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皇宮
落炎坐在書桌後面,看著跪在下方的黑衣人問道,「有什麼消息傳來沒有?」黑衣人單膝跪地,道,「回皇上,長公主今日早晨已經到了容家,裡面目前還未有任何消息傳出。」落炎揮揮手,黑衣人瞬間消失於房間中。
坐了一會兒,落炎將手邊的再次信封拆開,映入眼帘的是落憶娟秀的字體。
皇兄:
臣妹已於今日赴凌山容家做客,數日後方回,勿念。
如此簡短的信,落炎已經看了數次。落憶出發的當日早晨便差人將信送進了宮中,落炎收到信后在無人之地氣得眼眶發紅,這個不省心的,難道不知那容家乃是龍潭虎穴,這不是羊入虎口嗎?遂立馬派了數名暗衛暗中跟蹤保護,以及隨時報備落憶的消息。
落炎走進暗室,伸手拉開牆壁上暗格,拿出一個不大的黑色錦盒,從頭上拔出龍紋玉簪,將尖頭放進錦盒的鎖紋處,輕輕一扭,咔,極細小的聲音,錦盒霎時便打開了。裡面放著許多書信,落炎伸手將那些書信全部拿出來放在桌上,可以看得出,這些書信有新的有舊的,且看封面皆是出自一人之手。落炎伸手打開面上一個較新的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仔細觀摩。而後,又將落憶留給他的信拿出來,將兩張信紙鋪在桌上,竟然是一模一樣的字跡!落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將一切弄好,落炎才從暗室裡面走出來,面上沉凝之色怎麼也揮散不去。伸手向著窗外揮了揮,一個暗衛飄了進來,落炎在暗衛耳邊一陣耳語,才讓暗衛離去。
公主府
木清揚百無聊賴的吃的盤中的瓜果,周遭的蟲鳴鳥叫似乎都不能掩蓋那個喋喋不休的煩死人的聲音——
「哥哥,你覺得芙兒的這幅畫如何?」
「慕大哥,你來為這幅畫題詩吧。」
「清揚哥哥,你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兒吧。」 ……
木清揚其實很想將那個女人給扔出去,這大夏天的明明就心情燥熱,她還要來添堵!他的落憶一不在公主府上,這女人便像回自己家一樣,在他們住的地方流連,尤其是尚若芙看想慕連城的眼神,赤裸裸的勾引,這讓木清揚覺得厭惡極了。哪像落憶.……呸呸呸,怎麼什麼都想著落憶……
木清揚咻地從竹椅上跳起來,尚若芙以為木清揚是要跟他們一起,便邁著小碎步向木清揚走了過去,「清揚哥哥,你要來跟我們一起嗎?」說著,手指還有意無意的抓住了木清揚的衣袖,大眼裡盛滿了天真。木清揚正懊惱著滿腦子都是落憶的影子,卻發現尚若芙已經靠自己那麼近,心中厭惡更甚,隨意的伸手一揮,尚若芙便倒在了地上,「你,清揚哥哥,你怎麼能這樣?」眼中盈滿了水霧。
一旁的慕連城和尚宮峻兩人見尚若芙摔倒在地,忙一左一右將她扶起來。見尚若芙眼中水霧瀰漫,慕連城心中一緊,「喂,木清揚,你怎麼回事兒?快給芙兒道歉。」
「道歉?」木清揚拍了拍被尚若芙抓過的地方,傲嬌的說道,「這女人煩人得緊,趕緊的給送回去,把我煩得東西都吃出不下了,還要我跟她道歉?」
尚若芙從沒當面被人如此說過,當下便又羞又怒,捂著臉跑開了。尚宮峻見自家妹妹賭氣跑開,生怕在府中出了什麼事,便趕緊追了過去。
而慕連城見不得心上人被人如此污衊,當下一拳朝著木清揚揮了過去,「木清揚,你說話注意點兒,芙兒如何開罪於你了,要這般說她?」
木清揚的武功可不是蓋的,輕鬆一閃身躲過了,抓住了慕連城的拳頭,「哼,那女人分明就是做作,也只有你這種瞎子才看得起。」
「你閉嘴。」慕連城用另一隻手再次向木清揚揮過去,「芙兒她待人謙和,不與人計較,也不知你聽信何人讒言,如此詆毀她。」
「哼,詆毀她?會有哪個未出閨閣的女子與已經成親的男子如此親密?」木清揚不願再繼續打下去,一掌將慕連城拍在地上,「你難道都未曾想過?」說完,提氣出了公主府。
慕連城倒在地上被剛剛那句話問住了,隨即自我安慰般的想到,他們兩人既是真愛,何必在乎那些俗事禁錮。思及此,從地上踉蹌的爬起來,四下看了看,還是先找到芙兒再說。
尚若芙被木清揚氣得不輕,從小到大還沒有男人這麼直白的——指責她!本是想著木清揚家世相貌都是極上乘的,若是可以收歸自己的石榴裙下,那麼今後又可以多一個助力,卻不曾想是這般結果。而她轉身跑了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害怕被尚宮峻和慕連城看到她臉上壓不住的憤怒和不甘。
尚若芙可以說是對這公主府十分的熟悉,東拐西拐便將跟在後面的尚宮峻給甩開了,看著四下無人,打開一扇房門走了進去,是落憶的書房。
尚若芙可沒忘記今天來的目地,虎符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