸萱的體內。下了飛機之後,張凡就發現,纏繞在施逸萱身上的黑氣,比在江州市時濃重了很多。看來要時不時的給她度一點真氣過去才行,不然的話,她的身體狀況又會很快惡化的。
不過這也有好的一麵。那就是讓張凡大概確定了這個詛咒的源頭在什麽地方。詛咒的力量自然是距離詛咒源越近越強了,說不定,就在施逸萱,他們宗族所在的村子裏。
“哦,我說華夏菜真的是不怎麽樣,你看看這些蔬菜,亂七八糟的堆在一個盤子裏,簡直毫無美感。難道華夏的廚師就是一群隻知道掄著馬勺,瞎胡鬧的野蠻人嗎?
張凡正在琢磨詛咒。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連串讓人很不爽的聲音。
張凡回頭一看,確定說話的是坐在他身後那桌上的一男兩女。其中那個男的,是一個高鼻深目的白皮老外。我那兩個女的呢,其中一個長得挺清秀的。個子雖然比較矮,卻不影響她的可愛。另外一個女人,雖然身材高挑,臉蛋非常精致,但是他那張臉一看就知道是動過刀的,對這種女人啊,張凡真是覺得看一眼都嫌多。
“要說美食,那還是得看我們法蘭西的。在所有的米其林平價的店中,我們法蘭西占有的高星級店鋪的比例是最多的。通常做一頓飯,我們的廚師光刀具就要用十幾種。嫻熟的刀功,是華夏廚師用那些簡陋的刀具根本就無法企及的。菜肴的精致程度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等這次會晤結束之後。我希望可以請到金小姐,和上衫小姐當我的國家去。我會請兩位小姐品嚐最高檔次的法蘭西料理。這種根本上不了米其林星級的小店,完全和二位小姐的身份不匹配。”
那白皮老坐在那裏誇誇其談的對著桌子上的菜肴挑著毛病。
二樓此時已經有不少客人在就餐了,白皮佬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這讓周圍很多聽到了的客人很是不滿。不過大家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有出聲。
“大老黑,米其林是什麽玩意兒?不是做輪胎的嗎?難道他們法蘭西的人都喜歡吃橡膠?”
凡哥也不是喜歡到處惹事的人,但是那個白皮佬好像就沒完沒了了,一道菜一道菜的批過去。好像這些華夏菜都不是玩藝兒,隻有他們法蘭西的菜,還有那什麽可笑的米其林才是權威。
“沒錯啊,米其林就是做輪胎的,你應該見過他們的廣告吧。那個輪胎人,像個死胖子一樣。”
大老黑那智商,要多6啊,摳出來扔地上,都頂一般人一個半那麽大。瞬間就理會了張凡的意思,開始在旁邊給張凡捧人。
“哦,無知的華夏人。你們一輩子也就是吃一下這種沒有什麽檔次的食物。竟然連米其林都不知道,實在是可笑。”
張凡和大老黑的吐槽聲都很大,當然他們本來就是為了讓那貨聽到的。張凡覺得與那家夥愛顯擺的性子,肯定會予以回擊。結果那貨還真的和張凡想的一樣一點都沉不住氣,立刻就懟了回來。
“可笑,還不知道誰可笑呢,我就問你,你們那什麽米其林的廚師,會用刀嗎?做個菜還要用一大堆的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玩雜耍的。如果說用得著到多久牛13的話,那這世界上最好的廚師並不是什麽狗屁的米其林,而且鐵匠鋪裏專門打造刀子的鐵匠。你能說出這麽搞笑的話來,肯定是沒聽過於謙他爸爸戴表的故事。”
張凡的話頓時就引來了二樓客人們的一陣哄堂大笑。
“就是就是,用的刀多牛,那再加一把修腳刀算不算啊?就怕我做出來你不敢吃啊。”
“可不是嗎?用那麽多刀,隻能說明你們的廚師沒本事,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丟不丟人啊。”
