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只要最後是他,也不算枉費這半生荒唐
150 只要最後是他,也不算枉費這半生荒唐
樓沁提前兩個小時下了早班,病房裡已經沒有凌母的身影。
這時候她已經換下工裝,穿回自己的衣服,男人見了還有一些失望。
「要不要喝水?」她湊近他,手先摸了摸凌聿風的額頭。
凌聿風把她的小手從額頭上拿下來,攥在手心裡,低聲說,「陪我坐會兒就行了,哪都不要去。」
樓沁對上他的眼睛,又想起中午凌母說的那些話。這些年他孤零零的,身邊也沒個人,可能生病了都沒有人知道。越想心裡就越難受,喘不過氣來一樣。甚至想到他夜裡生病,可能連杯熱水都喝不上,一個人硬扛著,扛了這麼些年……
對她這個表情,凌聿風再熟悉不過。
捏捏她的手背,口吻多了些寵溺的溫柔,「怎麼回事?三天一小哭,兩天一大哭,你是水庫嗎?」
樓沁無心和他開玩笑,坐在他身邊,頭抵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凌叔,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我是樓沁?還有孩子的事。」
凌聿風收緊了手臂,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病中更加性感,「這一次,我不會勉強你。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我們再去海城,再去面對那些人。」
感受著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樓沁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凌家是大家庭,不會放任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當年,紀睿恆就是個例子。如果凌傅正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可能會逼她們回海城,凌聿風沒說自然有他的考量。
只是,光顧著為她考慮,卻忽略了他自己,所以才被凌傅正打成這樣。
樓沁靠在他懷裡,聞著令她舒心的味道,眼圈又是一紅,「凌叔,我答應凌媽媽了,會好好照顧你。」
「不應該是我照顧你嗎?」凌聿風莞爾。
「可我想照顧你。」把這幾年的份,全都補回來。
凌聿風揉了揉她的發頂,又落下很輕的一吻,「真是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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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凌聿風出院,身上淺的傷口開始結痂,炎症也早就消了。
樓沁沒讓他回酒店,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只是中途讓司機繞了一圈,去酒店給他拿了些換洗的衣服。
她不說,凌聿風也沒有主動問她準備讓他留宿多久,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小時,都是他賺來的。
這幾天在醫院都休息不好,回到樓沁的出租屋差不多九點,凌聿風在樓沁的嚴詞警告下還是去洗了澡,如果再多一天,他的『潔癖狂躁症』恐怕就要發作。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樓沁正把他的西裝往衣櫥里掛。
她背對著他,穿著和夏水凝一樣的珊瑚絨休閑裝,腰肢不盈一握。長發用一個夾子悉悉落落地盤在腦後,露出細白又線條漂亮的頸子。
凌聿風從後面抱住她,因為洗澡的緣故嗓子帶了些低沉,「今晚打算讓我睡哪?」
樓沁起先嚇了一跳,背後這個懷抱溫暖又熟悉,很快她就放鬆下來,手中的活還在繼續,一邊搭腔,「睡在客廳的沙發怎麼樣?又軟又暖和的,你肯定喜歡。」
她個子不高,他又太高,圈著她這個姿勢對男人來說有些不舒服,可又實在捨不得鬆開。
聽到她的回答,凌聿風輕哼一聲,「那我還不如睡酒店。」
「好啊,那你去酒店吧。」樓沁有恃無恐地道,諒他也不敢走。
凌聿風忽然把她抱起來,樓沁一聲尖叫,聽到他說,「那我就把你打包帶走,一起去開/房。」
「.……流氓。」
到底,凌聿風也沒有睡沙發。畢竟在醫院折騰了三天,一沾上床他很快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樓沁哄睡兩個孩子,一回到卧室,就看到他睡得很熟,短髮了無生氣地垂在男人光潔的額頭,鬍子方才在浴室颳得乾淨,睫毛安安穩穩地闔著。
樓沁掀開被子躺在他的懷裡,情不自禁用手描繪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只有睡著的時候,他才會顯得這麼溫和,毫無攻擊性。
