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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隨棠氣極了,想都沒想就給了

  裴培簡直是謝天謝地,覺得林嘉俊這人對她而言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在,她不知道省了多少力氣。 

  這是隨棠第一次出席這樣的酒局,到底是人太年輕了,沒有經驗,開席沒多久就被灌了好幾大杯白酒。 

  林嘉俊是自顧不暇,即便他酒量再好,也都不敢替隨棠擋酒。 

  因為隨棠已經醉了,他可得保持清醒。 

  在林家生活了二十年,從小在這樣的場合耳聞目染,他可要比隨棠機靈太多了溲。 

  對方是個老男人,林嘉俊嘴裡叫著一聲叔。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如今有求於人,態度謙恭,說得難聽一些,那和拍馬屁也就差不多了。 

  但林嘉俊就算是俯首甘為孺子牛,那也是有底線的恧。 

  這位叔以前和林瑞有交集,現如今林瑞落馬,他在林嘉俊面前也是擺夠了架子,當然,他也還算得上講義氣,在林瑞出事之後還能幫他兒子,比起其他劃清界限的人要好太多了。 

  他看上了隨棠的年輕貌美。 

  當今社會,哪行哪業還沒有個潛規則?利用自己的身體往上爬的女人多了去了,那位叔估計是經歷得多了,以為隨棠也和那些女人一樣。 

  林嘉俊看懂了他眼中的深意,嘿嘿的陪著笑,在隨棠去衛生間嘔吐的時候對他說,「叔,您要是今晚真想要女人,我一定想辦法給您找了來,包您滿意,但是這個……呵呵,她脾氣倔著呢,我怕她不肯……」 

  叔眼珠子轉了轉,手放在煙灰缸旁邊抖煙灰,周沒問他,「是你的女人?」 

  林嘉俊故作一副傻樣,摸自己的後腦勺,「是啊,我女人啊,很不好搞,而且您看她瘦成那樣,壓床上也磕得疼。」 

  叔爽朗的笑了幾聲,抽了口煙,在林嘉俊肩頭狠狠拍了兩下,「賢侄啊,你是要女人,還是要前途?」 

  這是話中有話,很明顯,那位叔是看出了他在裝傻充愣。 

  林嘉俊也不裝了,這種時候要是還裝蠢,那就是真的蠢。 

  他臉上的笑漸漸散了,對那人說,「叔,前途自然是重要,但如果我是個沒有良心的人,這種人,您也不會想要幫忙,是不是?」 

  叔行走江湖,也算是明事理,點了點頭,再次在他肩上拍了拍,林嘉俊迎上他的視線,目光里有讚賞。 

  隨棠很快就回來了,腦袋暈呼呼的,但是喝過了酒,也就壯了膽了。 

  既然林嘉俊叫對方一聲叔,他人又在這裡,隨棠酒後高興,就又和人家叔合上了……中途她吐了兩次,最後倒下了。 

  林嘉俊送她回去。 

  十點鐘,蕭鈞默給傅程程輔導完功課,關上孩子的卧室門。 

  樓下有車聲,他皺眉,往窗口看了一眼。 

  隨棠幾乎不自己開車出去,那麼這個時候,是誰來了他們家? 

  在他看到林嘉俊下車、再繞過車頭去開門扶隨棠下來之後,繼而又看見醉得嘻嘻哈哈說胡話的隨棠—— 

  前幾天的氣還沒徹底消,現在又看見她這樣,關鍵還跟林嘉俊在一起。 

  蕭鈞默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的下樓,門一開,便看見靠在羅馬柱上笑著和林嘉俊說話的隨棠。其實隨棠只是站不太穩,所以手裡攥著林嘉俊的衣角,可原本蕭鈞默就很膈應林嘉俊,所以看那兩人這樣親密,也就惱怒得要命。 

  他站在門口,腳上穿著拖鞋,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也沒有要出去扶隨棠的意思。 

  隨棠看見他了,手鬆開林嘉俊,「你回吧,他在家裡呢。」 

  她話里的意思也就是字面意思:蕭鈞默在家,她喝醉了他能照顧他,林嘉俊可以不用管她了。 

  可是這在氣頭上的男人聽來就不一樣了,他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很淡,「所以要是我不在家,他今晚就不用走了?」 

