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陳興,是你回來了嗎?”浴室裏,傳來了張寧寧的聲音。


  “是我。”陳興將手頭的照片放回桌上,走向了浴室,就要推開玻璃門,裏麵已經傳來了張寧寧的叫聲,“我還沒穿衣服呢,陳興,你先別進來。”


  “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陳興壞笑著,試著推了玻璃門一下,張寧寧人已經緊緊的擋在玻璃門後麵,不讓陳興進去。


  “寧寧,乖,快點開門哈,不然我要破門而入了。”陳興滿臉賊笑,故意用力推了下玻璃門,結果裏麵依然是被張寧寧用力堵著,陳興好笑的搖搖頭,讓這個小嬌妻在自己麵前徹底的放開還是一個漫漫而艱巨的過程,不過一個像何麗那樣奔放火熱的張寧寧可不是自己想要的,此時這樣的張寧寧在陳興無疑更加的惹人憐愛。


  沒再去挑逗張寧寧,陳興走回床上,靠在床頭躺著,複又拿起那些照片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他現在住的房子是張明最早送他的這套房子,離部裏比較近,方便早晚上下班,而不是和張寧寧住在兩人結婚的那套靠近郊區的別墅。


  這些照片估摸著是有人塞到他這屋子來的,那說明背後的對他的情況十分熟悉,而且跟早上那個將舉報信夾在文件夾裏的肯定是一個人,因為不管是舉報信還是眼前裝在信封裏的這些照片,目標都是直指蔣為山,這就讓陳興納悶了,背後的人是司裏的工作人員肯定是錯不了的,但是他這住所還從來沒有邀請過同事來過,按理說沒人知道他這住所才是。


  陳興腦袋裏不禁尋思起來,這又是舉報信又是照片的,這背後搞出這些的人得跟蔣為山有多大的仇恨啊,舉報信也就算了,要想拍到蔣為山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的照片,那起碼得費不少心思,沒有經過周全的準備,想拍下別人的這種照片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除非事先設好陷阱,這蔣為山明顯是得罪人了,問題是怎麽會有高教司內部的人摻合到這裏麵去?


  “咦,對了!”陳興猛的拍了下額頭,他突然想起來了,他這住所不是沒人來過,那次司裏在酒店的聚餐,陳丹英曾經開車送他回來過,當時還順便上來坐了一坐,那晚還碰到隔壁的小女孩宋致被陳中偉手底下幾個小流氓追討高利貸來著,陳興一下想起這事來著,陳丹英知道他的這處住所!隻是,可能是陳丹英嗎?

  “應該不可能是陳丹英。”陳興自個搖著頭,他的驚訝不是一點半點,但認真想想,陳丹英的可能性不大,就像上午送文件到他辦公室的是林玉裴,但根據他自己的觀察,文件夾裏的舉報信跟林玉裴不見得就有關係,這裏麵是沒必然聯係的。


  陳興琢磨著的功夫,浴室的玻璃門就打開了,張寧寧穿上了一件睡袍從浴室裏出來,看見陳興半躺著靠在床上,張寧寧還笑著白了陳興一眼,“你這個大色鬼。”


  “男人不色,女人不愛。”陳興笑眯眯的盯著張寧寧看著,端的是美人如玉。


  “呀,正要跟你說這照片的事呢。”張寧寧見陳興手上已經拿著照片在看,走過來說道,“我回來的時候一開門,就看到這裝著照片的信封塞在鐵門後的地板上,拿起來一看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照片,裏麵的人又都不認識,我還納悶是怎麽回事呢,差點就扔了,後來想想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有關,我才拿進來,怎麽,你認識?”


  “男的我是認識,中海大的副校長,女的不認識。”陳興點了點頭,果然是這麽一回事,信封是從自己家裏的鐵門塞進來的。


  “……還大學的副校長呢,磚家叫獸,還真的是斯文敗類。”張寧寧一陣無語,看到陳興手上的照片時,臉紅的輕啐了一口,這會陳興拿在最上麵的一張照片正是那蔣為山雙腿大開的靠在床上,也不知道這照片是怎麽拍的,不是一般的清晰。


  “哈哈,不管是啥身份,專家也好,官員也好,白領精英也好,或者是農民工也好,男女之間一到床上,那都要回歸最原始的天性。”陳興哈哈大笑,將照片放下,一把就抱住了張寧寧,雙眼冒著壞水的盯著張寧寧,“那啥,老婆,咱們是不是該同房了。”


