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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想打就打,不用給我面子!

  聽了顏夙琛的話,蘇夙和顏維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兒子的猜測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兩個人頓時都在心裡有了些忌憚,卻也趕緊按照顏夙琛說的,把家裡收拾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顏夙琛就跟丁丁回來了。 

  顏夙琛事先跟他們說了,這件事情不要讓丁丁知道。 

  一家三口為了讓丁丁覺得安心,每天白天都一副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樣子,晚上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讓陳嫂看了也是嘖嘖稱奇溲。 

  丁丁本以為他們回來以後,顏夙琛還是會像在莊園那邊似的陪著自己,好好休息。沒想到回來的第二天他就去上班了,倒是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丁丁啊,既然你覺得無聊,要不要來幫我做事?」蘇夙見丁丁總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拿著雜誌發獃,也知道她心裡肯定是有失落的。於是乾脆把她給拉到了自己的工作間,讓她看自己做的事情。 

  蘇夙世代經營家裡的鑽石工廠,從開採到挖掘到設計到打磨到銷售,全都是一條龍自己搞定恧。 

  她雖然沒有做過那些比較末端的工作,但是在打磨和銷售上卻是實踐過的。 

  雖然現在她已經站到了集團的頂端,但是她依舊保持初心,讓自己不定時的做些手工活兒,了解一下現在的工藝和銷售熱點。 

  丁丁見過蘇夙畫設計圖,也見過她打磨原石的樣子,心裡好奇的很。 

  被她這麼一說,丁丁就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仔細的看起了桌子上的圖紙和鑽石。 

  「這些都是我隨手畫的,你看怎麼樣?」蘇夙拿起一張圖紙給丁丁,「心血來潮弄的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丁丁覺得畫得很好,聽見蘇夙這麼說,就有些好奇,「為什麼做不出來?」 

  「鑽石的工藝在於切割,如果切割不好,拿出去就是妃嬪。但是切割肯定會留下稜角,有些人是喜歡這些稜角折射出的光芒,有些人是喜歡複雜的切割工藝,不管是什麼,都是為了這些邊邊角角的。」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設計圖,「我當時就是覺得好看,想著做一朵七色花出來。原石也拿來了,可是發現切割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營造出那種飽滿圓滑……」 

  蘇夙在那裡說著,一方面是說著自己的小苦惱,一方面也是為了吸引丁丁的注意力。 

  然而她沒注意到,在她說著的時候,丁丁已經拿過幾塊原石摸索。就像是在了解這塊石頭的角度似的,她在那裡翻來覆去的摸,摸著摸著,竟然就將石頭們擺弄起來。 

  原本拐拐角角的地方明明還在,但是卻在丁丁的手裡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形狀。 

  就好像,好像…… 

  蘇夙驚訝的長大嘴巴,看著丁丁,「你是怎麼做到的?!」 

  * 

  顏夙琛到了公司,就收到了顏維風發過來的郵件。 

  洛家這一代血脈單薄,明面上就只留下了洛庚午一個種。 

  雖然顏夙琛的懷疑是有根據的,但是顏維風用盡了手段,卻一點苗頭都沒找到。 

  「如果不是洛家藏得太好了,就是你想的太多了。」顏維風拿出一根煙,也不吸,就是放在鼻間聞著,與顏夙琛視頻對話。 

  顏夙琛有些煩躁的x了x頭髮,伸出手,食指微扣,在桌子上一下一下輕輕的敲著,「真的查不到?洛庚午好好的,總不能說他是為了給自己儲存一份棺材本吧?」 

  顏維風嘆了口氣,「洛庚午的健康資料能不能找到?」 

  顏夙琛搖了搖頭,「咱們家的醫院也沒有吧?到了這個份上,誰會把自己的把柄遞出去。」 

  他們這樣的氏族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醫生。一方面是為了得到最好的醫療,一方面自然是為了保護家族的秘密。 

  顏夙琛想了想,「洛青州……是怎麼死的?」 

  顏維風愣了一下,接著皺了眉,「當年洛青州突然疾病,據說家裡的醫生沒有辦法。半夜來家裡叫你爺爺,等人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時候顏夙琛不過才幾歲,所以並不知道具體的情形。 

