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修改中
“哇,怎麽這麽多人?”
“那你以為?告訴你了,這是真正的大師,人家說了,秦辭歸都是甘拜下風哦!”
“……秦辭歸是誰?”
“哇,葉簪,你這麽孤陋寡聞的嗎?”
“李彤彤,我警告你,你說話客氣一點,我又不混你那個圈子,我哪裏知道。”
NA市文化宮裏,兩個女生正站在一個教室的門口說話,其中一個身材纖細窈窕,個子雖然不是很高,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但穿著一條短裙,雙腿筆直,露出小半截雪白的大腿,白得有些發亮,膝蓋隱不可見,連接著修長的小腿,腰肢細的盈盈一握,就像是風中搖曳的一朵白花,看上去很是引人眼球。
她腦後紮著一個馬尾,跟麵前那個燙著波浪卷的嬌美少女一般,留著及肩的長發,此時瓊鼻微皺,露出羞惱的表情,正是南安七中高一二班的葉簪,而與她一起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一上高中便和她結成好友的文藝少女李彤彤同學。
李彤彤聽到葉簪的話,不屑的嗬嗬了一聲,道:“我看你除了跳舞,其他的常識基本是零,難怪王詩音說你是個天然呆。算了,我給你百度一下啊,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超級無敵大帥哥。”
葉簪道:“我才不看,你省省吧,你就說咱們什麽時候進去,為什麽要站在這兒吹風啊。”
李彤彤道:“你懂什麽,教室裏麵那麽多人,進去也隻能坐最後一排,能看到什麽啊?”
葉簪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想看什麽啊?”
李彤彤說道:“當然是想看看老師長什麽樣啊,聽說人家跟我們一樣,都還是高中生,嘖嘖,說起來,咱們這南安高中裏麵還真是藏龍臥虎哦,前有公子,後又有這位,你是不知道,這主辦方搞得是有多神神秘秘,名字都不說,哪個學校也不講,問就說是人家喜歡清靜,這麽低調,真是有我家公子的三分風采哦。”
葉簪歎了口氣,道:“你天天公子公子的,我聽得都頭疼,你就不嫌肉麻。”
李彤彤道:“我嫌什麽啊。我情書都寫好了,不是你攔住我,我那天就遞過去了,哼哼,簪子,你老實說,你打的究竟是什麽主意,陪我去問了,又不讓我表白。”
葉簪微怒道:“這個問題你問了一百八十遍了,你就不嫌累?”
李彤彤道:“我嫌什麽啊,明明就是你的問題,
這仙宗裏,究竟還有沒有正常人?
薛辭真是懷疑,自己是進了仙宗,還是進了什麽精神病院?
從受虐狂陸還玉,到那三個下毒手的王八蛋,從莫名其妙的譚卿卿再到神經兮兮的嶽心靈……所遇之人,都有幾分不正常,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如今又多了一個聽到自己選了《仙人掠水經》,便大吼大叫,像是瘋癲發狂一般,而後飛奔而去,拉都拉不住的王思道。
這上元宗裏的,難不成都是瘋子?
懷著這種疑惑,他回到了山腰澗水之旁的那方居所。
才走上去,就看到陳仙兒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把鋤頭,正在一方空地上吭哧吭哧的刨地。
那一刻,薛辭真的很想從旁邊的潭邊跳下去。
他極其無奈的歎了口氣,走過去問道:“陳師妹,你這是在做什麽?”
陳仙兒見他回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微羞道:“薛師兄,我聽嶽師姐中,這上麵的吃食日後需用什麽靈石去換,可貴了。於是便想著來這裏墾一點地,種些菜,供我們幾人吃。”
薛辭微笑道:“陳師妹果然是個勤儉持家的好姑娘。”
陳仙兒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頭埋到頸項上,微若蚊呐的道:“薛師兄,我也沒……沒你說的那樣。”
薛辭蹲下來,看了看她刨的地,讚揚道:“是把幹活的好手,這地刨得又深又細,陳師妹以前種過?”