“一個做輪胎的企業,也妄想搞什麽美食排行榜,還給店鋪評級,真是笑死人了。我好歹還是賣糧的呢,我都沒說給店鋪評什麽星級。”
國人是最喜歡湊熱鬧的了。有張凡帶頭,剛才不服不忿但是不好開口的那些人全都跟風上了。
“你們以為你們人多就能代表真理嗎?就你們華夏廚師的那種簡陋工具,怎麽跟我們法蘭西的廚師比?刀工,刀工,首先就是要看刀的。懂不懂?你們這些外行。”
聽到這麽多人起哄,那白皮佬也很是不屑的開始還嘴。
“先生,您的菜品。”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碗從樓下上來,剛剛點菜的那個女服務員,看了張凡一眼,微微一笑,把一隻瓷碗放到了他們的桌上。
說實在的,作為餐飲業的從業者,聽著白皮佬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說什麽,他們法蘭西的廚子多厲害多厲害,華夏廚子多不上道。女服務員也忍了很久了。
“這兩天不用給我,送到他們桌上去,就當是我請那兩位小姐吃了。那個米其林,蘇寧法蘭西廚子不行,你還不服?你說你們法蘭西廚子的刀功好是吧?來來來,你現在找個法蘭西廚子過來。照著這個樣子給我做道菜,我就服你們法蘭西廚子。”
張凡這話一出,二樓的所有食客都把目光投向了張凡讓服務員端給白皮佬那桌的那個瓷碗。
美女服務員此時也非常上道的把菜名報了出來。
“文思豆腐,請三位慢用。”
這菜名一報出來。整個二樓先是一陣肅靜,緊接著就是壓抑不住的笑聲。
“哥們兒,你不厚道啊!”
“就是就是,太特麽不厚道了!”
“臥槽,人家就是想出來找個新手難度的吹吹牛,你這一上來就給人家整地獄難度,我勒個去的,不行了,不就是膝蓋嗎?給你給你……”
“少見多怪的華夏人,一碗麵條而已,不過就是形狀做的好看了一點。”
白皮佬被周圍這些華夏人笑的有點發蒙,他很是不解的看著桌上那隻瓷碗,他的中文不是太好,並不明白“文思豆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看到眼前的碗中那在清湯之中呈現出一朵菊花形狀的白色絲狀物,很是不屑。他們法蘭西廚師做出來的麵條,肯定要比這個好看的多。
“抱歉了,亨利先生,這並不是麵條,而是一種名叫豆腐的食物,可能你們法蘭西菜裏並不太用得到這種材料,所以你對它並不熟悉。但是隻要你嚐一下就知道這並不是麵條了。”
白皮佬原來叫亨利,此時說話的正是那個被他稱作“上衫小姐”的清秀少女。
之間那少女先是對著張凡點頭致意,說了一句“非常感謝”,然後才伸出筷子從碗裏夾起了幾根豆腐絲,送進了那張頗有點誘味道的小嘴裏,然後微微眯起眼睛,臉上滿都是享受的神色。
“雖然我很想維護同伴,但是這種味道恐怕隻有在華夏才能吃得到。就算是我們東瀛最好的刺身師父,也不可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上衫小姐,你這麽說就有點誇張了吧。”
亨利顯然是很不服氣。但是當他夾了一筷子文思豆腐送進嘴裏之後,他的臉色頓時就尷尬了起來。
既然在這裏大談美食,亨利也是個會吃的。那種幾乎是入口即化的嫩滑口感已經向他昭示了這種食材是有多麽的嬌嫩。
“這,這是怎麽製作出來的?用裱花袋擠出來的嗎?”
似乎是想做一下最後的掙紮吧,亨利把疑問的眼神投向了上衫小姐。
“這位先生,您吃的這碗菜,原材料是這個東西。您如果好奇的話,可以研究一下。”
服務員小姐這時候很不厚道的上來補刀了。似乎是見慣了老外對文思豆腐的不信任,她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塊兒南豆腐,聽到亨利在問,她直接把那塊兒南豆腐放到了他們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