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2.溫總今天這麼閑?跑人家門口蹲守來
番外:62.溫總今天這麼閑?跑人家門口蹲守來了?【一更】
可溫肖默卻似乎偏離了重點:「搞你?」
說完,他很快輕聲笑起:「我的確挺是喜歡『搞』的,那種滋味……」
「溫肖默!」譚之薇怒道。
「哦,實在抱歉,我都忘了,我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種關係了……」
溫肖默的語氣,顯然沒有半分的自責之意。
譚之薇懶得和他廢話,語氣冰冷道:「溫肖默,我知道你恨我,可那畢竟是你我之間的事,幹嘛牽扯別人,孫老師不過是為了盡孝道,才出此下策,即便是她違約在先,你也犯不著把她逼上絕路……」
譚之薇的話音未落,溫肖默就語氣平靜的打斷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逼她?」
對此,譚之薇沒有話說了。
而溫肖默語調已經平靜沉穩:「肖緘以為什麼喜歡你,我不清楚,但他執意要你來做她的補課老師,的確也是事實。正因為你,如今我們兄弟二人正鬧的不可開交,你反倒來追問我的不是?」
譚之薇自問說不過溫肖默,卻也說道:「我已經拜託了孫老師給肖緘重新找個資歷高的老師,之前我教肖緘的那筆費用,我也不要了,只要你別在去找孫老師麻煩……」
溫肖默的態度瞬間涼了下來,電話里冷冷說道:「你自己去和肖緘說,只要他同意,我沒意見。」
說完,也不等譚之薇的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譚之薇被掛了電話,盯著手機,愣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
溫肖默最近莫名其妙的的讓她有些看不懂了。
就連脾氣發的也是一天一個樣,莫名其妙的讓人捉摸不透……
譚之薇嘆了口氣,將手機丟去一旁,溫肖默的難纏,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只是,肖緘那頭也不知道好不好勸。
譚之薇鬱悶之際,門鈴響了。
她轉過身,朝著側窗看了一眼,人高馬大的韓程程只能看到個頭。
譚之薇從沙發里起身,走到門口。
將門打開,韓程程就繞過她,一個人朝著裡面去了。
譚之薇回過頭,看著坐在沙發里的韓程程一眼,將門關好后,問道:「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韓程程沒說因為什麼,只說:「今晚,我住你這兒,你妹妹要是覺得不方便,我給她錢,讓她出去睡酒店。」
韓程程的這番話出口,譚之薇不禁愣住了。
片刻之後,她對著韓程程說道:「小歆出差了,就我自己。」
韓程程這才抬起頭來看她一眼:「那最好了。」
說著,韓程程只當沒外人的將自己的外褲脫下,丟在沙發的扶手上,裡面只著一條平角底.褲。
底.褲是黑色的,帶著亮黃色的紋理,即便前面的凸起有些尷尬,可韓程程倒是當沒事似的,根本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眼見韓程程的臉色不好,譚之薇也沒敢多問。
左不過,又是他父母那點子事,問了也解決不了。
韓程程從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大口后,靠在沙發里,眯著眼盯著譚之薇。
譚之薇被盯的有些莫名,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韓程程斂了斂神色,咳嗽了一聲,故作認真的問道:「姐們!給我說句實話,你和溫肖默到底還有沒有關係?」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譚之薇的火氣就忍不住網上躥。
譚之薇瞪著韓程程,怒道:「有話直說,別扯那些不著調的!」
韓程程沒笑,依舊盯著憤怒的譚之薇,道:「你要說沒有關係,我是不信的,你知道那天我的車為什麼會被交警拖走嗎?」
譚之薇坐在了韓程程右側的獨立沙發椅里,安靜的看著他:「不是因為改裝嗎?」
韓程程發出了一聲怪笑來,蘋果丟到茶几上,也不吃了,雙手拄在膝蓋上,憤憤然道:「那你不想想,就那個破龍蝦店,藏在巷子里那麼深,交警怎麼就閑著沒事不去大街上貼違章,反而鑽到舊巷子里找我的麻煩?」
「你到底想說什麼?」譚之薇皺著眉頭問。
譚之薇斜了譚之薇一眼,繼續說道:「事後我找人問了,你知道舉報我車的人是誰嗎?」
其實答案譚之薇已經猜到了。
可她還是怔怔的問道:「誰?」
韓程程冷笑一聲,「溫肖默」這三個字,從口中吐了出來。
