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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太大,卡住了【097】

  說我不可理喻,本尊自然是不服的。從來沒有人敢說我不講道理,本尊講的每一句話都是道理。 

  可是,白澤此番敘邏輯清晰明朗,著實讓我無言以對。唯一可以讓我反駁的地方只有這一點:「小碎骨,你總說我吃醋,那我這是究竟在吃什麼醋啊?她有什麼資格讓我吃醋?難道她有什麼東西是我沒有的嗎?」 

  白澤一副絕望得想去死的表情,道:「老大,你該不會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心裡是喜歡殿下吧?」 

  我的覺得臉上砰的一下又紅又熱,都紅到脖子上去了,慌神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白澤望著遠方的天空,似乎遠方的天空有著什麼十分特別的東西存在一般,只聽見他緩緩的,一字一句的說:「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經知道了……溲」 

  我窘迫得不行,第一個反應就是找個地縫鑽進去。 

  原來我喜歡華胥,竟然喜歡的這麼明顯嗎。 

  白澤說話的語調,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近似於蒼涼的語調,讓我覺得十分陌生的:「也許你還沒有發覺,只要有殿下在的地方,你的眼中總是只有他一個人。你們明明是相互喜歡的,偏偏卻像兩個孤獨而驕傲的孩子一般,相互吸引著也相互排斥著對方。特別是你,似乎是不需要愛情就能活下去的女人,天生就對男人無需求,簡直就是強悍得嚇死人……所以,殿下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努力著,十分辛苦的努力著。可是,如果他一直都得不到你的鼓勵,就算是天下最有毅力的男人,也會因此而崩潰吧。恧」 

  這番話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白澤今天似乎是有些吃錯了葯,一向缺根筋的他此時卻偏偏這麼深沉。難道是被婉素狠狠的甩了,所以,他今天才這麼多愁善感的嗎?就連說話也這麼刺人,簡直比最剛剛那一刀子刺在胸口上都要痛上幾分。 

  我下意識的安撫了一下我那隱隱作疼的小心肝,然後當機立斷的就把話鋒給轉了:「白澤,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擔心別人了,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你自己究竟是哪一國的。你是婉素的愛好者,卻又巴巴的跑來認我做老大,如果有一天我和婉素互砍的話,你說你怎麼辦,你說你幫誰?你和華胥應該是情敵吧,可是你對他沒有一點顧忌,不遠離他也就算了,還和他做了好兄弟,你這不是自己找難受嗎?到現在你都處處幫著他,維護他,而他對你也是如此。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你的愛情、友情、兄弟情,全都達成了一個死結。」 

  白澤略微有些失落,但是只有一會兒,立即就振作了起來:「這些事情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老大你看,天上的太陽和月亮只有一個對不對,但是星星卻又很多很多,你們實在是太耀眼了,小星星們不得不去仰望你們。但是呢,這個世界上可不是只有情愛和嫉妒哦,還有真正的親如手足的情誼,如果大家都只將眼界放在兒女情長上,那我們的世界不是太狹窄了嗎?」 

  我會心一笑,果然沒有看錯人! 

  我習慣性的將手伸出牢籠外,豪氣的拍一拍白澤的肩膀:「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豁達開朗的男子漢,果然很對我的胃口。」 

  誰知道,白澤離我太遠,我這手伸到最長了都勾不著他的肩膀,於是我踮起腳尖又拚命的往外伸出了一截,怎料悲劇就在這一刻發生了,我的胸卡在了牢籠的兩根銀欄楯的中央。 

  我這回笑不出來了,胸太大,被卡住了……為什麼本尊一來到天宮就盡幹些丟人現眼的事情?! 

  身為天族好青年的白澤,看我這樣不堪入目的畫面,立即捂住了眼睛,不敢直視:「老大!你等等,我這就去叫人來幫你!」 

  我一聽臉色死白,立即喝止道:「給我回來!你傻了嗎,我這個樣子你想叫誰來觀賞?!趕快給我想辦法,要是有人進來了,你就算拼了命也要給我攔住了,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本尊如此狗血的畫面。」 

  我面紅耳赤的低頭一看,這麼大隻胸剛才到底是怎麼滑出去的?!為什麼滑的出去了現在又收不回來了?! 

