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我只不過是坐了你一下,你不會就不行了
他一絲不苟的眸光炯炯有神,帶著迫切的盼望。
「我……我……」被他強制的牽制住,她有些發矇。
「我……在家裡做作業。」雖然腦海里想的是那件事,可嘴上卻不誠實。
那一次是她撇下尊嚴,誰也不知曉的付出。
她不願再提及,也不想告訴男人溲。
肩上的大掌卻是加了力道,越來越重,捏的她生疼。
「傅紹燊……」鎖著眉頭,看向認真的男人,心底的煎熬和陰影太過糾葛。
「你再說一遍!」他雙眸猩紅,眼角鎖緊,不想就這麼放過她恧。
「我在家做作業。」
死死咬住這句話不放,她就是不要說出來,他們離婚了,她不想再給自己任何念想。
一個女人可以無怨無悔地付出,但是她最難已忍受的是在本來已經癒合的傷疤再一次被人揭開。
她的掙扎看在男人眼裡。
儘管女人死死不不承認,可他心裡已經瞭然了真相。
「好!你說做作業,就做作業。」
他的目光里褪去了戾刃,轉而溫柔,嗓音里生系磁沉,「等我把事情一結束,就放你走!」
不及前幾次的溫柔,這一次他說的中肯,真實。
「嗯!」
她重重點頭,只想不再和他牽扯。
「下周就是你和姜的婚禮了,祝你們幸福。」
她落落起身,面向窗口,說話時,閉著眼睛。
「謝謝。」
「過了一段時間,司聿權就會送你出去。」
他們的聲音里都是出奇的冷靜,沒參雜一點的情感。
「恩!」
臨出門時,他的眸光里倒映著她亭亭玉立,單廖不肯轉過的背影,離開。
*
二月二十五號。
北海軍校上上下下,都很振奮。
傅紹燊要結婚,司聿權打算讓整個警校給他當伴郎。
經常苦練的戰士們終於得下時間來休息,更何況是出去見見世面。
他們這幾天讓首長收拾的不善,當然是希望出去高興高興。
秦又在房間里呆久了,也想出去逛逛。
軍校的所有大樓里都張掛著紅色條幅,慶祝傅紹東新婚快樂。
她不想看見,可還是無可避免的。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和喜悅,畢竟這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傅大少爺和姜氏千金的聯姻。
眾人艷羨,天造地設。
傅紹燊苦苦等了三年終於是得到了美人抱,這是多麼難得的一段佳話戀情。
北海軍校是北城數一數二的校區,它背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有國有投資也有私人股資。
所以這裡的建築也相當的大氣磅礴,奢華高調。
很多戰士是苦了點,但是生活環境卻也是不錯。
軍訓場上有很多的士兵平時訓練的設備,露天打靶場,炮兵火場戰隊和機械強壓訓練場。
幾個訓練之後洗完澡的士兵從東大門出來,笑著看她。
軍校里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不多,也就司聿權和小碩了解。
一個肩膀上搭著一條手巾皮膚黝黑的小伙笑著兩口大白牙,「小姐,今個咱們軍校休息,我們明天去參加傅大少爺的婚禮,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對啊……明天可是舉世難得的盛況,誰都想去粘粘喜氣。」邊上的小伙說著時都是兩眼放光。
「沒想到那天來的竟是傅長官!大人物啊。」
明天,對於傅紹燊來說,恐怕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對於她來說,應該是最煎熬的時間。
身子有細微的顫抖,她越想心裡越難受。
外面有涼風吹面,她穿的單薄,身子上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用手臂攬了攬胳膊,她縮了縮脖頸。
「我明天有事,就不去了。」
翹長的睫毛不自覺地下垂,她精緻的臉上擠出一抹淡笑。訕訕離開。
大部分的人都喜氣洋洋,屋子裡面悶,她想出來透透氣,可是外面更是壓抑,最後只能又回到屋子裡面。
外面,全是鑼鼓喧天。
大廳里也是熱熱鬧鬧的。
靜靜地走著,不想看向窗戶的外面。
在她房間前的一個門口一個男人正蹲著鼓搗著什麼。
身上沒穿衣服,只有下面有一個軍式收腿的長褲,掖在黑色皮靴子里。
