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89.簽了離婚協議,對你沒有壞處【二
番外篇:89.簽了離婚協議,對你沒有壞處【二更】
電話那頭的小汪似乎也不再多和他廢話,直接說道:「8點20分,溫總吩咐,任何人不得遲到,何副總可別忘了。」
說完,小汪就掛斷了電話。
何世宗從床上爬起來,給何野先打了電話。
那頭的何野昨晚和幾個嫩模玩到很晚,宿醉到現在都沒清醒過來。
何世宗胡亂的穿上衣服,飯也沒吃,就往公司里去了。
這一路上,他的心都已經吊到了嗓子眼,怎麼突然說好就好了呢?
何世宗不傻,在韓准拿著溫肖默對接新項目手續的同時,他不是沒叫人去調查過。
對接的手續是假,他心裡有數。
這也不過是姓韓的臨時起意,想幫溫肖默抱住位置而已。
而甘肅那邊,他一直也都叫人盯著,溫肖默沒想過了是真啊,怎麼突然就橫生了變故。
何世宗不確定的同時,又往甘肅那邊打了電話。
電話是個女醫生接的。
當何世宗想找一位姓郭的醫生時,女醫生在電話里告知的結果是:「抱歉,您說的這個科室里,就沒有一個姓郭的醫生……」
何世宗掛斷了電話,這一刻,才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
溫氏的會議室里,溫肖默一身西裝革履的坐在總裁的位置上,看著一個個重要的管理層魚貫走入。
溫肖默突然出現在公司里的事,一大清早就已經炸開了鍋。
當何世宗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大多數都已經到齊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他的老臉一白,低頭間,這才發現自己的領帶是偏的。
何世宗故作鎮定的將領帶正了正,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
他沒有與溫肖默交談,更沒有寒暄,關心過他一句,有關於身體恢復的情況。
因為,他很清楚,做這些都是無意義的。
會議在何世宗到達的時候,宣布正式開始。
溫肖默沉穩的對自己的病情和在座的各位都有了個交待。
並說明,當初是自己將新項目的進展委託給韓准以及厲紹憬的。
乍聞厲紹憬的名字,何世宗的老臉頓時一變。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
原來新項目都捏在厲紹憬的手裡,而並非韓准。
自己竟然也被矇騙了過去。
眼看著何世宗的臉色越變越青。
溫肖默笑著問道:「何叔,您老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一句何叔,顯然是何世宗沒有想到的。
當下,他不回答,怕是也不行了,勉強的笑了笑,道:「我很好,倒是你恢復的叫我意外。」
溫肖默笑:「我這算不算是也給了何叔一個驚喜呢?」
何世宗沉著老臉沒說話。
溫肖默言歸正傳,將公司里的所有棘手的問題,都在會議里,解決了一遍。
當然了,這也得於韓準的傳達和厲紹憬的幫忙。
全程,何世宗都沒有發表過自己的意見,悶聲不語。
最後,溫肖默把目光放在了何世宗的老臉上,問了一句:「何副總還有意見么?如果沒有,新項目的啟動儀式,就定在一個星期之後。」
何世宗開口就說:「溫總昏迷的這段時間,韓准拿來的對接手續是假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溫總多年兄弟和新項目的進展上,我早就把他送上法庭了。」
坐在一旁的韓准倒是笑了:「何副總兩面三刀的本事不小啊,您現在把我送上法庭也不遲啊!」
「你什麼意思?」何世宗怒向韓准。
韓准將對接手續往會議桌上隨手一丟,依舊弔兒郎當的看著他。
何世宗沒有伸手去接合同,心裡早就有數了。
以溫肖默的狀態來看,他醒過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即便前期的合同是假,那麼這一份恐怕也是真的了。
見何世宗沒有去接,韓准哧哧的笑,又將文件拉了回來:「何副總不看就算了。」
何世宗被氣的一臉鐵青,卻也不好發作。
韓准從位置上起身,夾起文件夾子,就說:「我同意儘快啟動新項目儀式,畢竟我現在也是手握3.4 %股權大股東了……」
溫肖默抿著嘴唇,沒開口,在座的也無一人發聲。
溫肖默從位置上起身,臨走前,丟下一句:「既然何野沒有來開會,那麼人事部門也替我通知他一聲,就告訴他,他臨時被調去廣州分公司那邊,處理財務問題,調令已經發到他工作信箱了……」
「溫總……」
何世宗似乎還想說什麼,溫肖默卻並沒有理會他,跟著韓准出了會議室大門。
……
從會議室里出來,何世宗徹底的慌了。
雖然會議上,溫肖默沒表現出對他有什麼敵意來,可他卻也敏感的察覺到了,這恐怕會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了。
何世宗第二次給何野打電話,等來的還是他醉死了沒醒的消息。
他把對著溫肖默撒不出來的氣,對著電話里的人都撒了:「睡睡睡,還要睡到什麼時候,你現在就把他給我從床上拎起來,現在就去!」