  他這麼一說,讓顏維風想起了當年的那點事。 

  「說起來……」顏維風的神色慢慢的變得微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洛庚午多大了?」 

  「他好像是比丁丁大兩歲,今年……27?」 

  顏維風點了點頭,「說起來,洛家有個奇怪的事。」 

  顏夙琛敲著桌面的手指頓了一下,不滿的看著賣關子的父親,「什麼事?」 

  「洛庚午的曾祖父,在40歲生日當天暴斃。當時傳說是因為白天喝酒過量,酒精中毒。洛庚午的祖父,在40歲多半年的時候,突然死亡。當時他正在國外,加上那時候醫療條件不好,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到了洛庚午的父親……」 

  顏夙琛緊張的看著他,「怎麼了?」 

  顏維風嘆了口氣,「洛青州死的也很蹊蹺,我要是沒記錯,他死的那天再往後半個月,就是他四十歲的生日了。」 

  顏夙琛一下靠在椅子上,臉色難看,「丁丁……」 

  顏維風擺擺手,「不能這麼想,我們假設這真的是洛家人會得的病,目前來說也只是在男人的身上印證了。如果洛庚午知道了,現在洛家能夠讓他去研究和弄明白的人,只有丁丁。」 

  「他想要丁丁的骨髓,是因為他想活過四十歲。」 

  「也有可能,他是想取了丁丁的骨髓與他自己的對比呢?你是個醫生,應該了解想要發現一種病症所要經歷的過程。」說道這裡,顏維風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所有的疾病從發現到找到治癒方法,都是從活人死去的經歷中獲得啟示與方法的。 

  洛家這一代就只有洛庚午與丁丁兩個人,如果真的想要研究透徹知道其中奧妙,丁丁要受多少罪? 

  顏維風也有些從醫的經驗,他雖然不能清楚的知道其過程,但是單單靠他那不全面的一點醫學理念和經驗,也能夠猜到其中的艱難與可怕。 

  顏夙琛深吸一口氣,看著那邊的顏維風,「爸……」 

  「放心,丁丁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哪裡就能讓別人欺負了?別說洛青州沒了,就算是在,我也不會讓他踩到我們頭上!想打就打,不用給我面子!」 

  顏維風也是滿臉的戾氣,看起來似乎是被顏夙琛的猜測氣到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就頗有些無奈的掛了視頻。顏夙琛將洛家的資料詳細的拿過來看了看,又打開電腦,與德國那邊的一位教授聯繫。 

  活不過四十歲,這樣的病在世界上並不少。有些家族甚至有十幾歲就會突然猝死的事情,這些都一向被醫學界大加關注。 

  顏夙琛聯絡的人是他在德國的時候認識的以為內科權威,經過詢問,他知道對方並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病患,心裡難免的有些失望。 

  「顏,你知道的。人的身體是很奇妙的事情,大自然有未解之謎,人體也一樣存在。」教授以為顏夙琛以為無法解答某個病理而喪氣,就開口安慰道,「另外,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黑梅』組織。」 

  顏夙琛側了側頭,似乎有些不解。 

  「在你離開德國以後,德國出現了一個以黑色梅花為代表的組織。這個組織在黑市販賣器官,並且以心臟為主。」教授一臉的憂心忡忡,「之前有人說『上帝之手』是『黑梅組織』的領頭人,甚至提出過要對『上帝之手』進行緝捕。」 

  教授說這些,不是因為他知道顏夙琛的身份,而是因為當時顏夙琛在跟他學習的時候,兩個人對「上帝之手」的某些治療手法都很感興趣。 

  當然,顏夙琛只是為了掩蓋一些當時手術后沒有處理好的小細節,而教授是真的痴迷。 

  當「黑梅」組織爆出那樣的消息以後,教授就有些坐立不安,「顏,難道我們一直信仰的那位先生,是那樣黑暗的人嗎?」 

  顏夙琛眯了眯眼睛,安慰了教授一會兒,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他拿起洛家人的資料,又想了想那個所謂的「黑梅」組織,忍不住的就眯起了眼睛。 

  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 

  晚上,顏夙琛回家的時候,就看見蘇夙拉著丁丁的手在那裡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麼。 

