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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你不要寶寶了嗎?【199】

  也許是因為誅殺我的法陣開啟了,我頭頂上的那塊斷龍石原本就只是一個方圓十幾丈的大石盤,現在卻幻化成巨大得一眼望不到邊際,這一壓下來我根本無所遁形!我想天塌下來的也就跟這種感覺差不多了。 

  我垂下了目光難道我真的會被塊大石頭砸成一張薄薄的肉餅子嗎,夫君在哪裡,他為什麼不來救我,為什麼…… 

  巨大的陰影投下,暗無天日的將我吞噬了,我在夾縫中漸漸的被壓扁,身上一直在束縛著我的鐵索一瞬間就消失了,我猜因為綁著鐵索的話,我的身體就不容易被壓扁,所以他就把我身上的鐵索撤掉了。我聽見自己周身的骨骼傳來了爆裂的聲音,我身體的每一寸都碾壓著痛得無以復加,我絕望的流著眼淚,我覺得自己都快要忘記該怎麼思考了,也忘記了自己究竟在等誰,等誰來救我。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忽然耳邊掠過一道呼嘯的風聲,壓在我身上的巨石呼的一聲被抬了起來恧。 

  我周身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這是……得救了? 

  恍惚之中,我看到一條巨大的紅蛇在遙遠的遠方,用自己的身軀一點點的撐起了滅頂的斷龍石。紅色的大蛇,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直立著,撐起了半邊如天一般壯闊的石盤。 

  我的眼前漸漸的出現了一絲光明。 

  一個糯軟的奶娃娃的聲音將我喚醒了:「娘親——娘親——溲」 

  我的神識在痛與絕望的邊緣徘徊著,恍恍惚惚的……但是,這個娃娃音卻像天籟一般,將我一點一點的喚醒了。 

  有一個軟軟的小東西撲進我的懷裡來,像一個軟綿綿的棉花糰子一樣往我的懷裡蹭,我的鼻息里滿滿的都是一股小孩子身上好聞的奶香味兒。 

  奶香味清香甜膩,這種味道我並不討厭而且也早就聞慣了。每天早上,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確定自己是個人,而且是個長得相當不錯的女人,我伸出手,掂了掂自己豐滿的胸,嗯……我不僅有胸,而且還有奶,非但有奶且水量很足……以至於我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奶香味。所以,的那個別人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臉紅起來。 

  記憶中的奶香味兒和現實中的奶香味兒漸漸的重合在了一起,當我意識到有一個小東西在我的懷裡,扯著嗓子拼了小命的嚎,我的心忽然沒來由的一陣生痛,我忍著身體劇烈的痛楚,張開了雙臂,將這個小小的糯軟的生命輕輕的攬進懷裡。 

  我忍著周身的疼痛,吃力的睜開了眼皮,忽然覺得眼前這張哭得皺巴巴的像包子一樣的小臉很熟悉,這小娃娃和一個男人的臉長得很像,十分的好看。可是,這個男人就是將我投進法陣里碾死……誰來著? 

  想到這一層,我忽然對這張長得像某人的臉非常的厭惡,我用力的一把將懷裡的小包子推開。 

  小包子被不知道我已經醒了,猝不及防一屁股倒在地上,嫩生生的發出了一聲:「痛哦——」 

  我瞪著他,他確實一雙包滿了淚花的大眼睛,十分委屈的望著我,然後手舞足蹈的對著外面喊:「舅舅!娘親醒了!娘親還活著,娘親沒有死!」 

  說完,小包子就高興得往我的懷裡撲,但是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小包子就怯生生站在了原地,用一種無家可歸的小狗一般的眼神望著我 

  我才定了定神,忽然就有兩條巨大的狐狸尾巴從石台的外面,橫空掃了進來,一下子就將我和小包子分別卷了起來,一齊拖到了石台之外。 

  除了耳邊呼呼的風聲,我再也聽不見什麼了。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從那塊大石頭巨大的陰影之下被抽了出來。從見光明之後,我立即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眼前就好像是動物的世界一般,一條巨大的紅蛇,吐著血紅色的信子,一隻高大的九尾銀狐,卻像狼一般惡狠狠的齜牙。 

  而在這條蛇和這隻狐狸的面前,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男子,手執著青冥色的龍紋寶劍,清雋的白衣上染了斑斑的血跡。 

