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37.被溫肖默金屋藏嬌的女人姓譚,叫
番外篇:37.被溫肖默金屋藏嬌的女人姓譚,叫譚之薇…【一更】
溫肖默側過頭去,瞥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是靳敏的號碼。
譚之薇將目光從車外收回,卻見溫肖默已經將手機按掉,並關了機。
這樣的一個動作,讓譚之薇心底里不禁有些發慌。
片刻后,溫肖默終於抬起頭朝著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說道:「答應他了?」
「……」
譚之薇沒有回答,更不屑於回答。
溫肖默從後視鏡里,一直盯著她,許久以後,收回目光去,又開口道:「在濱城的時候,我確實見過你母親,我什麼也沒做……」
一聲輕呲從譚之薇的口中溢出,她冷冷的將頭轉開,顯然是不相信溫肖默的話。
對此,溫肖默沒有再多說什麼。
路口的一個紅燈前,溫肖默的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
前面的紅燈秒數正在一點點倒退,65、64、63、62……
溫肖默的視線只停留在交通燈的數字上,而身後輕微的咔噠聲,讓他很快轉過頭來。
譚之薇一把推開了車門,人已經走下車去。
譚之薇的倔強讓溫肖默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的身影正穿過旁邊的車流,一個人朝著對面的馬路走了過去。
溫肖默一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怒從心生。
片刻后,他幾乎想也不想的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將車門一把推開,追隨著譚之薇的身影朝著路對面大步走去。
身後傳來的鳴笛聲,溫肖默根本不理會。
他的車子就停在路的中間,造成的擁堵,在他眼裡卻根本不值得回頭。
譚之薇穿過人行道,在馬路對面的一處大廣告燈箱前停住了腳。
她轉過身來,準備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來。
可是,空車沒有等來,等來的是溫肖默一張凶神惡煞的面孔。
溫肖默邁開長腿,走路的速度很快,到身前時,似乎都帶著一陣風來。
不由譚之薇反抗,他一把將譚之薇按在了燈箱上,帶著濃重酒氣的吻席捲了下來。
溫肖默的力氣大的驚人,譚之薇的背後靠在燈箱上時,發出了悶悶的一聲響。
譚之薇疼的一聲悶哼頓時吞進口中,口腔里都是溫肖默的問道。
譚之薇掙扎著,憤怒著,可溫肖默按住她的手臂,如同鉗子一般,將她死死的卡在他的身體與燈箱之間。
溫肖默的吻是憤怒的,帶著對譚之薇的不滿,瘋狂的攝取。
他不顧路上行人探究的目光,也不顧是否明天自己會因此鬧上報紙頭條。
此時他的想法很單一,五年來的思念化作這股動力,他就是想要吻她。
吻得她喘不過氣也好,吻的她大聲哭也好。
他什麼都不在乎,只在意自己的感覺,哪怕等待他的會是一場浩劫。
譚之薇的眼圈紅了,但眼淚就是不肯掉下來。
溫肖默咬痛她的舌頭,即便酸麻的淚腺發達,他的大手圈住她的腰,用力的揉搓著。
冗長的一個吻結束,兩個人都狼狽著。
譚之薇的嘴唇微微腫脹,而此時溫肖默看著她的眼神,眸子中的情緒也快速的流轉。
譚之薇一把將他從身前推開,彎下腰用力的吐著口水。
溫肖默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這樣的譚之薇,心中一片悲涼。
她不嫌棄靳楊的吻,卻嫌棄他的……
原來,在她的心目中他竟是這樣的存在。
譚之薇口中都罵了什麼,溫肖默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譚之薇一臉的怨恨,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譚之薇轉身走掉了,幾乎是逃離一般,彷彿他就是她身後的洪水猛獸,一分鐘也不願多留。
路上的車子越堵越多,他的車開著雙閃,也被交警圍在了中間。
……
溫肖默夜裡出現在厲紹憬的別墅,這不出奇,時常有的事。
聞到了溫肖默身上的酒氣,顧妤抱著小哈利,往二樓上去了。
小哈利是厲聿崢養在身邊的一隻小奶貓,如今已經胖的不行,圓圓的一團,又懶又饞。
知道顧妤並不待見溫肖默,厲紹憬也沒開口阻止。
反倒是厲聿崢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不願意離開,玩具擺成一排,還不忘抬起頭對著溫肖默說道:「把腳抬起來,你礙著我了……」
聞言,溫肖默將穿著拖鞋的腳抬了起來,放去了一邊。