  “去,壞死了。”張寧寧笑著捶了陳興一下。


  “對了,你那基金會籌備得怎麽樣了?”陳興關心的問道,對於妻子的事業,陳興還是十分支持的。


  “還行,剛剛成立,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還要招聘人呢,需要聘請一些熟悉基金會運作的專業人士,要不然就我一人是不行。”張寧寧笑著搖了搖頭,“張義已經給我找來了兩個熟悉這塊的人,不過還需要招一些人手,基金會要規範化運作,還要努力。”


  “開頭總是最為艱難的,現在忙一點累一點,以後就好些了。”陳興笑著給妻子鼓勁,“等以後咱們都老去了,後人翻開曆史,說不定就會說這叫張寧寧的女子在推動中華慈善事業發展的關鍵時刻起了居功至偉的作用。”


  “我可沒敢奢望能夠青史留名,要是能夠看到山區的老人和小孩子們都能夠老有所依,老有所養,孩子們能夠開心快樂的接受教育,有機會走出大山,見到更廣闊的天地,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將來這些受教育的孩子肯定會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去幫助自己的親人。”張寧寧憧憬的說著,這是她的夢想。


  “是啊,很多孩子們一輩子連走出大山的機會都沒有。”陳興臉色黯然,比起那些生活在城市裏的孩子裏,山區的孩子,或許他們有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麽叫麥當勞肯德基,什麽叫過山車摩天輪…而這些,對城市裏的孩子不過是司空見慣的東西罷了,一樣的國家,不一樣的孩子,畸形的社會,三六九等的階層,日益擴大的貧富差距,麻木的官員群體,陳興的心情募的有些沉重。


  “不說這些了,公事不帶回家裏哦。”張寧寧俏皮的笑了笑,“家裏就是用來放鬆的,談正事就讓人心情不愉快了。”


  “對,咱倆不談正事,花前月下的,咱應該談些風花雪月的事才對。”陳興笑著點頭,一隻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


  第二天上班,陳興走進辦公室裏的時候,推開門時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地上,這是昨晚在家裏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種潛在心理反應,陳興不知道那幕後搞這些東西的人今天是不是還會再弄出點啥東西來,不過很顯然,辦公室裏的門下啥也沒有,陳興並沒有太大的意外,想必昨天上午的那舉報信再加上昨晚的照片,應該不會再有後續的東西了。


  在辦公室裏審批文件,十點多的時候,辦公室副主任林玉裴進來了,陳興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目光微不可覺的在對方身上多停留了一下,這林玉裴每天也不知道要在穿衣打扮上花多少時間,就陳興到部裏工作的這些時日,如果是按一周五天工作日算,好像陳興還沒有看到林玉裴有連續兩天穿過重複衣服的,一天一換,今天穿著一套咖啡色職業套裙的林玉裴將其姣好苗條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


  “陳司長,這是海城大學計算機專業申請建立國家級實驗中心的文件,您過目一下。”林玉裴將文件遞到陳興桌上,俏生生的站立著。


  “海城大學?”陳興目光微微一凝,聽到是自己的母校,陳興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來,伸手接過文件,陳興認真看了起來。


  “這申請還是去年10月份的時候申請的?”陳興一看時間,詫異的抬頭看了林玉裴一眼,去年十月份,他還在溪門縣當縣委書記來著,但這申請到現在還沒通過?再仔細往下看時,陳興不禁眉頭一皺,“林主任,這海城大學的申請不都已經駁回了嘛。”


  “申請是已經駁回了,但那是之前劉司長簽字的,劉司長現在調走了,陳司長您接替他的工作,您要是簽字同意的話,這申請其實還是能通過的,隻要讓海城大學那邊再重新遞交一份申請就是。”林玉裴眨著眼,笑著說道。


  “劉司長之前駁回的原因是什麽?”陳興看著林玉裴,對方口中的劉司長是他之前的前任,高教司的副司長劉林超。


  “其實也沒啥特別的原因,就是這海城大學還欠缺了點名氣和底蘊,陳司長您知道的,所以劉司長認為海城大學還不具備建立國家級實驗中心的資格,因為之前批複的那幾家都是像北大清華複旦這樣的名校。”林玉裴解釋道。


