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陸璟年你就是渣,你怎麼可以把她送給
混亂的一夜,幾乎是耗盡了兩個人的耐性。淺秋只覺得身心疲憊,整夜都是眯著眼卻無法入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
起床洗漱,樓下沒有陸璟年的人影,應該是去了公司。淺秋一個人就打開電視,一個個的換著台。突然,一則新聞卻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新聞上報道的是昨夜醉酒駕車出了車禍的報道,那輛小車的車牌是陌生的不認識,可是當鏡頭的畫面對著了被搶救出來的男人時,她一下就怔住,整個臉色都慘白。
畫面上的男人竟然是韓漾。
還處於震驚之中,昨晚被生氣的男人給砸在地上被傭人撿起來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溲。
陌生的號碼,但是不是之前韓漾打來的號碼,她不知為什麼,手指顫顫著接通。
「小姝,你是小姝嗎?我是韓漾的媽媽,對不起以前是我刁難你,現在我求求你來醫院看看韓漾,他的情況不容樂觀,迷迷糊糊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我知道他心裡時時刻刻的都想著要見你,我求你來見他一面好不好?」
電話面的女人沒有了以前的尖銳囂張,此刻是哭泣著小聲而又卑微的請求恧。
寧淺秋坐在沙發上,眼底里有片刻的失神,隨後還是淡淡的回道,「韓夫人,對於韓漾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我過來我男朋友知道他會不高興,我想我是不可能過來……」
「小姝,你還在生氣對不對?我知道當年是我們勢力踩高爬低,可是韓漾對你的感情是從來都沒有變過。這些年來他在國外不能回來,卻是發瘋一般的想要找到你。現在你有了男朋友我理解,可是韓漾的情況真的不太好,你來看看他一眼,或許他也有求生的信心。小姝,我求求你好不好,他畢竟也是你曾經喜歡過的人,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一句句,重重的落在了她柔軟的心間上。淺秋終於是忍不住對方的哭訴,終於有了鬆動,「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只要有機會就過來。」
聽到對方報完了地址,她才掛斷了電話,轉身就上樓拿過手包出了別墅。
走到大門口,就有保鏢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寧小姐,陸先生有過吩咐你這幾天暫時不能出門。」
淺秋撩開了唇嗤笑一聲,薄涼的眼神里有著嘲弄的淡漠,「他這是又想要把我囚禁起來?如果我今天非得要出去呢?」
「對不起,如果真的非要出去,那隻能得罪了。」
她看著保鏢那冰冷的眼神,有些憤恨的轉身,撈出手機就撥打了陸璟年的電話,「陸璟年你什麼意思?你答應過我會讓我出門,現在你又讓保鏢限制著我的自由。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你害怕了?還是說你想我們繼續冷淡的耗著。」
那邊的人沉默著片刻,冷沉著嗓音低低的開口,」你想要去做什麼?去醫院見你的舊情人?」
淺秋被他氣的胸口一陣陣的悶痛,「他昨晚出事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刺激他,他是不會出事的。我去看看他,就算是普通朋友我去看看他也應該沒事。璟年,我跟他之間不可能,你知道的。」
呼吸重重,他很是不悅的蜷縮著自己的手指,「我說過不準出去就是不準出去!你就老實的給我待在家裡!」
砰的一聲,他就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的門推開,一男人就走了過來,「陸總,黎蕊她暗中派人在調查寧小姐的事,還有,昨晚韓漾的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故意的撞了上去。」
點了點頭,他應聲,「我知道,繼續盯著黎蕊,」
握著被掛斷了的手機,淺秋泄氣的坐在沙發上。經過昨天韓漾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的讓她出門。
正在惆悵時,雲初夏就打來了電話約她陪同她帶著小豆小朵去疾控中心給小孩接種預防針。