陳仙兒也跟著蹲下來,用手指撥動著地上的雜草,輕聲道:“以前在家的時候,我經常幫我爹幹活的。”
薛辭點點頭,道:“那我日後就等著吃陳師妹種的菜了……哦,對了,除了種菜之外,你也別忘了,咱們進這山裏來,是來修道成仙的,你沒事還是去那聞道堂聽聽,怎麽踏過六關。”
陳仙兒道:“我把這菜種下了就去聽聽……我就怕我笨,聽不懂。”
薛辭嗬嗬笑道:“沒事,你去了就知道,這山裏的人個頂個的傻,比你聰明的人真的不多。”
又和陳仙兒閑聊了幾句,薛辭就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家屋裏開始閉關。
一扭身,就看到自家那位冰山美人似的嶽師姐,正站在那屋門口,盯著自己。
“你選了什麽道經?”
“《仙人掠水經》。”
嶽心靈細長的眉眼睜大了兩分,疑惑道:“你為何選此經?”
“管他什麽道經,修得深處,不一樣能得長生麽?“
嶽心靈現在心中滿是失落。
她其實對薛辭頗有期待。
那日,她將薛辭點入府中,回山後一直在打聽後續之事。樊子勝樊師兄回山之後,她還專程上門打聽,聽說薛辭悟性頗高,可堪造就之後,心中便打定主意,自己並不指示他如何去做。
隻因造著自己給出的道路去走,她並沒有半分信心,讓薛辭未來超過那人。因為她亦終其一生,隻在對方的陰影裏而活。
所以,薛辭不踏六關,便要修道法,她並未阻止。
為什麽要踏過六關方能修道?任他內外魔頭,我自視若無物,又有何妨?
嶽心靈從薛辭的話裏聽出了這番慷慨激昂之氣,她亦很是喜歡。
卻沒有想到,自己放任其施為的結果,是他選了一門最最無用的功法,《仙人掠水經》。
這門道經她亦看過,大道三千,自也在其中,但它其中所書甚是膚淺,並未直指大道。
要想借此修行,那是絕無半分可能修到合道境界。
但若是修不到合道,這道經所煉的諸般法力,便沒有半分用處,哪怕煉通九竅,哪怕立下道宮,又能如何?
無非添壽增顏而已,對於諸般符籙、仙寶乃至法術而言,可說用處極少,用它與人鬥法,隻怕低一個境界的煉氣士,也能將其擊潰。
更別提日後和那人相比!
嶽心靈怔了半晌,突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仿佛要把這些年心中的無限情緒,都在這口氣裏麵吐出來。
旋即,她轉身回了屋。
在薛辭眼中,她那永遠如劍般挺直背影,似乎矮了幾分。
……
……
如此甚好。
薛辭回到屋中,心頭暗喜。
自己選這道經,看來還真是下了一招妙棋。
但凡知道自己擇了這條道途的人,都是這般表情,那以後自然也不會有那麽多麻煩上門。
這嶽心靈,第一句話就告訴他,日後她要讓他辦一件事。瞧她那表情,這事早就裝在她心頭,不是殺人滅口,就是報仇雪恨……總之都是要拿小命去搏。
現在看你還開不開得了這口?
以往自己拚了命,那是找不到入道的法門,如今環境有了,法門有了……自己這條小命,可是再也拚不得。
此世凶險,妖魔橫行。自己不想死,所以來了仙宗。
要是進了仙宗,還要擔心小命不保,那自己來做什麽?換個地方送死麽?
他一進屋,就將那撰抄的掠水經給隨手摔在了一旁。
這對他而言,就隻是個幌子,用來遮掩《道一經》的法力。總歸都是水係道經,別人又哪裏知道,他修的是《掠水經》還是《道一經》。
諸般事了。總算可以修煉了。不修到豈可修為止,自己是絕不會東奔西跑。
薛辭盤膝坐在床上,雖說《道一經》不懼魔頭,也不用什麽抱心守元的姿勢,躺著趴著都可練……
但無人之時,薛辭還是喜歡正式一點,至少入定也快一些。
可半晌之後,他驀然睜開眼。
“這是怎麽回事?為何這仙山裏的靈氣,居然還比不了那黑霧地界之中?比起凡塵裏麵的確好了許多,就像從頭發絲變成了細繩子,但在黑霧地界裏,那天地靈氣可是有拇指粗細!”
薛辭豁然起身,在屋內徘徊片刻,出得門去,敲響了嶽心靈的房門。
“何事?”
薛辭原以為之前對方算得上冰山,但此刻,他才知道,原來這嶽師姐,之前還真是跟自己和藹可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