  白澤似乎比我更慌張更窘迫,他捂著眼睛對我道,舌頭打結的對我說:「老……大,既然剛才,剛才它既然能出得來,那肯定就能回得去!你你你……你在掙扎的時候,要稍微注意一下技巧,掌握一下,一下……旋轉的角度!要順著它的形狀和弧度,慢、慢、慢慢慢的挪出來,畢竟它應該是很有彈性的……」 

  聽完這段話,我吐了一口老血!白澤說完這段話,更是連自己都受不了了,直接流淌著鼻血就暈在了我的腳邊。 

  我默…… 

  白澤這個男人的底線實在是太淺了些,雖然白澤成天像穿花蝴蝶一般在女仙堆里廝混,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但是骨子裡卻是個正派的好青年。 

  在這點上華胥就是與白澤截然相反的,華胥雖然平時對女人正眼不瞧一下,但是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含糊的,且相當的到位。這不禁讓我懷疑像華胥這般道貌岸然的男神是不是在半夜無人的時候常常偷看春宮繪本。而白澤從早到晚身邊神仙姐姐、神仙妹妹的一大堆都應付不過來,估計他是沒什麼時間去偷看春宮圖的。 

  婉素真的是沒眼光,任何女人嫁給白澤這樣良家好青年,都會幸福的。 

  我又仔細的打量著這座精緻得就像藝術品一樣得『銀之牢』,七十二根鐫刻著梵文的欄楯將四面圈住,天頂和地面也全是銀質,與那七十二根欄楯都是無縫結合,簡直巧奪天工,渾然一起。 

  我的指尖輕輕的劃過這些鐫刻著梵文的銀柱子,每根柱子上都鐫刻著九道梵文,而現在只是亮了五道而已,那就是說,這個『銀之牢』的封印只是啟動了五道而已,那麼,天帝顓頊肯定會派遣能夠控制封印的人來看守我。此人,定有能是封印加強或者削減的信物。 

  這麼重要的牢籠的鑰匙不可能在普通獄卒的身上,我本來以為在天吳將軍的手上,但是,剛剛天吳將軍看我肚子疼得厲害,都沒有想過要親自進來檢查一下我究竟是否是在做戲,也許,鑰匙不在他身上。 

  我又默默的瞟了一眼頂不住『肉色』暈倒在地的白澤,突然出現的白澤也許是關鍵。儘管只是猜測,我也要試一試。 

  我立即幻出了羽刃一刀扎向白澤的手指頭,十指連心,白澤立即就被疼醒了,他如今倒在我腳下的這個角度,剛好將我的胸被卡住的全形度一覽無餘。 

  白澤看了臉立即漲得通紅,立即捂住了眼睛,趕緊默念一百遍:「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操縱著羽刃抵住了白澤的咽喉,凜聲道:「別裝了,不該看的都讓你看見了,你若肯幫我解開『銀之牢』的梵咒封印,我就保證不告訴華胥,否則,這個後果是在知道的。」 

  白澤依舊捂著眼睛,視死如歸的說:「老大,你別衝動!這個牢籠的封印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去解開啊。」 

  我冷笑一聲:「騙人。你若與這個封印一點關係都沒有,天帝又怎麼會派你這裡來呢。」 

  白澤萬分誠懇道:「老大,你要相信我啊,我哪有那個膽子騙你。天帝陛下派我來這裡,純粹是因為我們相熟,僅僅是為了讓您心情美好且燦爛起來,僅此而已!」 

  我危危的眯起鳳眸俯視著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白澤,他說的話是根本不可能。顓頊那個老傢伙絕對不是什麼感情用事的人,他更不會特意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而派遣一個與我相熟而且頗有交情的人過來,越是熟人就越有可能助我逃脫。顓頊要不是迫不得己,他又怎麼會派遣一個素來與我親厚的人來做我的『陪護』呢。他這樣做簡直就和對我說『趕緊找機會逃跑』,沒什麼兩樣。 

  我假裝相信了白澤,長嘆一聲道:「天君這般為我著想,實在難得。」 

  說完我就將羽刃握在手裡,朝著自己的被卡住的那隻右胸之上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刀,位置是第二根肋骨與第三根肋骨之間,這樣就不至於傷到我的『重要部位』。這一刀下去,頓時讓我鮮血直流。 

  白澤萬分驚訝的望著我,立即蹭的一下跳起來,想都沒想就徒手抓住了我的羽刃:「你這是做什麼?!」 

  我狠狠的咬著著唇瓣,忍著痛楚道:「不過是一塊肉罷了,我就將它削下來。以後行動倒也方便一些。身體而已,我並不大在意的。如果削下來不習慣的話,等什麼時候有空我就去再死一次好了,涅槃重生之後,我又會得到一具完整的身體。」 

  白澤不敢置信的望著我,雙手死死的抓著我的羽刃,鮮血從他的指縫裡之間不斷的湧出來。 

  白澤看起來有一絲動搖,但是依舊死死的抿著蒼白的唇瓣,一言不發! 