司聿權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精短的螺絲刀,正雙腿半蹲著。
摳著自己的房間的門。
他的皮膚精黑,身材健碩。
可能是用力的時候,他的肌肉緊繃,一塊一塊的相當明顯,線條硬朗肌肉結實幾乎是要迸裂開來。
她走過去,視線正好瞧見他精壯的腰板。
那收束的肉塊相當的有型,簡直和封面模特里的男模一模一樣。
下意識地咽了下唾沫,男人的身子比較壯實,佔據了狹窄走廊過道的大部分面積,她小心翼翼過去,盡量避免碰到他,和他有肢體接觸。
可能是門把手太過結實,他再敲動的時候,一個卵勁致使他的身子被帶過向後靠去,恰逢她經過。
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啊——」他有力的大掌一下踩在她的後腳跟上。
秦又經受不住地尖叫出來,手臂為了支撐點,一下戳在牆壁上。
她硬生生接住了他。
男人低沉一聲,悶悶地坐在一個柔暖的身體上。
「司聿權,你快點從我身上起來。」她艱難地開口,想推動男人,可是手臂上好像是戳了,而且他的身子那麼沉重,她根本就搬不動。
司聿權其實還想再坐一會,女人身子軟軟的,香香的,壓上去很是舒服。
可是聽見她聲音里的喘氣,一個挺起,立了起來。
秦又臉色孱弱,本來都夠難受的了,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唯有虛脫。
「我只不過是坐了你一下,你不會就不行了吧!」司聿權俊眉輕佻,頭宇間皮膚微微發褶。
「沒事,我只是有點難受。」
「你忙你的吧!」
其實阿又再跌倒的時候,不僅碰到了手腕,腳不小心地崴了。
但是又不想讓他瞧不起,感覺她這麼弱不禁風。
司聿權拾起地上跌落的絲刀,繼續撬門。
秦又緩了一會,顫顫巍巍站起身。
扶著牆,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自己的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男人抬起頭。
唉,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她從房間里尋找著能塗抹治癒骨勁的葯,翻箱倒櫃半天,連半個毛也見不著。
泄氣地坐在床上,揉著腳踝。
心裏面難受,肉體上還是這麼坎坷,她怎麼這麼凄慘。
一下午過去,腳就已經腫成了饅頭的樣子。
晚上,司聿權帶著人過來。
男人一目而掃,見這裡面也沒什麼東西。
冷冷命令,「就這一個皮箱,還有她,帶走。」
說完,幾個小伙上來帶她走。
「哎,等會?」強制被帶起,秦又反抗。
「司聿權,你為什麼帶我走啊?」
司聿權渾身上下都被殺氣纏身,十分嚴肅。
「明天,傅紹燊和姜一媛要結婚,難道你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這麼做,是讓你解脫。」
他繃緊的嘴微抿,目光如冰。
「誰說我還愛他的,你憑什麼決定我要不要看。」這麼一聽,秦又不樂意了,這麼說他是在幫他了。
「不管你愛不愛,我受他之託,今天晚上就把你帶走。」
受他之託,這麼說來,是傅紹燊讓他來的。
所以說,傅紹燊是打算放她走了,明白了。
低下頭,她抬起,又笑開。
「那好吧,我跟你走。」
起身,不再掙扎。
可是腳下卻是一斜,她跌倒下去。
男人鷹隼般犀利的眸終於是注視到秦又的異樣。
「你怎麼了?」
而時,俯下身子,大掌扶著女人的腳部,掀開單薄的不了。
女人漂亮的腳踝下,腫的通紅,還有微微泛紫。
他的眸里劃過一絲驚愕和難掩的光滑,抬頭望著她,「這是你剛才在外面受傷的?」
秦又轉過臉,不願再看他,倔強的額頭相當圓潤。
「你是傻子么,為什麼受傷了不喊疼。」
說罷,他屈身過來抱起她。
秦又的身子離地,有些不自在,「你幹什麼啊?」
說罷,扭動身子,不想讓他碰。
「別亂動,你的腳已經傷到了筋骨,再這樣下去會殘的,我幫你送走,路上幫你醫治。」轉頭過來對著身後的小碩,「把咱們院里最好的創傷葯帶著,我們從市裡的平淡大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