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最後一抹微笑（全書完）

  超脫法則存在的速度，但終究逃脫不出宇宙的束縛，因為它還存在於這個宇宙，它依舊是這個宇宙中的東西。 

  『怦』 

  『怦』 

  兩聲巨響是同一時間迸發出來的，這兩聲巨響在疊加的情況下，擴散到了整個宇宙。與此同時，整個宇宙發出了劇烈的搖晃，每個生物都發出一道悶哼聲，胸口壓抑到了極致。 

  蘇凡從速度的世界醒來，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他自己血淋淋的身體，因為速度太快，蘇凡已經遍體鱗傷，根本沒有個人樣。 

  在定眼望去，蘇凡徹底呆住了。 

  然而，混沌盔甲中的苦樂與蘇凡一模一樣。 

  宇宙的盡頭恍若有一道無形而透明的屏障，屏障的背後，並不像是宇宙那般黑暗神秘，而是一面巨大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著一盞大到恐怖的吊燈。 

  兩人怔怔的望著吊燈，還未回過神來，便見一張巨大的臉將吊燈擋了住。這張巨臉稜角分明，一雙怪異的眼睛讓人望而生懼。 

  蘇凡與苦樂兩人渾身顫抖了起來，苦樂更是打開混沌盔甲的面具，驚呼道：「段……段塵！！！」 

  話音剛落，見其巨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不，確切的來說不是縮小，而是擁有這張巨臉的人穿越了無形屏障，向蘇凡兩人飛來。 

  幾秒鐘過後，一個身著雪白輕袍，腳踏黑色雲靴的人出現在蘇凡兩人面前。 

  這個人年齡看起來只有二十餘歲，打扮非常奇怪，既不像現代人，也不像古代人。更離譜的是，這個人竟然長了一雙毛茸茸的耳朵，這定然不是人類的耳朵，不過蘇凡此時已經無暇欣賞他的耳朵，而是將視線放在了他的雙眼之上。 

  段塵的瞳孔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左邊紅色，右邊銀色，非常的詭異，不過說到底，段塵是蘇凡所見之人中算是非常帥的，但也不是帥的驚天地泣鬼神，主要是因為段塵實在是太過於奇特了，而且身上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氣勢，這種氣勢讓人感到自卑，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 

  段塵有著一襲銀白色的長發，整體的模樣和蘇妲己解禁半妖模式的時候相差無幾。這就讓蘇凡疑惑了，心道難不成這段塵也是九尾妖狐？這個想法剛剛在蘇凡心中滋生，蘇凡便猛然的搖了搖頭，斷定段塵不可能是九尾妖狐。因為段塵身上沒有蘇妲己那種妖媚氣息。最重要的是，一隻九尾妖狐能創造出這個宇宙，這一點蘇凡絕對接受不了，這不是蘇凡歧視妖怪，而是一個人的本能，也可以說心理承受的底線。 

  段塵輕輕撣了撣衣袖，輕聲道：「苦樂小娃娃，你有進步，竟然能來到這裡，身上那盔甲應該是索菲亞人製作的吧？」 

  「阿……是……是是！」苦樂心理承受了極大的壓力，臉上的恐懼顯露無疑。 

  段塵捋了捋銀白色的頭髮，淡淡道：「你們這些小傢伙真是不讓人省心，上次留了你們一條小命，為何就不懂得珍惜呢？還是你們認為我段塵善良？」 

  「不不不，我只是……」 

  苦樂話還未說完，便被段塵揮手打斷道：「你一旁的那個小傢伙是……哦，是叫蘇凡，了不得，竟然拿到了命運輪盤和空間輪盤，並將其結合，算是篡改了我制定的法則。命運輪盤是這個宇宙最為深奧的東西，可惜你領悟的並不深吶，還無法全方面控制命運輪盤，只能藉助空間輪盤來強行催動，不然在這個宇宙中你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包括來到這個宇宙的盡頭！」 

  段塵捏著下巴想了想，忽然對著虛空一抓，一個靚麗的人影突兀出現，映入蘇凡眼中后，蘇凡當即便驚呼道：「妲己！！！」 

  段塵若有所思道：「我想起來了，怪不得這個小女孩能在這個世界上修鍊出妖元力，原來是我很久以前救下的一隻小九尾狐狸，因為和她祖先有些緣分，當時碰巧我也有事，就將她暫時丟在了這個宇宙中，一直忘記拿出來了！」 

