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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你好歹是個男孩子,怎麼這麼碎嘴

  195 你好歹是個男孩子,怎麼這麼碎嘴

  林初抱緊了他,小臉略顯了些倔強,「總之剛才的事是我做錯了,我一定記得,以後不這樣。我總覺得以前太過依賴你,但那也有一個好處,就是讓我記得事事都先問過你,跟你商量。所以以後我雖然不能總依賴你,但這點我是一定要記得的。」


  林初真覺得自己做錯了,往小了說那就是自己一時沒注意,可往大了說,就是不尊重他。


  如果換做燕北城做一個跟她相關的決定,卻不徵求她的意見,她會很生氣。


  越是這樣,越看燕北城絲毫不怪她,眉目柔和,就越是自責,心裡很生自己的氣。


  燕北城捏了捏她的鼻子,決定換個話題,「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都十二點半了。」


  要是她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懷孕,不休息好了怎麼能行?


  「我在看網上關於朱禾萱那事兒的反應呢。」林初說著,點開手機給燕北城看。


  《京市信報》被一撥撥湧來的網友瞬間刷了幾萬評論,無奈把評論功能給關閉了,讓網友無法評論。


  但這並不能阻擋網友又去找到了胡茗蕊的微博,繼續在她的賬號底下進行嚴厲的譴責。


  ……


  第二天,陸正航的事情有些淡了下去。林初聯繫的幾個營銷賬號又友情奉送了一次,把昨晚競拍成功的頁面截圖發了出來。


  天價假吉吉,900萬零1元,猜猜是哪個土豪拍下來的?

  林初對此,跟對方道了謝,便一笑了之了。


  卻沒想到下午的時候,網上便又出來一張照片,是陸正航鐵青著臉站在路邊,正彎腰要撿什麼東西。


  而他面前也蹲了一個青年,帶著鴨舌帽只露出了半張臉,還不甚清晰,看動作還挺慌張,挺抱歉的。


  他正在撿地上的一個盒子,盒子的蓋子掉了下來,裡面的東西露出來,雖然畫質不甚清晰,但仍能看得出輪廓,旁邊還有張圖,正是這東西放大了的樣子,可不就是昨天拍賣出的那玩意兒嗎?

  於是網友們都恍然大悟,果然是被陸正航買了去了!


  緊接著,便更加的恍然大悟,明顯這就是根據他那玩意兒做的,不然他怎麼就火急火燎的非要拍回去呢?


  900萬的天價啊!

  想想陸正航也是不願意做那冤大頭的,可既然不想自己的東西落在外面,那就是把牙齒咬碎了,哭著也要把這東西給買回來。


  怪不得昨天陸正航始終沒有反應呢,想想雖然說對方賣家沒有指名道姓,可又是星X,又是陸總的,只差指名道姓了。就這樣,陸正航都沒有出言反駁或指責,還偷偷摸摸的花了900萬把這東西買了回去。


  900萬啊,在B市能買套房子了。


  結果今天就看到他買了那東西,還被人撞掉了。一下子什麼裡子全被撕開了,攤在眾人面前,一點兒面子都沒有。


  網上紛紛猜測,這東西到底是怎麼流露出去的。看陸正航這麼緊張,那肯定是他的沒錯。


  然而其中一個網友真相了:「你們難道不好奇,陸正航到底是為了什麼專門訂做了這麼個東西嗎?要是個女的,有個這個我理解。你說是男的弄這個幹什麼?自X肛嗎?還是覺得自己的特別偉岸,喜歡的忍不住照著自己的尺寸訂做下來回家天天觀摩?」


  另有網友B竟然更加真相:「我看能照著自己的模樣專門定做出一個來,那一定是極自戀的了。說不定就是對自己的尺寸很有信心,要送給誰,結果人家瞧不上那點兒小丁丁,就給拍出來了。」


  林初眯著眼,轉頭問燕北城,「這不會是你弄得吧?」


  「你說哪個?撞人還是照片還是網友留言?」燕北城分外無辜的問。


  「……」林初臉僵了一下,「敢情兒全是你做的?」


  燕北城嘴角抽了一抽,「他對你有齷.齪心思,我不做點兒什麼多窩囊。他既然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就讓他在全世界面前都亮一亮。成天盡整些噁心人的下三濫招數,當我不會?」