目光不自覺柔了幾分,嘴角漾著一抹弧度,樓沁將他的手臂擱在自己的腰上,靠在他的胸膛緩緩閉上眼睛。
他們就像是兩個半圓,只有在一起的時候才算是完整的。掙扎了這些日子,她總算投降,割捨不下,還是割捨不下,這個人就是她的劫數。
兜兜轉轉,只要最後是他,也不算枉費這半生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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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風是在一陣細細密密的啄吻中醒來的。
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笑得甜美的臉,眼睛彎的像是月牙,露出白白的貝齒。
男人的目光越發的沉,望著她的笑臉,時間彷彿回到了五年前的某個清晨一樣。
樓沁幾乎是半趴在他身上的,不規矩的小手在他的下巴上捏捏點點,帶了一絲被冷落的不甘願,「都快八點了,你都睡了十個小時。」
男人喉結微動,尤其早上自控力最弱,再加上她現在這個大膽的姿勢——
把她作祟的手控制住,他一開口聲音就嘶啞得不行,「別鬧,你不是要上班?」
「昨天就請好假了,再陪你一天。」她笑眯眯地,從他的掌控中掙脫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凌叔,有沒有很感動?」
「感動還沒覺得,但是有點激動。」他用別有深意的眼睛瞅著她,伸手輕柔地把她亂糟糟的長發塞到耳後。
樓沁露出的半個臉蛋透著淺淺的粉紅,晶亮的大眼慢慢垂下,嘴唇微動,聲音小得幾不可聞,「嗯……我現在可以允許你激動一下下。」
他微怔,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
樓沁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一抬頭,就看到凌聿風難得一副懵怔的表情。
噗嗤一聲,忍不住便笑出了聲。
她的笑聲像是打破了魔咒,凌聿風的眼神愈發的濃烈,摟著她的腰肢一個翻身便把瘦瘦小小的樓沁壓在身下。與他相比,她就像個未發育完全的小孩,不過這具身體確是早就被他開發過,甚至為他生過孩子的。
「不要亂開玩笑,我會當真。」額頭幾乎貼著額頭,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愈發清晰好聞。
「笨蛋,給你便宜還不佔。」樓沁紅著一對耳根,把他的頭拉低,主動親吻他,另一隻小手探進棉被中,不斷向下。
被她挑撥得已經毫無抵抗能力,不由自主地回應她生澀的吻,很輕的力道,不激進也不急切,像是品嘗期待已久的美食。緩慢地,撬開她的貝齒,濕熱的舌進駐,勾住她,糾纏住她。
樓沁開始輕顫,很快雙眼迷濛,感受他親著自己的肩胛骨和鎖骨,聽到他粗聲道,「太瘦了,一點都不軟。」
「.……」
其實她很軟。
女人的身體構造真的很神奇,骨頭像是一掰就會被折斷,尤其細細的腰肢,彷彿兩隻手都能環得過來。
有些受不住他的廝磨,畢竟分開五年,她也同樣想得到他,深深切切地體會著他。
樓沁的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短髮,舌根有些發麻,喘息著,「凌叔.……」
聽到這一聲嬌喚,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媚態,像是要把她吸進去。如同對待珍寶,再一次濕吻落在她的唇瓣,樓沁勾著他的脖子,十指緊扣在他的肩膀上。
他雙手支在她的兩側,被子從男人的肩膀滑落至精窄的腰際,細碎的陽光將他蜜色肌膚照得彷彿塗上一層蜜蠟,小腹肌肉線條流暢又性感。
每一次她喚他『凌叔』的時候,樓沁都能感受到他加重的力道。
粗重的喘息和美妙的低吟,充斥在清晨的卧室。
結束后,樓沁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雙腿都在顫。
凌聿風卻生龍活虎,更不像是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給她清理好,床頭的鬧鐘也響了。
「孩子們要起了,我得去準備早餐。」樓沁被驚醒,說著就要起身。
凌聿風坐在床邊把她的身體按了回去,嗓子還啞著,「我去,你好好睡一會兒。」
樓沁實在沒力氣,馬上又閉上眼睛。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目光纏綿又繾綣,過了一會兒,才用手撥開她黏在臉頰和背後的長發,露出小巧的耳垂和肩膀,他附身,薄唇親吻她裸露在被單外光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