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以身試愛(96):夏小姐,做我的女朋
【番】以身試愛(96):夏小姐,做我的女朋友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夏明甄的狀態非常差,除了夏士雄以外,她不願意見任何人,就連孩子都極少能得到母親一個溫暖的懷抱。
出了院之後,也是由夏母一直帶著孩子,夏明甄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他們也只能給孩子餵奶粉吃。
夏士雄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特地將夏明甄的情況告知池景灝,池景灝久久沒有出聲,視線在孩子的身上停駐了許久。
「如果不馬上進行干預,她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現在她已經沒辦法照顧孩子,繼續這樣下去,她很快就產生自殺的意圖或者行為,我怕.……」
夏士雄說到一半,突然,池景灝站了起來,徑直朝著夏明甄的房間方向走去。
這扇門,從她從醫院回來后就不曾打開,他也許久沒有見過她了。
在她的房間外頭,池景灝安靜地站著,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她是否都能聽懂?
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想說給她聽。
「我一定傷你傷的很深,所以你才會想忘記我,放棄我們的孩子。明甄,我想我現在能夠體會到你之前的感受,所以,我沒有任何資格來求得你的原諒。」他轉身背靠著牆壁,向來堅定的眼神此刻卻無比的空洞,毫無焦距地望著遠方,嘴角蓄著澀澀的笑弧,「比你大那麼多歲,卻沒有你一半的勇敢,如果我能早一點醒悟,早一點邁出第一步,我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這時頓了頓,裡面理所應當的,沒有任何回應。
「你想忘了我,那就忘了吧。不願意重新開始,那我就離你遠遠地,只要你能……」他深呼吸,第一次發現做出一個決定會讓他這般難以忍受,「只要你能和以前一樣,做回那個瀟洒的夏明甄。」
如同是某一種儀式,池景灝足足在她的門前守候了一夜。
他似乎也是再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直到天亮後房門依舊緊閉,他也終於不得不離開了。
夏士雄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幫助夏明甄將這個人完完全全的從生命中剔除。
同時,夏老生了一場大病,夏振東遵循父親的意願,將夏明甄帶到了老人的床頭。
夏明甄依舊是桀驁不馴的性子,甚至比以前更甚,唯有在夏老面前,才能老老實實地裝一會兒淑女。
當時,夏振東雖然認回了夏明甄,卻始終不同意夏明甄回到夏家,即便夏老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肯點頭。夏明甄想,這其中,必定少不了簡淑芬這個第三者的功勞。
夏瑾如剛滿二十歲的時候,簡淑芬就已經開始託人為自己的女兒介紹男人,好像特別怕夏瑾如會嫁不出去一樣,但唯有夏明甄明白,簡淑芬是看她回來了,怕自己在家中地位不保,於是想儘快往自己的戰壕中拉來一個大人物,共同對付她。
得知夏瑾如下午有個相親會,夏明甄起了壞心,稍作打扮后就開著夏老剛給她買的小車,開區了媒人約定好的酒店。
遠遠地,她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餐桌前。
男人穿了一身義大利定製的手工西裝,單是這身裝備就為他添色不少,再加上這人本就是衣服架子,只消坐在那裡,就十分奪人眼球。
夏明甄挑了挑眉,看來這次媒人為夏瑾如介紹了一個極品呢。
她走上前,高跟鞋的聲音很響,男人抬起頭,視線對上她,首先點頭微笑了下,接著將手裡點燃的香煙按在煙灰缸里掐滅。
「夏小姐?」
夏明甄打量了一下男人,忽然覺得自己不該趟這趟渾水,但還沒否認,男人已經從椅子上起身,伸出手對她微笑,「你好,我是傅甯笙。」
男人高高大大,但是很斯文,笑得時候嘴角的弧度不深不淺,凝聚成很溫暖的笑容。
夏明甄明知這樣做很卑鄙,但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別人會這樣坦誠地、發自內心的對她笑了。
