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橫死四人組
“你虧不虧我不知道。反正你之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我是很清楚的。”
裏麵的一切讓張凡覺得很是惡心。尤其是看到那老婆婆把一塊肉塞進自己嘴裏之後，張凡已經沒有了什麽再看下去的興致。
不管這老東西到底是人還是鬼，凡哥今天是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番。
張凡的聲音出現的很突兀。老婆婆聽到他的話以後嚇得一哆嗦，手上的菜刀差點掉到自己的腳麵上。
那張皺巴巴的老臉轉過來的時候，嘴角上還掛著一抹鮮紅的血跡。
“看到我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很驚訝？”
看著那張皺巴巴的老臉，張凡的嘴角邊浮起了一抹戲謔。
張凡不知道他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麽東西。但是在剛剛張凡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把煞氣絲線布滿了整間廚房。就算她是個鬼，想從這裏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這怎麽可能？你們不是已經被小白領走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老婆婆張著那張漏風的嘴巴，捏著菜刀的手輕輕的晃動著，眼神之中滿是警惕的味道。
“小白？你是說那個沒有腦袋的女鬼嗎？如果是的話，很不好意思，她被我幹掉了。”
張凡說著左手一甩一張火符被他從袖管裏甩了出來，捏在左手食中二指之間。
“你是道士？不，這不可能。就算是道士也不可能消滅小白和大個子的。”
張凡手中的那張符紙讓老婆婆顯得更加的慌亂。
“我是什麽人你不用考慮，我用什麽手段消滅了他們，你也不用考慮。現在還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張凡說著左手微微一抖，指間夾著的符紙變成一團符火，漂浮在他的掌心上，看上去非常的有威懾力。
“年輕人，你還是大有作為的年紀，沒必要跟我這老婆子過不去吧。既然你和你的小女朋友都沒有事，我看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相互都不要幹涉對方。省得鬧到了最後大家都不好看。”
老婆婆看著張凡手上托著的火球，雖然嘴上很是鎮定，但是那緊握菜刀的手卻出賣了她。
“我問你張三，你非要告訴我李四。是不是我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肯說實話？那好吧。”
張凡左手淩空一抓一把就將那團火抓在了手心裏。然後朝著老婆婆就甩了過去。
老婆婆也沒想到張凡說打就打，見到這動作頓時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身子迅速往旁邊一躲。那團火沒有扔到老婆婆身上，倒是扔到了後邊肉案上龐國棟的屍體。彭國棟的身子頓時就被符火引燃了在發出一陣“吱吱”聲的同時，一股蛋白質被燒焦的焦臭味兒也開始迅速在廚房裏彌漫開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符火點燃了屍體，卻好像比點燃了老婆婆自己更讓她揪心一樣。嘴裏不停嚷嚷著暴殄天物。老婆婆一把扯下了自己的上衣，用力的撲打著屍體上的火焰，似乎那具屍體比他現在的處境還要重要似的。張凡這就有點看不懂了。不過沒關係，有些東西也沒必要看懂，隻要知道她在乎的是什麽，那接下來就好說了。
張凡一揮手，三個火球已經漂浮在了他的手掌上空。
“你很在意那屍體是吧？那麽你現在最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的話，我會把它燒的連渣渣都不剩。”
“混蛋，惡人！該死的東西！暴殄天物的雜碎！”
張凡的話似乎是刺激到了老婆婆，他猛的扭回頭來，齜牙咧嘴的對張凡吼叫著。
“到底是什麽讓你覺得你有資格這樣罵我？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別再給我囉嗦了。不管是人還是鬼，我都殺過，而且不止一兩個。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我當然是人了！”
老婆婆的聲音裏充滿了陰森和怨毒的味道。他握著菜刀的那隻手依舊在顫抖著，隻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因為緊張什麽的，而是因為她真的想拿著把菜刀砍了張凡。
“你是人？看你那副樣子。已經七老八十了吧？你那一臉橫死像注定了你活不過42歲。現在你告訴我你是人。我還真是有些好奇你是什麽樣的人。”
張凡說著輕輕拍開米可的手，然後大踏步的朝著那老婆婆走了過去。
