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以身試愛(48):帶她去了新家
【番】以身試愛(48):帶她去了新家
殷沛棠終於想起剛才那個女人是誰了,那兩縷粉色的頭髮他怎麼能忘了?
一開始殷沛棠還想繞著走,畢竟打女人,就算自己沒動手,這事也不光彩。那天他離開前,她的眼神至今都還記得,甚至那件事發生之後的第二個晚上他還做夢夢到過,所以他才把關凌甩了,覺得那女人真是個惹事精。
不過後來,殷沛棠看到她和池景灝出現在同一桌上,那震驚遠比看到她卸妝之後的真容還要多出好幾倍。
察覺到池景灝神色不對,夏明甄這才看到殷沛棠朝著他們走來,原以為他又是來找茬的,剛要發作,卻見殷沛棠的眼睛始終盯著池景灝。
「這不是大哥嗎?從禹城回來怎麼也沒和弟弟見個面,當真是忙得把親人都忘了啊。」殷沛棠痞里痞氣地雙手插袋,站在他們的桌前。
夏明甄一陣怔忪,看看殷沛棠,又看看池景灝。
一個姓殷,一個姓池,竟然是兄弟?
不過以池景灝的表情來看,這兄弟倆的感情應該不怎麼親厚。
池景灝慢條斯理地舉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格外溫柔的目光瞅向對面還在走神的女孩,「要是不喜歡吃這裡的飯,我們就換家地方。太吵了。」
夏明甄這回很快反應過來,明白池景灝的意有所指,正巧她也不想見到殷沛棠,笑彎了那雙桃花眼,「那不如我們回去吃?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兩人舉止親昵,就連眼神交錯時的火花似乎都在亂竄,簡直把桌前站著的這個人徹底的忽視了。
殷沛棠陰沉著個臉色,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就看著這一對無論在身高還是外形上都分外匹配的一對,在他面前手挽著手的離開了。
因為計劃改變得突然,蕭然不能很快趕過來,幸好車鑰匙交給了前台,池景灝直接坐上駕駛室。
夏明甄盡量不太刻意的去打量池景灝,不過身邊這人的氣場還是太冷了,下頜的線條輪廓彷彿都透著一層冰霜,直視前方的黢黑眼睛也不帶一絲感情。
「池先生,你要是不方便,就把車停在這,我自己打車回家好了。」
不確定的女聲從身邊傳來,池景灝似乎這才記起身邊這個人,瞄她一眼,很平常的語氣,「不吃飯了?」
夏明甄猶豫了一下,搖頭,「不吃了,你心情不好。」
池景灝挑眉,微微訝異,他以為自己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不想竟然會被她看出來他的情緒。
夏明甄說,「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喜歡再花精力應付別人,就想一個人呆著,或者發泄一下。」
「你一般都喜歡怎麼發泄?」他沒否認她的判斷,而是向她取經。
夏明甄被問得楞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咬唇很是苦惱的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說,「我說實話你不要嫌棄我.……我喜歡把惹我的那個人打一頓,簡單粗暴,馬上氣兒就消了。如果還是不行,那就打兩頓.……」
男人彎了下唇,似乎覺得她這辦法太傻氣了,只有小孩兒才會一言不合和對方動手,他們這個階層和年紀的人,只會用另一種方式捏著對方的命脈,讓他生不如死。
不過,池景灝還是笑了,陰霾像是一掃而空,他轉頭,她正看著他,一雙大眼亮晶晶的,像是最漂亮剔透的琥珀石,沒有半點瑕疵。
尤其,當她眼裡只看著他的時候,就像把整個世界都裝在那雙眼睛里一樣。
他繼續有條不紊地開著車,只不過另一隻手越過車檔,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裡,男聲帶了一絲悠揚,「不是要做飯給我吃?」