她有些悻悻,「我出不去,陸璟年不會讓我出門。」說完之後,眼前頓時又是一亮,「初夏姐你幫幫我,我要出門,你能不能幫我?」
「這個姓陸的又把你給囚禁在家,我打電話找他!」
坐在沙發上等著雲初夏的回話,她不敢奢望著陸璟年能鬆口。卻是在幾分鐘之後陸璟年就打來電話,可以讓她出門,身後依舊是有保鏢跟著。
雲初夏抱著小豆,傭人抱著小朵,寧淺秋不由的伸手抱過小朵親了親,隨意的開口問道,「慕西何的情況怎麼了?都已經好幾個月了,還沒清醒嗎?」
一直低著頭笑著逗小孩的雲初夏黯然的垂了眸,「還沒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
疾控中心預防站的人很多,雲初夏跟著寧淺秋抱著小豆小朵排隊,看著小孩被打針啼哭的模樣,她就心裡柔軟。
打完針在觀察了半個小時,初夏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裡?我看那幾個保鏢隨時都盯著你,你今天可能是沒機會躲開他們。要不然我們就去逛街吧,我給小豆小朵買衣服。」
將小豆小朵送回家,初夏跟著淺秋兩人就去了商場里,兩個人有說有笑,手裡都提著購買玩具的袋子。
突然,只聽見寧淺秋低低的呼痛一聲,她手中提著的袋子就被人撞落在地。淺秋彎下身去撿東西,有女人的高跟鞋卻是映入在了她的眼帘。
她抬起頭,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人時,眼裡微微的閃過一瞬的不自然。
「寧淺秋?我就在想是什麼人毛手毛腳一點教養都沒有,原來是你啊。」高傲的一副不屑的中年女人正嗤笑著,她睨了一眼寧淺秋眼前掉在地上的東西,「小孩子用的玩具?我還以為上次你被車撞了不能生了,沒想到還有了,說說,這次你找的男人是什麼樣?小小年紀的可別學那些不正當的手段。」
看著陸璟年母親那一副睥睨的厭惡嘴臉,寧淺秋只當做沒有聽見,迅速的撿起玩具裝進了袋子里。
「我跟你說話,你就是這麼一副態度對待長輩的?真是沒家教!」陸母又厭惡的補了一句。
雲初夏的臉色有些冷意,一把就將寧淺秋拉在了自己身旁,「長輩就應該有個長輩的規矩,不是誰都是見著了人就忍不住的說些讓人覺得堵心的話。再說了,你算淺秋什麼長輩?」
陸母被氣的漲紅了臉,一旁的黎蕊見著,連忙伸手拍了拍陸母的後背順氣,兩眼不屑的朝著雲初夏跟寧淺秋翻了一記白眼,「你是雲初夏是吧,我還以為是誰呢?真是物以類聚,小三的朋友能是個什麼好貨色。」
初夏仰著頭,唇角里都是笑意連連。「這句話說的倒是對,想當初陸夫人為了坐上這個位置,可是使勁了手段。我跟淺秋可是光明正大的跟著男人交往結婚訂婚,可不像有的人,在背後橫插折騰。」
她說著,那輕蔑的目光還似有若無的落在了陸母跟黎蕊的臉上。
黎蕊被這麼赤果果的羞辱,臉上瞬間就是止不住的怒意,抬起手來就想要扇雲初夏一個耳光,卻是被她揚手就抓住,「說話就好好說話,動不動就發大小姐脾氣甩人耳光,是仗著自己家有權有勢,還是沒教養不知道禮儀?」
一旁的陸夫人此時是臉色難堪到了極點,趁著雲初夏不備,揚起手就要落在雲初夏的臉上,只是那隻手剛揚起就被寧淺秋給推了一下,陸母不受控制的就往後退開幾步。
陸璟年打完電話過來找自己的母親時,就見到了黎蕊蹲在地面上扶著陸母哭哭啼啼,寧淺秋被陸母拽著手臂不放。鬧嚷嚷的畫面在這大型商場里很是惹人注目。
「怎麼回事?」陸璟年走上前,嗓音淡漠,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寧淺秋,隨即就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母親面上。
受了委屈的女人立即就哭的梨花帶雨,添油加醋的在陸璟年面前告了一狀。
「你們幾個在這吵吵鬧鬧也不怕丟人!」陸璟年有些溫怒的聲線響起,隨即就攙扶著自己的母親,「有沒有哪裡傷到?我先送你去醫院。」
陸璟年全程只是剛開始掃了寧淺秋一眼,自此以後都沒有抬頭看過她一眼。黎蕊在一旁註視著兩個人的動靜,見著陸璟年態度淡漠,心上的擔憂稍微的鬆了松。
得意的高昂著自己的頭,黎蕊走上前,出其不意的就朝著淺秋的臉蛋上扇了一巴掌,倨傲的不屑,「我警告你,別在動不該動的心思,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一巴掌太過迅速,幾人都怔了幾秒,就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只聽見啪的一聲,寧淺秋毫不示弱的就還了回去。她目光冷鷙,渾身都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你是什麼東西也能動手打我!你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好,不是什麼人都跟你一個品味喜歡同樣的東西!別拿我說事,你的東西,我見著就噁心!」