電話那頭的人反應了幾秒后,帶著手機去了何野的房間。
可惜,何世宗等到的還是何野不省人事的消息。
何世宗到底是在辦公室里坐不住了。
拎起自己的外套,就出了門。
……
溫肖默坐在辦公室里,透過落地玻璃看著何世宗的車子出了公司。
他回過頭來,笑著對韓准說道:「到底是耐不住性子了,去找靳輔年了。」
韓准靠在沙發里,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就去找靳輔年了?」
溫肖默笑了:「難道靳輔年不是他最後的一條出路嗎?」
聽聞溫肖默這麼說,韓准倒也同意。
不過,片刻后,韓准開口問道:「對了,有關於把何世宗送進監獄的事,紹憬那邊做到哪一步了?」
溫肖默長長的吁了口氣除了,平靜道:「紹憬已經故意在新項目里留了些『小把柄』給他,看他最後上不上鉤了。」
韓准看著溫肖默一臉的不還好意:「當初你和肖默聯手把韓氏從我三叔手裡搶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只要你倆在一起,准沒好。」
「這話我聽著倒不像諷刺。」溫肖默笑著說。
韓准從沙發里起身:「得,我可沒誇你,我下午還有事,其餘的看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溫肖默沒留他,看著他出了門。
韓准走了,辦公室里又安靜了。
溫肖默已經跟小汪放出了話去,這個時間,他誰也不見。
他的這個安排是明智的,因為得到消息的靳敏,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溫肖默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又開始陰了下來。
他手頭需要處理的事物繁雜,而他卻沒法將心思收回來。
溫肖默這幾天都想不明白,譚之薇為什麼對自己又突然轉變了態度。
他一點頭緒都沒有,越想越沉悶。
他拿出手機,想給譚之薇打個電話,卻不想譚之薇的手機一直關機。
他讓小汪去譚之薇的公寓,也沒見到人。
不過,小汪回來說,譚之薇並沒有搬走,因為鄰居幾乎天天能看到她出入。
既然沒有搬走,溫肖默就放下心來,只要她還在,機會就還有。
只是,何野那邊……
想到何野,溫肖默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摩挲了一會兒掌心的手機,最後將電話打了出去。
人事那邊接電話的速度很快,在電話里恭敬的問:「溫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嗎?」
溫肖默對著手機問道:「何野的調令通知到他手中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事專員答道:「還沒有,何總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郵件也沒有回復……」
說到這兒,溫肖默的心情又鬱悶了幾分。
最後,人事專員在電話里說道:「溫總,我想何副懂事也會轉達給他的。」
而溫肖默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知道何世宗已經自顧不暇了。
……
溫肖默坐在辦公室里,等待靳敏的到來。
直到外面有了動靜,他才從辦公桌前起身。
門外,是小汪攔住她的聲音,每一句一字,溫肖默都清晰入耳。
靳敏的聲音是急不可耐的,對著小汪說道:「我是他妻子,他醒過來,難道你不該第一時間通知我嗎?!」
小汪倒比平時多了幾分氣性,反駁道:「既然您是他妻子,不是該比我這個助理先清楚他是何時醒過來的?」
聞言,溫肖默止不住彎起了嘴角。
而外面卻已經響起了靳敏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溫肖默將辦公室的門從裡面推開,看到的是靳敏那張濃妝艷抹扭曲了的臉。
在看到溫肖默的那一刻,靳敏所有的氣焰都消失了。
她紅著眼圈,看著多日不見的溫肖默,竟然直接撲進了他的懷抱里。
靳敏在他懷中嗚咽,緊抱著他的腰身,說:「肖默,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嗎?」
溫肖默站在原地沒動,任由她抱著,雙手始終沒有從西褲口袋中掏出。
這樣的姿態,看起來,完全是靳敏的一廂情願。
靳敏在沒有得到溫肖默回應的同時,溫肖默對著門外的小汪也開了口,說道:「我馬上要出去一趟,叫人給我備車。」
小汪見狀,趕忙點頭應了,臨走前不忘替溫肖默關上了門。
見小汪已經離去,靳敏梨花帶雨的從溫肖默的懷裡抬起頭來,問道:「你才剛剛好,又要去哪?不是該好好休息嗎?」
溫肖默將她從身前扶起,與自己保持些距離,淡淡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說。」