夏明甄被他這麼一攥,魂兒都要飛了,之後聽到他說的話,又立馬把魂兒收回來了,「呃,我當時只是隨口說說的,而且我做飯.……有點難吃。」
池景灝倒是頗為淡定,「會做就好,正好可以試試我家的新廚具。」
-----紅袖添香獨家原創-----
夏明甄還以為池景灝依舊會帶她去酒店或者紅樓,卻沒想到他的目的地是他的新家。
月桂園的房子夏明甄聽說過,富豪的集中營,一平米將近十萬塊,一間公寓就有二百多平米。剛開盤的時候都是內部銷售,沒有人脈和地位的人就算是有錢都買不到這裡的房子。
夏明甄自打聽說過這個樓盤之後就好奇了大半年,可跟著池景灝進了他的家,半絲雀躍和新奇的情緒都沒有。
借口說怕影響自己發揮,把池景灝推到客廳,夏明甄獨自站在幾十平米的廚房裡,愁得開始咬指甲。
她哪裡是做得難吃,是根本不會做,就連煮麵她都能把鍋煮壞,她覺得自己身為女人的技能天生就很缺乏。
其實池景灝也並不期待她做得飯會有多美味,在上層社會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什麼珍饈佳肴他沒吃過?他的要求是只要能入口就行,可就連這個要求,對夏明甄來說,似乎都是強求了……
池景灝剛進書房打電話沒多久,就聽廚房傳來一聲,「池先生,快來快來!」
池景灝匆匆和電話里的人說了幾句,直奔廚房,廚房裡鍋碗瓢盆擺了一米遠,油鹽醬醋都也放在檯面上,看她這架勢似乎有大幹一場的意思。
「池先生,這個要怎麼打開?」夏明甄穿著圍裙,恰好把她短裝露出的小腹給遮住,她一手拿著鏟子,弱弱地向他求救。
池景灝沒說什麼,上前幫她把媒氣打開。
火苗竄上來的一剎那,她似乎有點嚇著了,隨後對他咧嘴笑,「我在家都是用電磁爐。」
池景灝多看她一眼,唇剛動了動,又被她轟了出去。
他苦笑。剛原路返回走出兩米遠,就又聽到——
「池先生,救命救命!」
池景灝這次腳步比剛才快了一點,廚房裡的炒鍋此刻噴著火,池景灝第一反應不是去救火,而是看她傷著沒有。然後就見到夏明甄蜷縮最角落的大理石台上,驚恐無比地瞪著那炒鍋,池景灝也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不會做飯。
火苗竄得有點高,把灶台上面碗櫥的油漆都熏黑了一大半,等池景灝乾脆利落地將事故化解掉時,夏明甄才從洗刷台上跳下來,低著頭走到男人面前,坦白從寬,「池先生,我有罪,我騙了你,我其實.……只會吃。」
池景灝:「.……」
活了將近三十年,男人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哭笑不得過。
最後,池景灝解了她身上的圍裙,讓這個闖禍精在餐廳等著他。半個小時候,兩碗炒飯出鍋,夏明甄很給面子的吃了一盤子。
池景灝心道,確實是只會吃。
池景灝沒說的是,這房子他也是在裝修之後第一次過來,日用品和必備品蕭然早就準備好,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空搬。
兩人洗完澡,在浴缸里做了一次,之後轉戰卧室,直到從床上隱隱傳來一聲拔高纖細的低口今聲,這場情事才算結束。
夏明甄很快累得睡著,習慣性把臉埋在他的頸窩,帶著女孩馨香和染著親狎味道的咸腥味兒瀰漫在池景灝的四周,她闔著睫毛,全然的依賴,如同一隻溫順的小奶貓。就連每次見過殷家人都不會很高興的池景灝,環抱著她,也難得迅速陷入沉睡。
夜裡,不知道幾點,他隱約聽到窸窣的穿衣聲音,只當她起來去上衛生間。
等到第二天醒過來,池景灝察覺到懷裡一空,再一摸旁邊的床單,早就冷了。
她什麼時候走的?
池景灝沒給她打電話,如往常洗漱完畢,沒讓蕭然折騰一遍,自己下樓把車從停車場提出來,開向公司方向。
路過保安亭的時候,眼熟的保安似乎認出是他,忽然從保安亭裡面拿著一個東西跑出來,來到他的車邊。
池景灝將車窗降下來,保安對他行了個禮,說,「池總,早上有位唐小姐,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