  陳興點了點頭,林玉裴的解釋不難明白,海城大學雖然也是部裏直屬重點大學,但是在教育部所有的直屬重點大學名單裏,海城大學隻能說排名靠後,屬於知名重點大學,但在知名重點大學裏,排名不靠前的那種,所以劉林超駁回海城大學的申請,也不是說就有什麽不對,畢竟是要建立國家級實驗中心,條件要求多少會苛刻點,但是這事既然擺到了他的桌麵,陳興多少想為母校做點什麽。


  “劉司長當時有到海城大學考察過?”陳興看向林玉裴。


  “沒有。”林玉裴搖了搖頭,她的身子不知道啥時候已經從辦公桌前慢慢的移到了側邊,這說著話的功夫,已經站到了陳興的身側。


  “都沒到海城大學考察過,劉司長就駁回了海城大學的申請,這決定有些草率了,據我所知,海城大學的計算機專業還是很強的,還在國際上拿過專業大獎,劉司長不應該連考察都沒有就輕易的駁回嘛,起碼應該實地考察,再根據海城大學的實際情況作出批複,這也是對下麵學校的尊重。”陳興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林主任,我可就是海城大學畢業的,這回我可要替母校說幾句公道話。”


  “我倒是沒覺得陳司長您有在幫母校說話,我反而覺得您說的話是實事求是,劉司長單憑主觀看法就否決了海城大學的申請,這多少有些片麵了,雖說海城大學的綜合實力比起北大清華這些差了些,但人家學校裏麵畢竟是有自己的優勢專業的,海大的計算機專業我也是知道的,在國內高校都有很大的知名度。”


  林玉裴笑著附和著陳興的話,劉林超已經調走了,林玉裴不介意說幾句貶低對方的話來迎合陳興,況且,這份海大的申請之所以會被她拿到陳興的辦公室來,還是因為她知道陳興是海大畢業,想起了去年海大的這份申請,特意找了出來,要不然根本不會有現在的一幕,這無疑是她針對性的變相討好的做法,而此刻,林玉裴也假裝著才知道陳興是海大畢業的,一臉驚訝,“原來陳司長您是海大畢業的?我現在才知道呢。”


  “嗬。”陳興看了對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裝傻充愣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陳興就不信林玉裴會不知道他是海大畢業的,對方拿著這份去年海大被駁回的申請遞到他跟前來,陳興就不信不是特意準備的,不過陳興也懶得說什麽,在有條件的情況下,為自己母校做點事,陳興還是很樂意的。


  “那陳司長現在的意思是要批複同意嗎?如果是的話,我讓海城大學重新打一份報告上來。”林玉裴笑眯眯的看著陳興,身子慢慢彎了下來,靠向辦公桌。


  陳興這一轉頭,直接看到的就是林玉裴那上衣裏風光外泄的一對,沒敢多看,陳興眼睛跟觸電似的趕緊移開,心裏對林玉裴又多了一分認識,這女人也不是個善茬,不過也能理解,機關單位裏的女人,想要混得不錯又能獲得提拔的,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手腕,沒有幾分本事,誰能在這種大染缸裏混得好?特別是女人,往往更善於利用自身的條件給自己創造機會。


  “這個暫且不急,還是要先到海城大學實地考察後再說,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這一來就以權謀私,偏幫母校。”陳興半開玩笑的說著,這話是有意說給林玉裴聽,同時也是為了日後不給人留下話柄,台麵上的功夫,還是要一切按程序來。


  “那好,我通知一下海大那邊,看陳司長您打算安排什麽時候去?”林玉裴笑著點頭,在她看來陳興這是多此一舉,心裏甚至還不無鄙夷的想著,這些個當領導的都是一個德性,做表子還要給自己立牌坊,把自己標榜的多麽公正。


  “具體的行程就由你們辦公室來安排,排好時間了,你跟我說一聲就是。”陳興點頭說著,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再坐下去,林玉裴的身子都要直接頂到自己的頭上來了,陳興也不好太過於露骨的嗬斥對方,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林玉裴這是要幹什麽,想引誘他不是,不過陳興嘴上也下起了逐客令,“林主任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好,那陳司長您沒什麽別的吩咐嗎?”林玉裴見陳興走開,略略有些失望的直起身,多少有些不願意現在就離開,她就不信陳興有這麽正經,隻要是個正常男子,能有個美女下屬主動撩撥,男的還不都順勢占點便宜,嘴上口花花幾句都不算是啥了,小動作不斷的在身上揩油更是司空見慣了。