厲聿崢是個記仇的,還忘不了上次溫肖默騙他的事,自然也沒什麼好臉子給他。
厲紹憬靠在在沙發里,斜著眼盯著坐在地板上擺玩具的厲聿崢,話卻是對著溫肖默說的:「醉酒駕車,把車撂在路上一個人走了,你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對厲紹憬的出言諷刺,溫肖默沒有接話。
他撫著疼痛欲裂的額頭,道:「我沒回去取車。」
厲紹憬直起腰,從保姆的手中接過咖啡,懶懶說道:「是啊,你要是回去了,這會兒應該在交通大隊,怎麼可能出現在我這裡?」
「靳輔年同意讓靳楊和譚之薇交往……」溫肖默陰沉著臉說道。
厲紹憬的咖啡喝了一半,轉過頭來,不確定道:「什麼?」
溫肖默抬起頭,對上厲紹憬的視線:「靳輔年同意讓譚之薇進靳家的家門了。」
聽到這裡,厲紹憬彎起唇角,笑了。
他沉默了片刻后,繼續說道:「以譚之薇現在的身份,按理說靳老爺子是不會答應她與靳楊在一起的,可是,靳老爺子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見厲紹憬盯著自己,溫肖默也長吸了口氣:「做給我看。」
厲紹憬點了點頭:「既然你都知道,來我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溫肖默沒有接話,靜默了許久后,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就要往外走。
厲紹憬從沙發里也站起身來,單手抄兜,在溫肖默的身後叫住了他。
溫肖默的腳步頓住,而厲紹憬說道:「靳老爺子想保住你和靳敏的婚姻,也想讓靳楊收心,著手去接靳氏的企業,這說明他已經不再信任你了……」
溫肖默回過頭來:「不放心又怎樣?難不成我溫肖默一輩子要活在他們靳家的羽翼下?」
溫肖默情緒激動,而厲紹憬卻波瀾不驚:「肖默,別忘了,你答應過奶奶的。」
溫肖默的眼神總算斂去了些許的怒意,心虛的錯開與厲紹憬的對視。
片刻后,他揚了揚手:「我走了。」
「我讓司機送你?」厲紹憬站在身後說道。
溫肖默頭也不回的拒絕道:「不用,我打車……」
……
溫肖默一個人打車,來到了西郊公寓。
付了錢,推開了車門,在公寓的大門前駐足。
公寓里漆黑著一片,早已經沒了往日里的蕭索,被顧妤粉飾的一切太平。
可這裡太平過嗎?根本沒有。
溫肖默坐在門口一側的花壇上,低頭抽著煙。
夏日早已經到了,這裡沒了蘇子葉的怪味,多了幾分夜裡的茉莉清香。
這一刻,溫肖默反倒想念起蘇子葉的味道來。
指間的最後一根煙吸盡。
他站起身來。
遠處的亮起的一點燈光吸引了溫肖默的注意。
一輛黑色的賓士正緩慢的開來,溫肖默很快側過身,將自己隱藏在牆後面的陰影里。
靳敏從黑色的賓士內走下,站在公寓前朝著裡面望去。
很快,她退後了一步,對著跟在身側的司機說道:「幫我按門鈴。」
司機應了一聲,走上前,不斷的將門鈴按起。
靳敏臉上的情緒隨著久無人走出而變得更加焦躁起來。
司機轉過身來,對著靳敏說道:「小姐,裡面好像沒人,您看連門廳前的小路燈都沒有開啟……」
靳敏不耐煩的朝著裡面看了一眼,對著身側的司機說道:「不是說,溫肖默跟譚之薇一起出去的么?怎麼跟到一半兒,人就給我跟丟了?」
司機的臉色白了白,低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據說先生的車被交警大隊給扣下拖走了,而他人根本就不在車內……」
靳敏回過頭,目光凌厲的盯著自己的司機,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撒。
靳楊的電話,她一遍遍的打,可那頭就是沒人接聽,早知道,她就不先離開會所了。
靳敏氣呼呼的轉身,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可還不等司機幫她拉開車門,另一輛車也出現在了門口。
靳敏站在車前的動作頓住了,抬頭看著從車裡走下的一個男人,不免有些吃驚。
英城正彎腰從車裡面走下,在見到靳敏的那一刻,也是有些震驚的。
英城和靳敏打了聲招呼,道:「你怎麼在這兒?」
靳敏對著英城笑笑,語調漠然道:「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
英城見靳敏是這種態度,彎起了唇角,走上前來,調侃道:「再怎麼說,我和肖默也是同學一場,你用不著對我這麼陰陽怪氣吧?」
靳敏不理會英城的調侃,冷著臉說道:「是啊,果然是魚鱉一家,深更半夜的都喜歡往這種偏僻的地方里鑽……」
「你是說,你和我嗎?」英城笑問道。
靳敏這才反應過來,罵人竟然連自己也捎帶上了,不禁有些惱怒。
但英城的脾氣倒還好,朝著靳敏身後的公寓里看了一眼,問道:「你也是來找唐小姐的?」
「唐小姐?」靳敏一臉的不解。
「難道還有其他人住在這裡面嗎?」英城疑惑道。
