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都歸我了
什麽恭敬啊，什麽風度啊，唐永年現在完全顧不得了，在他的眼裏就隻剩下懷中這塊帝王綠了。
打從大學畢業開始，唐永年就在衝騰為胡家打理玉石采購的生意。
一開始的時候，他隻把玉石當做是一種工作對象，可是隨著年頭越來越久，這種工作逐漸轉化為了興趣。不過，饒是如此，在他從業的這些年中，唐永年也沒有見過多少極品帝王綠，尤其是現在手上這塊這麽大的，根本就是平生僅見。
這塊帝王綠，硬要估價的話……那是必須以億作為單位的，之前的幾塊兒，唐永年都敢代表公司收下，可是這塊兒，唐永年是真的不敢張這個嘴，他根本就沒資格調動這個等級的資金。
“那啥，這塊兒和周大少爺手上那塊兒哪個值錢啊？”
此時的張凡已經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了。
“那還用說？極品帝王綠是翡翠中的帝王，和這塊兒比，他手上那塊兒連個屁都不算。”
唐永年這話說的是擲地有聲相當的有豪氣。
而周圍那些吃瓜群眾們也紛紛從震驚之中恢複了過來，一個勁兒的誇著張凡真乃是高人。甚至有幾個同是做珠寶生意的老板已經把名片和支票一起遞了過來，誠邀張凡成為他們公司的采購主管，年薪九位數。
而在眾人的恭維聲中，周子豪的一張臉隻剩下了土色。
這特麽到底是什麽世道啊？自己開出這塊玻璃種的陽綠就已經很不得了了，按理說這都足以成為今天熊掌石場的一大爆點了，可是人家那邊偏偏就開出一塊帝王綠來。在帝王綠的麵前，他的陽綠就和幹青沒太大區別。
“好了好了，各位，我不是什麽玉石鑒定高手，隻是運氣好罷了，眼下，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周大少爺，剛剛你那麽著急就讓人開切，是不想給我反悔的機會吧。現在好了，我們立下賭約的時候，大家可是都聽到了的，你還讓大家給你做見證。現在，請把屬於我的翡翠放下，至於手，你是留下左手還是右手，就有你自己決定好了。”
“我不相信！你，你，你一定是和石場的人早就串通好了！對！你一定是和他們串通好了的！不然怎麽可能有這種事！那塊石頭一定是事先就已經被切好了，不然你這麽可能一巴掌就把石皮給拍掉了！你肯定是和石場串通了，做局來陷害我！”
聽到張凡的擠兌，周子豪終於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來，不過他回神之後第一件事卻不是去履行賭約，而是指著張凡破口大罵。
“這位先生，如果你沒有什麽憑據的話，說話最好注意點。你必須為你說的話負責。”
然而這一次還沒等張凡說啥，熊掌石場的保安就先行走到了周子豪的身邊，並不是很客氣的警告著他。
做生意的都得講信譽，尤其是石場和人一起做局害人這種事情可不是能胡說的。要是任由他這麽胡亂吵吵，被以訛傳訛的讓人當真了，那麽以後誰還會來熊掌石場賭石啊？弄虛作假在任何行當都是讓人為之不齒的。
“怎麽？你們還說你們沒有串通？那你們告訴我，他憑什麽一巴掌就把那塊帝王綠上的石皮都拍掉了？要不是你們事先做了手腳，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
也不知道周子豪是做了自我催眠還是別的什麽，竟然越說越是理直氣壯。
尤其是在說出那個石皮的問題之後，周子豪就好像找到了證據一樣。
“這個……”
石場的保安自然知道沒有這種作假的可能，可是聽到周子豪問那個帝王綠石皮的問題，保安們全都沉默了下來，事實上，就連他們自己也都很想知道那到底是怎麽回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用手開石皮的，而且掉下來的還都是石皮，一小塊帝王綠都沒有。
“怎麽？你做不到的事情，就覺得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做不到嗎？”
張凡走到解石機旁邊，用腳從地上挑起一塊兒剛剛分解周子豪那塊兒原石時掉下來的石料，握在手裏一用力，周圍的人隻聽到“哢嚓”連聲，張凡的手掌再次張開時，那塊兒半個巴掌大小的石頭片已經變成了一塊塊碎片。
“這世界上，你不懂的事情多了，還非得都給你一個解釋不成？”
張凡的語氣中滿是輕蔑就好像在看一隻井底的蛤蟆。
周子豪則是徹底傻眼了。能徒手捏碎石頭，這還是人嗎？這要是捏在自己的身上……
“好了，繼續之前的話題，左手還是右手？如果你舍不得自己把手腕子懟到解石機上，我可以幫你捏一捏，那樣的話，你就不得不去截肢了。”
“你一個土包子，也敢動我？！”
聽到張凡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惡意，周子豪雖然嘴上很是強硬，心裏卻是開始發虛。人家捏石頭都像捏蛋糕一樣，捏他的手，還不是隨隨便便捏一下就碎了？
