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父親啊!你可知道,兒子想你了
“你個老不死的,管的特麽的太寬了。”前世勞資想娶兩個媳婦,礙於婚姻法辦不成事,現在我貴為富有四海的皇帝,還不能心想事成?
憤怒的皇帝陛下指著老太醫的鼻子又開罵:“今和你們挑明了,我給自己找幾個媳婦,招誰惹誰了?怎麽就又成了昏君?”
紛飛的唾沫噴了老太醫滿臉,老太醫挺直了脖子與皇帝怒目而視,唾麵自幹,絲毫不怵王霸之氣亂放的熊立誌。
熊立誌納悶這老小子怎麽總是和自己唱反調,拿自己開涮,簡直和老道一個德行?
要不是老太醫長的和老道截然不同,熊立誌甚至懷疑老太醫是老道假扮的。
“昏君啊!臣乃國之重器,世之棟梁,豈可肆意淩辱,妄加屠戮?陛下如不謹言慎行……”
“打住,打住,叉出去,叉出去。”憤怒的小火苗在熊立誌心中已成燎原之勢,僅存的一點理智壓製住了殺人的誘惑,不想再和老家夥囉嗦,眼不見心不煩,急命身邊的太監把他趕走。
兩個如狼似虎的太監從熊立誌身後竄出,一人拽住老太醫的一條胳膊,無論他怎麽掙紮,死命拖著他往外拉,都出了門還能聽見他“昏君,昏君”的叫罵聲。
特麽的,反正昏君的大帽子已經戴上了,熊立誌做事再無顧及,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嚇的他們一陣哆嗦,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多說一句,一個個噤若寒蟬的低頭肅立。
皇帝陛下滿意的暗暗得意,扭轉身負手而立,又淫又笑著對著挑選出來的三個宮女,語氣輕柔的說:“愛妃們,天色已晚,我們休息吧!”
猴急的熊立誌快走幾步,輕舒猿臂,摟住了最近的兩個宮女。兩個宮女低著頭,溫順的像鵪鶉一樣,沒有絲毫反抗。
不像現代的華夏國,大街上你敢這麽摟個陌生的女子,還不被大耳刮子扇死?
熊立誌心中得意至極,勞資今晚要大開殺戒,一展雄風,來個三飛,徹底擺脫處男之身,真是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就差等會兒實踐動手了。
突然懷裏傳來了一個宮女柔軟的聲音:“陛下,我來那個了,不能伺候陛下。”
“來那個了?”熊立誌先是一迷糊,旋即明白是來大姨媽了,在熊立誌老家豫東市,傳說如果和來大姨媽的女子同房是會倒黴幾年的。
其實這種認識是十分錯誤的,不能和來月經的女子同房,是因為會造成女子得婦科病的幾率,與倒不倒黴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沒事,你好好休息。”熊立誌絲毫沒有氣惱,這就是做皇帝的優勢,一個嬪妃來親戚了,咱不還有?
熊立誌鬆開了來大姨媽的宮女,扭頭溫柔朝摟著的另一個宮女看去。
“陛下,我也來那個了。”弱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熊立誌摟住的另一個宮女也不能侍寢了。
“這麽巧?”浴火焚身的皇帝陛下還沒有介意,誰叫咱玩的是三飛,少一個兩個的沒關係,女人多就是任性。
熊立誌哈哈一笑,鬆開手又摟住了第三個宮女,大嘴流著哈喇子剛在她臉上啃了一口,宮女紅著臉說:”“陛下,我也來那個了。”
暗叫一聲不好,不詳之兆籠罩在熊立誌心頭,他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其他人。
“陛下,我也來那個了。”
“陛下,臣妾也來那個了。”
“陛下,我身體不舒服。”
……
剩下的宮女和嬪妃齊齊屈膝道了個萬福,異口同聲的說:“陛下,我們也來那個了。”
“日內姨。”一句豫東國罵脫口而出,失落的皇帝陛下呆立當地足足有一分鍾,美好的願望被心頭奔騰而過的一萬頭草泥馬踐踏的支離破碎,幸好常年習武,麵色蒼白的熊立誌身體晃了兩晃,沒有栽倒在地。
“陛下。”身後的兩個小太監慌忙過來扶住熊立誌。
“我沒事。”皇帝陛下努力擠出幾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手推開他們,示意沒事。
熊立誌自我安慰:我是誰?我是九五至尊,富有四海萬民的人上之人。
不就幾十個女人來大姨媽了嗎?這點小挫折,我還沒放在心上,這都不是個事兒。
可是熊立誌有些不死心,就問所有的宮女和嬪妃:“沒有來大姨媽的舉下手先。”
台階下七八十號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搖頭,我搖頭,大家一起搖頭。
“難道一個沒來的都沒有嗎?”抓狂了的皇帝陛下快要被氣哭了,已經顧不上形象,聲嘶力竭衝眾人吼道。
“我,我。”熊立誌的咆哮之聲有了回應,一個歡快的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