  林初忍不住笑,連忙哄他,「就是,你那是不屑做而已。」


  燕北城挑了挑眉毛,喜上眉梢。


  因為網上鬧騰的厲害,燕北城和林初就沒回鼎城去住,便直接在老宅這兒住下了。好在老宅地兒不偏,去公司的路程其實跟鼎城也是差不多。


  也省的回去撞上陸正航,讓林初懷了孕還犯噁心。


  怕陳嫂一個人忙不過來,燕北城把庄嬸也給叫了過來。


  今天的報復也只是一小步,至於燕北城進一步又要怎麼對付星創,讓星創受創,林初就不管了。


  林初轉了眼珠子,「昨晚你那麼晚回卧室,就是在辦這事兒?」


  「嗯,找了個朋友幫忙。」燕北城想了想,還是對林初說了實話,「就是聞人,嵐山大院你知道的吧?」


  林初點頭,要說能把黑的做的白成那樣,也就只有嵐山大院這獨一家了。


  嵐山大院已經成了聞家在外的代名詞,全因處在T市嵐山之上,山巔,山腰,全是屬於聞家的建築。公開培養傭兵,保鏢,甚至是一些特殊部隊也都會定期去嵐山大院接受訓練。


  就連各個家族,包括八大家族都會把子弟送去練武,雖不至於像那些傭兵或保鏢那樣勤學苦練,但底子也是有的,多多少少總有點兒身手。更多的也是去跟嵐山大院結交了。


  所以現在這些家族,多多少少跟嵐山大院都有些交情。


  「陸正航那邊,我找的聞人幫忙,有他底下的人出手,陸正航躲都躲不了。」燕北城笑說。


  對付陸正航,辦那點兒小事兒用聞家確實是殺雞用牛刀了,但卻很穩妥,讓陸正航跑都跑不了。


  ……


  吃完午餐不久,庄嬸便帶著大包小包過來了。因為他們要在這裡住,所以要帶來不少東西。


  二老也特別高興,能就近照料孫媳婦兒。


  雖說就算燕北城和林初不住在這裡,他們想看讓司機帶著就去看了,但到底不方便。白天兩人都要上班,晚上回家晚,二老又睡得早,去了也說不了幾句話就得走,還怕耽誤了林初休息。


  現在林初能直接住在這裡,就方便多了。燕老太太十分美好的想,等林初的肚子鼓起來,就天天帶她出去溜達!

  庄嬸進來,身後還跟著邵淮,幫她把一箱箱的行李提進來。


  然後林初就聽到「汪」的一聲,除夕狂奔而來,直往她膝蓋上撲。


  林初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忙去摸除夕。她現在也抱不動除夕,因為懷孕,燕北城也不讓她抱,於是除夕便后爪立著,站起來與她擁抱,還一邊「嗚嗚嗚」的嚎叫著。


  好不容易親的差不多了,林初拍拍除夕的腦袋,「自己玩兒去吧。」


  除夕便低著頭,鼻子都快要碰到地板了,掃雷似的熟悉新環境。


  「庄嬸,買到了嗎?」林初一雙眼充滿期待的看著庄嬸。


  庄嬸失笑,揚了揚手中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裡面是一小袋子山楂,「買到啦,現在這東西真不好買,一般地方沒賣的,我又去了趟批發市場,找了好幾個攤子,總算是有賣的,但人家不零賣,只批發。我要這一點兒,人家不賣給我,好在來了個做冰糖葫蘆的,要的多,我就管他買了點兒。我也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知道了,以後你再想吃的時候,我直接去賣冰糖葫蘆那兒,買點兒山楂回來就是。」