  蘇妲己駭然盯著段塵，一言不發。 

  『咕咚』蘇凡吞了口唾沫，壓住內心中的些許恐懼，冷靜道：「段塵，苦樂和索菲亞等人的所作所為和這個宇宙並沒有關係……」 

  段塵揮手打斷道：「蘇凡，我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如果你生在我所在的世界，或許我們兩個是朋友，競爭對手！或許你認為我只懲罰苦樂和索菲亞等人即可，但在我看來，這個宇宙的法則勢必要重洗，因為它並不完善，第一次我懷著一顆憐憫之心，給了索菲亞那些人一個機會，可現在這種事情又發生了，我不會把我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些小事上！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如果讓他們離開這個宇宙，那……」 

  段塵微笑著搖了搖頭，說：「不可能！！！」 

  「那你決心摧毀這個宇宙？」蘇凡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段塵收起笑容，淡淡道：「不，只是法則重洗！」 

  「法則重洗和摧毀這個宇宙有什麼區別？宇宙沒了法則的支撐，難道能運轉？」蘇凡道。 

  段塵道：「你無法阻止我！」 

  「但我必須阻止你！」蘇凡面無表情道。 

  一觸即發…… 

  苦樂冷汗直下三千尺，連忙飛到蘇凡身邊，輕輕拍了拍蘇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蘇凡啊，不能對段塵大人不敬啊，萬事是可以商量的！」 

  蘇凡沒有理會苦樂，苦樂尷尬不已，再次對段塵說：「段塵大人，究竟怎樣你才能放過這個宇宙？」 

  段塵挑了挑眉，繼而笑道：「如果你們安安分分的，我又怎麼會重新制定法則？」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苦樂聽到段塵的話后，以為有迴旋的餘地，故此連忙回了一句。 

  段塵臉上的笑容瞬間止住，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苦樂的手臂輕輕一指。 

  『撕拉』 

  見其苦樂的整隻手臂連同盔甲一同被撕了下來，苦樂也是個人物，手臂生生被撕裂，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戰戰兢兢的留在原地。 

  段塵道：「最後一次機會？你認為我段塵閑的沒事幹？」 

  苦樂沒有說話。 

  蘇凡對於段塵的狠辣暗暗咋舌，可現在關乎整個宇宙的存亡，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對段塵說：「段塵，人無法製造出沒有漏洞的法則。你這樣下去只會從失敗中無限循環，可在循環的途中，會死掉多少人？」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還是你並不清楚我的能力？」段塵好笑的看著蘇凡。 

  蘇凡道：「每個人身上都存在一種錯誤，我並不清楚你的能力，但我非常確定，縱使是你，也無法制定出沒有紕漏的法則，因為它根本不存在！」 

  「在所有的世界中，似乎沒有我段塵辦不到的事情！」 

  「你用了似乎這個詞，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確定！對嗎？」蘇凡疑問。 

  段塵一愣，忽然想起了以往的經歷，卻發現遺憾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現在的他也無法回到從前，是的，縱使是他，在那個世界也無法左右時間，他擁有摧毀一切的能力，卻無法改變一切，所以他創造了自己的宇宙，他在這裡無所不能，可這裡的人和他並不一樣。 

  段塵是無比高傲、驕傲的…… 

  蘇凡繼續道：「段塵，我並不了解你們那個世界，據說你們那個世界是自然循環，即使那樣，也會有很多的紕漏！」 

  「哦？你說說看！」段塵好奇的問道。 

  蘇凡道：「如果你們那個世界的規則沒有漏洞，那應該沒有修鍊者才對，你們修鍊者就是那個世界的漏洞。據說你們每上一個層次，便會迎接天雷，這或許就是打破規矩的懲罰吧。那個懲罰者如同這個世界的你一樣。」 

  「但它不能左右我！那個世界也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阻礙我做任何事。準確的來說，沒有什麼有能力阻礙我段塵，在任何層面！！！」 

  「所以呢？你在證明你有能力將這個世界的法則完善。」 

  「沒錯，沒有人比我更強，也沒有人比我更聰明，連我自己都不可能超越我自己。」段塵不可一世道。 

  蘇凡並沒有認為段塵可笑，也沒有認為段塵太過自大，因為能創造這樣一個宇宙的人，能在另一個真正的世界站到最頂峰的人，說出什麼話也不會讓人嘲笑。 

  「可是，這是永遠也辦不到的事情！」 

  「蘇凡，這個宇宙我並沒有多少時間打理，你算是一個天才，能得到命運輪盤，如果可以的話，我能把你帶到真正的世界，這個世界也必須重新整頓！」段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凡聞言非常心動，可以說心動到了極致，一旁的苦樂也是用嫉妒的眼神望著蘇凡。 

