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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7.他不明白,既然韓敘對她呵護有加,她為

  V207.他不明白,既然韓敘對她呵護有加,她為什麼還會流產? 

  厲紹憬突然問道:「可據我所知,顧妤和韓敘去了美國以後,不是也懷孕了嗎?那她的孩子呢?」 

  聞言,韓准聳了聳肩膀,淡淡道:「據韓敘說,是流產了……具體的你還是去問問他吧,我知道的也不多。」 

  厲紹憬:「……」 

  …… 

  從韓準的別墅里出來,厲紹憬一路步行回了別墅。 

  直到別墅的門口,他才想起,自己的車還留在韓准那,轉身又折了回去。 

  厲紹憬坐在車裡抽了好久的煙,一直也沒發動引擎。 

  直到煙盒裡最後一根煙被他抽了出來,他才拿起手機給姜啟打了電話。 

  姜啟接電話的速度很快,問道:「厲總,有什麼事嗎?」 

  厲紹憬夾著煙的手指輕按額角,對著手機說道:「找人去查一下,顧妤在美國這四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姜啟怔了片刻:「抱歉,厲總,我沒聽懂您的意思,您想查顧小姐什麼?」 

  厲紹憬的煩躁又多了幾分,壓抑著的情緒,對著手機說道:「去查她從什麼時候起懷的孕,什麼時候流產,和韓敘究竟有沒有在一起!」 

  聽的出厲紹憬的語氣不善,縱使再有疑問,姜啟也不敢多問了,隨後說道:「好的,厲總我這就叫人去查。」 

  厲紹憬將手機扔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此刻他的腦子很亂,太多的疑問讓他失去了判斷方向。 

  他一直不明白,如果韓敘真的對她呵護有加,又怎麼可能讓她輕易流產? 

  想到韓敘…… 

  他手裡的煙已經被捏成了一團。 

  —— 

  薛聿崢從幼兒園裡回來,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不肯出來。 

  薛老朝著二樓的方向望了望,收回目光,對著顧妤問道:「他怎麼了?一回來就拉長個臉。」 

  顧妤搖了搖頭:「從幼兒園裡回來就一直不高興,可能是因為和小朋友打賭賭輸了。」 

  聞言,薛老忍不住笑了,問道:「賭什麼?」 

  顧妤其實也不大清楚,只淡淡說道:「好像是有小朋友說聿崢沒有爸爸,聿崢聽了不開心……」 

  話音未落,薛老的笑容已經僵在了臉上。 

  他平靜的將目光收回,淡淡說道:「怎麼會沒有爸爸,薛啟勛不是他爸爸?」 

  顧妤聳了下肩,頭也沒抬的說道:「誰知道……小孩子的想法,我們不懂。」 

  薛老聞言,沒再說什麼。 

  …… 

  顧妤回房間前,路過薛聿崢的房間,敲了敲門。 

  裡面許久也沒有動靜,她推門走了進去。 

  薛聿崢趴在床上睡著了,衣服也沒脫。 

  顧妤走過去,將他的外套脫下,小傢伙撇了撇嘴,卻沒醒,表情里似乎還有那麼幾分委屈。 

  把被子拉到薛聿崢的腋下,顧妤將他額頭上的頭髮拂開,一張俊俏的小臉露了出來。 

  小傢伙的額頭很飽滿,眉毛的形狀也很好看,睫毛濃密又纖長,燈下拉出半扇形的暗影,實在漂亮的很。 

  顧妤還想著她帶著薛聿崢從幼兒園出來的時候,剛好被幼兒園的園長誤會。 

  園長笑看著站在薛聿崢身側不遠處的厲紹憬,對著薛聿崢說道:「聿崢,你和你爸爸長的真像,都一樣的帥氣。」 

  薛聿崢愣了愣,轉而不客氣的瞪了園長一眼,反駁道:「你才和他像呢!」 

  說完,自己就背著小書包,氣呼呼的朝門口去了。 

  此時,顧妤看著燈下薛聿崢那張熟睡著的小臉,說不出為什麼,她竟然也覺得有那麼幾分相似了…… 

  可片刻后,她還是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呢?她簡直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嚇到了。 

  出了薛聿崢的房間,顧妤打了個哈欠,手中的手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屏幕上亮起了個綠色的小圖標,顯示有一條微信進入。 

  顧妤低頭看了一眼,微信是韓程程發來的。 

  回到房間,關上門以後,顧妤將微信內容打開。 

  內容很簡短,韓程程寫到:【對不起,顧妤,那天是我喝多了。】 

  看著這樣的一條微信,顧妤許久也沒有回過神來。 

  在她心裡,對韓程程之前的做法,是多少有些失望的。 

  其實,有很多事,並非是她不懂,而是不想任其發展下去。 

  因為她知道,朋友之間,若是走到了那一步,恐怕再見面也就尷尬了。 

  從頭到尾,她都不想失去像韓程程這樣的一個朋友,現實卻對她有些殘酷了。 

  她還記得黃芮離開時對她怨毒的眼神,可她不想解釋,況且,她清楚,解釋也是無用的。 

  顧妤猶豫了片刻,編輯了一條微信,回復了過去。 

  內容只有兩個字:【沒事。】 

  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微信內容顯示對方已讀,可韓程程再也沒有發微信過來。 

  —— 

  周一,厲紹憬從會議室里走出后,讓譚姝推掉了下午的所有應酬。 

  譚姝不明所以的看了他片刻,終究是沒說出什麼來,而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的,厲總。」 