  顏維風似乎滿臉的不樂意,整個人都縮在沙發的角落裡。 

  「怎麼了?」顏夙琛有些意外,平時父母可是如膠似漆,坐的距離超過一米都會不開心。 

  顏維風嘆了口氣,「被你媳婦比下去了。」 

  「啊?」顏夙琛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丁丁一眼。 

  丁丁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顏夙琛,「你回來了?」 

  蘇夙手裡拿著本本子,在那裡繼續跟丁丁說話,絲毫不理回家的兒子。 

  顏夙琛無語的很,「這是怎麼了?」 

  「今天你媽跟丁丁在書房窩了半天,下午出來的時候你媽就這樣了。就跟看見鑽石了似的,根本就不肯看我一眼!」顏維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怨氣,倒不像是生氣,而更像是嫉妒。 

  顏夙琛挑高一邊的眉毛,看著丁丁,「你跟媽……有什麼秘密?」 

  丁丁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蘇夙卻一臉熱切的看著顏夙琛,舉著手裡的本子給她看,「丁丁簡直就是個天才!她之前當什麼記者啊,她是上帝給的巧手,她應該成為最頂級的鑽石切割師!」 

  顏夙琛吃驚不已,拿過蘇夙手裡的本子看了起來。 

  上面的東西看起來畫的很稚嫩,很明顯是丁丁隨手畫的。 

  但是即使是個門外漢,顏夙琛也能夠看出一點其中的奧妙。 

  鑽石之所以貴,不僅是因為少,更因為切割難度大。 

  鑽石是天然石頭,形狀奇形怪狀,大小也各自不一。即使擺在那裡,看起來很棒,一樣能夠讓切割師頭疼。 

  一個不小心就會毀掉獨一無二的一件藝術品,誰都不敢輕易的下手。 

  蘇夙桌子上的那些原石,顏夙琛並不陌生。 

  從顏夙琛有記憶開始,蘇夙就不停的擺弄那些東西。 

  看多了,他多少也有了那麼一點的識別能力。 

  丁丁畫的圖雖然簡單,但是能夠清楚的看見她對於線條、稜角的柔化。 

  她並沒有刻意的去切割成自己想要的形狀,而像是在尋找石頭之間天然的契合點,讓本來雜亂的小東西,能夠在一個角度整齊劃一彼此貼合。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怪不得蘇夙那麼開心。 

  丁丁絕對是個人才。 

  看見顏夙琛認可的目光,丁丁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剛準備站起來去端晚飯,誰知道蘇夙先她站起了身。 

  「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夙琛就幫著家裡打理公司,丁丁就負責技術攻關!你們兩個人,真是絕配!」 

  「媽……」丁丁吃驚不已,要知道蘇夙的身價可不是什麼小數字。 

  之前顏夙琛就說過,蘇夙所擁有的那些礦山與工廠,是絕對的鑽石王國。 

  單單是蘇夙一年的營收,就能夠敵得過一個小國家的GDP! 

  蘇夙知道丁丁的想法,卻不容她拒絕。拉著顏維風就上樓去了,嚷嚷著說什麼寫遺囑簽合同。 

  丁丁想要去制止,顏夙琛卻笑著把她拉到懷裡。 

  「讓他們去吧,爸媽身體那麼好,再活二三十年不成問題。今天寫了明天一樣可以作廢,媽今天這是高興的,你就不要去掃她的興了。」 

  丁丁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媽表現的太過了,嚇我一跳。」 

  顏夙琛笑著把她拉進懷裡親了一口,「你真是個寶。」 

  雖然顏夙琛在醫學方面做的很好,但是那畢竟是顏家的產業。蘇夙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她一直都擔心自己後繼無人。 

  雖然不說出來,但是顏夙琛知道她一直盼著丁丁能趕緊生個孫子孫女,讓她有些希望。 

  現在好了,都用不著孩子,孩子媽直接就頂了。 

  * 

  晚上睡覺的時候,丁丁心裡還有些不踏實。 

  她剛想跟顏夙琛說一下別讓媽真的把公司給她,結果一轉身就看見顏夙琛靠在床頭出神。 

  「怎麼了?」丁丁很少看見顏夙琛這副樣子,忍不住的就有些擔心。撐起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有什麼事嘛?」 

