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驚天大秘密(二)
可是等他們看清橫衝直撞的來人時,滿臉的怒容變成了驚愕,又變成了害怕,渾身顫抖了起來。
“哦賣糕的,是強爺,”
“哦賣糕的,玫瑰社團老大的老大,他怎麽來了?”
“哦賣糕的,強爺,我心中的至高神啊!我要給你生猴子。”
……
現在的一幫持槍社團打手別說開槍殺人了,一個個渾身哆嗦著,潮水般低頭後退,讓出了一條路。
海倫姐回過頭,也看見阿強進來,心中驚愕之餘,努力堆出滿臉的笑容,快步迎了過去:“哦賣糕的,強爺,您怎麽來了?”
平時盛氣淩人的海倫姐,什麽時候這樣低三下四的巴結過人?
她的一舉一動更加讓手下們不敢亂動了,一個個趕緊收起了槍械,垂手肅立老實的像孫子一樣。
然而阿強卻看都不看湊到跟前的海倫姐,目光直直的盯向她身後,伸出手來,直接把擋道的海倫姐推了個趔趄,大踏步走到熊立誌跟前。
阿強麵無表情的沒說話,仔細打量了一番熊立誌,沒有發現任何外傷,這才鬆了口氣。
阿強猛的轉過身體,甩手給了海倫姐一個響亮的耳光,手指掃過海倫姐這幫人,怒氣衝衝的喝斥,一聲更比一聲高:
“你們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
知不知道他是童老爺子的貴客,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妄想殺他?
知不知道他是童小姐的親人,你們真是膽大包天,妄想殺他?
知不知道他是我阿強的兄弟,你們簡直是不知死活,妄想殺他?”
你們的所作所為,
是打童氏集團的臉,
是打華夏社團的臉
是打紐約州所有華人的臉,……
”
阿強怒氣衝衝的每說一句話,就踏前一步,散發出的殺氣逼的海倫姐捂著臉連連後退,那些持槍的社團打手更是低著頭渾身哆嗦,不敢相信這個普通的外國小子怎麽手眼通天,和童老爺子,和童大小姐,和強爺這麽熟?
其實阿強是剛剛吃完早飯,回紅樓等熊立誌和陳天俠出來,看到一幫持槍社團份子衝進了紅樓大門,就進來看看怎麽回事,沒想到是熊立誌被人用槍指著。
在紐約州這一畝三分地上,熊立誌差點出事,阿強是真的生氣了,他感覺對不起洪北山,對不起老兄弟們。
不顧海倫姐祈求的眼神,阿強目光冷冽聲音越來越冰冷:“海倫,我不管事端的緣由,不管誰對誰錯,這個小兄弟如果少了一根毫毛,我殺你們社團所有的人,滅你們滿門全家,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啊……”海倫姐驚呼一聲,他見到阿強對熊立誌如此回護,瞬時相信了熊立誌的身份,她的心是徹底的如同了死灰,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麽樣的懲罰。
果不其然,阿強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時,眼中已經是充滿了殺機:“不用我教社團的規矩,你自己動手吧!”
“強爺,強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海倫姐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挪動著雙膝到阿強腳下,不住的重重磕頭,一會兒磕的腦門上滿是血,比剛才皮褲女老板的模樣還慘。
可是阿強絲毫不為所動,沒有原諒她的意思。
海倫姐終於停止了磕頭,低著頭哽咽的說:“根據社團的規矩,不敬尊長應該三刀六洞,隻是,隻是求您看在我多年為華夏社團出生入死的份上,留我條活命吧。”
“哼……”阿強看著海倫姐滿臉的鮮血,想起了她一次次為華夏社團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陷陣,還是心軟了,鼻子裏重重的一哼,抬腳把海倫姐踹的仰倒過去。
挨了這一腳,海倫姐反倒欣喜若狂起來,她太了解強爺的作風了,麻溜的在阿強麵前重新跪好,掏出了別在後腰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大腿,砰砰就是兩槍。
強忍著撕心的疼痛,海倫姐嘴角沁著鮮血,眉角輕輕一揚,露出了一絲絲笑容,原來,冷酷的強爺還是念舊情的。
接著海倫姐口吐鮮血一頭栽倒在地,她的手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低頭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動。
阿強冷哼一聲,看都不看這幫人,回身拉起熊立誌走出了紅樓大門。
“海倫姐,海倫姐……”玫瑰社團的幾個人慌忙的跑了過來,扶起海倫姐檢查她腿上的傷勢。
可是,大部分的人卻仍然一動不動,看向海倫姐的眼神中充滿了嘲笑和興奮。
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黃毛皮衣女,掏出了手槍,朝著海倫姐幾人,砰砰砰的開了幾槍。
海倫姐胸口中了一槍,鮮血很快染紅了衣襟。
黃毛皮衣女以為中槍的幾個人死定了。高興的衝社團的人宣布,由於海倫姐忤逆犯上,已被社團家法處置,現在由她勞倫姐擔任老大一職,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向強爺稟報。
勞倫姐領著手下很快離開了紅樓,她卻不知道海倫姐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背影,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後來海倫姐借助腳盆雞國共藤社團的勢力,血洗了玫瑰社團,報了這一槍之仇,卻也引起華夏社團的內亂,間接導致童氏集團覆滅。
過了一個多小時,陳天俠才哼著小曲出來,看他誌滿意得的樣子,估計和那個金發姑娘嗨翻了。
陳天俠打開了車門,靠在邊上沒進去,叼了根煙:“立誌,出來多久了?”