  庄嬸讓林初先等著,她去廚房洗山楂。


  「不著急,你先收拾東西吧,等收拾妥當了再忙。」林初說著,也去拿她跟燕北城的行李,回屋收拾一下。


  因為燕北城不打算長住這裡,所以行李帶來的也不多。主要是盛城那邊已經裝修好了,又整天整天的開著空氣凈化器,只等著甲醛都散了,便跟林初直接搬過去。


  滿打滿算,也就是下個月的事兒。


  林初去收拾了行李,很快就出來了。庄嬸已經洗好了山楂擺在茶几上。山楂上還掛著水,看著紅艷艷的很是好看。


  燕北城光是看著那一盤子山楂就滿嘴冒酸水,結果就看到林初坐過來,眼睛都放光了,拿起一顆山楂便咬了一小半下去,吃的乾脆利落,嚼的有滋有味,彷彿那山楂真的很甜。


  「不酸嗎?」燕北城咽了口酸水,皺著臉問。


  「不酸啊,很甜。」林初晃了晃手中的山楂,「軟軟的,口感特別好,像是在吃小蘋果似的。我覺得肯定是現在的東西種植的時候不知道都灌了些什麼,味道都不如一以前那麼重了。山楂沒有我小時候吃的酸。還有苦瓜,以前我可不愛吃了,苦的不行,可現在的苦瓜也就那麼一點兒苦味兒,連小孩子都能接受得了。」


  燕北城仍是懷疑的看她一眼,看她吃的那麼香,難道這山楂真的不酸?

  於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捏了一顆咬了一口,酸的燕北城當即臉色就變了,皺著臉把嘴裡的山楂吐了,嘴裡酸水直冒,「這還叫不酸?」


  林初哈哈大笑,兩口把剩下的山楂吃了,「我真覺得不酸啊。」


  「就算你不覺得酸,也悠著點兒,當心倒了牙。」燕北城搖搖頭,無奈的說,趕緊喝了一大杯茶,把嘴裡的酸味沖淡了,「你沒感覺,但你的牙可是有感覺的。」


  林初吃這口也是突然饞了,可能就是身體里突然缺這一口了,打算再吃一顆就不吃了。


  結果正拿起一顆,燕淮安和喻梓帶著燕寧白來了,讓她驚訝的是,莫錦西竟然也來了。


  「大侄兒媳婦兒,我跟錦西打電話,說漏嘴啦,他想來看你,於是我就帶他來了。」燕寧白高興地說道。


  燕北城唬了他一眼,「你說你這嘴怎麼就沒把門兒的呢,年紀小還能說你童言無忌,可你好歹是個男孩子,怎麼這麼碎嘴。」


  燕寧白縮了縮脖子,「我……我太高興了,錦西是我的好盆友,我忍不住就說了。不過我也跟錦西說過,讓他先不要告訴其他小朋友。」


  莫錦西使勁兒的搖頭,「我真的誰也沒說過。」


  燕淮安嘆了口氣,把燕寧白叫過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爛在你肚子里誰也不能說,只要你說出去了,就不是秘密。你只要跟對方說,我告訴你件事兒,但是你不能說出去。那麼他也一樣能對別人這麼說。這麼一路說下去,秘密就不再是秘密,懂嗎?」


  燕寧白抓著褲子,撅著嘴點了點小圓腦袋,剛才那股精氣神兒不見了,這會兒蔫不拉幾的。


  林初在旁邊看了不忍,正準備說話,卻被燕北城攔住。


  「他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他姓燕,註定要背負的東西有很多。」燕北城低聲對林初說,「別看平時寧白總是傻樂傻樂的,但燕淮安和喻梓對他管的很嚴格,要求很高。很多事情,不能因為他現在小就什麼都不說。因為他姓燕,所以只要有不妥,不論什麼年紀,都不能放著不管,必須當時就給他掰正了。再說,一個男孩子,哪怕還是個孩子,只要沾了男字兒,這麼碎嘴都是不該。」


  林初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了。


  燕寧白眼圈有些紅,忍著淚點頭,「我以後答應了不說的事情,一定不再說出去了。」


  燕淮安點點頭,又揉了揉燕寧白柔軟的發,安慰道:「好了,爸爸不是怪你,只是跟你講道理。」


  燕寧白還是有些蔫頭蔫腦,沒精神。


  莫錦西在旁邊也緊張了,抓著沙發的扶手,「都是我不好。」


  「跟你沒關係,是寧白要說的。」燕淮安說道,「不過我剛才對寧白說的話,對你也是一樣,你是男孩子,答應了不往外說,就要做到。」


  莫錦西重重地點頭,「我等初初覺得可以說了,讓她自己說。」


  「好孩子。」燕淮安誇道。


  「好了,別難過了。」林初對兩個小傢伙說,只是燕淮安剛剛教育了一通,她也不好扯後腿,說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我可是希望你們都為我高興,不想你們因為這件事難過,反倒成了我的罪過了。」