一旁的男人,扶著陸母的手指頓了頓。他抬眸看著寧淺秋的方向,眼裡是布滿著森森的涼意。
她竟然把自己也歸為是件東西,她說看著就噁心。
眼裡冷的淬了層層的寒冰,直勾勾的就凝著了她的眼眸,似乎恨不得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衝上前警告一翻。
黎蕊氣的就要摸自己的手機,陸璟年眼色瞬間就犀利無比,一個大步就跨了上前順勢的抓住了她摸手機的動作,「寧淺秋,別在這礙眼,趕緊著給我離開!」
「陸璟年,你就是個人渣!」雲初夏憤恨的罵了他一句,寧淺秋已經拉著雲初夏作勢要離去,「初夏姐我們走吧,小豆小朵還在家。」
初夏看了看站在眼前礙眼的兩人,還是忍不住的瞪了一眼。
就在兩人抬腳的瞬間,黎蕊卻是突然就用力掙脫了陸璟年的手,橫身就攔住了寧淺秋的去路,「想走可以,先給我道歉!」
「道歉?」淺秋眯了眯眼,「我說錯了什麼需要我道歉,好狗不擋道,讓開!」
伸手扶開擋在自己面前蠻不講理的黎蕊,她抬腳剛走了兩步,黎蕊氣急敗壞的就沖了上前。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道黑色的人影就晃過了淺秋的眼帘,那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出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低著頭,面色有絲冰涼的淡漠,只是那雙眼卻是透著一抹複雜的神色,凌厲而又森冷。「給黎蕊道歉。」
不可思議的看著有些惱怒的男人,黎蕊彎了彎自己的唇角,看向寧淺秋的目光帶著勝利的炫耀。
「道歉?」寧淺秋仰起頭來,唇瓣里噙著笑,輕輕裊裊的從喉中溢出了一聲輕呼,「要我道歉不可能!」
她倔犟的抬著頭,直接抬腳狠狠的踩在了男人的皮鞋上,「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別忘了你自己的位置。」
話落,她拉著雲初夏就迅速的離開這個地方。
一路上,寧淺秋的臉色很蒼白,一直都安靜的不在說話。初夏看著她這般,心疼的抓著她的手,「既然如此難受那就離開吧,我來想辦法,就算他知道是我做的,他也不會對我怎樣。畢竟他還要看在慕西何的面上。」
……
寧淺秋一直跟著雲初夏待在一塊,期間手機不停的響過幾次,最後都被她給掛斷。快到天黑的時候,寧淺秋才回了那個不願回去的牢籠。
別墅沒有開燈,黑沉沉的一片,她輸了密碼走進去,就聞到了濃重的刺鼻的煙味,剛抬起手來想要開燈,卻是被男人順勢就給抵在了門背上。
「生氣了?」黑暗之中,男人的眼眸依舊是如星光般的璀璨,那低低沉沉的嗓音在這清冷的夜色之中,顯得越發的沉寂。
寧淺秋抬起頭來,看不清黑夜之中男人臉上的表情。她緋色的唇勾著幾縷諷刺的笑,「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說著,她就伸出手推了面前的男人,直接就從他身旁走過。
手臂一緊,她重新被男人給抓抵在了門背。「以後見著黎蕊不要跟她吵,乖乖的躲開就行了。」
心口處有著一瞬的緊繃,寧淺秋驚愕的抬頭,視線緊緊的盯著男人漆黑的眸,突然就低低的輕笑了起來,「也是,畢竟人家才是你的正牌,我算什麼。陸璟年,明天我要去醫院看韓漾。」
「不準去!」他一口就拒絕了寧淺秋的要求,深沉的眉眼就那麼久久的盯著女人的面上,薄唇輕吐,「我不喜歡你跟其他男人接觸,尤其還是一個對你有非分只想的男人。」
「陸璟年!」徒然加大了音色的低喝,帶著絲絲的憤怒跟怒氣。淺秋瞪著他,有些無能為力,「你不喜歡我跟其他男人接觸,那我呢,我是不是不喜歡你跟其他女人接觸,你就不會接觸那些女人么?將心比心,你沒權利要求我做什麼。何況,韓漾是因為才出事的,於情於理我都該去醫院看他一次。再說了,我出門,每天都被你派人二十四小時的跟著,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么?」
胸腔處又有一股怒氣上涌,陸璟年看著這般倔犟的令人惱怒的寧淺秋,只好軟了下來,「明天我在聯繫你。」
淺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溫度,看了看時間,早上九點多,他應該是去了公司。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手機里就有簡訊進來。
