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危險新妻(51):他諷刺:還是你找了別的男人?
【番】危險新妻(51):他諷刺:還是你找了別的男人?
心裡不舒坦歸不舒坦。
但南黎優這麼些年下來。
人後暫且不說。
人前那就是一個單純優雅的大小姐,鷺城第一名媛,能把自己裝得跟朵天真無邪的小白蓮兒似的。
她聽了南老爺子的話,抿著小嘴兒笑了笑,小聲地說:「爸爸,半月對我好著呢……」
她說著,又扭過頭去看向蘇半月,眼底亮晶晶的似星辰。
蘇半月眼角的餘光掃過看向她,十成十的就是剛出嫁的小女兒的嬌羞模樣,從耳根到雪白的面龐慢慢染上緋紅。
像是小小名貴品種的貓兒,一臉求寵愛求撫摸的樣子,很是乖巧無邪。
說起慌來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小模樣竟是很少見到。
他的漆黑眸色深了深,清俊溫潤的面容帶著笑意,微微側著頭對著南黎優微笑。
兩個人看起來默契十足處得很融洽的樣子。
南老爺子這才滿意了,沒再說什麼,吃過早飯也就不再留著他們了。
用過早餐,蘇半月開車送南黎優去畫室。
車子停在畫室前。
蘇半月看她小白手撥弄著在解開安全帶。
他的眸色幽深瞧緊了她精緻的側臉,突然開腔說:「我晚上來接你,一起吃頓飯。」
咔呲一聲,南黎優的小手剛解開了安全帶。
她撇過頭瞧著他,臉兒上表情疑惑:「怎麼突然要一起吃晚飯?」
蘇半月勾起唇,不慢不緊地偏頭看她,她小臉兒那樣質疑的表情讓他有些不舒服。
他不答反問:「你沒時間?」
她不是沒時間,只是奇怪蘇半月怎麼會突然要約她一起吃晚餐。
現在不是倆人冷戰期么?
他這麼主動約她,實在讓她「受寵若驚」。
南黎優這邊小腦袋子運轉著想著呢,還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
那邊蘇少爺又是開腔,聲音低低沉沉聽起來不知道是有著怒火還是嘲諷:「還是你約了別的男人?動作這麼快?」
他這說話的語調讓南黎優的小腦袋有些當機。
蘇半月這說話有點兒陰陽怪氣的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激將法起作用了?
蘇半月灼黑的眸一動不動盯著她漂亮小臉蛋。
雪白的小臉不知道想到什麼透著嫣紅,小嘴兒嫣紅的,低著頭像是在認真思考什麼。
她突然抬起臉兒,看向蘇半月。
蘇半月有些狼狽地別開臉。
「蘇半月。」
南黎優斟酌了一下,一雙漂亮韻致的丹鳳眼斜睨著他淡漠清俊的側臉,小嘴一張說話倒不含糊,「我倒是想快啊,不過雖然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但是我也不能將就啊。該挑食還是得挑食。」
蘇半月一開始不知道南黎優說的挑食是什麼意思。
就看南大小姐又是上下認認真真掃了他一眼,然後視線有些曖昧的落在他褲襠那處兒。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笑得彎成個可愛的月牙兒,用著輕描淡寫地軟軟綿綿的腔調說:「至少那裡得和你的一樣大吧。」
蘇半月:「……」
他沉冷著一張俊臉近乎咬牙切齒地看著她笑意盈盈,越聽她越說越不像話。
他的眉心越皺越緊,簡直就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給吃了一樣。
以前他怎麼就不知道這女人有這種氣死人的本事?
不是端莊優雅的南大小姐?