  思考半晌，蘇凡猛地搖了搖頭，說：「我的親人朋友在這裡，我不能……」 

  「可以把和你有關係的人都帶走！」言罷，段塵瞥了眼蘇妲己，道：「這隻小狐狸無論如何我都要帶走的！」 

  蘇凡聞言陷入了沉思，說實話，蘇凡最在乎的還是最親的人，旁人和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可縱使如此，整個宇宙的生命都攥在蘇凡的手中，雖然蘇凡沒有多少幾率能勸服段塵，但畢竟還是有幾率的。 

  蘇凡平時認為他自己是個冷漠的人，但現在的他無法不理會這個宇宙的生命。 

  「段塵，如果你……」 

  蘇凡話音未落，段塵便冷聲道：「蘇凡，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這並不是談條件，而是我要阻止你，無論成與不成！」 

  「可惜，我們用相同的力量，你和我也差得非常遠！」段塵搖了搖頭。 

  「我並不相信，打個賭如何？」蘇凡笑道。 

  「雖然知道你是激將法，但我可以滿足你。解除一切法則，用對等的力量！」說著，段塵對著虛空輕輕一指。 

  同一時間，蘇凡感覺自己的力量慢慢消散，換來的是一種奇特強大的能量，這種能量讓蘇凡熱血沸騰，非常迫切想要與段塵一戰。 

  段塵道：「現在我們的能量對等、相同！我也不欺負你，我引以為豪的能力是九門生死陣，這種陣法在我的體內根深蒂固，每啟動一門陣法便可提升不可估計的能力、能量。而且現在是半妖模式下的我，要強大不知多少倍。起初因一部半修道半修妖的功法，修成半妖。也就是所謂的妖道結合，半妖模式下的我可以使用妖法，你根本觸及不到我一分一毫，所以這些我都不會使用。」 

  「你或許太小看我了！」蘇凡非常自信，因為在同等級能量之下，蘇凡不認為會輸給任何人，哪怕是段塵。 

  段塵自傲一笑，淡淡道：「不，不對，正因為我沒有小看你，所以才給你一次挑戰我的機會，戰鬥后，你會明白！」 

  「既然如此，如果我贏了，你不能重洗這個宇宙的法則！」 

  「答應你，開始吧！」 

  話盡，段塵負手而立，一動未動。 

  蘇凡正欲動手，苦樂面帶苦澀的阻止道：「蘇凡，你不可能戰勝他的！」 

  「我不信！」 

  「流光吸月！！！」蘇凡大手一揮。 

  一股龐大的吸力產生，周遭的星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蘇凡飛去。可前方的段塵紋絲不動。 

  段塵淡淡道：「紅玫瑰小姐，銀公子，啟動你們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他？」 

  「段塵先生，這小傢伙實力不錯，嘿嘿，你要不要讓黃魔叫出來玩玩？」段塵的紅色左眼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即，段塵的腦海中便響起了一道動聽的女聲。 

  段塵口中的紅玫瑰與銀公子便是段塵的眼睛，段塵的眼睛和蘇凡的不同，段塵的雙瞳是用神界排行第三的神器陰陽珠煉製融合而成，紅玫瑰是陰珠的器靈，銀公子是陽珠器靈。所謂器靈便是一件神器的靈魂，只有神器才擁有器靈。至於紅玫瑰小姐口中的黃魔，則是段塵的法寶，也就是這個世界所稱的神兵。 

  段塵搖頭道：「黃魔有接近一千萬億星球的重量，即使黃魔不發揮它的能力，我也不使用任何能量，隨手一揮這個宇宙就承受不住，蘇凡根本無法抵抗它！」 

  「哼，段塵先生，這我就不喜歡聽了，雖然我和紅玫瑰小姐分開時沒有攻擊性，但我們兩個融合，黃魔又算個什麼？」銀公子的聲音在段塵的腦海中回蕩。 

  段塵無奈的揚了揚手，道：「知道你們厲害，不過現在要開始幹活了。」 

  「紅玫瑰小姐，記錄蘇凡的所有技能，並複製，傳到我的腦中，銀公子根據記錄預判蘇凡接下來的動作，並給出最佳攻擊蘇凡的路線以及技能。」 

  「如您所願段塵先生！」 

  段塵的雙瞳閃爍起紅銀光芒。 

  此時蘇凡體內的能量發揮的淋漓盡致，段塵眼看著就要招架不住。 

  苦樂像看白痴一般看著蘇凡，顯然苦樂打心眼裡覺得蘇凡打不贏段塵。 

  蘇凡雙瞳化為銀色，雙瞳之上卻並沒有六芒星陣。 

  與此同時，段塵的腦海中響起兩道聲音。 

  紅玫瑰：「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 

  銀公子：「先生，蘇凡接下來三分鐘的行動預判完成，按照目前的形式最佳攻擊路線、技能已經傳送完畢！」 

  兩道聲音剛剛在段塵腦海中響起，一段段數據便浮現在段塵的腦海中。此時的段塵盛氣凌人，毫不猶豫，跟隨著流光吸月的吸力直衝而上，瞬間來到蘇凡的身邊，來到蘇凡身邊后，段塵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向左側輕輕一躍。 