【我知道你不想接我電話,下午的時候我帶你去醫院。】
淺秋看著這條頓新,沉默著之後沒有回話。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電話又響了起來,依舊是陸璟年的號碼,她接過,手指緊縮,兩眼睜大著是不可思議的震驚,那雙唇瓣緊緊的咬著,很顯然是在極度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電話裡面依舊是旖旎無限的聲音傳入,她兩眼空洞的望著窗外,薄薄的唇瓣漸漸的揚著了笑。
陸氏辦公室里。
陸璟年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就見著了坐在自己轉椅上的女人,臉色有些暗冷,「你怎麼來這?」
語氣很冷淡,帶著一分不悅的質問。
黎蕊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就是順便路過這,然後就順道上來看看你,見著你沒在辦公室就坐了一會。你不會介意的吧。」
陸璟年沒有表情的睨著一副笑意盈盈的女人,「現在看到了,你應該可以走了。」
「璟年。」黎蕊立即走上前伸手就挽住了他的手臂,「都快要到中午了,我們一起吃頓飯好不好。伯母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地道的川菜館,我跟伯母都約好了,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他皺了眉,轉身就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開始忙碌著翻開了文件。
就在黎蕊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就傳來了男人冰冷的回答,「嗯,你們定位置。」
一個上午,寧淺秋因為接到那通電話后,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的精神疲憊中。中午程姨端上來的飯菜,她一口都沒吃,只是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發愣。
陸璟年跟著黎蕊,陸母一行三人坐在高檔的餐館中,黎蕊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手機沒電關機了,璟年,把你的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他很是不悅的睨了她一眼,淡淡回道,「拿我媽的。」
「你這個孩子,小蕊只是拿你手機打個電話,你至於這麼小氣,還是你故意遮遮掩掩的有是你們見不得人的秘密。」
無語的冷嗤一聲,陸璟年才從自己的褲袋裡摸出了黑色的手機。黎蕊接過之後就走到了走廊外開始撥打了電話。聲音不大,卻又恰好的讓包廂里的人可以聽見。
只是女人的一雙手迅速的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了出去,然後又將發送記錄給刪除掉。
愣神的時候,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響過。寧淺秋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看到信息提示上的名字,她還是咬著牙,顫顫的點開了那條簡訊。
雖然有些奇怪,但她還是沒有多做懷疑。記住了簡訊上的地點,然後換了衣衫出門。
保鏢見著她要出門,打電話給陸璟年,卻是一直通話,兩人正猶豫著該不該放千秋出去,陸璟年的簡訊就進來。
包廂裡面的燈光很暗,似乎將濃厚色彩的窗帘遮擋了過來。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開口小聲出聲,「陸璟年你在裡面嗎?我開燈了。」
她轉身就在牆壁上摸索著要打開包廂里的燈光,身後有人影逼近,她側過頭,嘴上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耳邊是陌生男人的笑聲,如惡魔的穿透了她腦子裡的意識。
「沒想到陸璟年為了合作,真的送給我一個大美人。你放心,陸璟年不要你,我要你……」
男人後面的話已經全數被她的大腦給自動屏蔽,淺秋的腦子裡回蕩著男人剛才的那番話。
