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八的鞋踹四二的臉
童雪兒正忙著給熊天翔布菜,賣力的給他講解每一道菜的用料和做法,被陳天俠一攪和,童雪兒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個衛生球:“幹嘛?沒看見正忙著嗎?”
陳天俠隔著熊立誌伸手往童雪兒頭上扇來:“趕緊給勞資安排桑拿按摩,這兩天在福利院憋壞了。”
童雪兒躲開了陳天俠的魔爪,埋怨熊天翔:“別人打我,你也不給我出頭。”
熊天翔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對童雪兒不理不睬。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童雪兒像個怨婦似的,,接通了手機沒好氣的重重哼了一聲。
“裴秋風?不見,讓他滾蛋。”童雪兒把火撒在了別人身上,“桑經理,趕緊把男洗浴部給我騰空。”
童雪兒氣呼呼的把手機往桌上一摔,眼淚不值錢的往下掉,這時有人遞過來了紙巾,童雪兒破涕為笑的剛接過來,等看清是王安國的那張老臉,而不是熊天翔,童雪兒的臉拉的老長,把紙巾撕得粉碎:“別管我。”
王安國有事想問童雪兒:“童小姐,你剛才說的那個裴秋風是不是金龍集團的?”
一提金龍集團所有人都來了精神,連熊天翔都轉過臉瞅著童雪兒。
“哎呀,這感覺老好了。”童雪兒被熊奇誌盯著看,小臉一下子通紅了,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激動的童雪兒多少年沒說過的東北家鄉話都出了了。
“哎呀,東北銀啊!”熊立誌笑容滿麵的接了話,他上學時有個東北的同學,膀大腰圓的,為人非常仗義。
“你也是東北銀?你哪兒旮瘩的?”童雪兒喝的有些昏頭,忘了熊立誌老家是哪的。
“我南河省的。”冒牌老鄉熊立誌提醒童雪兒,“你跑題了。”
“你,你。”童雪兒氣的指著熊立誌的臉,真想揍他一頓,可是她不敢,一是打不過他,怕挨揍。二是他可是熊天翔的親哥,未來的大伯子,自己還想泡他弟弟呢,得罪了熊立誌以後沒好果子吃。
童雪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撫平心中憤怒的小火苗,瞬間變身為童氏集團的大小姐,華夏區童氏產業的負責人,她高傲冷漠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金龍集團隻是我們在華夏國合作的小夥伴……”
童氏集團的業務涉及房地產,餐飲,物流,以及機械製造等等,做為世界五百強的龐大金融帝國,金龍集團在它麵前,連渣都不是。
由於某些原因,總部在白頭鷹國的童氏集團一直沒有在華夏開展業務,而這幾十年來華夏發展迅速,GDP已經世界第二,僅次於頭號霸主白頭鷹國。
做為童氏集團的總裁,童雪兒的父親童誌遠不甘心,終於開始規劃在華夏的業務。
以童氏集團的實力,金龍集團對童氏集團來說毫無價值可言,但是為了進入華夏市場,童誌遠擔心有些政策性的困難,他感到有個地頭蛇幫忙也不錯。
裴秋風是裴金龍的兒子,在白頭鷹國和童氏集團有些業務往來。這次挑選裴秋風做為合作夥伴,可把他高興壞了,整天纏著童雪兒拍馬屁,把她惡心壞了。
在童雪兒印象中,裴秋風能力一般般,屬於那種誌大才疏,整天裝逼耍酷的敗家子。
這次金龍集團陷害熊立誌,童雪兒為了討好熊奇誌,已經決定讓裴秋風滾蛋,童氏集團在華夏的業務不帶這爺倆玩了。這事兒自己就能做主,賠點錢完事,連報告都不用給父親打。因為童誌遠開始時最看好的是童雪兒的姥姥家———陳家,也就是陳天俠家。
華夏國的官場水深且渾,而陳家在華夏軍方樹大根深,要不是陳家老爺子死腦筋,說什麽也不肯違背國家不許軍人經商的命令,否則哪有金龍集團什麽事?
王安國不讚成童雪兒的報複方法:“童小姐想為立誌出氣,我們非常感謝,但我不建議用這種方法,太有損童氏集團的聲譽了,不利於以後的發展。”
洪北山讚許的朝王安國點頭,同樣勸童雪兒這可不是大小姐耍脾氣,說翻臉就翻臉,賠一大筆違約金不說,童氏集團的名聲搞臭了,誰還敢跟童氏集團合作?
一直悶頭猛吃的王秀抬起頭來:“想報仇還不容易?讓小舅給我一把突擊步槍,保證讓金龍集團連毛都不剩。”
“閉嘴,上次你害的我還不夠?”陳天俠像炸了毛的鬥雞,訓的王秀不敢吭聲了。陳天俠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件事,“對了,秀兒,你答應給的酒呢?”
王秀家裏正逼婚,她很久沒回帝都父母家了,上哪兒給小舅弄酒去?