  那條紅色大蛇七寸之處插著一柄和白衣男子手上一模一樣的寶劍,傷口血流不止,流到地上匯聚成了一條妖紅的溪流。 

  小包子一被狐狸尾巴放下來就立即蹭蹭蹭的跑過來,似乎毫不畏懼再被我摔到地上,他鑽進了我的懷裡,軟著嗓子叫:「娘親——」 

  就在小包子朝我撲來的那一刻,一個厚厚的仙障將我和小包子都一起罩住了。 

  手持寶劍的白衣男回頭望了我們一眼,似乎無限的眷戀。然後,他就揮著劍繼續去砍大蛇和怪狐狸了。 

  那一眼,讓我淚水朦朧,不知道是愛還是恨,不知道是喜悅還是痛苦。 

  在我懷裡滾來滾去的小包子扯著嗓子在嚎著些什麼,但是,我完全聽不懂。我木然的坐在結界里,看著他們在惡鬥,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我渾身都痛得動不了,經過剛才的碾壓,我的骨頭似乎全都斷成一截一截的了,要不是有皮肉包著連著的,恐怕我的骨頭早就散架了。 

  這個時候,忽然我的靈台一片清明,有一個聲音在喚我,這個聲音就好像在我的腦子裡一般,逐漸清晰:「靈樞,靈樞……」 

  我有一種感覺,有什麼鬼魂鑽進了我的腦子裡。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我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然後在我的眼前漸漸的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一身紫袍,絕世風華,眼神高貴而冷寂,桀驁的瞳,冰色的唇,絕色的容顏,勾魂攝魄,奪人呼吸。隨意披散的黑色長發隨風拂動,放佛要消融在他身後那片無邊的黑暗之中。 

  我迷茫的望著他,這個男人,我看著眼熟!好像以前我也在夢境里見過他似的。 

  他一副慵懶而邪肆的神色,一開口便對我說:「靈樞,近來你怎麼總是這樣一臉的蠢樣子,你就不能換個聰明一點的表情么。」 

  我依舊是一片茫然。 

  忽然,他逼近了我,他周身強大的氣場讓我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之間他伸出一隻手指,在我的眉心輕輕的一點,然後幽幽的開了口:「這幾次見你,發現你一次比一次蠢,上一次在夢境里見到你,就覺得你好像又變蠢了許多。張瑜告訴我說這很正常,因為跌倒在愛情中的女子都會變蠢,生了孩子之後還會變得更傻一些。你每一次不是被洗腦了,就是被勾魂了,前世你的幻術和攝魂術之類的天分幾乎為零,把教你幻術的張瑜氣得半死。這一世,你總是栽在這些個控制神魂的術上,看來這也是天意。」 

  他的指尖凝聚著紫色的光,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將我的魂一點一點的吸回來了。 

  我的魂回來了,意識也開始一點一點的恢復了。 

  我也漸漸的想起了眼前的男人:「你是……冥王?」 

  冥王將手收了回來,好像為了招魂有些疲累:「恩?看來你的魂被什麼噁心的咒術捆住了,我都沒有辦法將你的魂徹底的找回來。靈樞,你以前可是一直尊稱我為君上的。」 

  我更迷茫了:「我知道自己怎麼了,在我漸漸失去神識之後,那些人跟我說什麼,對我做什麼,我完全理解不了。我所能理解的僅僅是自己變成植物之前的事情……我還忘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冥王眼中帶著一絲遊戲的興味:「有趣,居然還有人敢斷了你的輪迴,私自把你變成一株植物。這麼有趣的事情我怎麼沒想到,我一直不喜歡你們禽類的一身長毛,又不洗澡,髒兮兮的。我叫你將毛全都剃了你又不肯,讓你變成一株沒有毛的植物,或許我看著會順眼更多。沒事還能幫你澆澆水,捉捉蟲子。你沒事開開花,也學一學那安靜柔美的女兒姿態……」 

  我毫不猶豫的「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君上救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還有很多牽挂著的人,我不能變成植物啊!君上,求您救救我!」 

