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賭約
“切了，小費少不了你的。”
看到那攤主拿著石頭站著不動，張凡皺了下眉，這是看熱鬧沒完嗎？
“趕緊去。”
胡華蓉掏出支票本寫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丟給了攤主。攤主接過支票都有點傻了。那不過就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品相也很差勁，這女人居然給十萬塊小費，這特麽有錢人鬥氣果然是要圍觀一下才好。
“沿著邊慢慢切。”
張凡見那人拿著支票點頭哈腰的離去了，思索了一下，又給他補了一句。
“沿著邊慢慢切？笑死我了，五百塊買的時候，你還讓他沿著邊慢慢切，你以為這裏的切石工很閑嗎？那種石頭，一刀從中間破開也就是了。反正就是個實心的石頭而已。”
徐琳琅很是不屑的嗤笑著。
相對於胡華蓉，有些好賭的徐琳琅是經常會出現於石場的。先不說這500塊一塊兒的攤位上都是被行家挑選出來的。就他的專業眼光，隻要往上一掃，就知道那就是塊石頭，裏麵根本不可能有翡翠。
“有沒有等一會切完了就知道了，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輪經驗肯定比不了你們，但是論運氣，哼哼，恐怕你們二位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張凡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徐琳琅和周子豪。這兩個人頭頂之上，氣場略顯晦暗。想在石場裏發財，恐怕是不太可能啊。
“吹，你接著吹，我說最近這牛肉的價格怎麽越來越高呢，都是被你這樣的人吹的。一看你就不懂賭石，五百塊的破石頭，看都沒看隨手拿一塊兒你就想漲？別逗了行嗎？那塊石頭要是裏麵有東西，我陪你睡一晚上都行。”
徐琳琅毫不掩飾她笑聲中的惡意。對於張凡這種人，她是完全看不起的。就是個土老帽罷了。
“你陪我睡一晚？嗬嗬，雖然你長得差了點吧，我勉強還能接受，反正關了燈都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你旁邊這位海龜先生，介意不介意頭上頂點綠了。”
凡哥護犢子，那是絕對有一手的。先不說這倆貨已經冒犯到了他。就算他們沒有麻煩到他，對他的朋友這麽冷嘲熱諷，那也是不行的。人家胡華蓉可是大晚上的被他從炕上拽起來，過來幫忙的。
然而聽了張凡的話，周子豪卻是聳了聳肩。
“你們隨意啊，我無所謂。不過那石頭裏要是沒東西，你是不是也得出點彩頭啊？既然是賭局嘛，就不能讓我們一家出彩頭不是？”
以前的胡華蓉，周子豪是無論如何看不上的，可是現在的卻不一樣了，他打從心底裏有一種想要吃回頭草的想法，隻不過呢他是拉不下那個臉來，畢竟之前因為胖，他沒少羞辱過胡華蓉，男人嘛，總是要點麵子的。現在看到胡華蓉挽著張凡的胳膊，周子豪的心中竟然升起了幾分醋意。他決定今天一定要這小子好看。
“好啊，這個要求挺合理的，那你說我們這邊應該出什麽賭注呢？讓我輸了就陪你女人睡這種事兒就不要了，那樣的話，輸贏也沒有區別，反正吃虧的都是我。你想個別的賭注唄。”
張凡說的漫不經心，徐琳琅卻被氣的瞪大了眼睛，什麽叫反正吃虧的都是你？老娘一個豪門千金，跟你睡難道還委屈你了不成？
當然，徐琳琅並不知道張凡後宮團的陣容，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被氣的吐血的。別說壓軸的水夫人了，凡哥後宮裏的那兩個寵物無論是姿色還是名氣都在她徐琳琅之上，讓凡哥跟她睡，凡哥還真麽是吃虧了。
“簡單。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嗯，如果那塊石頭裏麵沒有翡翠，你就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繞著這石場爬一圈，然後叫上三聲爬出去。這賭約就算完了。”
周子豪也是珠寶世家的，自詡對賭石也有不少心得體會。他也很堅定的認為，那塊五百塊的石頭裏根本就不可能有翡翠。這個賭約自己這邊其實開什麽條件都無所謂，反正最後被羞辱的也隻有張凡罷了。