聽英城這麼說,靳敏就更是不明白了。
想了片刻后,靳敏倒也坦然的笑了,如實說道:「反正你今天在這裡看到我,也一定會告訴溫肖默,我倒不如實話實說……」
「哦?願聞其詳。」英城始終笑眯眯的看著她。
靳敏長吸了口氣后,說道:「不瞞你說,我是來捉姦的。」
「捉誰的奸?」
英城的這句話問出口后,臉色瞬間就變了。
反應過來后,他一臉不敢相信的朝著靳敏身後的公寓里看去,片刻才收回目光來,說道:「你是說,肖默也和裡面的唐小姐有……那種關係?」
靳敏輕蔑的看了英城一眼,不屑道:「我不認識什麼唐小姐,但我至少也知道,被溫肖默金屋藏嬌的女人姓譚,叫譚之薇……」
說完,靳敏冷著臉繞過英城,兀自上了車。
靳敏的車子很快消失在視線當中,而英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沒過多久,英城一個人走到大門前,按了幾聲門鈴后,又沖著裡面喊了幾聲唐瑋的名字后,也轉身離開了。
溫肖默從陰影里走了出來,看著英城的車離開后,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來。
他將電話打給了小汪,對著手機說道:「想法子,把譚之薇的真實身份透露給英城……」
電話那頭的小汪不解:「溫總,為什麼要這麼做?您就不怕英總和他夫人知道譚小姐身份后找她的麻煩?」
溫肖默對著手機,許久不語。
片刻后,他才說道:「我是說,讓你透露給英城的,是我和譚之薇的過去……」
小汪:「……」
……
譚之薇回到住處后,第一件事就是衝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她將自己里裡外外的都洗乾淨后,一個人站在盥洗台前的鏡子看著自己瘦削的身體。
那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即便有的已經淺的看不出,可心底里的痕迹,卻怎麼也去不掉。
溫肖默曾經用了許多變太的法子在床上折磨著她,屈辱一幕幕湧上心頭,她用護膚乳液的瓶子砸碎了眼前的鏡面。
鏡子應聲而裂,她終於低下頭去,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掉在盥洗盆內。
譚之薇在哭,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她哭不是因為自己再次被溫肖默欺負,受盡屈辱,而是哭自己竟然連最親近的人也保護不了,哭自己的無能為力。
門鈴聲突然響起,嚇的譚之薇一愣。
她迅速的摸去了臉上的咸濕,順手拽了一條大浴巾裹在身上后,朝著門口走去。
門前,譚之薇透過門鏡,看到站在門口處的來人是韓語歡,這才鬆了口氣下來。
將門打開,韓語歡就清清淡淡的站在眼前。
韓語歡見譚之薇正在洗澡,不禁帶了兩分歉意說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譚之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低頭看到韓語歡手裡提著的東西,不禁問道:「給我的?」
韓語歡點了點頭:「鄰居送了一隻鄉下帶回來的烏雞給我,我一個人吃不了,看到你房間的燈還亮著,知道你沒睡,就過來了。」
譚之薇將韓語歡手裡的保溫湯桶接了過來,道了聲謝:「進來坐一會兒嗎?」
韓語歡搖了搖頭:「不了,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面對韓語歡的離去,譚之薇並沒有做太多的挽留,目送她離開。
韓語歡上了拐角處的樓梯,腳步不禁又頓了下來。
她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的譚之薇,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溫肖默曾經經常來韓準的別墅,我見過他。他……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壞,或許你對他有誤解……」
提到溫肖默,譚之薇的眉角不自覺的就已經蹙起。
譚之薇沒有接韓語歡的話,而是轉身輕輕的將門帶上。
韓語歡一個人愣在走廊里,面對這樣的譚之薇更加不解。
她想不明白,韓准在最落魄的時段里,溫肖默都能仗義出手護他周全,也算的上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怎麼在譚之薇的眼裡就那麼不值得一提?
當然,溫肖默帶給譚之薇的傷害,又怎麼是她能夠理解的。
韓語歡終是嘆了口氣,獨自一人提著裙角上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