陸璟年,他怎麼可以這樣!口口聲聲的警告自己不要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此刻卻又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給推入在了其他男人的懷裡。
憤怒,震驚,還是怨恨,不甘。她從未有過如此的心寒,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她尖叫著,身子撞在了什麼物體上,發出刺耳的乒乒乓乓聲。她希望外面的保鏢能聽到自己裡面的動靜跑進來解救自己,可是,時間過去,她的體力明顯支撐不下去。可這包廂的門歐米亞被人推開。
她哭著笑了出聲,她怎麼忘了。陸璟年心狠手辣,他能把自己隨便的送給陌生的男人,他早就跟外面的保鏢打了招呼。
無力的被人推倒在了沙發上,她絕望的閉上眼,只有無數的淚水絕提。
感受著那噁心的雙手正撕扯著自己的衣衫,她雙眸憤恨,像發瘋一般的抓扯著男人。
兩人爭扯之間,門突然被人從外踹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就被人一把給踹開。緊接著就有男人的西裝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淚眼模糊的盯著來人,直到她被人抱進在了懷裡,她才近距離的模糊的看清了人影。
唇瓣動了動,她聲色有些黯啞的喚了一句,「大哥。」
陸璟銘只是皺了眉,「我帶你出去。」
坐上車之後,她一言不發的盯著窗外。陸璟銘拿出手機,淺秋立即就開口勸阻,「大哥你不要打給他,送我去趟醫院。」
微微愣了愣,他將手機給收好。一邊開車,聲線很冷,「去了醫院后就不要回來了,我知道你想要離開他,跟著真心喜歡你的人離開這個地方。後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
眼眶微微的紅了紅,她開口說了一句謝謝。
淺秋找到韓漾的病房時,裡面沒有人陪著。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清醒過來,只是神情厭倦的閉著眼,不想跟人接觸談論。
她看著頭上都還抱著白紗布的韓漾,臉上,手上全是一片狼藉的傷痕。
走進,站在了他的面前,她伸出手來,想要撫上那些傷口,卻又是停留在半空,眼眶濕潤,聲音澀澀的叫著他的名字,
「小姝,真的是你嗎?」韓漾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就睜開了雙眼,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寧淺秋,激動的就要坐起身來。
淺秋立即就制止著他的動作,眼眸低垂,「你身上有傷不能亂動,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你也就不會出車禍了。」
她抬起頭來,神情有些疲憊,「我這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了,我會離開這個地方。以後不要在找我了,你好好的找個女孩過日子,不要在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了。」
「你要離開?」他臉上的驚喜燦爛的明媚,伸出手激動的拽住了淺秋的雙手,「你等我,我們一起離開,我已經遺失了你五年,我不想在錯過了。小姝,就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彌補你好不好?」
搖了搖頭,她猩紅著眼眸盯著他的眼,那雙纖細的小手用力的想要鈑開他的大手,「韓漾你不明白,陸璟年的心有多狠,我要是跟你一起走,他找來的話我會連累你。我不能讓你牽連在裡面。」
手掌緊緊的拽著她不放,韓漾固執的撐著湊過了一點點的距離,眸子里星光熠熠,「我不怕,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你等我,我一個月之後就能帶你離開。」
心裡的某個地方就這麼被柔化成了一片片,淺秋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不由的含著淚點了點頭。