“行啊，那就這麽說定了。啊，不對。我剛想起來，我不是說了嗎，讓你身邊的女人陪我睡，是我吃虧的事情，不能拿這個作為你們那邊的賭注呀。這樣吧，如果我贏了，裏麵真的有翡翠的話，我隻要一人抽你們兩個光就可以了，你看怎麽樣？”
眼看著解石工那邊就要動刀了，張凡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否決了一開始徐琳琅提出的賭約。
“行，隨你。反正不管賭什麽你都是個輸。”
徐琳琅又是一聲嗤笑，她一個豪門千金，一上來就把陪睡這種事情拿出來當賭注，就已經說明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了，那張凡提出什麽賭約來其實都沒有意義。
在張凡和他們鬥嘴的時候，胡華蓉全程都沒有說話。她雖然和張凡接觸的次數並不多，卻知道張凡是個做事非常靠譜的人。她不知道張凡為什麽如此肯定，但是既然張凡說有，那塊石頭裏就一定會有翡翠。
“走，過去看看吧，離得這麽遠，也沒法在第一時間看到點啥。”
張凡衝著其餘三人招了招手，率先朝著解石機那邊走去。胡華蓉挽著他的胳膊跟上。而周、徐兩人則是滿臉嘲諷的跟在他們後麵。
胡華蓉的男伴，像條狗一樣在石場裏爬一圈，還要叫上三聲，這場麵想想都覺得爽啊。
然人，四個人還沒走到解石機前，就聽到了那邊傳來了圍觀群眾們不可思議的喊聲。
“我靠！漲了！”
“沒開玩笑吧，這種破石頭也能漲！”
“我去！這特麽賺大發了吧！”
“我靠，這塊兒頭，絕對賺大發了！”
賭石場裏，最熱鬧的從來都不是挑選石頭的攤位，而是在解石機那邊，那真是一刀天一刀地，刀刀驚險又刺激。就算是沒有買原石的，也都樂意去那邊圍觀一下。
原本這種500塊錢一塊的破石頭，誰也沒有心思去慢慢的解。基本上都是一刀兩斷，從當中間開的。可是攤主收了胡華蓉足足10萬塊的小費。既然人家吩咐了，從邊上慢慢開，他也隻能叮囑負責解石頭的工人，從邊上慢慢磨。
誰知道，這一刀下去，就見了綠。
攤主和解石頭的工人，都是這邊的老人了，開出來的翡翠好不好，看一眼就知道。這一刀切開之後，工人小心翼翼的開始把周圍的石皮磨下去。到最後，竟然解出來一塊兒隻比原石小了那麽一圈，且水頭很足的冰種翡翠。
今天這熊掌石場開門也有一兩個小時了，拿得出手的翡翠卻還一塊兒都沒有解出來，張凡這塊兒五百的，那簡直就是開門紅啊。
“這位先生，這塊兒是您的，您收好。如果想直接出售的話，我們石場裏邊那裏有收購點，價錢絕對公道。”
解石需要的時間可不短，張凡等人已經走到了解石機旁邊，攤主把解出來的那塊兒冰種翡翠送到張凡的手中，一雙小眼睛裏滿是興·奮。
他們這些所謂的攤主，都是石場的員工，攤位上的石頭每賣出去一塊兒，他們都有提成拿。如今張凡一上來就來了個開門紅。這可是好兆頭。
那些玉客們，還沒等攤主把玉石交給張凡，就一個個湧到了他的攤位上吆喝著要買石頭。
五百塊一塊兒的石頭，就算開不出來翡翠又怎麽樣？爺們兒們想要的就是這麽一個好彩頭。
張凡掂了掂手上這塊冰種翡翠，就像那隻是一塊兒水果糖一樣，很隨意的扔給了旁邊的胡華蓉。
“呐，我說了要自己出錢買，你怎麽能替我付小費呢？這就當給你那個攤主的小費錢吧。”
“哦？你說真的？嘖嘖，這塊兒翡翠可是高冰種，水頭很足，綠色足，還很均勻，玉質裏也幾乎沒有裂紋，這塊兒翡翠，至少也值一百萬吧。你要是拿它抵小費，那可是虧大了。”
胡華蓉接過那塊翡翠，饒有興致地品鑒著。他雖然不怎麽來參與賭石，但在玉石品鑒上卻也是個行家。
“100萬？這麽說，我的投資翻了……哎，我算不過來了，失學兒童數學不好。反正就是說我賺了不少，是怎麽回事吧。”
張凡的臉上掛滿了笑意，轉過頭來看向站在一邊的周子豪和徐琳琅。
“我說二位，既然我的石頭裏麵開出來翡翠，那咱們是不是該兌現賭約了？”
“這，這不可能……”
周子豪和徐琳琅早就已經傻掉了。明明是一塊不可能開出來東西的破石頭，怎麽就開出了翡翠了呢？而且還是一塊高冰種的翡翠？
“有什麽不可能的？開出來了，就是開出來了，難道你們還要抵賴不成？”
“哼，你得意什麽？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們的小把戲！剛剛胡華蓉你給了那攤主十萬塊，一定是讓他偷偷的把原石給換了，所以才能開出東西來！對不對！”
徐琳琅這算是急中生智吧，她可不想被這渾身地攤貨的家夥抽耳光，一盆髒水，頓時就扣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