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果然是真的,赤焰隻覺得呼吸困難,這消息簡直是太震驚!
即便是懷孕可以作假,但是她口中所說連墮胎藥都藥不下來,這點是絕對無法作假的,魔界的孩子,一旦成型,就隻能生下來。
“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對不起……”寧妃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甚是傷心,這個女人做戲慣了,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眼淚是真是假。
這個女人當真騙的他好辛苦,居然讓他的孩子流落在外!
“孩子呢?”
“孩子……不知道……”
啪,猛的臉上被扇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寧妃趕緊收斂住臉上的淚水,緊咬著嘴唇看著赤焰不敢說話。
“還不快去找,若是找不到,看我不弄死你!”赤焰一項冷冰冰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火,寧妃嚇得趕緊逃走。
今日之事沒想到弄巧成拙,她原本想借著兒子和赤焰攀關係,不料給自己落下這麽大個套子。
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時她年紀尚輕,又害怕的要死,孩子剛生下來就命人送走了,現在叫她上哪去找?
赤焰簡直煩透了,最近諸事不順,反正魔君現在還不能出魔獸之林,今天就容他偷一下懶吧。
提著一壺酒越過宮殿,本想去找赤冥,不料卻在門外聽見裏麵異樣的聲音,霎時臉色一緊,砰的一聲就將大門踹開。
赤冥趕緊翻身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本想出擊,一見來人是赤焰,頓時破口大罵,“該死的,挑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
赤焰瞥了眼他身下的女子,眉頭一緊,那女子眸中剛才一閃而過的算計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上次那顧漪房也是,這赤冥難道就甘心被女人玩弄麽?
“黃鶴樓頂!”說完,足尖一點騰身飛走。
該死的,兩人明明就是平級,為何這赤焰總是一副命令他的樣子,連門都不給他關上,“該死的!”又是一聲咒罵,赤冥趕一掌將房門扇過去,關得轟隆一聲。
“大人不去麽?”
黃鶴樓是皇宮內比較高的觀景台之一,赤焰坐在最頂樓的房頂上,烈酒好似喝水一般往喉嚨裏灌,身旁已經躺了好幾個酒瓶,那赤冥還未來,他忍不住低咒一聲。
“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該死的!”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即便是不穿衣服也不會不要手足的!”
“是麽?”赤焰沒有回頭,冷哼一聲。
“當然,既穿衣服又有手足那是最好的了!”
赤冥撿了地上一壇還未開封的好酒,在赤焰邊上坐下。
在赤冥心中,赤焰一直是個比較隱忍的人,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緒,像是這樣找自己喝酒也是少之又少。
“魔獸大軍敗北,你就不怕尊主怪罪你?”
聞言,赤冥笑了,伸手擦去嘴邊的酒漬道:“你這人就是太死心眼,魔君創造魔獸大軍是為何,還不是為了皇後,說到底就是為了刺激皇後成魔,現如今最大的難題已經解決,就算是魔獸大軍全沒了尊主也不會降罪與我。”
“你別妄加揣測,到時候估計錯誤,我看你怎麽交代。”
“伴君如伴虎,伴尊主猶如伴著閻王爺,我這麽些年相安無事,你應該相信我的判斷。”
赤焰冷哼,顯然這樣瘋狂的事他從來不做,尊主吩咐的事情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做完,生怕出一點紕漏。
見他好似不相信,赤冥繼續道,“以魔君的實力,踏平這天耀大陸簡直易如反掌,都說這魔獸大軍不過是給皇後練練手的把戲。”
“話雖如此,可是這東西要是做不出來呢,你說尊主會不會拿我們兩去給皇後練手?”
“千萬別!”赤冥酒也不喝了,鄭重其事道:“皇後今非昔比,我兩恐怕不是她的對手,你還是趕緊將魔獸大軍弄出來吧。”
“我何嚐不想。”隻是那再生係統總是失敗,沒了再生細胞,遇到皇後那樣強勁的對手很快就會被打殘了。
“不著急,你慢慢來吧。”
赤冥拍拍胸脯慶幸,能者多勞,好在自己隻是一介武夫,隻管打打殺殺就行。
提及這件事情就頭大,赤冥又喝了一口酒,“剛才那女人恐怕別有用心,你多提防著些。”
“我怕什麽,顧漪房心計那麽多,不也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突然,赤冥聲音黯淡下去,像是提及一段傷心往事一般,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赤焰知道,赤冥當年是極力想要保住顧漪房的,奈何她偷偷懷了孩子,觸犯尊主威嚴,她如果不自盡,恐怕到時候連赤冥都得被牽連。
“你說,女人為何都喜歡偷偷懷孕?”