“今天晚上終於有著落了。”急於擺脫處男身份的熊立誌拍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欣慰的笑了。
七八十雙眼睛循著聲音找到了它的主人。
“噗。”熊立誌一口鮮血奪口而出,化作血霧。他這是氣的,也是嚇的。
與此同時,所有人哄堂大笑的聲音在熊立誌耳邊響起。
不由得大家不笑,宮女人群最後麵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舉著手,跳著腳歡快的打著招呼。
這個老太婆不但老,而且醜,衣著邋遢,眼斜鼻歪,滿口大黃牙。
“別攔我,我要幹掉她。”這個又矮又胖又醜的老太婆把熊立誌氣瘋了,張牙舞爪的要穿過人群。
百十號人也炸窩了,有抱胳膊扯腿不讓熊立誌發飆的,有被暴怒的皇帝陛下嚇的四處逃竄的,還有不知所措癱倒在地的。
一二十號太監、太醫院的大夫層層疊疊的摞在了一起,熊立誌被壓在了最下麵。
當他恢複了理智,暴怒之心漸漸恢複了平靜,許久許久,低低的抽泣聲從人堆下麵傳出,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後來,哭的聲嘶力竭,肝腸寸斷,聞者傷心落淚,五髒六腑俱痛。
層層疊疊的太監、太醫院的大夫迅速爬起身,露出了趴在地上哭的稀裏嘩啦的皇帝陛下。
幾個離得最近的太監慌忙上前把熊立誌扶了起來,替他拍幹淨了身上的灰塵,一個年齡大點的太監上前攙扶著回到了屋裏,在寬大的龍床上躺下。
其實,熊立誌並沒有那麽脆弱,隻是哭的開了頭,心中無限的淒楚,似乎積壓在內心這麽多年的眼淚瞬間爆發,不可抑止。
他想起了父親母親的音容笑貌,想起了兄弟倆這麽多年遭受的苦難,想起了在海邊市的朋友。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之人無二三。
鬧騰了一下午,熊立誌有一種坐雲霄飛車的感覺,就好像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珠穆朗瑪峰,高興的手舞足蹈之際,卻被人一腳踹了下去,原來,做皇帝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可以為所欲為,百無禁忌的。
大喜大悲急速切換,容易造成情緒上的波動,醫學上講會傷肝,引起腸胃功能紊亂,有時導致快速悴死。
身體不錯的熊立誌也經不起這麽折騰,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隻是夢見回到了童年。
那時,父親風華正茂,正教導自己和年幼的天翔練習《霸王破》,父親站在邊上負手而立,哥倆在場中踢打擠靠,勾攔拌掃,每一個動作清晰可見,每一句話清晰可聞,仿佛就在眼前。
那時是父親教給了自己善良和勇敢,那時是父親交教給了自己堅強和執著,那時是父親教給了自己親情要大於天。
熟睡中的熊立誌露出了微笑,眼角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
如果可以,他寧願舍棄這皇帝之位,寧願舍棄這榮華富貴,寧願舍棄這錦繡江山,把這一切,隻換成依偎在父親身邊時的一張笑臉。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父親啊!你可知道,兒子想你了。
皇帝陛下累了,睡的死沉死沉的。
到了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屋外的小太監要叫皇帝起床,可是在床邊的那個長得和王秀差不多的嬪妃搖著頭,製止住了小太監,她看見了熊立誌眼角的淚水,不知怎麽搞的心中一陣酸楚,然後踢了小太監一腳,讓他隨自己一起出去。
夢,再真,終歸是夢,終究是要醒的。
日上三杆的時候,熊立誌揉著惺忪的眼睛剛坐起身,門外輪值的小太監扯著嗓子向外朗聲喊道:“陛下洗漱了。”
“尼瑪,嚇了我一跳。”熊立誌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嗓子嚇的一激靈,旋即想到自己現在可是富有四海的九五之尊,小太監沒有做錯什麽,怪隻怪自己還沒適應這奢侈糜爛的生活。
隨著小太監的聲音結束,寢宮的大門被輕輕打開,十個宮裝少女依次排隊進來,她們手上捧著毛巾,青鹽,漱口水,洗臉水,痰盂什麽的。
熊立誌下了床活動了幾下,刷牙洗臉之後,又進來六個宮裝少女替熊立誌換上了一套明黃色的長袍,長袍的胸口繡著一隻六爪金龍,龍頭朝向前方,顯得威武神氣。
熊立誌張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錦衣繡龍的袍子令皇帝陛下很滿意,感覺很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