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妻子應盡的義務
二樓,臥室內。
一襲米色西服的男人躺在簡約寬大的床上,條紋領帶鬆鬆垮垮地係在脖子上,手裏握著酒瓶,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得有些頹廢。
蘭馨小心地把空酒瓶收走後,夏黎安走到冷皓朗麵前,捕捉到他緊擰的眉宇間散發出來的抑鬱,心裏有股說不明白的同情。
這是她來到冷家,第二次見冷皓朗喝得個酩酊大醉了。
她還想著問他夏若琳婚禮上出現的桐花是怎麽回事,沒想到回來見到這樣的情形。
“冷皓朗?”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手觸及之處,冰冷一片。
一如上次,夏黎安用熱毛巾給他擦臉,無意中瞥到他西裝口袋裏的一枝桐花,怔了怔,伸手拿出來,發現花朵已經失去水分,了無生氣。
“黎安……黎安……”冷皓朗突然翻了個身,臉朝向夏黎安這一邊,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聽他喊到自己的名字,她的心如同撥弄的弦,止不住的顫抖。
“你怎麽樣?”夏黎安擔心他哪兒不舒服,臉稍微湊上前,小聲關心道,“要不要喝點水?”
冷皓朗醉眼微張,眼前模糊的背影倏忽間幻化成了一抹嬌小的身影,爽朗悅耳的笑聲穿梭在整個竹林,一遍遍喊著:皓朗哥哥……皓朗哥哥……
“黎安,是你嗎?”冷皓朗一把握住夏黎安的手,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抱住夏黎安,溫軟的聲音裏夾雜著一股濃濃的酒氣,“我給你送的桐花雨,你喜歡嗎?”
那些桐花果然是冷皓朗送給夏若琳的。
隻是夏黎安不明白為什麽他喊的是她的名字,忽然意識到編造的改名事件,難道……
夏黎安感覺自己快被某人給勒死了,小臉兒漲得通紅,雙手抵死抗爭,“冷皓朗,你放開我!”
她越是掙紮,冷皓朗把她摟得越緊,“我不會放手,你是我的,你不準嫁給別的男人!”
霸道的話語裏帶著一絲惶恐不安。
夏黎安似乎明白了冷皓朗這幾天醉酒的原因。
從他去夏家回來,情緒就有些不對勁……
他故意用世紀婚禮來為難洛君凡,給她出難題找桐花,目的就是給夏若琳製造一場浪漫?
冷皓朗喜歡的人是夏若琳!可他們之前並無交集啊?
夏黎安想起她第一次來冷宅,冷皓朗盤問過她究竟是夏黎安還是夏若琳,得知她改名字後,對待她的態度大變,難道這其中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故事?
夏黎安正想得入神,兩片冰涼的唇覆上來,將她柔軟的雙唇死死封住。
“唔……”夏黎安的唇腔裏瞬間被酒精填滿,她雙手抵著冷皓朗健碩的胸膛,想要反抗,卻沒有絲毫掙紮的餘地。
冷皓朗的舌頭如同一把利劍,直接潛入她的口中,似蜜蜂采蜜一般地擷取那份甘甜,一下一下,越發瘋狂。
彼此之間力量的懸殊,使得夏黎安的反抗不但成了一種徒勞,還促成了某人變本加厲的底氣。酒精發酵,掩埋在心底深處的情意噴薄而出,他猶如一頭發了情的獅子,將所有的欲望發泄到極致。
直到最後一點力氣都用光,夏黎安知道自己的掙紮是徒勞的,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任由冷皓朗踐踏般地扯掉她身上的衣物,開始粗暴地虐取。
從中午到傍晚,再到深夜……一切如同噩夢般,漫長得有些驚心動魄。
夏黎安醒來時,天微亮。
她側了頭側頭,身旁的人已經離開了。
想起昨天在這裏經曆的一切,兩行清淚不停地滑落……
從開始的抗爭,到最後的無能為力,再到此時的羞憤不堪。
夏黎安用手摳著自己的脖子,指甲越陷越深,似乎隻有讓自己更痛,她內心的屈辱才會減少一些。
上一次在酒店,她酒後無意識,啞巴虧她吞了,可是昨晚,她明明是清醒的,為什麽還要讓他欺辱?
臥室的房門被敲響,蘭馨端著早餐進來,輕聲喊道:“少夫人,我熬了湯,您趁熱喝點吧。”
夏黎安沒作聲,麵無表情的盯著天花板,眼淚無聲地流著。
蘭馨見了,著實心疼,放下早餐就出去了。
“冷少,少夫人已經醒了,不過她一直哭,沒有起床吃早餐的意思……”蘭馨走到客廳,顫巍巍地向冷皓朗匯報夏黎安的情況。
冷皓朗聞言,眉心一蹙,丟下手頭的文件,起身徑直上樓去了。
天漸漸亮起來,剛暗沉沉的房間,這會兒通亮,冷色調的臥室,與冷皓朗身上的氣息一樣,冰冷的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既然醒了,為什麽不起來?”寒沉的聲音響起,薄涼如冰。
夏黎安循聲側頭,眼神如死灰地看著冷皓朗,唇角輕扯,嘲笑意味甚濃。
冷皓朗見狀,猶如籠了霜的眸子猛地一縮,無不憤愕的問:“你想說什麽?”
她忽地坐起來,揚起下巴,脖頸處那一條殷紅的傷疤上正流著血。
冷皓朗心猛地一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惡聲警告:“你以為以死相逼,我就怕了你?”
夏黎安冷嗬嗬的笑著,眼神忽然間淩厲,“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夏黎安怎麽會為了你這樣的人渣去死?”
“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樣子,你是我的妻子,難道不是應盡的義務?”冷皓朗冷眼打量著她。
酒醒後,看到散落在床邊的衣服,還有躺在身邊的夏黎安,冷皓朗便意識到昨晚借著酒勁強要了她,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吩咐蘭馨給她熬了營養湯,結果聽見她在哭,本想著上樓來安撫她,可她不屑的表情激怒了他,把他的耐性瓦解得一幹二淨。
夏黎安沒想到他如此理直氣壯!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私下禁止有任何肢體接觸,可昨晚他卻出爾反爾,強勢要了她……
“在我眼裏,你和那些強-奸犯沒分別!”像他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根本講不通道理,往後離他遠一點就是。
她準備下床,雙腿撕裂般的疼痛讓她身子一頓,緩了緩,咬著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