  段塵之所以這樣做，因為銀公子根據蘇凡身體的協調性預判，蘇凡會往左側閃躲。 

  果然，在段塵衝上來的一瞬間，蘇凡往左側一躍，可蘇凡和段塵跳躍的時間竟然一模一樣，蘇凡駭然，段塵迎面一腳，直接踹向蘇凡。可憐的蘇凡連空間重疊都來不及使用，便被踹飛了出去。 

  段塵似乎知道蘇凡一定會被踹飛，而且會被踹飛到何處，因此在踢出那一腳后，便高速移動到遠處，蘇凡還真就恰巧被踹飛到段塵的面前。段塵微微一笑，一個掌刀砍向蘇凡的脖頸，這是致命一擊。 

  蘇凡雙瞳一凝。 

  段塵腦海中瞬間傳來一道聲音。 

  紅玫瑰：「先生，已經複製他眼睛的動向。」 

  銀公子：「先生，資料不足，無法預判他眼睛的能力，建議避開，使用震空掌！」 

  段塵在這一瞬間側閃，左手閃爍起一道紅光，同是輕喝道：「震空掌！」 

  『嗤嗤』 

  一道龐大的能量波向蘇凡震動而去。 

  震空掌並非是攻擊特彆強的招數，是應對任何詭異人的技能。 

  可惜的是，震空掌的能量雖然擴散而去，可惜並未對蘇凡造成任何打擊。 

  紅玫瑰：「先生，對方眼睛的能力複製成功。」 

  銀公子：「先生，對方眼睛的能力分析成功，已經傳送至你腦中，根據他的能力做出預判以及攻擊模式。」 

  段塵接收到銀公子與紅玫瑰的傳送后，立即做出行動。 

  蘇凡感覺段塵實在太過於詭異，原本想在段塵攻擊后，立即實體化對段塵進行打擊，可沒想到段塵就像是能預知未來一般，瞬間躲避，然後攻擊，沒有給蘇凡一丁點的機會。 

  現在的蘇凡不敢與段塵正面交鋒，正準備逃跑，段塵便出現在他的面前，蘇凡一怔，下意識的抬腿一腳，段塵同一時間閃躲，同時一掌印在段塵的胸前，輕聲道：「崩山震！！！」 

  『砰』 

  一聲悶哼傳出，蘇凡整個人直接被震了出去。 

  『轟』 

  蘇凡的身體撞擊在一顆星球上，將一顆星球撞得支離破碎。 

  『噗噗』 

  蘇凡噴出兩道血箭，滿臉震驚道：「在沒有撕裂空間的情況下，你為何能對空間重疊模式的我造成傷害？」 

  段塵一個閃身來到蘇凡面前，淡淡道：「你的眼睛蘊含了這世界的法則之力，我並沒有讓它的能力消失，不然對你來說並不公平。至於我的攻擊為何能起作用，那是因為頻率相同。你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這雙眼睛，你瞳孔的技能非常不錯，但你遇到的是我段塵，我將我的攻擊頻率調整到和你空間重疊時的頻率相同，所以你能受到傷害！」 

  「頻率？」蘇凡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驚愕問道。 

  「沒錯，有太多太多你不懂的事情，解釋起來太過於麻煩！」段塵微微一笑，繼續道：「現在你還要繼續跟我戰鬥嗎？」 

  「繼續！」雖然蘇凡嘴上這樣說，但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因為蘇凡到現在為止，依舊看不透段塵，以段塵高傲的性格來看，雙方的能量以及各種條件絕對相等，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凡到現在為止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好，我讓你絕望！」 

  言盡，段塵緩緩將左手放在紅色瞳孔之上，用力一挖，竟然將紅色瞳孔硬生生的挖了下來。接著讓人崩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段塵將挖下來的眼睛向上方輕輕一送，那隻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眼睛飛快向上方飛去，與此同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轉眼之間，一隻巨大的血紅色的眼睛將周圍籠罩了起來。 

