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相擁而眠
聽著這首悅耳動聽的琴曲,鳳傾妝慢慢放鬆心神,酒意上頭,身子朝後一靠,輕淺的呼吸夾雜著酒香噴洒出,居然睡著了
睡夢中的她,眉頭依然緊蹙,似乎有什麼解不開的結縈繞心頭,眼角處還殘留著濕痕
封玉移開腿上的古琴,幽藍的瞳眸中溢出濃濃的柔情,褪下身上的白色外套,動作輕柔地蓋在她的身上
突然,眼角掃到她的腳上,織錦繡花鞋底滲出點點鮮紅心疼地幽嘆一口氣,脫下她腳上的繡花鞋與長襪,細心地擠破腳底的水泡,從懷中摸出一瓶傷葯,輕柔細緻地給她塗抹到傷口處
做完這一切,封玉便坐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輕撫著她眉頭,想要撫平她心中的憂傷
「傾妝,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否會恨我?」看著熟睡的人兒,封玉目光溫柔似水,眼中浮現出一抹愧疚,喃喃自語繼續道:「就算你會恨我,我也會如此做,絕不後悔」
低潤而磁性的嗓音隨風消散
秋夜的低溫,睡夢中的人兒動了動,身子縮成一團
「哎!我還是送你回相府」不忍鳳傾妝受寒,封玉彎下腰,抱起她足下輕點,施展輕功踏著水面飛向岸邊
一路將輕功運用到極致,半個時辰后,封玉抱著熟睡的鳳傾妝輕飄飄地落在了飄雪閣中
一直等在飄雪閣門口的巫驚羽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聽到院中有細微的聲響,轉頭便看到封玉抱著熟睡的鳳傾妝站在院中,瞳仁驀地一暗,快步走過去,冷聲問道:「封狐狸,你怎麼會和妝兒在一起?」
封玉並未理會,而是抱著鳳傾妝徑直朝著屋內走去,巫驚羽身形一動,攔在封玉的面前,雙手迅速地去搶他懷中的人兒,同時啟唇
「封狐狸,多謝你將妝兒送回來,現在可以交給我了」
封玉豈會讓他得逞,抱著鳳傾妝身子一旋,人已經閃到了屋內,冷嘲道:「巫驚羽,瞧瞧你那和白無常一樣難看的臉色,我勸你還是先下去調息一會,傾妝我會照顧好的」
「妝兒是我的女人,不需要勞煩你一個外人來照顧」雙手繼續去搶人
「勝負未分,她將來是誰的女人,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我是絕對不會放手」封玉傲然堅定地說道
二人一個拚命閃避,一個拼盡全力去搶人
窩在封玉懷中熟睡的鳳傾妝被晃得難受,兩個男子的爭辯聲不斷地在耳邊嗡嗡直響她縴手隨空一舞,正巧打到封玉的臉上,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吵死了」
剎時,兩個男人立刻噤聲封玉將鳳傾妝放到床上之後,替她蓋好錦被,剛走出院子,巫驚羽邪魅的身影倚靠在海堂樹下,蒼白的面容與雪白的海堂交融在一起,反而更添一絲風骨邪冷陰寒的嗓音飄出
「封狐狸,別以為我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要不是你在幕後指點,你那性子單純愚蠢的皇妹會如此巧合的出現,還說出一番令妝兒誤會的話」
「為抱得美人歸,使些手段我不覺得有何不妥話說回來,如果你身正,又何需擔心傾妝誤會」封玉負手走過去,唇角似笑非笑,令人有些看不透
「我當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利用封香拆開我的妝兒,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還有,我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走入妝兒的心中」巫驚羽揚眉,邪肆霸氣地說道
「話不可以說得太滿有一句話叫做醉后吐真言,今日傾妝醉酒後,讓我彈琴給她聽可見她的心中還是有我一席之地」看著巫驚羽越來越黑的臉色,封玉瑩白如玉的面容揚起淡淡溫潤的笑容,薄唇微啟,繼續故意氣道:「想到今日的彈琴的情景,我在這裡還要感謝你一下,要不是你在清波湖精心準備的一切,我又怎麼有機會與傾妝共度過一個美好溫馨的夜晚」
「該死的,爺劈了你」
聽到此話,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切,為那隻狐狸做了嫁衣,巫驚羽終於暴怒,不顧身體中絮亂的氣息,內力一凝出掌朝著封玉劈過去
封玉狡黠地一笑,身形一閃,躲開巫驚羽攻來的一掌繼續氣死人道:「巫驚羽,看在你重傷的份上,今日我不同你動手,改日等你傷好,我們再好好切磋一番」
「爺就算重傷也能夠打得你吐血」巫驚羽氣得臉色鐵青,大放狂詞
內力凝聚掌間,正要出手,突然胸口一陣氣血上涌,一口鮮血湧上喉頭,被他生生咽下他才不要在那隻狐狸面前示弱
二人正鬧著,突然封玉身邊的侍衛風影鬼魅的身形閃進了飄雪閣,臉色微微難看,扯唇稟告道:「主子,公主在驛館鬧得很兇」
「知道了,回驛館」
話落,封玉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虛渺的殘影,人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風影也緊跟其後,閃身飄出了飄雪閣
封玉離去之後,巫驚羽稍稍調息一番,人已經往鳳傾妝的閨房快步走去
坐在床邊,伸手溫柔地輕撫著熟睡的人兒,低下頭在她的唇邊輕啄一下,香醇濃郁的酒香中夾著一絲封玉身上特有的幽香心中如打翻的醋罈,陣陣酸意湧出,扶起鳳傾妝,動作麻利地褪去她身上的外衣
不經意間,看到她腳上經過處理的傷口,雖然塗抹了上好的傷葯,可是依然有液體流出
「妝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好?你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為什麼要如此傷害自己?你可知道,看到你的腳上的傷口,我的心更痛」巫驚羽無奈地嘆息一聲
只見他雙手凝聚靈力,一道金芒從掌間瀉出,修復著她腳底的傷口只到她腳底恢復如初,巫驚羽才收回靈力原本身受內傷的他,面容倦色明顯,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鑽到被子裡面與鳳傾妝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