靳敏似乎沒聽溫肖默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父親知道你醒過來,開心的不得了,他讓保姆做了好大一桌子菜,為你慶祝,一會兒還是不要再出去了,我父親在家裡等我們……」
靳敏的話音未落,就被溫肖默打斷道:「我沒時間。」
說完,溫肖默轉頭朝著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靳敏緊隨其後,不依不饒的說道:「這有什麼沒時間的,你昏睡了這些日子,公司里不是照樣好好的,既然你醒了,我們全家人也該團聚慶祝一下不是嗎?有什麼事非要你親自去處理?」
聞言,溫肖默轉過身看,盯著一臉急迫的靳敏,語氣平靜道:「你能安靜點,聽我把要說的話說完嗎?」
靳敏不禁愣住。
這是溫肖默頭一次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尤其在配上溫肖默那種不耐煩的臉。
靳敏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辦公桌前,和溫肖默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溫肖默先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紙袋。
當白色的紙袋被丟在靳敏的眼前時,靳敏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這是什麼?」
溫肖默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了,好整以暇的盯著她:「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靳敏從他辦公桌前抓起紙袋時,手指都有些顫抖了。
當她將一疊照片從裡面抽出來的時候,臉色瞬間蒼白。
她猛的一鬆手,紙袋掉在了地上,照片掉了一地。
就算她不想再看,可那些照片依舊逃離不了她的視線。
每張照片的角度都無比的清晰,她和何野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在眼前。
甚至,還有在酒店裡開房的照片,露骨異常。
靳敏慌亂的看著溫肖默解釋和道:「肖默。這一定是有人要害我,這些照片一定是合成的,你告訴我是誰,我要告他!」
溫肖默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表情似笑非笑:「如果我說,我手裡還有你們共同出入酒店,以及在車上的視頻,你還會覺得那也是合成的嗎?」
靳敏的力氣在這一瞬間,彷彿全被抽離。
她傻傻的看著眼前一臉篤定的溫肖默,嘴唇都跟著抖了起來。
溫肖默依舊平靜如初,他很快將一個文件夾丟到她面前來,語氣沉靜的說道:「簽吧……」
靳敏看著辦公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瞬間泣不成聲。
她大聲的喊道:「這不公平,不公平。」
溫肖默從位置里起身,走到她身前去,冷冷說道:「有什麼不公平?」
靳敏指著離婚協議,說道:「我承認我是出軌了,我承認我和何野做過那些事,可你呢?你不是也和譚之薇鬼混在一起,就允許你們出格,就不允許我?」
溫肖默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他逼近靳敏,壓抑著怒火,道:「你說我和譚之薇鬼混,你有我和她在一起的證據?靳敏,你和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上,誰也不怪,怪的只能是你自己。曾幾何時,我也想過,要和你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要個孩子。可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接近你,都讓我覺得異常的噁心,縱使你和何野清白,我也不願碰你,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把我放在眼裡,正如你對肖緘說出的那一句話來,野種始終是野種……」
靳敏不甘心是這樣的結果,卻也無話可說。
她不得不承認,即使她深愛溫肖默,可對於他的出身,依舊讓她覺得不恥。
溫肖默繼續說道:「跟你結婚四年,我緋聞不斷,可我守得住自己的底線,我從沒有背叛過婚姻,更不曾碰過那些嫩模明星們一次,也包括譚之薇!」
「那你敢說你不愛譚之薇嗎?」靳敏哭著反駁道。
溫肖默到底是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轉過身去。
「我愛她,可自從結婚後,我也沒碰過她……」
「鬼才信!」靳敏大聲喊道。
溫肖默懶得和她繼續在這一話題上爭吵,冷冷說道:「現在簽了協議,對你或許還好些,不要等到你和何野的事傳的滿天飛,到時候你什麼也得不到,你自己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