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莫名的憋屈
甘女士聽到我的話後,嚇得兩手捂住大聲驚叫出口的嘴巴,她不叫還好,她這一叫,嚇得附近落在屋簷上的小鳥都撲翅膀飛走了,雖然天氣好,但畫麵卻格外的陰森瘮人。
因為屋子所在方位,太陽基本是照不到的,牆麵的陰影把屋子包裹在其中,越看越驚悚,尤其我身後的四方鏡,正前方的芭蕉樹……整個環境得有多驚悚就有多驚悚。
都不知道他們宅子以前為什麽要這麽建造,完全影響風水平衡!
其實我也不懂風水這玩意,隻是覺得這院子陰氣特別重,覺得不好而已。
之後沒敢再逗留下去,我們就離開了,至於怎麽處理,今晚看玉安過來再說吧。
等回到甘女士的別墅,我下車時耳邊又聽到了那陣敲鐵錘敲擊金屬的“叮叮叮……”,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刺激得得我耳膜,像有脈搏一下下地跳動,那種感覺伴著高原反應,讓我難受到了極點,眉心裏也在隱隱作痛,不曉得怎個回事。
我站在原地不知多久,才稍緩過來,耳邊聽到許雯穎在喚我,抬頭給她:“沒事了……隻是剛才聽到些聲音……”
“你還說沒事,臉都白了。”許雯穎滿臉擔憂,說著跟冼家明趕緊扶我進屋,甘女士讓傭人阿姨給我衝了杯參茶定驚。
其實聽到那些聲音對我來說還好,就是眉心那裏犯痛,才讓我感覺整個腦袋都不舒服。
喝過參茶,感覺也沒多大作用。
歇了會,正好到午飯時間,我是半點食欲也沒有,一是因為古宅子的事,二是因為昨晚玉安去那個地方的事,到底那個女孩跟他什麽關係?
越想越頭痛……想著我用手敲了敲額頭,許雯穎以為我又不舒服,甘女士說給我請醫生上門看看,我聽完衝他們擺擺手裏說:“沒事,不用,情緒問題而已。”
昨晚玉安的事,讓我胃裏虐得難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浮燥難安,難道我擔心的事情要出現了嗎?
吃過飯後,許雯穎讓我先回房休息,等下午五點左右會來叫我。
回房後,我想想不是辦法,就給玉安打去電話,他很快就接通了,還是老樣子的淡漠:“什麽事?”
我無奈地在心裏暗歎了口氣,給他說:“我遇到了麻煩事,今天跟甘女士去了她那古宅子撞邪了,那房子的風水布局似乎問題挺大的樣子。”
玉安聞聲問我:“是什麽樣的布局?”
我就給他把當時見到的畫麵給他說了一遍,他給我解釋說:“確實有處問題,住人的院內不適宜種竹,芭蕉,這兩樣東西是最招鬼魂,陰人喜歡的東西,鏡子也是它們寄宿的好東西,你出來時會看到某些畫麵,其實就是你靈波跟它們重疊,才會看以它們所存在空間裏的畫麵。”
那然後是這樣,那甘家為什麽還要讓宅子布局成那樣?
或許他們隻是覺得那樣子看起來美觀,並沒有想過後果,就像以前聽誰說,有學校門口種桃花,和榕樹,桃花是什麽梗我不曉得,就聽說不是個好事,榕樹自然不用說,它是最容易聚集陰氣的玩意,夜裏白天都少在那待比較好,至於那種學校最後有沒倒閉,師生是否安然無恙,我就不得而知了。
之後問玉安:“那要怎麽解決?”
玉安給我說了兩個簡單粗暴的法子,一個是:“把芭蕉樹鏟了撒上黑狗血,鏡子蓋上塊紅布移走,至於竹子,不多的話,影響不會太大……”但這這法子會不會極端了?
思忖之際,他給我說了第二個法子:“找它出來談談。”
第二個法子聽起來不錯,可是:“我要怎麽找它出來談?”這是關鍵性的個問題。
我問完好像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玉安歎了口氣的聲音,然後給我說:“去調查宅子的曆史,在哪一代死過什麽人,解決起來很簡單,完全不需要到我,我先前說過了,你是時候獨立了,我不可能總能在你身邊幫忙。”
他這話無疑對我來說是又一個沉重的打擊,同時也說明了他並不喜歡我,對不對?
問我為什麽這麽確定,估計是昨晚我看到捷徑門裏的畫麵,才有這種想法吧。
像我這種人,他怎麽可能會喜歡我呢……越想越消極,真是糟心。
其實我就一個心願,哪怕玉安不喜歡我,希望在我死後他才跟哪個女人或女鬼在一起,可我還沒死,最不想麵對的事情,卻似乎要降臨了。
玉安見我一直沒回應,突然間出現在我眼前兩米不到的位置,看到他的刹那,我胃裏頓時像被什麽狠狠地揪了一把,掌心裏也產生了刺痛,一路刺進我心髒,虐得我眼淚差點掉下來了。
那種心情,我簡直不知該怎麽形容才好……總之很複雜很難受。
隻是眼前他為什麽出現了?
我對此不敢再抱任何奢想,也不敢正視他,受驚兩三秒後回神,低著頭給他說:“嗯,我知道了,我會慢慢獨立起來的……對不起,一直給你添麻煩……等下我就去跟穎姐他們說要調查宅子的事,這次的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
我邊說邊眨著眼睛,我怕眼淚會掉下來,感覺自己好不爭氣,明知道會這樣,我還傷心個什麽勁。
可他聽完沒說活,隻是站在原地好一會,直到我抬頭看向他,才發現他此時是皺著眉頭的,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難道又說錯話惹他不高興了?
想到這,我突然就哭不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反而有種莫名的憋屈……
“今晚我會過來幫你找它出來,我現在還有事,先走了。”他說話的時候,聲音聽起很低沉,也像無奈。
其實他不想幫我,可以直接說……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我好不突然憋回去的眼淚,又想掉下來了。
趕緊低下頭,怕他看到我眼睛裏有淚水,點頭說:“好。”
他聞聲沒說什麽,小會後,他身影就消失在了我的餘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