  「……」 

  林嘉俊心說,這賤人又犯病了,懶得理他。 

  事實就是如此,當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估計對方也不會喜歡你——林嘉俊跟蕭鈞默,應該是那種天生氣場不和的,尤其是在林嘉瑜跟蕭鈞默分手后,林嘉俊毫不忌諱的,直呼他賤人。 

  「先走。」 

  他跟隨棠說了一聲就先走了,隨棠轉身目送他,朝著他的背影,懶懶的抬手:拜拜。 

  她醉得厲害,可回來的路上吹了風,這會兒人還比較清醒。 

  林嘉俊跟隨凱一樣,在隨棠心裡就是自己的家人。 

  是那種,「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但他不會」那種人,這種感覺很奇妙,甚至她認為比夫妻之間的感情還要堅定——雖然隨棠知道,林嘉俊其實是真的很喜歡她。 

  林嘉俊走了,隨棠轉身,沒什麼表情的看了看蕭鈞默。 

  贊助談好了,她今天心情極好,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了,她主動跟他說話,試圖緩和氣氛,「今天我去談生意了,很順利。」 

  他沒吭聲,隨棠又說,「之前跟你說過的,林嘉俊回來之後在幫我呢。我也需要他。你不要想歪了,他嘴上放肆歸放肆,其實平時是個很規矩的人。」 

  蕭鈞默還是不說話,隨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什麼力氣去揣測他了,嘆了口氣,「我先上樓去洗澡了啊,很累,也很困。」 

  她一身酒氣,確實是很疲倦了,但還是沒忘了十幾個鐘頭沒見他,要給他一個親吻——可就在她踮起腳要吻他的唇的時候,男人把她推開了。 

  隨棠一愣。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從來沒有過。 

  絕對,沒有過。 

  隨棠腦子裡一片漿糊,心想,咦,喝太多,出現幻覺了? 

  是我幻覺,還是蕭鈞默傻了? 

  她眨眨眼,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她開口問,「你推我了?」 

  蕭鈞默一臉冷淡,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反問,「贊助費需要多少?」 

  「好幾百萬吧,現在還沒簽合同……」 

  「你需要錢我不能給你?」 

  「你知道我要的並不只是錢。」 

  隨棠舔了舔乾澀的唇,跟他解釋,「如果只是缺錢,我大可以跟你開口,但事實並不是那樣啊。我用你給我的錢創業,你還給我介紹律師,真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後面的事情如果我能靠自己,我自己就能做好,為什麼一定要找你呢?」 

  他冷笑,「你是靠自己還是靠林嘉俊?」 

  隨棠嘆氣。 

  頭又開始暈了,她其實現在不想和蕭鈞默談論這些,她需要休息。 

  但她還是耐心的跟他說了,因為他是她老公,她就算是因為程程而生他的氣,但更多的,也還是在乎他。 

  夜裡有涼風,她一隻手撐著門框,開口之前打了兩個噴嚏,然後說,「並沒有誰靠誰,他需要工作,而我需要一個可以為我的公司帶來利益的人——就好像你需要曹秘書是一個道理……」 

  「你不要拿那種人跟我秘書相提並論!」 

  「你什麼意思?」 

  隨棠有點火了,眯眼看著他,蕭鈞默見她不高興了,又冷笑一聲,有點趾高氣昂的意思,「我沒什麼意思,倒是你,我這還沒怎麼說他你就不高興了,該我問你什麼意思才對。 

  隨棠,你需不需要我天天在你耳邊提醒你,你已經結婚了,並且我不喜歡你跟那個人經常混在一起,我老實跟你說,現在我看見那個林嘉俊,就像看見一隻死蒼蠅,真是噁心得要死!」 

  隨棠氣到極限了,還從來沒人這麼惹她生氣過。 

  她就是忍受不了蕭鈞默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心裡的火越燒越大,再加上酒後容易失去理智,在蕭鈞默說完那話之後,她想都沒有多想,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並罵道,「他要是死蒼蠅,你就連死蒼蠅都不如,我真是瞎了眼,怎麼就嫁給你這種人!」 

  蕭鈞默也是震驚,隨棠居然為了那個林嘉俊出手打他! 

  出手打他! 

  她居然打他! 

  打他!! 

