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曾今有人很愛很愛他
第572章 曾今有人很愛很愛他
第583章 曾今有人很愛很愛他
而他的眼內有著太多的疼愛與沉痛,他的妹妹啊,到底又是承受了什麼?
「音羽,雖然哥哥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哥哥答應你,什麼都不問,直到你願意告訴哥哥的那一天。哥哥相信你,但是,也請你相信哥哥,好嗎?」
他替她拉好了被子。走出了房外,卻在門口又是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後離開。卻沒有發現,音羽在他轉身時,睜開了眼睛,也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到,那種破碎的聲音。
心碎的聲音,還有,生命消失的聲音。
她知道,其實,她已經什麼都留不住了,也什麼也沒有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的幸福只是這樣一個抬眼的時間,就這樣的消失了。
沒有人可以回答她,而她更不能。
無數次的依賴,現在,終是只有她一個人了,她不是想不去相信,只是因為,她真的沒有了選擇。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她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對不起,她終是失去了,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也原諒了一切。
但是,他會原諒她嗎?
再次閉上雙眼,臉上的蒼白卻無法再退去,靜謐處,有什麼東西在驀然間,再度破碎了,她抬頭看向天花板,眼內的還是一片空洞。
她的幸福,終是遠去了。風吹起窗帘的一角,一隻小鳥飛了進來,落在了她的床邊,音羽轉過身,伸出手指輕輕的摸著小鳥的頭,眼睛一眨不眨,任由眼中的淚不水斷的落下,沾濕了枕頭,落濕了床單。
佳林,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他,可是,我更是不想讓他痛苦。
佳林,你知道嗎?我只是想讓他只痛一下子,而不是一生。
她收回頭,拉起被子將自己完全的蒙了起來,被子內壓抑不住的哭聲持續的傳來,卻沒有人知道,她竟然是如此的難過。
當落葉飄零時,她只是以細數著細碎的陽光,眼中的傷痛,太過徹底了,她終是失去了飛翔的翅膀,再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了。
客廳內,手冢與沙耶透坐在一起,兩個人相對的無語,沙耶透靠在沙發上,他已經承受不住了,真的。
「手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著手冢,聲音卻真的是無力的,他不問音羽,不敢問,也不忍心問,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們三個人之間,有著什麼樣的糾纏。怎麼會變的如此的混亂不堪。
手冢淡淡的抬了抬眉毛,雙手環胸的坐在沙發上,「透,對不起,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因為我答應過她,所以,請你也不要逼她,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是承受不住了。等手術過後,再說吧。」
他已經不想再說下去了,手術,那個手術,或許……
沙耶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在問了,他知道,國光向來說一不二,如果,他真的答應過人,那麼,他也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是啊,現在不是說什麼的時候,那個手術,其實,才是最為重要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趴在床上的音羽緩緩的顫抖著眼睫,直到她再次睜開雙眼,只是平常明亮的雙眸中,此時只有空空洞洞的無神,再用力的了眨了一下眼睛,脹脹的疼著,哭的時間太久了,久的她都已經忘記時間,忘記了一切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手指停了眼睛上,又是一連串的悲傷划落,心口,是近乎窒息的疼,窒息中有著淌不完的忱傷。
有些東西,已經無聲的離去了,就算再不舍,她也知道,自己無法留住,既然無法留住,那麼,她只有選擇去放手,哪怕,再一次去笑著絕望。
她坐起身,無神的看著落地窗,窗帘已經被拉開了,有些風會從窗口吹進來,有時會微微的吹起淺色的窗帘,蔓延中,連陽光似乎都是已經清冷了許多。
微顫的睫毛透些無限的沉默,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只有眼底深處那種悠然綿長的憂傷,終是落下了。
走下床,她沒有穿鞋,光腳走在地上,地上鋪著極軟的地毯,她走到落地窗,坐了下來,此時,已經到了下午了,原來,都已經這個時候,她知道,睡了很久,很久。
伸手輕觸著那盆已經開始凋謝的玫瑰花,她的手指順著花葉緩緩而下,手指一痛,一滴細小的血珠落在了花盆中,收回手指,她將手指放在嘴裡,嘴裡開始蔓延一片血腥味,小小的痛,很小很小。
她已比習慣去忍痛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她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其實什麼也沒有看,什麼也沒有想,只是無意識的尋找,或許說是在回憶。