看來陳天俠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紅樓方麵也沒有把事情說給陳天俠聽,而是選擇息事寧人,不肯散布這件事。
熊立誌身上的症狀還沒消失,懶的說話,隻是無力的抬抬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不對勁啊,難倒小處男泄火過了頭?”陳天俠哪裏想到熊立誌剛剛經曆了那麽大的場麵,他拍了拍車頂,示意阿強開車回童家。
到了童家,熊立誌下了車直奔自己的客房,反鎖上門,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九點才走出房門,他的精神稍微好些,隻是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
剛洗漱好,阿強來了,說童老爺子有請,準備和熊立誌這個熊家的家長談談。
到了大廳,熊天翔,童雪兒,童千戰和陳天俠已經到齊了,還是剛來那天坐的位置,氣氛非常融洽的正在說話,不時響起一陣陣笑聲。
熊天翔看老哥氣色很差,關心的問怎麽了,是不是時差沒倒過來,或者水土不服。熊立誌一個勁的說沒事,他琢磨著過個一天半天的就會好了。
今天童千戰的態度非常熱情,對熊立誌噓寒問暖的,執意要找個醫生給他瞧瞧。
“老爺子這是怎麽了,我又不是他孫女婿。”熊立誌納悶了,看到對麵陳天俠一臉笑容,兩手交叉,大拇指摁在了一起。
熊立誌恍然大悟,看來童千戰終於同意了弟弟和童雪兒的事。
真是天大的喜事,熊立誌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露出了笑容。
童千戰站了起來,麵對右手邊的熊立誌,鄭重的說:“我對天翔這孩子非常滿意,我同意他們的婚事,挑個良辰吉日,高高興興的把婚禮辦了。立誌啊!長兄如父,你有意見嗎?”
錢借到了,弟弟和雪兒終成眷戀,熊立誌高興還來不急,怎麽會有意見?
他激動的站了起來:“沒意見,沒意見,我舉雙手雙腳讚成。”
“雪兒啊!”童千戰拉過了孫女的手,緩緩說道,“對於和天翔的婚事,爺爺是同意了,但我希望你給爺爺一個最後的答複,你要知道,一時的衝動,可以讓你上天堂,也可以讓你下地獄,我不希望你到時後悔終生。”
無私的親情,凝聚著長輩的愛。確實,嫁對郎,天天情人節,嫁錯郎,天天清明節。
童雪兒淚湧而出,撲在童千戰懷裏:“以前我像個花癡一樣迷戀著天翔,也許會後悔,直到我在暢樂穀從蹦極塔上跳下,天翔接住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此生此世再也離不開他了。”
“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同樣的想法在其他三人腦海裏浮現,同時瞪大了眼睛盯著童雪兒。
待到童雪兒把事情講述了一遍,聽完後童千戰和熊立誌不約而同的訓斥:“胡鬧。”
陳天俠看到怒氣衝衝的兩人,趕緊打圓場:“兩人不都沒事嗎?就別秋後算賬了,這時候發火,有意思嗎?”
熊立誌是真火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和自己說?
童千戰也是氣呼呼的,熊天翔的生死他不管,在他心中孫女的命才是最金貴的。
幸虧有驚無險,童雪兒和熊天翔還活生生的在大廳裏,熊立誌和童千戰坐在椅子裏生了會兒悶氣,慢慢的氣消了,恢複了正常。
接著問題來了,童千戰非常好奇,為什麽熊天翔從三十多米高的地方摔進水裏,嘛事沒有,還能活蹦亂跳的接住雪兒。
童千戰的目光在熊天翔身上亂撒,想要從他身上找出答案。
這小子除了長的帥,不算很壯,很特別。
沒道理呀?
自認眼光毒辣的童千戰也迷茫了,向熊立誌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最後還是多嘴的童雪兒獻寶似的搶先回答了爺爺的疑惑。
“霸王\破軍令?”童千戰因為上了年紀而失去神采的雙眼,忽然變得灼熱起來,冷哼一聲,“你們姓熊,說不定咱們幾百年前的祖先還認識呢!打一套《霸王破》給我看看。”
“嗯?”熊立誌哥倆和陳天俠不約而同的看向童千戰,這老頭怎麽會這麽說?他怎麽知道《霸王破》?剛才童雪兒隻是說了霸王\破軍令,沒提《霸王破》啊?
幾百年前的祖先認識?可老頭的表情不像是遇見故人的樣子,反而像是遇到了殺父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