  姑且不說別的,林玉裴當時隻是辦公室普通科員的時候,分管她的那辦公室副主任就沒少在嘴上占她便宜,沒人的時候,那雙鹹豬手直接從她背後偷襲也是常有的事,要不是她後來直接將王榮岩給勾搭上手了,這才踢開了副主任,自己坐上了副主任的位置,她現在不還得照樣被人揩油。


  現在有王榮岩做靠山了,盡管司裏沒啥人知道她跟王榮岩有一腿,但她一下子躥了上來,別人或多或少也猜到她背後有靠山了,這才沒人敢再對她口花花,占便宜,要說林玉裴是不是自己真的下賤?不是,沒有女人天生就是水性楊花,自甘墮落,還不都是被逼出來的,想要在機關單位生存下去,不讓自己墮落都不行,要是還想著裝清高,那隻會處處碰壁,處處被人排擠,林玉裴這也是不得已才想著靠男人一步步往上爬,這種事她自己見過的也不知道多少,所以林玉裴從一開始的內疚到現在的習以為常,根本不覺得這是多麽丟人的事。


  陳興見林玉裴沒有要走的意思,看著林玉裴的眼神多少也有些驚異,這林玉裴不是一般的膽大,起碼陳興能感覺到林玉裴這有意無意的勾搭自己的舉動,這會還是在辦公室裏呢,這林玉裴就一點都不顧忌?擺了擺手,陳興也沒打算讓林玉裴再呆下去,“林主任,有啥事的話我會通知辦公室。”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林玉裴點著頭,瞄了陳興一眼,有些納悶,這陳興真的是油鹽不進,還隻是在單位裏故作清高?往外走著,林玉裴猛的想到一事,笑道,“陳司長,您知道部裏責成我們高教司搞的那個高校學科項目工程資助名單嗎?”


  “嗯,知道了,怎麽了?”陳興一愣,昨天上午陳丹英才拿過來讓他過目。


  “也沒什麽,就是這名單都是丹英司長牽頭定的,那宛城學院還獲得了一千萬的資助呢,隻不過是一所再普通不過的地方二本院校而已,像海大,都沒獲得一分錢的資助,也不知道陳司長評定的標準是什麽。”林玉裴看似隨意的說著,“不過我好像聽說丹英司長的哥哥就是宛城學院的領導,不知道是真是假,哈,可能是司裏有些人八卦的。”


  “是有這麽回事,丹英司長的名單拿給我看過,她有說過自己哥哥就是宛城學院的領導,我看她這種不避嫌的做法反倒說明了她是出於公心的,司裏要是有什麽風言風語的,你就要澄清,身為公職人員,隨便聽點什麽就跟風起哄的,這像什麽樣子。”陳興臉色一板,嚴肅的盯著林玉裴。


  “好,我記住陳司長的吩咐了。”林玉裴眼睛睜大著,小心看了陳興一眼,沒敢再多呆,灰溜溜的離開了,陳興跟陳丹英有交情嗎?林玉裴走出門後,眉頭還是擰著,有點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陳興看林玉裴離開,板著的臉才鬆下來,這林玉裴在他麵前搬弄是非,陳興偏不吃這一套,不管陳丹英做這事有沒有私心,陳興在下麵人麵前無疑要維護領導圈子的權威,領導做事不管是不是有章法可循,也不是當下屬的能嚼舌頭的,倒是這林玉裴敢當他的麵就搬弄是非,要知道隔壁可就是陳丹英的辦公室來著,這林玉裴當真膽大到這程度了?


  陳興還不知道林玉裴跟王榮岩的私情,但他顯然沒心思去八卦什麽,下午的時候,陳興接到了張峰的電話,對方在電話裏說晚上要請他吃飯,陳興不禁苦笑,昨晚留了電話給那小子,今天對方就打過來了,說是要感謝陳興昨晚的幫助,要不然他這身體又該掛彩了。


  陳興一時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對方一解釋,陳興才恍然,敢情昨晚張峰惹到的是本地的一個地頭蛇,就是那武明來著,他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那些人將張峰揪出包廂,當時站在他旁邊的孫長勝是區公安局局長,那武明認得孫長勝,那裏還敢再打人,特別是孫長勝最後那一句要整頓整頓轄區治安,把武明給嚇得屁股尿流,也趕緊帶人走了,這段時間肯定是要消失匿跡,要不然嚴打要是打到他頭上去,那他才是真的衰到姥姥家了。