  冥王微微的吃了一驚,然後笑了:「看來,這一世,你過得很精彩,很充實。輪迴苦,但是世人總是身在苦中不知苦,執著痴迷。靈樞,你本不是這樣輪迴道上的,何苦情執?」 

  我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如果我變成了植物,那我是絕對沒有辦法能辦得到的。 

  「君上!上次在夢境里告訴我,您是不是要歷劫了?這次可是滅頂的大劫啊!張瑜說了,這次只有我才能救您!在我放不下的人里,也有君上您啊!君上,您就指一條名路給我,讓我保住人的形態,讓我去就您好不好?」 

  冥王氣定神閑,似乎就像在和我討論明天的天氣一樣的平常:「靈樞,我已經沒救了,我的大限已到,八十一道天雷已經在無極太虛里醞釀成型了,馬上就要劈到冥界了。我的不滅之身也到頭了。」 

  我的心狠狠的抽痛了,我控制不住的大喊著:「不!不是這樣的。我記得張瑜說過,只要我捏死了那隻蝴蝶,你的命魂就會纏繞著我,我能留住你的命魂。」 

  冥王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當初我給你下這個咒令,就是因為預見了我今天的劫難。不過,上天自由安排,就算我再怎麼躲避終是躲不過的。這個時候,你自身難保,就不要想著保護我了。」 

  我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君上,你不要這麼悲觀,你趕快把我從夢境里放出去,我立即就去捏死那隻蝴蝶!」 

  冥王卻不似我這般激動,依然是一副無感的漠然,似乎嫌我吵得太大聲了吵到他高貴的耳朵,他還嫌惡的往後傾了傾身。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我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卻聽到頭地上輕飄飄的敘述:「那隻蝴蝶已經被你的兒子一屁股坐死了,你現在見到的我,其實就是一縷命魂而已,我差不多也該消失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君上他果然在漸漸的消失。 

  我的眼眶濕潤了:「君上……」 

  冥王模糊的影像已經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能聽到一點點越來越小的模糊的聲音:「看在你這孩子怎麼有孝心的份上,我就在幫你一把好了。你記得,等會醒來的時 

  候去把那條紅蛇手上的屍魂印搶過來,有了屍魂印,我就能把冥王掌控輪迴的力量暫時渡給你。記住,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你一定要將自己往生成草木的神魂,重新拉到這條輪迴道上來。不然,你就再也進不了輪迴,只能做草木石頭了。」 

  冥王的聲音消失之後,我就醒來了,又回到了現實中。 

  我的懷裡還粑著一隻像糯米一樣粘人的小東西:「娘親,娘親,你醒醒啊,不要丟下寶寶,寶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我這回能聽懂人話了,我舌頭僵硬的對寶寶說:「乖~」 

  寶寶懵然,抬眼望著我,滿眼都是水星星:「娘親,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寶寶好喜歡!」 

  我摸了摸他的頭,的心裡一絲感動,哪裡好聽了,我的舌頭髮出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清。 

  忽然,一條被斬斷的蛇尾血淋淋的砸向我的寶寶,我立即抱著這隻小包子,護著他。可是那條蛇尾還是把保護我們的仙障結界給砸碎了! 

  紅蛇被重創,虛弱的顯出了人形。從戰鬥的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砸到我的面前。 

  我猛然想起冥王告訴我的話,然後把寶寶放下,抬腳跨出了結界。 

  可是,我忽然發現我的另一腳重得抬不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這隻小包子軟綿綿的小身體死死抱著我的腿,活脫脫的就是一隻小拖油瓶子:「娘親!不要丟下小寶啊——」 

  雖然我很趕時間,但是我卻對小包子沒有半點的反感,似乎這個小包子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怎麼看怎麼舒心。 

  我蹲下身來耐心的溫柔的掰開了他的小手,然後對他說了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來的三個字,我口齒不清的說:「我愛你……」 

  然後就用拇指在他的頸后輕輕一按,小包子就一臉幸福的暈過去了。我趕時間,抬腳將小包子輕輕的踹到一邊去涼快,然後,我就朝著那個因為被斬斷了一條蛇尾而在地上痛苦得滾來滾去的少男走了過去。 

  白衣男子雖然和九尾銀狐在半空中斗得不可開交,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雖然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但是我覺得,這個男人的身影十分的熟悉,他感覺很像那個將我丟進法陣里誅殺的那個白衣神君。 

  我嘆了口氣,我得儘快找回我的神智才行。不然我連夫君和兒子都不認得了。 

  這個由紅蛇化成的俊美的少年,此時他的臉色慘白的就像一個死人。我望著地上驚心動魄的一片血泊,估計大部分都是紅蛇流的血、 

  我一邊用神力幫助他療傷,一邊剝開他的袖子尋找那個冥王說的屍魂印。果然讓我找著了,他的左臂的小肌肉上,赫然有一個紫色的奇怪的咒印。 

  我琢磨著,怎麼奪走這個印呢?臉皮帶肉削下來? 