  燕寧白微微抿著紅紅的小嘴,扯出一個很不好意思的笑容來,有些靦腆,又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看著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又偷偷地看了眼林初的肚子。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可憐巴巴的,又特別可愛,萌的林初真恨不得趕緊把孩子生下來,也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傢伙。


  見燕寧白剛被教育了,還有些放不開,林初突然想到了辦法,「對了,除夕也來了,我們在這兒住的時候,除夕也要在這裡住。」


  果然,燕寧白一下子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頭頂的陰雲瞬間飄遠,燕寧白小臉亮堂堂的,回頭去找。


  就見除夕踏著小碎步,伸著舌頭就跑了過來。


  燕寧白也沒了剛才那蔫頭蔫腦的樣子,笑的開心乾淨,讓莫錦西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他總覺得是自己連累的燕寧白挨罵。


  除夕跑過來,把兩個小傢伙都舔了一通。


  莫錦西高興地小臉紅撲撲的,跑了過來,快要接近林初的時候,卻放慢了腳步,生怕衝撞了林初。


  小手抓著沙發扶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澄澈無垢,小手想往前探又不敢,期待又可憐巴巴的問:「初初,寧白說妹妹是在你肚子里,可是你肚子不大,能裝得下嗎?」


  莫錦西看林初肚子扁扁的,分明放不下一個小人兒。


  他看電視也是知道小嬰兒的大小的,就算很小也放不進去。


  「他現在還沒長大,等過幾個月,肚子慢慢的越來越大,就是裡面孩子也在跟著長大,所以把我的肚子撐起來了,你看其他孕婦,不就是這樣嗎?林初笑著說。


  莫錦西明白的點頭,一雙眼又瞄向了林初的肚子,帶著某種殷切的希望。


  這眼神兒可沒瞞過燕北城,燕北城氣的啊,哪兒不知道這小崽子是在惦記自己還沒出生的閨女呢!


  明明現在林初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他就已經叫上妹妹了!

  「你怎麼就確定是妹妹,也有可能是弟弟。」燕北城黑著臉,對莫錦西一貫的不客氣,莫錦西也習慣了,根本不當回事兒。


  林初也是佩服這孩子,別人要看燕北城這麼模樣早嚇壞了,莫錦西竟然還產生了抗體。


  莫錦西被噎了一下,「我……我覺得是妹妹。」


  燕北城嗤笑一聲,「這可不是你多叫幾聲妹妹,就真能從弟弟變成妹妹的。」


  他眯著眼,就沖莫錦西對自己閨女打的主意,他都不能讓第一胎是個閨女,是個兒子才好,失望死莫錦西!


  倒不是他看不起莫錦西孤兒的身份,他連林初的身份都不在乎了,又哪裡會有什麼門戶之見。


  這只是身為一個父親,完全不想自己閨女被任何一個小崽子給叼走。看哪個男孩子都不順眼,誰都配不上自己閨女,堅決不能把自己閨女給別人。


  燕北城不禁琢磨著,要不要晚兩年再要閨女,這樣莫錦西年紀也大了,總不好意思吃嫩草吧。


  林初突然看向燕北城,好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還似笑非笑的沖他勾了勾唇,那模樣別提多嘲諷了。


  彷彿在說:「老牛吃嫩草的老牛就在這兒坐著呢。」


  燕北城一下子就心虛了,摸了摸鼻子也不答腔。想想自己當時15歲,已經快要成年,而林初卻是像燕寧白和莫錦西現在這般大,還不懂事兒呢。


  這草啃得,也著實嫩了些。


  莫錦西被燕北城說了也不氣餒,仍是一臉期待的養著小臉看林初,「初初,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嗎?」


  「好啊。」林初大方的讓他摸,「只是現在肚子還沒有大起來,所以你摸不出什麼的。等到四個月的時候,肚子都這麼大了。」


  林初虛虛的在自己的小腹前比劃一下,「到時候,你能感覺到他在我肚子里動的,有時候是伸伸胳膊,有時候是踢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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