  陳興想著今晚張寧寧說沒時間回來一起吃晚飯,左右無事,幹脆也就答應下來了,對方說是還在昨晚那個川菜館,陳興下班後直接打車過去。


  陳興去的路上,張峰已經帶著妹妹張馨提前在包廂裏等著,陳興還沒到,張峰則是做起了妹妹的思想工作,“妹妹,要我這陳興不錯,適合成為你下手的對象,人家有權有勢,人又年輕,比那些四五十歲乃至五六十歲的半老頭子強多了,你想想,要是讓那些人爬到你肚皮上去折騰,那才叫真的惡心。


  我現在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陳興已經調到京城來了,是教育部裏的一名副司長,昨晚跟他在一起的那中年人是城西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你想想,這些手上有權的可是比手上有錢的厲害多了,有錢的都得巴結有權的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咱就挑這陳興了,有個人罩著,以後也不會被人欺負,你背後有人了,再看看那些個操蛋導演還有那惡心的製片人和投資商誰敢打你的主意,看咱們不收拾他們。”


  “問題是這陳興是教育部的,跟咱們這一行沒關係啊,靠譜嗎?不要到時候白白費了一番心思。”張馨皺著眉頭,“哥,既然已經決定豁出去了,那我就想找個能對事業有幫助的,年紀大不大都無所謂了,還不都是張開腿讓人上,反正閉上眼睛都一個樣,就當是被豬給拱了吧,但我看陳興的工作跟咱們圈裏又沒啥聯係,我覺得沒用,好不如找個有錢的大老板呢,起碼還能出錢投資拍片,到時候咱還能當上女一號。”


  這兄妹倆嘴巴上在談的竟是皮肉生意,但偏偏兩人都沒覺得什麽不正常,敢情是這想法在兄妹間已經由來已久了,但一直沒有付諸實現,因為張馨一直沒下定決心來著,畢竟還是一清純小女人,但正應了那句話,進了娛樂圈的女人,隻要你有點功利心,烈女都能讓你變成浪婦,這圈子裏就是一個肮髒的交易圈,別看那些個明星們人前光鮮亮麗,人後還都不知道做著啥肮髒的勾當。


  張馨眼看著都在圈子裏混了三四年了,一直都沒大紅大紫,勉強在準一線的邊緣徘徊著,比二線演員強點,跟一線明星又差遠了,也就跟著動起了歪念,反正這圈子裏的女人沒少這樣幹的,自己不幹反而沒法出頭了,之前一直遲遲下定決心,那是張馨多少有點不甘,覺得不該就這麽墮落了。


  但這次,張馨是決定豁出去了,促使她下定決心的是最近發生的一件事,一個大導演執導的一部電影,原本女二號已經定下是她了,這是張馨第一次有機會在大熒幕上露臉,自是興奮無比,結果那導演卻是暗示要潛規則她了,張馨沒答應。


  事情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本來定下來的女二號臨時易主了,這件事讓張馨下定決心要跟別人一樣同流合汙了,至於張峰這個當哥哥的,立馬就舉雙手讚成了,之前他就是第一個勸妹妹這樣做的,結果妹妹死腦筋,張峰眼看著著急,說你這樣半青不紅的也不是個事,瞧瞧人家那些個走紅的,鈔票就跟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就過來了,咱們要想賺大錢,得想辦法大紅大紫。


  張馨點頭決定幹了,張峰這個既當哥哥又給妹妹當助理的就開始幫著物色起對象來了,兩人的想法都一致,要麽找有錢的大老板,要麽直接是影視公司的老板,要麽就是大導演,當然有權有勢的官員也在兩人考慮的範圍內,但兩人苦於沒在京城認識啥當官的不是,這昨晚偶然遇到陳興,張峰一番打聽後,就覺得這陳興是最好的目標了,人還年輕,總不至於太糟蹋了妹妹,所以張峰一合計,晚上就約陳興出來了。


  張馨則是覺得陳興所在的單位不一定能對她有啥幫助,真要找當官的,張馨覺得要能是電影局的,那才最好,但兩人不是沒門路不是,而且張峰跟妹妹的看法不一樣,張峰覺得當官的就會認識當官的,妹妹的思維太局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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