這一刻,譚之薇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見譚之薇傻愣著,韓程程又靠進沙發里,撿起蘋果,繼續咬著,說道:「我就說那貨沒安好心,直到今個我才算想明白,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犯得著整我么?估摸著一準是對你沒死心,才搞出這麼些幺蛾子來……」
譚之薇打斷韓程程的話道:「他對我不死心?開什麼玩笑,他多恨我,你難道不清楚?」
譚之薇說話時,一直看著譚之薇的眼睛,道:「薇薇,你們女人的心思我猜不明白,也不敢瞎說,但老子也是男人,一個男人對女人用的什麼心思,我瞥一眼,就猜個八.九不離十齣來,就算當初他跟你父親有恩怨,那都多久的事了?再說了,你父親已經死了,譚家也敗了,他還有什麼和你過不去的。那排除了他仍舊記恨你的原因,那麼剩下的也只有一種可能了……」
「什,什麼可能?你別胡扯。」
譚之薇明顯的眼神已經開始慌了。
她曉得韓程程接下來的話要說什麼,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想聽。
韓程程卻根本不理會譚之薇是個什麼表情,懶懶洋洋道:「沒準就是跟你玩出感情來了,你還真別不信,當初老子也是著過道的,黃芮他媽的就是個例子……」
提到黃芮和韓程程之間的那點子事,譚之薇的確是聽顧妤說過的。
韓程程對黃芮根本就沒用過心,左不過是寂寞了招來解個悶,排解一下對顧妤的奢念。
可玩著玩著,不覺間就已經當了真了。
只是,當時韓程程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等真正的把黃芮給趕走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那丫頭了。
可那丫頭也倔的厲害,和韓程程鬧開了以後,轉頭就嫁了人。
最近日子過的怎麼樣,譚之薇不清楚。
可她清楚的是,韓程程倒是徹底的放下了……
說到這裡,譚之薇的臉色明顯的已經白了下來。
韓程程繼續說道:「你丫的還別不信,要不我話先放在這兒,溫肖默要是真是被我猜著了,以後也有你的糟心日子了,他要是跟你講道理還好些,不過那人的人品我也是聽說過的,陰的厲害……」
「別說了!」譚之薇蒼白著臉打斷了韓程程的臆想:「這不可能,我和他之前除了恨,別的什麼都沒有,他要是不恨我,也不會一次次的把我逼上絕路,你還是想想你平日里怎麼得罪過那個人吧,那人睚眥必報,心眼小的厲害,你別把什麼都推到我這兒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
韓程程盯著譚之薇的眼睛,沒有說話。
既然譚之薇說的這麼肯定,可她的眼神為什麼一直在動?
韓程程沒有去戳破她,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從沙發里起身,一個人朝著譚之薇的房間方向去了,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住你妹妹房間,你找床被子給我,我睡客廳,我先去你房間里洗個澡,你別偷看……」
譚之薇沒搭理不要臉的韓程程,思緒早已經亂的不行。
……
清早,溫肖默的車出現在譚之薇公寓的門口時,譚之薇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韓程程站在客廳里,只穿一條短褲,站在窗口向外張望著。
譚之薇將煮好的餛飩放在了餐桌前,一共兩碗,三鮮餡的。
韓程程收回目光來,坐在餐桌前二話沒說,將一碗餛飩吃的見了底。
眼看著韓程程穿上衣服就要出門,譚之薇從餐桌前抬起頭來,問道:「今晚還過來住嗎?過來的話,我晚飯帶你的份兒。」
韓程程沒回答她,而是大步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處,他又停下來,回過頭對著譚之薇說道:「晚上我吃魚,海魚,別拿河魚糊弄我……」
譚之薇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愛吃不吃!一身的臭毛病。」
譚之薇的話音沒落,韓程程已經推門走了出去。
……
公寓的門口,溫肖默的車不遠不近的停在路邊。
韓程程邁開大長腿,幾步走到車前停下,用手敲了敲車窗。
很快,車裡面的人把車窗降了下來,朝著韓程程看過來。
只一眼,韓程程就樂了,盯著溫肖默那張白的過分的臉,譏諷道:「溫總今天不會這麼閑吧?跑到人家門口,蹲守來了啊?」
溫肖默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程程,並沒有要從車裡走下的意思,說道:「沒你想的那麼閑……」
韓程程對溫肖默的態度不以為意,轉身半靠著溫肖默的車門上,開口說道:「得溫總照顧,前幾天的事,我還沒『謝謝』您呢?」
「謝我什麼?」溫肖默的嘴角微微挑起。