“你知道我是橫死相？”
“橫死相”這個詞，似乎再一次觸動了老婆婆的神經，讓她那之前並沒有多少表情的皺巴巴的老臉顯得更加的凶戾。
“憑什麽！”
眼見著張凡就要走到身前了，老婆婆胡亂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菜刀以阻止張凡的接近。
“人人生來不應該就是平等的嗎？憑什麽？憑什麽我就要早死？我不服，我不服！我要活到100歲！1000歲！所有不讓我活的人，你們都別想活！”
老婆婆的眼中散發出一種懾人的紅光。哦，就好像是張凡的煞骨二次覺醒時入魔了一般。她發瘋似的揮舞起菜刀衝向張凡。那一刀剁下來似乎是想直接把張凡的脖子砍斷似的。
然而這一幕在張凡乃至在米可眼中看來都無比的搞笑。
這老婆婆除了長得難看以外，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就連行動之間的動作也是一個真正的老年人該有的。她這一刀別說張凡了，就算朱笑塵過來也可以輕輕鬆鬆的躲過。
張凡甚至連地方都沒有挪動，隻是很輕鬆的伸出手去淩空捏住了她的刀刃，手腕一抖，那把菜刀就到了張凡的手中。隨手把菜刀往旁邊一甩，張凡的手直接掐住了老婆婆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這老婆婆的身子瘦小佝僂，被張凡提起來之後，盡管手刨腳蹬的想要反抗，可是她那點力氣對張凡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比撓癢癢都不如。
不過在張凡用煞氣探查老婆婆體內氣場的時候卻感覺到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
不同於之前的白裙女鬼和龐國棟，這老婆婆體內的生機異乎尋常的旺盛，甚至於小周那樣正值壯年的男人，體內的生機都沒有這個老婆婆旺盛。張凡覺得如果不是這幅皮囊限製了她，這老婆婆完全可以變成一個女版的施瓦辛格。
就這麽被張凡掐著脖子拎在空中半天，她的掙紮卻沒有半點衰弱的跡象，這也是生命力很旺盛的表現，和她臉上的橫死相真是格格不入呢。
張凡倒也並不心急，拎著老婆的衣領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晚上把她帶到前台去，和朱笑塵等人一起審問一下。
朱笑塵應該也是俱樂部的常客了。裏麵那些折騰人的法子，他應該是知道不少。既然老婆婆是個活人，那麽總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的，不過這種髒活就交給朱笑塵和琳達去做好了，張凡對這個可是沒有什麽興趣。
然而當張凡領著老婆婆帶著米可從走廊盡頭走出來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一幕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旅店前台大廳裏，朱笑塵麵如死灰的坐在地板上，臉色一片煞白。
而在前台大廳中間的空地上，正在上演著一出生化危機一樣的場景。小周仰麵躺在地上，脖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一個三十多歲麵色蒼白的女人正跪坐在他的身邊，用雙手捧著一捧鮮血。
而在小周旁邊，琳達同樣被割斷了脖子，之前張凡看過的那個鑿墓碑的老頭，和一個三十多歲同樣麵色蒼白的男人每人手裏握著一把菜刀，正在無聲的爭吵，而看他們那些肢體動作，他們爭吵的內容應該就是地上的琳達該如何分配。
值得注意的是，這三個人臉上同樣是帶著橫死相。
“老頭子……小魯……”
被張凡捏著脖子拎到這裏的老婆婆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很是勉強的從喉嚨裏擠出這麽五個字來。
前台大廳裏，兩個男人無聲的爭吵頓時就結束了，那個捧著一捧鮮血，滿臉陶醉的女人此時也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而當他們看清張凡和他身後的米可時。臉上表現出來的並不是一種做壞事被人戳穿時的恐懼表情。反而是一種餓狼看到了肥美羔羊時的貪婪和饑餓。
尤其是那兩個男人，當他們看到張凡身後的米可時，口水都不自覺的從嘴角裏溢了出來。
“這個是你的。小魯。那個女的我要了。”
老頭子用衣袖抹了抹嘴巴旁邊的口水。拎著手中的菜刀，徑直就朝張凡他們走了過來。
“老爺子你說啥呢？地上這個歸你那個女的歸我。之前那個叫什麽吳青青的一點都不好吃，這次這個原裝的該輪到我了。”
中年男人的表情同樣癲狂。看向米可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相比於琳達，米可顯然更加年輕，更加漂亮。而且她也更加幹淨。這甚至讓兩個男人生起了一種先內訌一場爭奪米可所有權的衝動。
隻不過他們好像忽略了一點——在米可身邊有一個他們未必惹得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