她的小腦瓜一琢磨,趕緊跑,不跑準挨削,王秀驚的像被老虎追的小鹿,從椅子裏一躍而起,撒腿就往門外跑。這一回王秀超水平發揮,陳天俠隻感覺眼前一花,人已經到了門外。
撲通一聲,接著門外傳來了“哎呦”的慘叫聲。
壞了,出事了,包間裏的人擔心王秀,全部離開飯桌跑向了門外。
王秀當時害怕陳天俠削她,嚇的一門心思隻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想到門外有人路過,結果一頭撞了上去,把人撞了個四腳朝天,肇事的王秀反而沒事。
被撞的人倒在地上嘴裏不幹不淨,疼的亂罵一通,這事兒擱在平常,以王秀的小暴脾氣,鐵定抓住他一頓狠揍,可是現在王秀一心想著跑路,沒功夫搭理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她三八的鞋底踹在了那人四二的臉上。
等眾人出來,王秀已經跑的沒影了,隻剩下挨打的人叫的和驢一樣。
地上躺著的人大概有二十歲,穿著一身天藍色的華夏空軍軍裝,臉上如同開了醬油辣椒雜糧鋪,紅血黃涕白眼淚一股腦的冒了出來,這副尊容雖然把眾人惡心的不輕,但他們可以肯定這小子是被王秀打的。
身後一個包間咚的打開了門,呼啦啦跑出了六個同樣穿空軍軍裝的年輕人,一股酒氣迎麵而來,衝的小米差點吐出來。
救兵來了,躺在地上直叫喚的小子,一指王秀跑的方向,咧嘴大哭:“大哥,我讓人打了,給我報仇啊!”
“敢動我兄弟,弄死他,追。”
右嘴角有顆痣的帶頭大哥發了狠,剛想帶人去給兄弟報仇,可沒走幾步,又轉回身來,蹲在挨打的小子跟前,一巴掌扇在他頭上:“老五,拿哥開心呢?是誰都沒說清楚,你讓我追誰去。”
老五一想也對哈,更悲催的是他當時被撞糊塗了,又挨了打,也沒看清楚肇事的人長什麽樣,隻知道是個女的,可他清楚這女的就是從這個包間裏出來的,於是指向熊立誌一幫人:“打我的人就是從這個包間出來的,和他們肯定是一夥的。”
“把我兄弟打成這樣子,今兒算你們倒黴,挨過這頓打,你們愛上哪告去上哪兒告去,勞資我都有理。”這六個空軍軍官本來就喝的高了,找不到正主,打算找熊立誌八個人出氣。
六個人撐胳膊伸腿,上前要打人,離得最近的熊立誌火了,王秀為自己連命都不要了,她捅了簍子,自己必須替她抗。
於是熊立誌側著身子,高高抬起右肘砸在了帶頭大哥的臉上,左腿側踹把另一個人踹的飛起來撞到了牆上,砰的彈回來,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敢打我?夠囂張,你們攤上大事了。”鼻子裏鮮血直流的帶頭大哥疼的說話甕聲甕氣的,“兄弟們叫人,我非廢了他不可。”
一個人扶住了帶頭大哥,另幾個人堵住了走廊防止熊立誌這些人逃跑,可是他們又不敢上前和熊立誌動手,隻是叫囂著會讓熊立誌這些人好看。
走廊裏的動靜驚動了其它包間裏的老兵們,等他們衝出來知道了這七個人要堵熊立誌八人,老兵們揪住了他們就是一頓狠揍。
王安國早看出這七個年輕軍官不簡單,年紀輕輕的都掛上了上尉軍銜,最次的也是中尉,如果不是冒牌貨,那就是大有來頭。
王安國剛把把小米和童雪兒推進了包間,老兵們已經把人圍住了開扁,他要上前讓老兵們住手,陳天俠卻笑咪咪的拉住了他。
七個人鼻青臉腫的倒了一地,樓梯間咚咚的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四十多個身穿空軍軍服的士兵到了二樓,看到那麽多人,先是一愣,一個少校軍銜的中年人掏出了腰間的九二式手槍,朝著人群裏麵焦急的喊:“華子,華子。”
士兵們絲毫不怵人多勢眾的老兵們,在少校的帶領下,蠻橫的往前擠。老兵們當然不會讓他們過去,兩幫人推推攘攘的就要動手。
眼看要打起來,對方還有槍,熊立誌哥倆和洪北山想擠過去幫忙。
帶頭大哥身體素質好些,搖搖晃晃的剛站了起來,陳天俠上前幾步,抬腳踹在了他胸口,沒等他向後倒去,陳天俠跨雙手抓住他的衣領,當著少校的麵,把帶頭大哥拉到了自己麵前:“華子,讓你的人走。”
“喲,這不是紈絝哥嗎?”華子終於認出了麵前的陳天俠,“我說誰敢打我,原來你在這裏。”
陳天俠臉上的笑容不變:“現在認出勞資了,見到勞資歡喜不歡喜?”
“歡喜。”
“高興不高興?”
“高興。”
“即歡喜又高興,還不讓你的人走?”陳天俠鬆開了華子,伸腳踢了踢躺著的其他六個人,“睡你母逼,起來嗨。”
特麽的,這頓打白挨了,華子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狠勁,衝著走廊那頭高聲喊:“王叔,沒事了,都是自己人,誤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