韓程程不客氣的說道:「自然是謝你順手調教之恩,改裝車開上路,畢竟也是有安全隱患的,您說是嗎?」
望著韓程程的冷嘲熱諷,溫肖默笑著收回目光去,似笑非笑道:「不客氣……」
沒想到承認的這麼痛快,韓程程倒有些沒話說了。
愣了片刻,韓程程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
溫肖默倒也沒急著走,等著韓程程把話說完。
片刻后,韓程程終於沉不住氣的問道:「說吧,我平時哪裡得罪過你,我怎麼沒一點的印象?以至於你還親自的叫人跟著我那輛改過裝的車,如果說你是真心為我好,我可是不信的……」
溫肖默聞言,沉默的打開車門,走下車來。
他朝著譚之薇公寓的方向看了一眼,岔開話題道:「她在家?」
韓程程頓時沒了好氣,一把推在溫肖默的肩頭上。
溫肖默往後退了一步,倒也即使站穩,半分風度未失。
韓程程氣不打一處來的怒道:「溫肖默,你這人也忒沒勁了吧?一個女孩子,你跟她有多大的仇,這麼死咬著她不肯放?」
「……」溫肖默看著這樣的韓程程,沒有回答。
而韓程程繼續說道:「薇薇家被你搞的支離破碎,如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你和她父親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別沖著人家小姑娘來啊,你到底還是男人不是?」
韓程程罵的情緒激昂,溫肖默倒始終保持著最初的風度,閉口不言。
韓程程不解氣的繼續罵道:「之前,你對薇薇做的那些禽獸事,我和顧妤可都是知道的,如今薇薇已經沒了去處,上海那邊的親人對她不理不問,她母親也不知去向,你連條活路都不給她?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勢力,想動薇薇,在我韓程程這一關就過不去,老子不介意動用全家的力量和你死磕到底,你要是不信,大可來試一試……」
韓程程的一番話說的臉後跟著漲的通紅。
溫肖默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韓程程,冷漠的開口問道:「是她讓你來跟我這麼說的?」
韓程程嗤笑一聲,冷冷回道:「就算是,那又怎樣?」
溫肖默眼裡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的黯了下去。
他盯了韓程程許久,這才轉身上了車。
韓程程在他身後,還忍不住爆粗,而他也似乎聽而未聞。
溫肖默的車漸漸的駛離出了視線,韓程程的胸口還劇烈的起伏著。
過了許久,韓程程才好容易消了氣,一個人憤憤的朝著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上了車后,用力的甩上了車門,這才開著車子走了。
……
回去的路上,溫肖默的臉色始終難看。
司機老劉不時的在後視鏡里觀察他的神色。
車子駛出去不遠后,老劉問道:「先生,譚小姐母親的事,您不打算親自去和她說了?」
溫肖默臉上半點情緒也沒有,目光盯著前面的某一處,始終沒有挪開過地方。
見溫肖默不答,老劉有些唏噓道:「那韓家的小子,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年紀輕輕就敢把話說的那麼滿,這種性子,將來是一定會吃虧的……」
提到韓程程,溫肖默抬起頭來,看向前面的老劉。
他突然開口問道:「老劉,我之前真的那麼不堪嗎?」
面對溫肖默突然的問,老劉有些措手不及。
反應了片刻后,這才說道:「先生,您還真把韓家那小子的話當真啦?您也不想想,當初譚耀輝和唐韻是怎麼迫害你們母子倆的,要不是你們命大,還能活到今天?先生難道都忘了這些年您在溫家的處境嗎?每天生活在刀刃上,可曾睡過一天安穩的覺?」
提起這些,溫肖默原本已經慘白的臉,又多了幾分血色。
然而,這血紅色是激動導致的,而非臉熱。
從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一瞬即逝,彷彿隔了半個世紀還要久遠。
他不禁在心裡問自己,對譚耀輝還恨嗎?對唐韻還恨嗎?
答案很清晰,即便譚耀輝已經死了,可對他的恨依舊沒少半分。
可是,他從什麼時候……就對唐韻母女倆心軟了呢?
再次見到唐韻,他不但沒有再去找過她的麻煩,反而派人一直幫譚之薇尋找她的下落,並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親自跑過來,想要告訴譚之薇。
可當自己像個剛做了件好事的小孩子一樣,驕傲的跑到她跟前來,卻被人又狠狠的潑了一身冷水。
這種冷,是從心底里往外滲透著的。
他猛然醒悟。
他對譚之薇的好,她是一點都不領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