有些人,適應這樣無聲無息的想念,就如同他們之間的感情,終天有一天,將會從指間無聲無息劃過。
她有的東西並不多,卻想把一切都留給他,包括還回他的幸福,不是不愛,只是因為,太愛了。
景吾,對不起,我把自己弄丟了,所以,無法再陪你了,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偶然還會想起我,那麼,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不要太多,也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在你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角落,會記著,曾今有一個人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微微一笑,只是眼光卻是淚光在閃動,不經意的,她發現,她又哭了,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她還要很多去面對的。
所以,不要哭,也不能哭。
她站起來,看次看了一眼擺在陽台的那幾盆玫瑰花,還會再開花,真的,在不久以後,又會了,只是或許,她再也看不到了。
轉過身,她走進浴室,用冷水洗著臉,這樣才能讓她更清醒一些,抬頭,鏡子中是一張熟悉的臉,此時,卻是蒼白而又憔悴的,紅腫的雙眼,淡然的唇,甚至,連眼神都是暗淡無光的。她緩緩的落下了唇角,終是無力的一嘆。
浴室內很安靜,安靜的,她似乎是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聲。而她的心跳聲,只是平緩的,甚至是無力的。
洗完臉,她拍了幾下自己的臉,終是顯的有幾分精神,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下樓,在走到客廳時,只有沙耶透一個人,手冢已經走了,對於,他,現在,她真的太多的抱歉,很抱歉,將他捲入這種謊言中,她知道,他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關係,他們是天生的對手,但是,同時,對於對方,也有著與從不同的感情。
處於高處的人,都是孤單的,他們兩個人也都是孤單的,所以,更加珍惜著彼此的不言而喻的友情。屬於少年之間的友情。
但是,或許,他們之間的一切會被她完全破壞掉,但是,現在,她所能找的人,似乎也是只有他了,只有他最可能不是嗎?也最能被別人相信,畢竟,曾今是那麼深愛,是那麼的在意。
是啊,他真的信了,真的走了,而她的心,在也那一刻,死了。
她坐到沙發上,沙耶透只是擰起眉毛,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她很感謝他,給她所留的這份空間,不問,不說,否則,她怕,她真的會支持不住,而選擇崩潰。
沙耶透輕輕嘆口氣,坐在到音羽的身邊,心疼的摸著她的頭髮,他知道,她哭過了,而且,很傷心,所以,他沒有去打攪她,雖然,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這樣沉默的去面對,畢竟,他不想再給她增加過多的負擔。
誰說他的妹妹的壞,他的這個妹妹,真的是一個好善良,也是好傻的一個孩子。
「哥哥,謝謝。」音羽低下頭,靠在他的身上。親人的溫暖,沒有任何負擔。
沙耶透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就是小時候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他轉過頭,看向外面,又到了下午,這一天,似乎是過的太快了。
在另一個地方,跡部景吾與忍足在球場上,一顆網球不斷的從他的身邊穿過,忍足晃了晃手臂,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麻,跡部這傢伙,真是不知道又發了什麼瘋了。這都打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夠,他可是快給他累死了。
他的網球從全國大賽以後,就更加的厲害了,不管從技術還是力道,比以前都要成熟的太多了,教練說這才是跡部的網球,但是,他總感覺,他的網球似乎還要更高一些,這人,還真是可怕的對手。
「跡部,好了,我想休息了,」忍足將球打了過去,後退了幾步。再這樣下去,他晚上可是不能打拉琴了,上次,被他整的整個手臂都在發麻,他可不是想再經歷一次了。
跡部景吾收起球拍,算是放過了他,他走回休息椅上坐下,接過樺地遞過來的毛巾,隨意的擦著額前的汗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還真是不舒服的感覺,但是,更不舒服的,卻是他的心。
忍足放下球拍,拿著兩個飲料走了過來,將一杯遞給他,跡部景吾接了過來,打開,喝了幾口,卻依然是不同於尋常的沉默。
忍足靠在休息椅,轉著自己的手臂,還真是用力,真麻,他打了飲料瓶喝了一口,這才看向一臉過於平靜的少年。
「說吧,什麼事?」他很清楚,跡部景吾一定有心事,雖然,他現在確實是平靜的,但是,卻是隱藏不了他眼中的那種翻滾的情緒,生氣,怒氣,還有一些,幾欲不可的悲傷。
「她和本大爺說分手。」跡部景吾喝完飲料,一甩手,將飲料瓶扔了出去。早上的事情,還真是他跡部景吾第一次受這麼重的打擊,而且,還是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口的小女傭,她,就是這樣看他們的感情嗎?