出了醫院,她走在長廊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之中,直到面前出現了一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眸,眼裡映出女人嬌媚卻又凌厲的囂張,黎蕊嘴角里噙著一縷不屑的似笑非笑,「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我們之間沒有關係。」她聲色很硬,眼裡的視線掠過了她的身旁,就走向了電梯處。
手臂上一緊,淺秋就被嬌重的女人給拽了一把,就帶到了無人的安全通道。
鬆開了手,黎蕊輕睨的凝視了她一眼,「璟年為了慕西何的事把我們的婚期往後推,你不要自作多情的以為是他為了你。我們要結婚了,你橫在我們之間做個小三很痛快?說吧,你要多少,開個價。」
傲慢的不可一世,眼底里沁出的都是一種睥睨的輕視。寧淺秋看著這樣的黎蕊,不由的失笑出聲,「你以為是我不想揍故意賴在這?有本事就讓你的男人把我給放了。」
淺秋的手臂上還有著被人掐過的淤痕,脖子上也有著一道很明顯被人啃咬過留下的牙齒印。黎蕊看著,笑的越發的炫耀,「今天璟年給你的驚喜應該不錯,他留你在身邊也不過是玩你而已。你還真以為他是非你不可,不然他也不會為了討好我把你送給其他男人了。」
眼眸劇烈的瑟縮了一下,寧淺秋的小手都緊緊的捏著成了拳頭,她咬著唇,有些艱難的出聲,「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說陸璟年為了討好我哄我上.床,就把你給送給其他男人,難道中午的事情你忘記了,你出事的時候,璟年正在陪著我用餐。」
轟的一聲,她腦子裡所有的神經在哪一瞬間就全都斷裂。她看著女人笑意嫣然的臉,不由的夠著唇笑了笑,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過殘忍。
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也連累害沒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居然畜牲都不如的將自己送給其他的男人。
許是太過憤恨,眼裡是深深的絕望跟悲哀,可是卻是流不出一絲的眼淚。
淺秋消失了,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匆匆的離開。陸璟年只找到了她乘坐計程車,隨後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從未有過的煩躁跟陰鬱,他看著空蕩蕩的卧室,似乎還看到了一臉冷淡的女人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發愣。他唇角里勾著笑,伸出手去,想要摸上她的臉,可眼前的女人瞬間消失,只有空蕩蕩的一片凄涼。
樓下有聲響傳來,似乎是女人的說話聲。失魂中的男人眼底升過亮光,轉身就沖了出去。
迅速的跑到了樓梯口,他欣喜的臉上也迅速的垮了下來,陰冷著一張臉瞪了一眼出現在這裡的黎蕊,「你怎麼來這了!」
黎蕊看到他臉上的變化,一顆心沉了沉,卻依舊是唇角帶笑,「我知道你一直都處在這個地方,璟年,我們都快要結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做糊塗事。」
「結婚?」他冷嗤一聲,眼裡的神色很薄涼,「我們的婚姻你不知道只是一個合作罷了,做給外人看戲而已。三年期限一到,你我什麼都不是。」
眼裡劃過受傷的心痛,她抬腳緩緩的走上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拽住了他的衣袖,「璟年,我知道你暫時還不能忘記她,我可以等你。只是,你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我很受傷。」
「受傷也是你自己選的路,黎蕊,淺秋在哪裡?」
她身形一震,顫愕的盯著陸璟年,「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帶走了她?」
「不是你還會有誰,韓漾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既然你知道這個地方,依你那小肚雞腸的性格你會輕易的放過她?昨天在商場碰見淺秋的時候,你不是想要叫人來收拾他么?」他的語氣很冷硬,攜帶著絲絲的寒意。
逼仄的靠近,黎蕊不由的往後退開,直到被男人逼退在了樓梯的扶手上,她才瑟瑟的抬頭與他對視,「陸璟年,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說清楚,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你就應該跟不三不四的狐狸精斷清關係。我的心眼很小,容不得有沙子礙眼,如果有東西礙著我的眼,我會將那些礙事的東西全都給毀掉。」