“嗬……”赤冥自嘲的笑了,好似帶著幾分醉意般說道,“不是女人喜歡偷偷懷孕,是男人太不注意愛護女人,明知魔界之子一旦懷上便無法打掉,還是忍不住要圖一時痛快將那該死的種子埋進女人的肚子裏。”
一語驚醒夢中人,就在剛才赤焰還在心裏責怪寧妃偷偷懷了自己的孩子,卻從未站在女人的角度為她想過。
突然,赤焰起身就要走,赤冥趕緊伸手將他拉住,“一瓶酒都還未喝完,怎麽就走了?”
“改日再陪你喝個痛快!”
說完,赤冥縱身飛下房頂,急匆匆的朝著寧妃的寢宮飛去。
“嗬,叫我來喝酒,自己卻跑了!”赤冥低咒一聲,一口酒又灌進喉嚨。
因為是前朝皇妃,寧妃的寢宮在皇宮的最後方,差不多接近冷宮的位置,秦天耀掌權之後,幾乎是對她不聞不問,宮中鮮有人來,所以剛剛入夜,寧妃就已經卸妝就寢了。
在西蒙習慣了白天時長,再回到這天耀王朝顧蔓還有些不習慣。
隻覺得她才剛剛與那白絲較勁不久,天色又黑下來,一到入夜,這魔獸森林之中就陰森森的恐怖,沒穿衣服的她甚至還能感覺到絲絲涼意。
“該死的,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今天折騰了一天都沒能成功,顧蔓決定放棄了,本來打定主意今晚趁著秦天耀入睡,偷偷在地上挖個洞鑽出去,豈料那人好似看出她的心思一般,今天晚上居然讓邪見打開牢門鑽進來要和她一起睡。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是你出去還是我出去!”顧蔓起身,見絲網還未合攏,正想借機逃出去,不料卻被他蛇尾一掃纏住腰身。
“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女人,你很吵!”
秦天耀將她卷至身邊,強迫她臥倒睡覺,顧蔓掙紮的汗水都要下來了,“放開我,我不要睡覺,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得睡!”
“秦天耀,我發現你越來越霸道了,你現在除了躲在這魔獸之林中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去和我的大軍交戰!”
“擒賊先擒王,你就給本尊乖乖的,不然……”說道此處,他故意將嘴湊近她耳邊,邪惡道:“不然本尊就懲罰你!”
顧蔓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一臉惡心怒斥,“秦天耀你變態!”
這男人何時變得這樣牙尖嘴利,顧蔓實在沒轍,隻能自己和自己生悶氣,她又不能一刀將他結果了,怕這蜘蛛絲瞬間收攏將她大卸八塊。
難得秦天耀今晚放過她想讓她好好休息,可是這女人一直磨磨蹭蹭動歪腦筋,最後他幹脆將她卷進懷中,纏著她一起入睡。
秦天耀的身上時冰涼的,但是肌膚貼在上麵久了就會傳來一陣暖意,原本顧蔓就有些涼意,見他今晚不像是要作惡的樣子,便也不再掙紮。
隻是那秦天耀一直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她一點瞌睡都沒有,想要動也動不了,沒過多久渾身都酸痛了。
“秦天耀……”
“秦天耀秦天耀!”
無人應答,顧蔓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繃著身子,均勻的呼吸傳來,那蛇好似睡著了,顧蔓霎時全身放鬆軟趴趴的搭在秦天耀身上。
為何感覺在他身邊她就像是隻小白兔?她還是喜歡在戰場上任她指揮任她廝殺的時候。
“哎。”
歎了口氣,顧蔓將頭埋在繞在脖頸上的蛇身上,卻聽見鏗鏘有力的心跳,霎時,精神一震,這心跳為何跳得如此之快。
秦天耀眼神微眯,該死的就不能安分點,在他懷裏動來動去撩撥他,這女人是在找死麽?
“為何我們的元神是光球,而秦天耀的元神是心髒呢?”
顧蔓發揮生物學家十萬個為什麽的本事,趁著秦天耀熟睡,在他身上細細的研究起來,還不時的品頭論足,“這鱗片不錯,等蛻皮了應該可以用來做戰士的盾牌,一定很結實!”
秦天耀冷汗直冒,還好不是直接扒皮來做,這女人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什麽?
見她沒有發現他裝睡,秦天耀驚訝自己竟然被她幼稚的舉動吸引,好奇的幹脆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這麽堅固的鱗片,當初那顧蔓是用什麽挖去他的心髒的呢?”顧蔓納悶,自言自語。
該死的女人,原來研究他的身體是在想如何挖去他的心髒,他當然不會告訴她用得正是七玄劍,噢,老天,他竟然因為這個女人變得思維混亂,他現在不是應該發怒麽?
“當初一定很疼吧,被自己最愛的人挖去心髒,是身體痛呢,還是已經離開身體的心痛呢?”
顧蔓接下來的話,讓秦天耀原本準備爆發的怒氣瞬間消失,她是在替他心疼麽?
“咦,這心髒怎麽跳得忽快忽慢的,莫不是受傷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