這種話,放在普通人家那裡,也沒幾個女的敢這樣赤.裸.裸當著丈夫的面毫不掩飾說她要出軌找男人。
南黎優彷彿也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符合她身份的話。
她笑眯眯地看著蘇半月,也不等他回話,直接就推開車門下車,朝著蘇半月勾唇笑了笑,「我到了畫室,先上去了,晚上見。」
她說完就轉身,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那婷婷的身影,聘婷而立,清貴高雅。
蘇半月望著望著,一下子,眸子卻是忽然一下深邃起來。
-
南黎優回到了畫室,沐然正叫人從倉庫裡面把她畫好的那些畫給搬出來,雖然已經畫好,但有些還沒有裝裱。
眼下,沐然正在處理著這些事情。
一走近,幾幅畫面就赫然的展現在南黎優的面前,那些雖然是幾幅簡單的風景,透著一種淡淡溫馨美好,讓人看著就不自覺會想要微笑。
南黎優紅唇淡薄一掀,「這幾副畫留下,不展。」
「是。」沐然雖然詫異,但扭頭朝著那些正在搬運的人吩咐,「把這幾幅畫搬回到原來的位置。」
其實,就是最為簡單的風景,可是在南黎優的筆下,灼灼生輝。
沐然想不到南黎優為何不展的原因。
「大小姐,那這樣的話,畫展還少幾幅畫……」
沐然猶豫了一會,遲疑問出聲。
南黎優最近這段時間,又是婚禮,又是戒毒,手還受傷,哪裡能出那麼多的畫作呢?許多,都是之前的。
尤其是有些畫作一出,就被左北昀高價給買走了。
倉庫裡面所留下來的,沒多少幅了,要辦個畫展還少點兒。
「沒事,不是還有時間嗎?」
南黎優輕然的笑笑,距離畫展,到底還有好一段的時間。
一來,她需要好好的籌備,二來,她也能在這個時間裡面,再創出一些畫作。
南黎優走到畫架前,坐下。她是真的喜歡畫畫,坐在畫布前會讓她覺得心情平靜。
她拿起了畫筆,一筆一筆的開始在白紙上面開始勾勒,因為右手不習慣,動作極其的緩慢。
既然南黎優都有自己的打算,那沐然也不便再說些什麼。
畢竟,他只需要聽從南黎優的吩咐。
「那我先去處理這些事情,大小姐如果有什麼吩咐,打電話給我就行。」
沐然朝著南黎優點了點頭,待南黎優應聲后,這才躬身而退。
南黎優的腦海中,浮現出很多過往的畫面,手跟著想法而動,畫紙上面,開始有點點的輪廓明顯。
-
蘇半月開車在公司樓下停下,一路前行至辦公室,前台工作人員,一一的朝著蘇半月點頭問好。
蘇半月頜首,笑容在臉部輪廓上面,微微的明顯。
其中,已有不少公司女職員,紛紛沉淪。
可不是嘛。
蘇少容貌俊秀,性格溫文爾雅,瞧著就是個好脾氣的,跟著人講話就是如沐春風。
雖然在南三少爺容貌出眾,身家也比蘇少好,可是那是個暴脾氣的祖宗,哪裡像蘇少,待人彬彬有禮,簡直不要太溫柔。
要是有這樣一個男朋友,老公,被他疼著寵著,那真是幸福死了。
只是可惜這樣好的蘇少現在已經名草有主。
而蘇太太,還是鷲城第一大家族,南家小姐,鷲城第一名媛。
之前只能消想。
現在,連消想都沒勁…………
不過還是可以在腦海里自個兒YY一下。
蘇半月走進了辦公室,處理事情沒有多長時間,手機鈴聲就已經響徹而起,寂靜的辦公室內,幾分突兀。
蘇半月淡淡掃了一眼來電顯。
是黃毛打來的電話。
拿過手機蘇半月接起,還未曾出聲,電話那端,黃毛神清氣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好幾個調:「蘇少,晚上出來玩玩?」
蘇半月笑著發問,唇角溫和:「有什麼好事?」
黃毛嘿嘿了兩聲,這才回答:「好事啊,天大的好事,蘇少,我告訴你,我家老子得了線人的消息,把緬甸和越南那裡一夥猖獗的販毒份子一鍋踹了,今年陞官有望,你都不知道,老頭子這幾天看到我笑的跟朵花兒似的,好像我是他親兒子。」
「……你不就是他親兒子?」
蘇半月薄唇撩開,好笑著出聲。
「我這就是打個比方,你是沒見他上次抽我時那狠勁兒,就是對著階級敵人一樣,都不帶手軟的。」
黃毛接起蘇半月的話,微微的嘆氣,那可不是。那可真是一個月都下不了床啊。
操,要不是他很明確知道他就是他爹和他媽生的,還真以為他自己是哪兒抱養來的。
下手那麼狠。
所以,他能不心酸嗎?