  隨棠的勁兒不小,一巴掌就把他的臉扇到一邊去。 

  他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雙手插在褲兜里,臉上一道紅痕,他僵在原地很久,末了,在隨棠怒氣衝天的注視下,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推到牆上,禁錮住了她。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太了解我?認定了我不會跟女人動手?」 

  他近乎咬牙切齒,儼然已經勃然大怒,隨棠的手按在他捂著她脖子的手上,呼吸困難,「你還沒動手嗎?你不是正準備掐死我?」 

  他皮笑肉不笑的,目光陰森道,「要是可以,我還真想掐死你!」 

  蕭鈞默鬆了手,在隨棠捂著自己胸口順氣的時間,他用命令的語氣說,「別再讓我看到林嘉俊,如果你那破公司還想順利經營下去的話。」 

  隨棠低著頭,「又來了!」 

  除了威脅,他還能對她做點什麼? 

  「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公司開不了門!」 

  「你敢!」 

  他一把拽著她,拉著她進屋,嘭的關上了門,「你看我敢不敢!」 

  …… 

  …… 

  二樓的某個房間,傅程程靠著窗口,心跳得很快。 

  蕭鈞默跟隨棠吵架她聽得一清二楚,她怕極了,她怕他們倆真的打起來。 

  她明明就很討厭隨棠,按理說,要是蕭鈞默真的揍隨棠,她應該高興得手舞足蹈才對,然而事實並不是如此。 

  樓下大門關上了,很快,卧室外有了腳步聲,以及隨棠的罵聲。 

  傅程程跑到門口貼著門,剛聽到隨棠罵了一句「蕭鈞默你這混蛋你怎麼不去死」,隔壁的門就重重的關上了。 

  然後,她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此時此刻,隨棠被蕭鈞默摔在床上,男人的手掐著她的脖子,隨棠掙扎不開,只顧著懊惱的瞪他,「你掐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你,還有你們家程程一起生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蕭鈞默聽著倒是笑了,手一松,在她額頭上彈了彈,輕飄飄的,「說什麼氣話,你他媽才二十歲,就這樣死了我可捨不得……」 

  隨棠扭開了臉不想看他,他在她一旁躺下,對她說,「立馬讓那個人滾蛋!」 

  她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眼睛盯著天花板。 

  幾分鐘后,她說,「如果我不呢?」 

  蕭鈞默的聲音那麼冷漠的在她耳邊響起,「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 

  她就這麼哭了,哭得很傷心,蕭鈞默心頭一滯,跟著就聽她說,「我跟他是一類人,我們都是可憐人,你永遠都不會懂……」 

  「隨棠。」 

  他眼中露出驚愕的神色,隨棠背過身去,「我早就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我不說,是因為說出來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隨棠起來去浴室洗臉,男人跟在她身後。 

  他問,「什麼時候的事?」 

  「那次我們倆約了一起吃飯,我閑下來的時候就去你公司等你,沒想到,在你辦公室門口聽到你和林嘉瑜說話……」 

  她已經平靜了,說起這些事,也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里同樣淡然的男人,「這種事情,我花了很長時間去消化,去接受,我很難接受,所以,無法在他人面前開口說起。」 

  他抬手,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從身後靠近,臉貼在她的側臉,「怪我嗎?」 

  她搖頭,「林瑞罪有應得,而且我一出生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們沒有任何感情,所以我不可能和林嘉瑜一樣為這件事焦慮太多……」 

  「至於唐悅如,這大概,是她當年拋棄我的報應吧。」 

  隨棠轉過頭來看著他,對他說,「林嘉俊是無罪的,他和我一樣,我們的人生,就像是被唐悅如篡改過的劇本,身不由己。」 

  她頭很疼,需要一個可以擁抱她的人。 

  她縮在他的懷裡,小手圈在他的腰后,「以前我總是問你,一輩子有多久,你說很久很久,久到頭髮變白,牙齒掉光,可是,我們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他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緩緩合上雙眼,「傻瓜,當然能。」 