“動動我試試這類的話，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的，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我可以保證，對於你們這些人，我會一視同仁的去對待，一個也不會放過。各位，剛剛我們立賭約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也都聽到了。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各位兄弟幫個忙，把那些玉石給我收過來，這個就當給兄弟們的報酬了。”
張凡說著，從剛剛解出來的那些翡翠中拿起一塊兒拳頭大的冰種翡翠，丟給了石場保安的頭頭。
那保安頭頭感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雖然這塊兒翡翠在張凡開出來的那些裏算是最差的了，可是這麽一塊兒成色非常好的冰種翡翠，也得幾十萬，他們做保安的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幾個保安就把周子豪圍了起來，那些他解出來的石頭也被兩個保安搬到了張凡身邊。
“你們給我放下！那是我的！”
周子豪見狀，眼睛立刻就紅了，好幾千萬的玉石就這麽被人拿走了，這擱在誰身上也得急眼。而就在周子豪試圖從幾個保安的包圍中衝出去的時候，他手上那塊玻璃種的陽綠翡翠也被一個保安搶了過去，屁顛屁顛的送到了張凡的手上。
“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都是串通好穿一條褲子的！你們給我等著，我讓你們誰都走不出衝騰！”
周子豪在那裏惱羞成怒的大喊著，期間還不忘了給張凡和石場潑髒水，可是這一次，在場的所有人都隻是用一種看小醜一般的眼神在看著他。
就和一開始那塊兒玻璃種一樣。像張凡手上這塊帝王綠，石場是不可能拿出來給人作秀的，而且在張凡展示了一手捏碎石頭的絕活兒以後，也再沒有人對他徒手拍開石皮有懷疑了。
“這副樣子真難看。”
胡華蓉冷笑了一聲，此時的周子豪和她記憶中的那個帥氣的大哥哥，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眼看著張凡活動的手腕，走向了周子豪，一副要廢了他手的模樣。胡華蓉還是伸手拽住了張凡。
“怎麽了？”
剛剛回頭，有些不解的看了胡華蓉一眼。對於周子豪這貨，他是沒有任何好感。不管是之前對胡華蓉的拋棄，還是剛剛給他張凡的譏諷嘲笑，張凡都覺得這個人應該好好教訓一下才行。
“算了，把石頭拿走就好了。這樣的人沒必要為了他髒了手。”
胡華蓉看向周子豪的眼神中，已經再沒有了任何情緒。之前周子豪的醜態已經讓她徹底看清了這個家夥。孩提時代的愛戀，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那個曾經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也不過就是一隻敗犬而已。
“你們給我讓開！讓開！胡華蓉！你給我站住！你們憑什麽拿走我們的翡翠！你是我們花錢買下來的！”
徐琳琅同樣被幾個保安控製在裏麵，看到胡華蓉拉住了張凡，打算離開，徐琳琅也不幹了，潑婦一樣抓撓著幾個保安，想要從人圈裏掙脫出來，然而這女人除了因為抓傷了一個保安的臉而挨了一腳之外，什麽都沒有得到。
把翡翠裝上車的工作，就交給唐永年了，反正石場的保安們會幫忙的。張凡和胡華蓉一起走出了石場大廳。不過剛剛從大廳裏走出來，張凡的眉頭就不由得一皺，轉頭朝著石場門口的方向看去。
石場門口稍微往裏一點，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小子正拉著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手裏舉著一塊綠色的東西讓老者看。而那老者則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揮揮袖子就要甩開小小子，卻沒能甩開。老者顯得很不耐煩。
“怎麽了？正義感爆棚，又想見義勇為了？”
胡華蓉察覺到張凡的腳步停下，也就順著張凡的眼神看了過去，立刻就看到了那一老一小在拉扯。
“什麽見義勇為……我是感覺……算了，咱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定，今天還能有點特別的收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