  就在我化出一把小刀,準備給這條美男蛇剝皮的時候,美男蛇醒了。 

  我不好意思的把小刀收了起來。 

  美男蛇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他一雙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望著我:「姐姐!姐姐!還好我把你救出來了!你有沒有受傷,疼不疼?肯定是疼死了」 

  我恍然明白了,美男蛇是來救我的,他應該是我的熟人。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事兒了。 

  我直接用手指了指他手臂上那個的印記,生硬的對他說:「給……我……」 

  美男蛇似乎不大願意:「姐姐,你要這種不祥的東西做什麼?我父皇因為長期占著這個不屬於他的力量,他都被冥界的惡鬼反噬了。這個屍魂印邪乎得很,我將父皇的手斷掉了,它就爬到我的手臂上來了……姐姐,這個東西你不要碰!」 

  我嘆息一聲,美男蛇的話真多,不過他說再多也沒用,我都聽不明白。蛇類,果然舌頭都是很長的,個個都跟長舌婦似的。 

  我堅定的望著他,又重複了一邊:「給……我……」 

  美男蛇,看我這麼堅持,只得說:「好吧姐姐,從小到大我都從未懷疑過你,你管你讓我做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說完,美男蛇奪過了我一直握在手上的小刀,然後閉上眼睛咬牙將自己手臂上印著咒印的那一塊肉削了下來,有點小血腥…… 

  那皮肉傷的黑色咒印竟像是活物一般動了起來,似乎在尋找它的下一個宿主,有點小噁心…… 

  我忍著噁心,將手掌放到那塊皮肉的上方,希望它能爬上我的手。 

  咒印爬上了我的指尖,順著我手一路爬上了我的手臂,它如同活物一般在我的皮下遊走著不可思議的形態。 

  終於,它好像找到了它喜歡的位置然後停住了,從我的皮下漸漸的浮了出來。 

  美男蛇驚訝的望著我的脖子:「天啊,姐姐,屍魂印在你的身上怎麼會是這樣的形態?!」 

  我危危的眯起了鳳眸,調節了一下我瞳孔的視力,然後我就看見了美男蛇的大眼睛里清晰的倒影著我,我的白皙而優雅的脖子上赫然的印著一 

  只振翅欲飛的黑色小蝴蝶,十分的詭異妖艷。比剛才在美男蛇的手臂上那一團亂糟糟的印記不知道美艷了多少倍。 

  我嘗試著催動這個屍魂印,然後,就在我的掌心演化出了著日月星辰,森羅萬象,六道輪迴,宿世因果,彷彿著天下的一切都盡在我的掌心裡把玩。 

  我的心有一絲小小的興奮,冥王的力量真的好強大!難怪君上一直這麼傲慢放蕩,原來他才是天下有資格最任性的人。 

  我立即盤膝而坐,然後開始自己為自己招魂引靈,我要將自己的神魂重新牽引進六道輪迴! 

  似乎是我周身強大的冥界的氣場把周圍的世物都震懾住了。一直在空中打個不停的九尾銀狐還有白衣男都十分有默契的挺了下來。 

  我的神魂一點一點的回到我的身體里,我的意識也回來了。我逐漸的回憶起了許多的事情,但是,我被古木往生咒奪取神識之後的那一段昏昧的日子,我雖然耳朵能聽眼睛能看,但是我那時的智力卻讓我無法理解周圍的人究竟在說什麼,我對我做什麼。那個時間裡我經歷的事情,我不僅理解不了,而且我也記不住。 

  現在,我唯一能理解就是那一幕,華胥親自將我押到誅仙台。 

  當他翩然落在我的眼前時候,那一抹白衣生生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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