喉嚨處猛地一緊,黎蕊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戾氣濃重的男人,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為了那個賤女人而伸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大掌用力的鎖住了她的喉嚨,他目光森冷的盯著她那張驚愕害怕的雙眼逼問,「你把她給我藏在了什麼地方?!」
喉嚨處一陣陣的疼痛發癢,黎蕊咳嗽了一聲,抬起手抓住鎖住自己喉嚨的大手,眼裡帶著瘋狂的恣意,「怎麼了你不敢掐死我?只要我死了,我就會讓你那個女人給我陪葬!陸璟年,別以為我就是好欺負的,大不了我們幾個一起死!」
「瘋子,你把她藏在了什麼地方?說!」他陰冷的咬著唇,一字一句都隱忍著,似乎隨時都會掐死這個女人。
抬著頭,她笑了笑,「乖乖的結婚後我就會讓人放了她,不然或許下次看到的時候就是一具屍體了。別想著找到她,你雖然有本事,可你也別忘了我是誰?」
咬著的唇,咯吱作響。陸璟年真的是想一把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門再次被人推開,陸母走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正掐著心目中的完美的兒媳婦,趕緊跑了上前,一把拽住自己兒子的手臂怒吼,「陸璟年你瘋了是不是,給我鬆手!」
輕裊著笑凝著憤怒的男人,黎蕊絲毫不在畏懼的迎視著他的眼,「只要我們結婚,我保證他毫髮無傷。」
咬牙恨恨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掌,他迅速的就從一旁走過,攜帶著陣陣陰冷的寒風。
一個月,陸璟年就像是發瘋似的尋找,幾乎把涼城所有的賓館酒店都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依舊是沒有找到寧淺秋的下落。
轉眼,一個月後的婚期如期而至。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新娘該有的喜氣,只有濃重的陰鬱。
黎蕊一身白色的婚紗,將她美麗的小臉襯托的越發的靚麗奪目,可落在陸璟年的眼裡,所有的畫面都是淺秋那張冷淡不願待見自己的模樣。
挽著男人的手臂,邁著優雅的步子。黎蕊在眾人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中走在了紅毯上。她低著頭,嘴裡輕呢,「別給我擺著一張臭臉,寧淺秋刻在我手上。」
他的表情很冷漠,機械似的走過了紅毯,兩人相對而站。婚禮司儀在台上說著什麼他全都聽不見,突然,有一名保鏢走到了陸璟年身旁低語了幾句。所有的人都見著新娘一把扯掉了胸前佩戴的胸花,陰冷的邁著步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陣嘩然,黎蕊的臉上瞬間慘白難堪。不顧著自己的形象提起了婚紗裙擺就跑著追了上前,「陸璟年你幹什麼!跟我回去繼續婚禮!」
他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一把就甩開了拉扯住自己的女人,「這麼想要男人隨便抓個人跟你繼續結婚,有筆賬等我回來在慢慢的跟你算!」
眼裡戾氣浮現,那雙眼陰鷙的令人不敢靠近。他拋下了一句狠話之後匆匆的上車離開。
高速路的出口處,寧淺秋看著開車的男人,有些擔心,「前面有人在查車,你說我們能不能順利的離開這個地方?」
韓漾伸出右手來握住了她不安的小手,「你放心,他們是不會查我的車。只要我們離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堵了十幾米的路況,緩緩的挪動。當那些查車的人見到了車牌,果真如他所說沒有攔車。黑色的車子,迅速的行駛。
抬眸,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了後視鏡,看到有一輛熟悉的車型追了上來。她驚的抓住了韓漾的手臂,「他追來了,他還是追來了,怎麼辦,我們能不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