  「紅玫瑰小姐，無死角觀測對手！」 

  在段塵發號施令的一剎那間，那隻眼睛傳出動人心弦的女聲：「先生，有點小題大做！」 

  「不會，銀公子根據紅玫瑰小姐傳來的資料分析！」 

  「是的先生！」銀公子的聲音在段塵的腦海中回蕩。 

  蘇凡詫異的望著段塵，有些不理解。 

  段塵一個閃身來到蘇凡身邊，笑道：「如你所願，開始吧！」 

  蘇凡正欲舉起左手對段塵進行攻擊，段塵竟先他一步，伸手點在蘇凡的左臂，蘇凡的左手頓時無法抬起。 

  段塵笑道：「接下來你是想調動能量，用右腳攻擊嗎？」 

  蘇凡的肌肉剛剛動彈了半分，段塵便已經知道了蘇凡想要做什麼。 

  蘇凡暗暗咋舌，也不動了，破口大罵道：「我擦，這怎麼打？你作弊！」 

  「我作弊？不，沒有，我們的能量等級相同，我怎麼作弊？」段塵笑道。 

  蘇凡怒道：「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蘇凡，你明不明白，我有無數的技能沒有用，即使同樣的能量，我如果稍稍用出一丁點的實力，你便會喪失戰鬥能力。你要明白，我的眼睛，它只在發揮它最基本，最低級的能力！而已！！！」段塵靜靜的望著蘇凡。 

  「最……最基本的能力？在沒有用法則的情況下，這……竟然是最基本的能力？」蘇凡目瞪口呆。 

  苦樂此時也是全然石化，顯然苦樂並沒有見識過段塵的眼睛。 

  半晌，蘇凡冷靜道：「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 

  「真正的實力？」段塵微微一笑，忽然止住，面無表情的問道：「自我段塵成就神界四方第一神帝后，你是第一個敢讓我展現真正實力的人。」 

  「作為一個修鍊者，本公子想見識一下更強的人，本公子要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蘇凡很認真的對段塵說。 

  「不，不行，至少在這裡不行。這個宇宙雖然成熟，但我連億萬分之一的能量都不能用，因為那樣會讓這個宇宙瞬間……支離破碎！！！」段塵淡淡道。 

  「有這麼強？」蘇凡問道。 

  「你無法想象！」段塵道。 

  「我的想象空間非常大！」蘇凡道。 

  「我最強的能力名為九門生死陣，九門生死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陣法，它在我的體內。自從那次我被神界四方四位神帝圍攻時，九門陣法全開，將四方四位神帝擊敗，注意，當時我的修為實力，要比那四位神帝弱很多。而現在，能讓我開啟九門生死陣的人並不存在。甚至能讓我用半妖模式戰鬥的人，任何世界的高手都不可能辦到。」段塵自傲道。 

  「那究竟是一種什麼陣法？」 

  「九門生死陣，九種陣法納入我體內，每開一門陣法，我的實力會得到超大幅度的提升，或者附帶一種不可思議的能力。當九門陣法同是開啟，大千世界……所有的生物合力都不可能對我造成一丁點的傷害！」 

  蘇凡道：「我想見識一下！」 

  「你的下場會死，整個宇宙會瞬間崩塌！」 

  蘇凡道：「我想去你所在的世界，我想見識你的所有能力！」 

  「這個宇宙呢？」 

  蘇凡道：「會有辦法的！」 

  「我有個建議！」 

  蘇凡道：「希望你說的是個好建議！」 

  「我賦予你能在這個世界和真正世界穿梭的能力，你可以修鍊真正世界的功法，前提是……我所創造的宇宙，由你管理！！！」 

  蘇凡道：「我答應！」 

  「苦樂這小傢伙有些天賦，他或許能做你的助手！」 

  苦樂想插言，卻…… 

  蘇凡道：「他應該是個不錯的助手！」 

  「你們從此不屬於這個宇宙！」 

  蘇凡道：「聽你的！」 

  「如果這個宇宙還需要我操心……」 

  蘇凡道：「不可能！」 

  「我相信你！走……」 

  蘇凡道：「在走之前，我要戰勝你……」 

  「戰勝……」 

  話音未落，蘇凡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地點是段塵的身前。同一時間，蘇凡的手中出現一柄銀光閃閃的飛刀，飛刀脫手而出，距離段塵幾乎沒有距離！ 

  「流光……飛刀……訣！！！！！！！！！」 

  在這一瞬間，綻放著絢麗銀光的飛刀即將沒入段塵的體內。 

  段塵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蘇凡嘴角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