夏明甄和傅甯笙吃過幾次飯,男人中規中矩,並沒有表現出對她是否有好感,而夏明甄並不覺得失落,因為她也只是想找個人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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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段時間,她已經開始在夏氏實習。
下午剛從公司回來,就接到了傅甯笙的電話,說要一起吃飯。
她換掉上班時穿的套裝,簡單打理了一下便開車赴約。
傅甯笙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為她開車門、拉座椅、倒紅酒,面面俱到,而夏明甄覺得他今天格外的殷勤,忍不住問了句,「你有事要跟我說?」
她以為,他要和她攤牌,說他們性格不合什麼的。
可事實總是超出她的想象。
傅甯笙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對她笑了笑,這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對漂亮的耳環,「在拍賣會上看到這對琥珀石的耳環,我就想到你了,很你的眼睛很像。」
夏明甄盯著那對耳環,透明的質地,毫無雜質。然而讓她覺得奇怪的事,傅甯笙方才的那一番話,好似曾經有一個人也對她說過。
「我知道這種時候,送你耳環很不合時宜,但我就是覺得你應該會更喜歡這個。」
「這種時候?」夏明甄不解。
傅甯笙眼波微動,似有些不好意思,幽幽地說,「我想讓夏小姐.……做我的女朋友。」
「.……」夏明甄瞪大眼睛。
傅甯笙說出這一的話,夏明甄總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好像做夢一樣。因為之前和這個人吃過幾次飯,他半點喜歡她的意思都沒有表露過,怎麼突然就要和她做男女朋友了?
夏明甄說要考慮一下,用一句話將傅家未來的掌權者敷衍過去,其實她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總不能戴著夏瑾如的名頭騙他一輩子?
夏明甄決定和傅甯笙實話實說,畢竟這人太好騙了,她有一種罪惡感。
和傅甯笙約在一間咖啡館,夏明甄提前到場,將車停在停車場后便往咖啡館走——
「喲呵,我說最近怎麼沒有你的消息。」背後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夏明甄背脊僵直,過了幾秒才緩慢地轉過身。
唐健比一年多前更瘦了,眼眶凹陷,眼底是重重的陰影,以至於顯得這個人更加陰沉可怖。
唐健掃了一眼夏明甄剛鎖上的車,「喲,賓士,看來你是發達了。」
剛說完,唐健倏地上前一步,臉上的笑容消失,變得十分猙獰,「你的小日子是好過了,可我呢?我唯一的兒子死了,被你害死了!你現在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頓時,血色從夏明甄的臉上消失。
唐允敘是她的死穴,唐健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他猛地上前一步,趁她沒回過神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腕,「我兒子的錢是不是都在你那裡?說!為什麼他沒給我留一分錢?是不是都是你這個臭女人給私吞了?!」
唐健非常用力的抓住她,好似要把她活活捏死才甘心,夏明甄還沒來及掙脫,驀地,一個黑影突然竄了出來,一拳搗上唐健的臉頰,將唐健打倒在地。
來人將夏明甄護在身後,居高臨下地鄙視著地上狼狽的唐健,聲音陰冷,「沒有人提醒過你嗎?我傅甯笙的女人,是不能動的。」
唐健捂著出血的地方,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這一雙人。
「趁我還沒有發火之前,趕緊滾。」
被傅甯笙狠戾的樣子嚇到,唐健狠狠剜了夏明甄一眼后,趔趄著逃離了現場。
傅甯笙這才回過身,夏明甄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臉上,但又不像是在看他,似乎在透過他,看某個人一樣。
「別怕,我在呢。」他以為她是在怕,將她圈緊懷中,輕聲安慰。
夏明甄獃獃地靠在傅甯笙結實的胸膛,隱約覺得,類似的場景、類似的話,她再很久以前經歷過一次,只是那個人,並不是傅甯笙.……
可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