  我冷厲的盯著痛苦掙扎的白澤,心想,如果苦肉計行不通的話,那我乾脆就用御魔戒幻化十六天魔,誘他入魔道。 

  他的弱點不應該是婉素,他對婉素的不是愛。愛是一種瘋狂的東西,而白澤對婉素的只是喜歡和憐憫而已。他最重視的是幸福美好的家庭。白澤這種陽光燦爛的性格,只能是美好的童年、美滿和諧的家庭教養出來的。可就是這樣,很容易暴露我持有御魔戒的事實,好好的一個神君拐他入魔,我也是有些對不住小碎骨。 

  正當我猶豫不決之際,白澤忽然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在白澤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丰神清絕的身影,一襲白衣,仙姿凜然。不管多少次見到他,那種驚艷絕塵的感覺都不減少,確實讓女人著迷。 

  這股熟悉的氣澤,不用看我都知道是他。但是他此刻的眼神,我卻有些看不明白,他的目光深不見底,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華胥將白澤弄暈之後就立即走到了我的面前,他與白澤一樣,也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抓了刃鋒奪下我手中的羽刃,然後,他做了一件我想不到的事情。 

  「啪!」 

  這一記清脆的耳光將我扇懵了。 

  帶血的五指印***辣的印在我的臉上,他一字一句的對我說:「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作踐自己。在我心裡,早已經將你視為妻子,即使你不承認我,我也會對你負責的。」 

  我是真的懵了。本想趁這個機會假裝流產的,可是,華胥怎麼來得這麼快? 

  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能逃出去的話就在地上留下一灘血,然後寫下幾個血字:吾兒命喪於此,痛心疾首與君絕,勿尋! 

  如果,白澤真的沒有打開銀之牢的信物,我就氣息奄奄的倒在一攤血泊中,等著華胥將我接走。 

  可是如今,華胥已經見著我生龍活虎的這幅樣子了,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還是先解決眼前這窘境吧,我這副德行真的不想再被第三個人看到了。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道:「華胥,你來得正好,我被這監牢的欄楯給卡住了,我的手不方便,你幫我推一推,既然你已經將我視為你的妻子,估計你也不大樂意我去丟這個人吧。」 

  我本來以為華胥至少會臉紅猶豫一下的,沒想到,他極其自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動手了。 

  動手之前,他還不忘記把暈倒在地上的白澤順手丟出窗外,足見其心思縝密。 

  我被推得辛苦,華胥推得更辛苦,我是被擠疼得辛苦,而他是忍得辛苦。 

  華胥停手了,他的背脊貼在牢籠的欄楯上喘著氣:「你不能掙扎,否則,這籠子的結界只會越箍越緊……需得把你的胸衣剪開,然後用手一點一點的挪出來,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耐一下。」 

  我覺得我的臉已經紅得能滴血了。這座牢籠難道是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專門坑我這樣引起公憤的大胸女?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華胥撿起了被他丟棄在地上的羽刃,直接對著我的胸衣的正中央就是一刀下去,「嗤啦」一聲,我的胸衣裂開了來了。 

  我捂著胸道:「轉過去!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華胥把頭別過一旁,他的聲音已經不似原來那般清涼悅耳了,那一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還是我來吧,女人在這種時候全身只會越來越沒力氣,也不過白白浪費時間罷了,白澤還在窗外,萬一他此時醒來……」 

  我忽然間明白了過來,『這種時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自己動手的話,那和自衛也沒什麼兩樣……我真的好想去死,這萬分確定,此刻是本尊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 

  我咬著唇瓣點點頭,華胥得到我的允許之後,他的手就覆了上來。 

  他手法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拿捏著力道剛剛好。如果力道太輕就變成了摸,如果力道太重就有可能會傷到我。 