可下一刻,黃毛話鋒忽然一轉,嘿嘿兩聲頗為猥瑣,「蘇少,晚上出來不出來啊?我們好久沒聚了,出來樂呵樂呵唄。」
「晚上我有事,來不了。」
蘇半月拒絕了。
黃毛微微疑惑,卻在下一刻,恍然大悟道:「你該不會晚上要陪黎優姐吧?」
蘇半月溫和的笑了笑,沒有接起黃毛的話。
今晚他和南黎優,的確有約。
然而——
黃毛卻在電話那頭,大聲的「操」出聲,聲音高亢很氣憤:「蘇少,你們這個個結婚後就有異性沒人性了啊,三少這樣,你也這樣。」
真不知道黎優姐是怎麼駕馭蘇少的。
也不知上次那藥效到底作用上來了沒有。
應該是成功上了吧。
要不然的話,黎優姐還不奪命連環call?
只是,此刻黃毛的心中,有些漾動,想到這個事情后,和蘇半月說話的時候,就沒那麼的自然,到底……
是他幫著南黎優搞來的葯,一起設計蘇少的。
而他此刻,只能祈禱。
蘇半月永遠都不要知道。
他可不想,被蘇半月碎屍萬段后,塞進睡你桶丟進海裡面去餵魚啊!
「嗯,我還有事,先就這樣。」
蘇半月又溫和笑笑,緩慢出聲。
「那行吧。」
黃毛笑笑應聲,掛斷電話也是迅速。
而他,也是長吁一聲。
只不過……
誰他么的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他.媽的真是墳墓?
那簡直就是婚姻的天堂啊!
要不然的話,蘇少,三少一個個趕著去投胎呢?怎麼就天天在膩歪著,連人性都沒有!
蘇半月掛斷電話后不久。
叩叩,兩聲不輕不重有規則的敲門聲。
「進來。」
「蘇少。」
席寧就敲門走了進來,朝著蘇半月恭敬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蘇半月背靠著老闆椅,兩條長腿交疊著,望向席寧淡淡問。
席寧朝著蘇半月彙報著最近狀況:
「蘇家在緬甸和越南那邊販毒的線被掐斷了,現在那邊的大毒梟懷疑是老爺子所為,兩邊鬧的不愉快。老爺子深入簡出,出門得配備一堆保鏢還有車子也是防彈的,怕被人暗殺。」
席寧斟酌著語氣,對蘇蒼安的稱呼,還是未變。
但是,說到這個方面的時候,語氣卻是微微沉重起來。
上次喬雅的事情,對蘇半月來說,一直都是心口上面的刺。
尤其,所有事情都因蘇蒼安而起。
此刻,蘇蒼安的一舉一動都要被密切的關注,蘇半月可沒那麼容易,就讓蘇蒼安死的太痛快!
所以,蘇蒼安的事情,還是很重要。
聞聲,蘇半月輕嗤一聲,那是一種從鼻腔里輕輕發出的,帶著從骨子裡透出了的蔑視:「蘇蒼安比誰都要惜命。」
「對了蘇少,高局長那裡打點好了,過段時間可出海。然後提到盧瑟家族要一批軍火,之前從蘇曜日那邊反扣下來的那筆軍火可以運出去。」
這兩件事情至關重要。
所以,席寧急匆匆的前來朝著蘇半月彙報。
「你去辦吧。」
蘇半月低頭翻閱著文件,席寧跟在蘇半月身邊多年,席寧去辦,蘇半月放心。
「是,蘇少。」
席寧點了點頭,明白了蘇半月的意思,躬身準備走出辦公室。
蘇半月又出聲叫住了席寧,低聲發問:
「查到K了嗎?」
提到K,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森冷之意。
「沒有。當時狙擊手的位置離療養院2000多米,能在這麼遠距離狙擊的人沒幾個,他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再了,只留下空彈夾。」
席寧如實的朝著蘇半月進行彙報。
蘇半月微微眯起眸,菲薄的唇勾起笑容竟然淡漠到有些殘忍:「空彈夾……」
「是。」席寧說,「是scout狙擊槍。」
現場留下來的空彈夾,卻是一個很重要的現象。
可是看出,當時離開的人十分的慌張,如果換做以往的話,那定然是會妥善的處理。
而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現象。
但基本可以確定一點的是,殺喬雅的人,是K,那段時間K又在追殺著蘇半月,而K又有那樣的狙擊實力。
除卻她,不會再有第二人。
只是,K當時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差錯,當時到底是什麼,引起了K的慌亂?