  顏夙琛笑了笑,歪頭親親她的額頭,「你記得你父母嗎?」 

  丁丁身體僵了一下,不顧很快又平靜下來。 

  「不記得了。」 

  顏夙琛輕輕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不該提的。」 

  丁丁搖搖頭,「不是,我是真的不記得了。那時候我還小,因為媽媽的身份……我在洛家很不討人喜歡。每天過的就跟個下人一樣,甚至還要躲開老爺和太太。」 

  丁丁從來不叫那個人爸爸,都是叫老爺。顏夙琛每次聽都會心疼,聽她又提起,忍不住的就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是瘋了,竟然跟她提這樣的話題。 

  不過丁丁卻像是想起了過去的什麼似的,在那裡回憶起來。 

  「我媽是家裡的下人,長的還算漂亮。白天媽媽會被大家欺負,但是晚上的時候她又會悄悄的偷看主屋。我想,她心裡應該是喜歡老爺的吧。」 

  顏夙琛攬過她的肩膀,「你是父母相愛生下的孩子,不用懷疑。」 

  丁丁苦笑,「可是不被祝福。就算是再相愛,我媽一樣是第三者。」 

  「豪門就是這樣,」顏夙琛忍不住嘆氣,「能夠憑著真心在一起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難。或許你可以這樣想,只是你父母相遇的太晚了。如果他們能早些遇見,說不定事情就不會這樣。」 

  丁丁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聲音里輕鬆了一些,「對,這樣想的話會讓我開心一點。」 

  「這也許就是事實真相呢?他們都去世了,我們不能往那些骯髒的方面想,可以往美的往好的方向想。讓逝者安息,讓生者心安。」 

  丁丁小聲的「嗯」了一聲,「其實老爺去世的很奇怪,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他還很健康。那時候媽媽去世了,他雖然很難過,但是畢竟是個男人,到不了崩潰的地步。我走的時候,他還偷偷塞給我一張紙條,說上面有電話,有困難的話就聯繫他。」 

  顏夙琛聽丁丁這麼說,心裡卻一點都不為洛青州可惜。 

  親生女兒被送走,他不僅不阻止,還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即使他給了丁丁一條退路,但是不過也是假惺惺而已。 

  這樣的話他當然不會當著丁丁的面說,讓丁丁在心裡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也是不錯的。 

  「我離開以後不到兩年,聽說他就去世了。當時我是在報紙上看的新聞,還難過了很久。」 

  就算是不見面,至少她還知道有個親人在世。即使不叫爸爸,卻依舊是血脈相連。 

  但是,那個人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走了,讓她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一方面又覺得難過的很。 

  顏夙琛眯了眯眼睛,「突然病逝的嗎?」 

  「對,其實老爺去世之前,有人到孤兒院找過我。我當時害怕,躲起來了。」 

  顏夙琛睜開眼睛,目光一閃,「躲起來就找不到了?」 

  「不,」丁丁也覺得奇怪了似的,「當時老爺看著他們送我走的,按道理來說,就算是他去世,那個家裡也不該有人來接我才對。當時那些人去的匆匆忙忙,好像很著急。他們在前院找我,我偷偷跑到後院的花圃里躲了起來。他們在前院吵吵嚷嚷的,像是爭執起來了似的。結果有個人接了個電話,他們接著就都跑了。」 

  顏夙琛猜測,他們去的時候洛青州應該還活著,或許是為了用丁丁來救他? 

  但是剛好,人去了還沒等爭吵出結果,人就沒了。於是人就急忙回去,不再管丁丁。 

  「說這些做什麼,都過去了。」丁丁在顏夙琛的懷裡拱了拱,「我們還沒給孩子起名字呢,你說叫什麼好?」 

  顏夙琛想了想,「螺絲釘?」 

  丁丁眨眨眼,「為什麼?」 

  顏夙琛看著她,笑了笑,「因為他是我『鑽』出來的。」 

  丁丁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一下醒悟過來,臉上一熱,伸手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打。 

  顏夙琛哈哈大笑,把人抱在懷裡好一同揉。 

  「豆蔻花開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裡鑽……」顏夙琛撓著丁丁的痒痒,一邊「***擾」她,「你看,我可是費了大工夫的!」 

  丁丁直接踢了他一腳,「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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