  我有種直覺,他對我的身體真的很熟悉,我猜的不錯的話,他不僅知道我的腰圍,對我的胸圍也是一清二楚。仔細一想,華胥雖然沒有直接用手,但是平日里的他確實是沒少碰到它。 

  身體的酸痛,讓我的雙眸盈滿了水澤,我忍著疼問道:「你可有外頭設下結界,可千萬別讓進來人看見……恩……」 

  我此刻的聲音,就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耳根子痒痒的,他一個正常的男人,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 

  華胥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啞暗的應了我一聲:「嗯。」 

  卡在牢籠里的我終於被推出來了,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華胥也扶在牢籠邊上微微的喘息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里有火。 

  我是三界里唯一的一隻火鳳凰,這個世間的所有的火都無法燙傷我,但是他眼中的火讓我覺得很燙人,而且會燒毀我。 

  我重重的閉上了眼睛,這種火,應該就是谷欠-火。 

  直到我自己平靜下來,我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時罩了華胥的外袍,擋住了我被破破爛爛的衣服,而他已經翻到獄牆之外去了。他回來的時候肩上扛著一匹白龍鹿,看著十分的眼熟……似乎那就是白澤的真身。華胥十分不含糊的在白澤的身上打下了十幾重禁制,白澤現在意識全無,就如一個破娃娃一般任華胥擺布。 

  華胥抱著白澤的真身,將白龍鹿的角貼在牢籠欄楯上,忽然,白龍鹿的角上顯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梵文。 

  我好奇的問道:「華胥,你這是在做什麼?」 

  華胥盡量不看我,努力的壓抑著自己,沉聲道:「這是白澤家世代相傳的『伽楞梵印』,每一代生下來的第一個男子都會繼承這個印記。這座大牢的真名名為『大梵天獄」,天族眾人都只道這是『銀之牢』,它的真名卻鮮為人知。被關進『大梵天獄』的大多都是天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一般都是些不方便公開囚禁,身份又特別尊貴而不能輕易處死的大人物。這些人往往有通天的本事,且難以調伏,必須用特殊之法將他們囚禁。白澤龍角上的『伽楞梵印』既能解開大梵天獄,也能加強封印。這是我天族的機密,亘古以來,就是我天族中人對此知之甚少。」 

  我心中一陣讚歎,又知道了一個天族了不得的秘密。難怪這個『大梵天獄』這麼厲害的,我卻從未耳聞過,更不知道破解之法,原來天族隱藏得這麼深。就像我魔族大眾都不知道十六天魔舞只有御魔戒才能施展一樣。 

  如果沒有華胥與我的這層關係,如果華胥不來幫我,也許我真的會在這裡將牢底坐穿吧。 

  我道:「華胥,看來這次你父君是動真格的想要囚禁我。他已經對我起了防備之心。或許是因為我奪權奪得太快了,我的能力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他也不得不對我有所忌憚。你父君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我現在才三萬歲,在魔族中的地位已經基本上能與魔君伏燭平起平坐了。」 

  華胥手上扣動著法印,繼續破封印卻沒有停下來,他低沉的說:「父君,也並不完全是想禁錮你,他自然有保護你的意思。」 

  我漠然一笑:「是啊,正是因為他有這層意思,所以我才沒有當面拒絕他,不然動起手來,我也討不到好處。畢竟,我和你之間還有一個一千年的約定。我們魔族對任何東西都不屑一顧,唯獨重視自己的承諾。」 

  牢籠的封印最終被華胥破了,他對著我,緩緩的伸出了一隻手,示意要接我出去。 

  我沒有將手交給他,而是挑眉問道:「怎麼,你一向都是天族尊敬師長的好典範,現在卻要武逆自己的父君,將我偷偷放出來嗎?」 

  華胥道:「如果繼續將你關著,還不知道你會用什麼害人害己的招數逃出來,到時候將天宮弄得雞飛狗跳,還不如我自己將你放出來。」 

  我現在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後要用苦肉計的話,絕對要在華胥的在場的時候用,就算別人不上當,華胥也會自覺主動的上鉤的。但是,我忽然又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危危的挑起鳳眸,厲聲質問華胥道:「既然你知道解開『大梵天獄』的方法,那剛剛我卡住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用,偏偏要我求你用手幫我……擠出來……」 

  華胥猛吸了一口氣,似乎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抑制住了自己不對發火:「因為,當時那種情景,我無法容忍第二個男人在場。」 

  他無法容忍第二個男人在場,但是他卻縱容自己這般……那般……剛才讓我的身體失控至此,真是羞死人了! 