席寧對於這點,卻是十分的困惑。
蘇半月冷聲的打斷了席寧的沉思,他薄唇冷厲,眼神森冷發了狠,「繼續查,查到了,挫骨揚灰。」
「是。」
K殺了喬雅,喬雅是蘇半月的母親,蘇少定然是不會放過K的。
席寧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而蘇半月又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背影頎長堅冷。
席寧正走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剛開了門,席宴正抬著手要敲門。
他打了一個照面,席宴的身邊,跟著越浨,如果不是越浨的身份。
俊男靚女,的確很登對。
「哥。」
席寧叫了聲「哥」,席宴「嗯」了一聲后,席寧這才饒身離開。
—
辦公室內,蘇半月靠在沙發上面,而越浨和席宴,就坐在了蘇半月的對面。
木質的茶几上面,除卻茶具,還有越浨拿過來的道具。
「蘇先生。」
「越醫生。」蘇半月溫和笑笑打招呼。
「蘇先生,今天我們來聊一聊你以前的事情可以嗎?你的事情,我們還是得對症下藥,你覺得可以嗎?」
越浨坐在蘇半月的對面。
她在看著蘇半月。
白色的襯衫,從頭扣到尾,袖口微微挽起,他背靠著後面的沙發,衣領和肩胛處有點兒摺痕,那件襯衫又是那樣的白,透出一種乾淨清冽的氣息。
很是儒雅性感。
越浨忍不住帶著一種情緒多看了幾眼。
蘇半月確實如越浨上次對席宴說的那樣很配合,他的薄唇還是溫潤的笑意,儒雅道:「可以,我相信越醫生。」
越浨朝著蘇半月點頭。
能夠碰到這麼配合的病人,她就省心省力多了。
待蘇半月頜首后,這才緩慢道出聲:「蘇先生,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可以開始了,你方便說說,你的過去嗎?」
只有了解了他的過去,才能獲知,病源的根本所在。
蘇半月抿著唇,沒應聲。
但卻因為越浨的這句話,澀痛了眼眸。
他靠在椅背上面,忽然一下輕闔上了眼睛:
過去,如同泛黃的膠片電影一般。
鏡頭飛速的在他的眼前劃過,回播在他的腦海中,大量的黑色記憶,開始不停的鑽入。
整個環境很糜爛,他躲在門后,客廳地板上面,幾個人正對著喬雅,蘇黛月上下其手,她們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而那些男人,卻是興緻高昂。
說著粗露的言語,綁住她們的雙手,騎在她們的身上……
鮮血,如同海水一般蔓延而來,蘇黛月身在血泊之中,蘇半月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地那麼多的鮮血。
驚恐瞬間就充斥了他的眼眸,尖銳的聲音就要嘶喊出聲的時候,一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還有嘴巴。
林婆那低緩沉重的聲音,緩慢而來:「半月,別看……」
而下一刻,蘇半月就聽到尖銳的哀嚎聲,聲聲凄厲。
他想要喊救命,也想要衝上前去,可是他的聲音根本就發不出來,全部都嗚咽在了喉嚨處,而眼淚,不停的充斥著他的眼眶。
而林婆,卻是死死的抓住他,他根本一點都動不了,動不了……
被回憶所束縛,他忽然一下就跌入恐怖的夢境之中,額頭上面,冷汗密布,甚至面容上,都閃現出一絲恐懼來。
下一刻,蘇半月忽然一下驚醒……
蘇半月靠著椅背,他的臉色慘白,額頭已經是冷汗,沉重的喘著粗氣,回憶,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著沙發一處,修長的手指幾乎要摳進去,青筋一根一根的凸起……
清俊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他以為他會忘記那些事情,以為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會隨著時間漸漸淡去,直到成為一個模糊的剪影。
可是沒有,剛才那過去的一幕幕彷彿歷歷在目。
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這樣極致到融入血液里的恨意,忘不掉,一聲都忘不掉,已經太過偏執了。
蘇家那些當年那些害了薰月和母親的人一定都得死。
現在死亡名單上又多了個K……
對於過去,蘇半月並沒有說出來。
看到蘇半月這個樣子,越浨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他。
蘇半月接過餐巾紙擦了擦眼角的水漬,抱歉道:「不好意思,讓越醫生看笑話了。」
「不會。不是笑話,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越浨搖了搖頭,輕輕的勾動唇角,她是誠懇對蘇半月說的。
當心理醫生的,病人被催眠後進入深度睡眠,回憶起最痛苦那段記憶時,什麼樣子的她沒有見過。
她溫和出聲:「沒關係,第一次是這樣的,說不出來我們慢慢來,總能慢慢的克服心理障礙的。」
越浨第一次見到蘇半月的時候。
他溫溫和和笑著,溫文儒雅,宛如君子蘭。