  厲紹憬走了幾步出去,突然又轉過身來,看著譚姝,問道:「一般4歲的小孩子都喜歡什麼樣的玩具?」 

  譚姝被問的一愣,轉而想起,似乎曲靜雯的孩子還留在厲家,便問道:「厲總,需要我叫人去買嗎?」 

  聞言,厲紹憬點了點頭:「也好。」 

  說完,轉身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40分鐘后,譚姝帶著一套漂亮的玩具敲開了厲紹憬辦公室的大門。 

  隨著厲紹憬的一聲「進來」,譚姝推開了門。 

  厲紹憬坐在辦公桌前,從電腦前抬起頭來。 

  當他看到譚姝手中粉紅色的包裝后,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譚姝笑了笑,說道:「我特意去問了財務部的芳姐,她女兒也剛好四歲,最喜歡的就是動畫片巴拉拉小魔仙里的小仙女魔法棒,我就叫人去買了一套回來。」 

  厲紹憬的臉由白變青,最後揉了揉額角,對著譚姝說道:「行了,放在這兒,你出去吧。」 

  譚姝看得出厲紹憬的臉色不對,卻又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將手裡的玩具放下后,試探著問道:「如果您覺得不好,我再去買別的回來?」 

  厲紹憬抬頭看了她一眼,譚姝立刻閉了嘴,訥訥的轉身離開了。 

  厲紹憬將放在辦公桌上粉紅色的『魔法棒』拿了起來,看了片刻后,隨手丟去了一旁。 

  起身,穿上大衣外套,出了辦公室的門…… 

  —— 

  下午。 

  顧妤交待了顧純清一些手頭上的事後,就匆忙的離開了公司。 

  顧純清沒問她去哪,卻也猜的八.不離十。 

  老孟午飯後過來說,顧妤要去一趟二監獄。 

  顧純清問老孟,顧妤去監獄做什麼? 