  我立即對他橫眉相向,略微有些動怒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們還沒有成婚,你這麼做簡直是犯法,唔,不對……是犯天規!」 

  華胥也不甘示弱,他生得高大,付下身來與我四目相對,緊緊的逼視著我:「是你請求我這麼做的,而且過程中間你也沒有拒絕。你我本就已經有了……夫妻之事,就這點程度,算不上什麼!」 

  本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確實是我騙他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讓他對我心生愧疚,然後他才這般處處幫著我護著我。如果我與華胥沒有半點關係,如果他沒有誤以為我肚子里有他的一塊肉,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愛慕我,那他現在也未必會出現在我面前,大費周章的助我逃獄。 

  果然,有得必有失啊。 

  但是此刻,是我與他決裂,趁機甩掉他逃走的最佳時機,於是,踩著憤憤的步子直接從他的身旁走過,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他果然一把就拉住我的手,壓低著聲音問我:「靈樞,你要去哪裡?」 

  我甩開他的手:「你管不著!」 

  我剛剛甩開他的手,他的另一隻手就又將我拽了回來,我走得急他拽得狠,衝擊的力道太大,我就被他拽了回來,重重的撞在他的懷裡。 

  這一拽,原本披在我身上的外袍滑落了,此時又是一個不忍直視的畫面。 

  右邊的胸現在還是酸痛不已,這麼重重的一撞,我疼的情不自禁的呼出了聲來:「疼——」 

  這聲喊疼一出口,語調卻似呻吟,連我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一聲讓華胥聽到了,他也是全身一震,他的雙臂不由分說的立即就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 

  以往他的懷抱都是清冷的,但是,這一次的懷抱卻是異常的灼熱。 

  我下意識的掙扎著,因為,這次不只是他的眼睛里著了火,他全身上下都著了火,他全身上下都燙得嚇人,這種火是我最陌生,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的。這火會將我的腦袋都燒得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擺布。 

  就在我意亂情迷之際,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里響起…… 

  這個聲音不同於那個想要控制我神識的詭異的聲音,它而是一個讓我非常熟悉的聲音,熟悉得讓我安心,熟悉得讓我恍若隔世,熟悉得讓我情不自禁得落下了眼淚。 

  我想起來了,在我蜷在蛋里還未成形的時候,我就已經聽到過這個聲音了,就是它告訴我不能殺生。也是這個聲音告訴我,因我而死的生命,他們的神魂都會一直跟著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我問存在我神識里的那個聲音,為什麼我的身上會著火。 

  它告訴我,因為,在你身體里有火種。這是谷欠火,也稱為『輪迴之火』。這種火的種子存在於六道輪迴的眾生中靈魂的最深處,只要這種火的種子不滅,眾生就會一直在六道之中輪迴,生生不息。你本不是這輪迴道上的,卻因為沾了這火的種子,你為它快樂為它煩惱,為它陷入了漫長而痛苦的輪迴。 

  這個聲音,讓我想起了一個人,神識迷離之際,我情不自禁的喚出了這個人的名字:「紫霄……」 

  這一聲呼喚如徹骨的寒冰,瞬間將華胥身上的火都澆滅了。 

  此刻,他正將我抵在牆角,我們的姿勢和體位有些不堪入目。 

  華胥的眼神掩飾不住的哀傷,他低下頭貼著我的耳垂,用一種乾渴而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別的男人……」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顫抖:「我想,我可能已經想起了我與紫霄前世的一些事情,我和他前世的因緣,也許真的太沉重了,沉重得我害怕去回憶。但是,有一些刻骨銘心的東西,卻生生世世都忘不掉。」 

  他放開了我,將我困在他的雙臂里,皎潔的月光里,夜風吹起的青絲纏繞著他的雙眸,他的眼神似深谷里沉靜的潭水,寒冷透徹。 

  我的身體被他困在雙臂之間,而我的影子卻被困在他的雙眸之間,似乎永遠都走不出來。 

  只聽見他失魂落魄道:「也是,你與他本來就有三世因緣,而你與我本來也就沒什麼瓜葛,你與你變成了現在的局面,這一切也都不過是我強求來的罷了。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出現在你身邊就能讓你注意到他,他輕易的就能吸引你的注意,牽動你的神魂。而我呢,就算拼盡一切對你苦苦糾纏,還是沒有辦法讓你死心塌地的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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