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薄夜辰的短板
聰明反被聰明誤,黎知夏這下損失大了。
薄夜辰絲毫沒反應過來,眼眸底下望見以前的小人一陣委屈,心疼的低下身將她抱起,往床上放去。
黎知夏坐在床邊,薄夜辰半跪著,這才看清楚她白皙的小腳已經燙出了水泡。
這個小家夥,想謀殺親夫不成嗎?
薄夜辰又氣又惱,看著黎知夏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啼笑皆非。
黎知夏憋著嘴,滿臉都寫著不高興,臉上兩坨紅暈卻還沒散去。
薄夜辰寵溺的笑,轉身回到浴室,再出來時,水上端著小小的水盆,他蹲下,輕輕捧起他被燙傷的腳,放了進去。
“燙傷起了水泡,得這樣浸泡一下,然後才能上藥,想來我們的小黎總,是不會知道這種生活常識的對吧?”
黎知夏本來看他動作這麽溫柔,心裏剛想誇一陣,想法又被他這句揶揄堵住。
一分鍾不損她,薄夜辰是渾身不舒服嗎?
黎知夏暗地裏給自己的嘴拉上拉鏈,決定不再說話。
薄夜辰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那句話之後,便也不再開口,整個屋子裏安靜的很。
十分鍾左右,薄夜辰將那盆水撤走,再回來時手上拿著小型醫療箱,他將她的腳放在膝上,專注的用棉簽一點點上藥。
整個過程,黎知夏除了感覺自己被蚊子叮了一下不疼不癢,甚至都忘了那水泡有多大。
他專心凝神,望著她腳底的水泡,手上拿著棉簽,比他看文件時都要認真。
一瞬間,黎知夏望著近在咫尺的認真俊顏,心髒不受控製的跳動,但隻是一瞬,她便強行克製著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半個小時之後,黎知夏的腳被綁成了一個粽子。
黎知夏看著整整大了一圈的腳,忍不住捧腹大笑,在床上打滾。
“哈哈哈,薄夜辰,你還是有短板的嘛,這包的什麽呀?太醜了吧哈哈哈……”
“再說一遍?”薄夜辰沉眸。
“本來就是!我就隻是一個小小的燙傷,你把我包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二級傷殘呢!哈哈……”
“唔……”
黎知夏正笑得歡了,原本還在床下的人突然跳上來,她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薄夜辰那張俊臉在眼前被無盡放大。
她則是一臉驚恐。
他想幹嘛?她現在可是病人!
薄夜辰悠悠的轉著眸子,“剛剛不是很厲害嗎?再說一遍,我想聽。”
黎知夏瞬間心虛,拚命搖著頭。
這種形勢下再說一遍,除非常她想把自己給送出去,黎知夏才沒那麽傻。
“對嗎?就該是這樣子,乖乖的聽話,也不胡亂鬧騰,多好。”薄夜辰的丹鳳眸子,那股笑意,都扯到眼窩去了。
黎知夏一臉的不服氣,卻又隻能捂著嘴,當下也隻能用眼神不斷給他鄙視了。
僵持了一陣,薄夜辰大概覺得沒意思,便從她身上退下去。
“薄夜辰不會包紮傷口!”黎知夏獲得自由,便從床上彈坐起來大聲吆喝。
薄夜辰抬眸轉身,一個眼神過去,她又趕緊捂住嘴,不敢說話了。
一陣冷笑,薄夜辰這才安心的鑽進浴室裏去。
“流氓,哼!”
……
與此同時,在畫展逛了一天的程辛宇同梁文茜,結束晚餐之後,沿著海邊漫步,也到了酒店周圍。
“梁小姐對油畫的見解很獨到,有機會,下次再約出來見麵。”相處一天下來,程辛宇對梁文茜印象不錯。
“這個嘛,我也隻是班門弄斧略知一二而已,說起油畫,到還是知夏更熟門熟路,你們兩個肯定是比我要更有默契。”梁文茜不露痕跡的將話題引到黎知夏身上。
程辛宇愣了一下,這才接過話題,平靜說道,“薄太太在鑒賞油畫這方麵,的確很有天分,但梁小姐也不差,都各有特點。”
梁文茜認同的點點頭,抬頭又說,“不過,程先生和薄學長一直都相識嗎,坦白說我和薄學長認識很多年了,還沒從他嘴裏提起過呢。”
“這個嘛,更準確的來說,我應該先是和薄太太做的朋友,然後才成功結識了薄總。”程辛宇直言坦露,並不拐彎抹角。
他向來都是這樣,什麽事情都能光明磊落的擺到台麵上說。
“哦,原來如此。”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其實我也沒想到,原來知夏一直喜歡的都是油畫,之前薄學長還一直跟我抱怨說,知夏姐跟他在一起好像總是不開心,他給她花錢,買各種名牌限定,都不能博她一笑,今天在畫展,看見知夏姐和程先生在一塊兒笑得那麽開心,就連我也忍不住,替她高興。”最後一句話,梁文茜刻意提高了音量,著重強調,明裏暗裏的暗示著。
“這個嘛,”程辛宇若有所思,低頭說道,“大概是因為我比較有親和力吧,所有人跟我呆在一塊,都會忍不住想多笑笑,就像梁小姐,今天下午,不也是過得很開心嗎?”
梁文茜一陣沉默,這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啊,“當然,的確開心。”
程辛宇溫和笑著,並沒多說。
良久,梁文茜突然又開口,“其實我還是挺替他們兩個擔心的,薄學長雖然喜歡知夏,但我們都是接受過西方教育的,向來不喜歡勉強不愛自己的人留在身邊,或許某天,薄學長發現知夏找到了真正喜歡的人,還會好好的祝福他們呢……”
“是嗎?沒想到薄總這麽大方。”程辛宇低頭笑著有些意外。
他和薄夜辰相處不多,但卻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占有欲,怎麽可能容得了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交往。
看來這個梁文茜,嘴裏不盡是實話。
不過到底,梁文茜才是薄夜辰身邊的人,程辛宇多少還是有些參考。
“學長那個人就是這樣,看起來很霸道,不講理,實際上細心又體貼,很照顧別人的感受的,知夏要是跟她呆在一塊不開心,大概要不了多久,薄學長就會瀟灑的賠償一半身家,給予她自由了吧。”梁文茜繼續有的沒的暗示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辛宇要是再沒表示,就不是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