  老孟搖頭,說自己並不清楚。 

  顧純清想了好久,也沒想到顧家和薛家有什麼親戚被關在監獄里。 

  直到助理在她面前提起與博科交接的事宜時,顧純清這才恍悟。 

  顧純清只知道顧妤在英國的那幾年曾和嚴復是有些交集的,她不確定這種交集具體到什麼程度,但她知道,是嚴復拿出自己畢生的事業,助顧妤登上了顧氏掌權之位。 

  …… 

  監獄的探監室內,顧妤等了許久,才看到獄警帶著嚴炳恩從裡面的通道里出來。 

  探監室很窄,裡面除了桌椅以外,到處有獄警把守。 

  嚴炳恩走的很慢,蕭索的腳鐐拖地而行,發出的聲響,讓人覺得胸口壓抑。 

  嚴炳恩在看到顧妤的那一刻,不禁老淚縱橫,弓著腰哭了許久。 

  在他眼裡,顧妤沒變,還像是那個17歲的小姑娘。 

  可他卻不知,這7年來,因為嚴家,顧妤到底經歷了什麼…… 

  嚴炳恩在顧妤的身前坐下了,頭低垂著。 

  嚴炳恩老了,不再像7年前剛入獄時那麼健碩,滿頭的黑髮已經花白,身材傴僂到只剩一把骨頭,瘦的完全認不出來了。 

  嚴炳恩抹了一把老淚,抬起頭對著顧妤勉強的彎了彎嘴角,聲音沙啞道:「丫頭,你來啦?」 

  顧妤點了點頭。 

  嚴炳恩的目光越過顧妤向後看了看,又很快收了回來,眼中的光芒也隨之黯了下來。 

  顧妤知道他在尋找什麼,他是在尋找嚴復的身影。 

  顧妤沒開口,嚴炳恩倒是自己先提起來了。他說:「小復如今事業有成,功成名就,他不來也是對的。如果被外界知道他有我這樣的一位父親,恐怕,這輩子也是抬不起頭來的。」 

  顧妤的鼻尖酸澀,表情卻還淡然,點了點頭道:「是,嚴復一切都好,是我不想讓他來的。」 

  嚴炳恩抬起頭看了顧妤一眼,點頭道:「好孩子,你做的對……」 

  顧妤錯開了與嚴炳恩對視的目光。 

  沉默了片刻后,她打開手包,將一張照片從裡面拿了出來。 

  顧妤將照片遞到嚴炳恩的眼前。 

  照片上是嚴復兩年前在接受財經新聞專訪時留下的,也是她臨時在網上截取下來,並找人沖洗出來的。 

  那個時候的嚴復,還丰神俊朗,在談及自己的事業時,神采飛揚。 

  可如今…… 

  嚴炳恩見個伸出手,將照片拿到眼前。 

  他的眼睛再次濕潤,長滿老繭的大手,一次次的將眼淚從眼角前抹去。 

  他看著照片里的嚴復,不覺間頹敗的表情里也多了幾分自豪,他笑了,這是他兒子,看著他從小到大,寶貝一樣的兒子。 

  嚴炳恩笑淚交加,此刻眼中全是欣慰。 

  他指著照片給顧妤看,並說道:「你看,他連笑起來的樣子,都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我年輕時候的翻版……」 

  顧妤點了點頭。 

  看著完全以兒子為驕傲的嚴炳恩,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片刻后,顧妤才看著嚴炳恩,問道:「我之前聽嚴復說,您病了?」 

  嚴炳恩的目光還放在嚴復的照片上,絲毫不在意的揮了揮帶著手銬的手,搖了搖頭,說:「我這種人,只要再多活一天都已經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不求別的了。」 

  顧妤沒有說話,她在來之前已經從獄醫那裡了解到,嚴炳恩已經沒多長時間的活頭了,他腦袋裡的腫瘤已經完全擴散,現在身體里到處都是。 

  他的身體一直用鎮痛藥物維持著,是嚴復花了大價錢託人送進來的。 

  顧妤看著嚴炳恩小心翼翼的將嚴復的照片收了起來,放進胸前的口袋裡,貼身保存著。 

  片刻后,嚴炳恩抬起頭來,問道:「丫頭啊,這輩子我們小復遇到你,是他命好。伯父已經活不太久了,剩下的日子裡,伯父就只能求你幫我好好照顧他了……小復這孩子從小就特別的要強,如果他欺負你啊,你就別理他,過不了幾天,他就會主動的找你去了。」 

  顧妤點了點頭,艱難的彎起嘴角,語氣沉重的答應道:「好,我記得了。」 

  嚴炳恩說到這裡,一臉的愧疚:「可惜,我和她媽媽是沒有機會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對此,我們也很抱歉。「 

  顧妤彎著嘴角,沒說什麼,目光一直躲閃。 

  嚴炳恩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深怕照片不在。 

  再確定照片仍妥善的在口袋中后,這才放下心來,扶著桌子,從位置上起身。 

  探監的時間很短,可他似乎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力氣,將想說的話都交待給了顧妤。 

  他說,如果他死了,叫嚴復不要難過,死對於他來說,就像一種解脫。 

  他忍著病痛,盼了四年,終於盼來了顧妤,盼來了他兒子事業有成,幸福美滿的消息,他此生已經沒有遺憾。 

  顧妤轉身過身,沒有再回頭。 

  她不敢保證,再多呆一刻,會不會被嚴炳恩察覺出她的異樣來。 

  她能為嚴復做的,恐怕也就這麼多了…… 

  殊不知,在她轉身之際,嚴炳恩已經彎下腰,對著她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 

  監獄外,充足的陽光,刺的顧妤眼睛疼。 

  老孟站在車前,等著顧妤走近,拉開車門。 

  顧妤怔怔的看著老孟,許久都沒有上車。 

  她問:「老孟,如果當一個人老了,垂死前最大的願望會是什麼?」 

  老孟被顧妤問的一愣,片刻后,和藹的笑笑,答道:「我今年也有51歲了,半截身子也算入了土的人……如果,讓我在閉上眼睛之前許下一個願望,那我最希望我的兒女們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哪怕他們一輩子沒什麼出息也無妨。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顧妤對著老孟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嗯,我明白了……」也許,嚴復的心思也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顧妤讓老孟先開車回去,她說她想一個人走走。 

  老孟點頭答應了,轉身離開。 

  冬日裡的沽岫江風大浪急,走在大橋上面寒風刺骨。 

  可顧妤此時一點也不覺得冷。 

  她淡淡的對著江面微笑著,最冷不過人心,最涼不過一把骨灰。 

  她答應了嚴復,等他死後,將他的骨灰葬在沽岫江的江底…… 

  —— 

  景圖幼兒園的門前,厲紹憬的車早早就停在了路邊。 

  車內開著暖風,可車窗卻降了下來。 

  他左手搭在車窗的邊沿上,手指間夾著一根兀自燃著的煙,目光卻是一直是看向幼兒園裡的。 

  從下午3點50分起,就已經有家長陸陸續續的前來,站在門口前等候了。 

  今天,元寶要去保健所打疫苗,被厲老太太留在了家裡。 

  幼兒園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家長們一擁而上,將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厲紹憬不疾不徐的打開了車門。 

  他站在車前,安靜的等待著那個熟悉的小身影從裡面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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