「她,分手?」忍足差點被水嗆到,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除了那個人,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女人能讓跡部這麼的在意。
「跡部,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說笑話?」忍足輕笑一聲,他不是說謊,他是真的不信,如果是別人,或許,他還會或多或多的考慮去相信,但是,那個人,他們都知道,跡部與她之間,不是一兩句就可以說清楚的,而且,她更是,不會和跡部分手,她可真的是愛慘了跡部的。
「本大爺像是開玩笑的人嗎?」跡部景吾靠在休息椅上,閉起雙眼,眼前似乎又是出現她與手冢在一起的那一幕,該死,還真的讓他不舒服極了。
難道是真的,忍足這次沒有再笑了,看起來事情真的是嚴重了,沙耶不是那種輕易會說分手的人,他認真的看向此時閉眸沉思的跡部景吾。「什麼原因?」
「原因?」跡部景吾微微抬起雙眼,唇然微微的上提,似是在自嘲,墨藍色的雙眼內,眸瞳已經暗藍。「她說,她喜歡的人一直是手冢國光。」
「這你也信?」忍足雙手環住自己的胸,還真是一個好理由,余情未了,千帆過盡后,終是發現自己的最愛。只不過,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有些,讓人感覺,太過刻意了。
「你說呢?」跡部景吾將頭上的毛巾放在椅子上,然後站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麼話,他看了一眼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樺地。
樺地,我們走。說完,他看向忍足,如果你閑,我們可以再打一場。
忍足連忙搖搖手,「我不想,你去找別人玩吧,我還要回拉琴。」他還不笨,自然是知道不能同有情緒的人打網球,尤其是這個人是跡部,他瘋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
跡部景吾轉過身,樺地跟在他的身後,遠處那一輪的太陽已經慢慢的落下,忍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看著那兩抹越走越遠的身影,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張狂華麗的少年,竟然會是如此的寂寞。
沙耶,你到底在想什麼?
背起球袋,他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落在肩頭上的髮絲微微的輕揚著,如海的波浪,那是,他的髮絲。
推了推鼻樑的平光眼鏡,他仰頭,再次的輕嘆一聲。事情,真的是,複雜了。
「樺地,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太笨了?」跡部景吾走在前面,落日的餘光很是輕巧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的髮絲也沾上幾縷金黃,有著說不出的美麗。
精緻的五官上,閃出了某些屬於寂靜的光亮,他是天之驕子,天生的驕傲,可以蓋過了太陽的光輝,眼角下點綴而成的淚痣,映出了點點嫵媚的絢麗光華。
樺地看著走在前方的少年,沉靜的了半天,才慢慢的開口,「不是。」
跡部景吾側過頭,看向樺地從來都平靜的臉色,「你還是第一次這麼反對我。」
「是的,」樺地點頭。對於他的問題,他向來很直接。
「是嗎?」跡部景吾轉過身,看向將要落下的太陽,薄暮的微光,有著錯落的美麗,很快的天就要黑了。
「可是,本大爺說,她是一個很笨的女人。」他勾起的唇角微微的上揚,眸子看向前方,深深的,讓人看不到盡頭。
樺地這時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前面的少年。
他抬頭,天空中聚攏的雲彩,此時,有著別樣的美麗。
機場內,沙耶透與手冢提著行李,拉著音羽的手向休息廳走去,音羽手中一直拿著手機,坐在休息廳,他們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別人,除了手冢。
音羽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手機,最終還是決定將手機按了關機招鍵,放在了包內,有些人,有些事,等到了那邊再說吧,離別,她還做不到那樣的大方。
「小音,保重,」手冢只有一個人過來,其實網球部的人都想來頭她,但是考慮到她的身體,最後還是選擇了沒來了。卻買了很多的東西讓他帶來了過來。
「謝謝你,國光哥哥。」音羽也已習慣了這種稱呼,一句國光哥哥,只是回到了最初,他們小的時候,他是哥哥,她是妹妹,她知道,而手冢也知道,有時想想,過去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他們現在,親近,卻疏遠。
手冢淡淡的低下眸子,臉上的表情在遇到她時,還是柔和了太多。對於她,不是抱歉可以說的清楚的,他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是,已經太過了晚了,她或許,也知道吧,只是,也不在給他機會,其實,他們這樣,也很好的,畢竟,守護,也算是一種愛的方式。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機會。
音羽看著面前少年雖然清冷,但是,卻異常顯的精緻的五官,還有他眼中有意無意的溫和之色,微微一笑,原來,這個清冷的少年,也是可以這樣的溫柔的。
她知道,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只是性格使用,其實,他也是很溫柔,很細心。就像景吾那樣。
想起他,她的胸口又是那種尖銳的疼,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他過的快樂就好了,而她,也已經知足了。
「那件事,真的是對不起了。」她突然彎下腰,對於利用他的那件事,她還是感覺很抱歉。
手冢搖頭,清冷的眸子中,有些淡淡的一次波瀾一閃而過,「不用再說了,我自願的,」是的,他是自願的,直到看到那篇日記,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太多,對於她的曾今所有的一切,他已經沒有償還的能力,如果這是她要的,那麼他成全他,不為任何的理由的成全。
這個時候,飛機上的廣播已經響了起來,而他們要登機了。
「走吧,音羽,」沙耶透將行禮交給了工作人員,拉起音羽向外面走去。
「國光,謝謝你了,」沙耶透向他點頭,真的很謝謝他最近對音羽的關心,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很謝謝他,而音羽與他之間的過去,現在已經慢慢的解開了,他也不在討厭音羽,回到最初的相初模式,他們,都輕鬆了太多。
至於,其它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去想了,一切等手術完后再說吧。
「不用。」手冢淡淡的頜首,其實,他還要做的太多,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他輕觸了一下自己的頸間,那個水晶吊墜依然掛在他的頸子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這,算是一種回憶,也算是一種,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