  …… 

  …… 

  周四上午隨棠有課。 

  她習慣了早起,到教室比誰都早。 

  來的時候在學校門口買了灌湯包和稀飯,可是剛吃了一口就吐得要命。 

  隨棠有點心慌,因為她知道這絕不是「著涼了」能解釋的。 

  但是心慌之後,竟然有遊戲期待。 

  上課的時候她又乾嘔,幾次之後陪陪看出問題來了,拿書擋著嘴巴笑聲問她,「你是不是懷孕了啊,我滴神!」 

  她皺眉,「不知道,完全沒有經驗。」 

  「下課去給你買個試紙?」 

  「嗯。」 

  兩節課後,隨棠先把裴培的書拿回了宿舍,沒多久裴培買了試紙回來,室長和牛牛一臉期待的表情和裴培站在洗手間門口等隨棠。 

  五分鐘后隨棠出來,仨情緒高昂的異口同聲,「是不是啊?」 

  隨棠眨眨眼,「好像是。」 

  三個人陪隨棠去了醫院,檢查之後,果然是懷孕了。 

  那個醫生見她們還是學生,就問,「什麼時候安排手術?」 

  隨棠一愣,「什麼手術?」 

  裴培忍著笑,蹭她一下,「當然是人~流啊。」 

  「……」 

  隨棠跟醫生解釋,「我要這個孩子啊,我已經結婚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道,「你不才二十歲么?沒上大學啊?」 

  「大學生也可以懷孕生子啊。」 

  室長說完拉著隨棠就走,裴培和牛牛走在後面,一行四人,都是又緊張又高興。 

  「反正大四就是社會實踐,沒什麼課了,就算不去學校也沒什麼。」室長說。 

  隨棠點點頭。 

  「就是你明年生的時候才二十一歲,哈哈哈,感覺好可憐,還沒玩夠呢。」 

  牛牛一把摟住隨棠的脖子,拍拍胸脯,「放心好了,有我們三個乾媽,我們輪流帶孩子,你還是比較清閑的。」 

  隨棠笑了,這一刻覺得特別感動。 

  其餘二人讓她打電話給蕭鈞默,隨棠早就將那些不愉快忘記了,她撥通了蕭鈞默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卻是曹芳菲接起。 

  「蕭太太,蕭總他還在開會呢,您有什麼事嗎?」 

  「噢,也沒什麼要緊事,那我等他回家再說也一樣。」 

  隨棠掛了電話,對其餘三人說,「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最近挺累的,以後要注意了。」 

  裴培拉起她的手,「走,我送你。」 

  「好。」 

  回去的路上,裴培對她說,反正現在也沒事,去花卉市場買些花草盆栽吧。 

  隨棠覺得可行,兩人便打車去了花卉市場。 

  定了好幾株盆栽,老闆記下了地址,說兩個小時內送到。 

  裴培送她到家后坐了一會兒,等老闆將盆栽送來了,給她擺好之後才離開的。 

  臨走時沒忘了叮囑她,「醫生說那個什麼東西孕酮值偏低……我也不懂,反正開給你的葯你要記著吃啊,平時走路多注意。」 

  裴培一個女漢子,平時乾脆利落,居然也有啰嗦的時候。 

  隨棠笑著送她到門口,「知道了,你真的很像我媽。」 

  裴培看著她直笑,「估計阿姨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嗯,晚點就告訴她。」 

  裴培走後,隨棠就在家裡照顧那些花草。 

  房子很大,也買得多,再多點這客廳就要變成植物園了。 

  下午五點鐘,司機小李送程程回家。 

  隨棠問小李,「你們老闆今晚有應酬嗎?」 

  小李說,「應酬倒是沒有,但是我之前聽曹秘書說,說老闆今晚加完班應該是要去外地出個差,得明天下午才回來。」 

  隨棠皺眉,「走這麼急?怎麼沒聽他說?」 

  小李笑著說,「估計是臨時有事吧,先前我也不知道呢。」 

  小李走後,隨棠又給蕭鈞默打了個電話,這次,就連曹秘書也沒有接。 

  聽小李之前那話,今天他大概是很忙。 

  此時程程在一堆多肉植物旁邊,她一門心思要和隨棠作對,知道這是隨棠買的,便惡作劇的扯掉一片多肉的葉子。 

  她心頭竊喜,想著一會兒那人肯定要氣急敗壞。 

  隨棠走過去看見了,果然就皺起了眉,「程程,你幹什麼呀?」 

  「噢,我看這東西不順眼。」 

  程程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說完還指著放在對面的其他盆栽,「那些看著也不順眼,一會兒一片兒一片兒的全都要給你扯掉!」 ——

  題外話-——凌晨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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