芝蘭玉樹般的男子,卻不曾想,他會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一定,一定,很痛苦吧。越浨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她想要幫著這位年輕英俊的蘇少爺,從過去走出來。
「嗯。」
蘇半月淡薄的掀動著唇角,頓了一會,又道:「改天我會聯繫你。席宴。」
「可……」
蘇半月喊了席宴,席宴就出現開了辦公室的門出現在在門口,打斷了越浨要說的話。
蘇半月問:「越醫生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越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沒有,今天就先這樣吧。」
說著她站起了身,眼睛看著蘇半月。
蘇半月有些倦了,闔著眼眸神情疲憊,卻又帶著一種不為人知的脆弱。
越浨的眸子有了變化。
「那先生,下次我再帶越小姐過來。」席宴打斷了越浨的話,輕然的勾動著唇角。
「嗯。」
蘇半月沒睜眼,淡淡應了一聲。
「越醫生,請。」席宴抬手做了個手勢。
越浨抿了抿唇,未曾說出口的話語,只能壓回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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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辦公室,席宴和緩的朝著越浨叮囑出聲,也是在警告,「越小姐,先生這個情況有點特殊,你也知道,病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提及到那些過去,只能等他們慢慢的適應,自己把那些過去給說出來。」
哪怕越浨是醫生,關於少主有些事情,也要適可而止。
「嗯,他的狀況有些嚴重,得早點治療。」
越浨抿著唇,緩慢出聲。
她明白席宴的意思,也知道席宴是沒有惡意的。
畢竟剛才蘇半月的反應,她都看在眼中了,可是她說的,也是事實。
「我會安排好的,凡事都要慢慢來。」
「那你到時候聯繫我。」
「好。」
席宴微笑應聲:「少主的事情,就麻煩越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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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到了蘇半月約定接南黎優去餐廳的時間。
他來畫室接南黎優。
男人身材修長,邁著步子踏進畫室。
畫室裡面,原本擺放著很多的畫作,此刻都已經被搬空,而南黎優坐在畫架前,諾大的畫室裡面。
卻是有些寂靜空廖。
南黎優坐在那裡,已經沒有再動筆了,只是坐著,一地的顏料,很是專心致志的看著畫布,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蘇半月不遠不近地站著。
看著畫室另一邊身形纖細秀麗的背影,周圍的柔和的光線,本身就構造出一副漂亮的風景。
蘇半月走過去,南黎優正低頭沉思,而畫紙上面,隱隱可見是一個俊秀溫朗小男孩,站在花叢之中,還未畫好。
只見大概輪廓……
「你來了啊。」
聽到腳步聲,南黎優猛然驚覺回過神,她抬頭看蘇半月,見蘇半月在看那幅畫,下意識的小手就扯了一塊畫布蓋上去。
蘇半月看著被蓋上的畫,覺得那個人看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來,隨口問了句:「怎麼,畫了什麼看不得?」
「沒有什麼不能看的。」南黎優癟癟嘴站起身,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就是還沒畫好不習慣別人看。」
別人?
他是別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讓他莫名地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來得好早。」
他回:「到時間了。」
南黎優看了一下手上的腕錶,真的啊,她居然不知不覺就在剛才那幅畫前坐得忘了時間。
「知道了。」她輕聲的嘟囔出聲,她還沒把畫給畫好呢,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去換個衣服。」
到了下午,蘇半月也如約來接她了。
難不成,真要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嗎?還真找個男人來刺激他?
這也沒個人選啊。
南黎優往外走準備去休息室換衣服。
蘇半月長腿一邁不急不緩跟她後面,開腔問:
「晚上想吃什麼?」
蘇半月徵求著她的意見。
南黎優不知道這是他又裝出來的溫柔,還是他確實是想問她的想法,她也不在意。
她敷衍地應了一句:「我不挑食,你決定就好。反正不過是明面上的套路,去哪裡吃都是一樣的。」
「行。」
南黎優換了衣服,兩個人就出發去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