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車子到了南州大酒店停下，陳興下車後問著鄧青銘，“林總是住在哪個房間？”
“808房。”鄧青銘一邊跟著陳興往裏走，一邊答道。
很快，陳興就上了8樓，鄧青銘上前敲響了808的門，看到開門的人，陳興臉上露出了笑容，“林總，別來無恙。”
“再在南州市裏見到陳市長，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林晴笑眯眯的打量著麵前的陳興，做了個往裏請的手勢，陳興和秘書一塊走了進去。
“京城一別，本以為沒機會再跟林總見麵，沒想到林總會來南州，哎呀，我這個市長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高興的很，本想趕緊過來，但考慮到林總上午剛到，總歸要休息一會，這不，下午就趕緊來拜會林總了。”陳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嘴上說著客套話。
“陳市長這麽熱情，我這心裏頭可是感動的很。”林晴似笑非笑的看了陳興一眼，“我過來的時候還以為陳市長會去機場，下飛機的時候沒看到陳市長，我這心裏可是失落的緊。”
林晴看似玩笑的話明顯讓陳興一愣，詫異的看著林晴，陳興不失巧妙的應付了過去，“上午本來是要到機場去接林總的，結果有事耽擱了，我們市裏的李副市長又非常熱情的主動請纓，所以就讓李副市長過去了。”
“我說呢。”林晴很是自然的笑笑，讓人生不出她是故意問這問題的感覺來，而事實上，從到了這房間後，林晴就沒出過門，中午的午餐都是讓酒店的人送進來的，林晴一直在看組織上傳過來的資料，不得不說，組織上傳過來的有關南州市的資料很是詳盡，對這裏的政治、經濟、社會環境都有詳細的介紹，這讓剛到南州的林晴已經對南州市有了一定的了解，更是知道李浩成這個市政府的二把手對陳興很不滿，剛上任的代市長陳興現在在南州市的處境同樣很困難……組織上的資料讓林晴對陳興和李浩成這兩位市政府一、二手之間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了解，林晴剛才看似開玩笑的一問，實則是有意試探，隻可惜對林晴了解有限的陳興並沒有多想。
“林總，說起來我可還欠你一頓飯。”陳興笑著提起還在京城工作時的事，“林總那晚在慈善晚會上的慷慨捐款，讓我們的很多學生都因此能夠上得了學，有更好的學習環境，我還沒代表那些因此受益的學生感謝林總呢，當時說有機會請林總吃飯，沒想到一轉眼我就調到南州來了，好在林總又來到南州，我得把這頓飯補上才是。”
“陳市長知道我這次為何會來南州嗎？”林晴突然嚴肅了起來，盯著陳興。
“林總不是來南州考察，同時參加我們的招商洽談會嗎？”陳興被林晴問得一愣，疑惑的看著林晴，被林晴突然變化的態度弄得有點古怪。
“錯了，我來南州市考察是其次，更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來向陳市長您討要欠我的這頓飯的。”林晴一本正經的說著。
陳興被林晴的話說得笑了起來，“沒想到林總還是一個這麽風趣的人，看來我這頓飯是鐵定跑不了。”
“陳市長，我要的可不是你們市裏請我的歡迎宴會哦，而是你私人請我吃飯。”林晴笑著眨了眨眼睛。
“那沒問題，林總什麽時候有時間，我是隨時奉陪，隻要林總以後常在南州，什麽時候想讓我請你吃飯，一個電話就可以。”陳興笑道，“就怕林總來幾天就走了，我想請林總多吃幾頓飯都沒機會，我這個市長可是發自內心的希望林總能在南州多呆一段時間，多了解一下我們南州，雖然我們這裏跟京城和上海那種發達的大城市沒法比，但我們的經濟在快速發展嘛，我們比他們更有活力，你們格雷集團如果在我們南州市開設分公司，相信不會後悔的，我敢肯定這會是一個雙贏的合作。”
“陳市長真的是我在大陸見到的最敬業的一個市長了，三句話不離老本行，說是來拜會我這個老朋友，剛見麵才幾句話就要我們集體考慮在南州市投資的事了，我在想，陳市長您要是不從政，去當銷售工作的話，肯定也是一個出色的營銷人員。”林晴笑著挽了一下前額的劉海，端的是風情萬種。
“林總這話就說錯了，我下午過來可不是為了公事，主要是為了看望林總。”陳興笑道。
“我看陳市長您是公私兼顧，更主要是為了公事才對。”林晴掩嘴笑著，“不過這也讓我看到了一個敬業的陳市長，說實話，我對陳市長還是很敬佩的，京城的初次見麵，陳市長一顆善良的心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我對大陸官員的了解，向陳市長您那樣主動發起慈善晚會，致力於讓更多的失學兒童能夠上學，這樣的官員可是很少見，教育是一國之本，現在這個時代更是人才的競爭，陳市長讓我看到了大陸官員務實的一麵，若大陸的官員都像陳市長您這樣務實而又有遠見，我想這個國家會越來越強大的。”
“林總把我捧得這麽高，我可真怕摔下來會很慘。”陳興笑著搖頭，岔開了這個話題，“怎麽樣，林總今天到我們南州來，從機場過來的路上，應該也看到了我們南州市蓬勃發展，到處都充滿活力了吧，林總這次來，應該好好走走看看。”
“放心，這次來我可不會急著走的，要認真看看南州這個城市，希望能夠像陳市長您說的，有極大的投資潛力，僅是我個人而言，我可是極為希望集團在這裏開設分公司。”林晴笑著回應陳興。
“那是再好不過，我相信貴集團如果做出了這個決定，將來一定不會後悔的，事實在未來會得到證明，這一定會是雙贏的結果。”陳興笑道，作為一名市長，陳興此時真的是宛若一名銷售人員一樣，極力推銷著自己的產品，“林總是格雷集團大中華區副總，我想林總的意見，貴集團高層一定也會重視，所以還請林總到時候多幫忙爭取。”
“多幫你們爭取是沒問題，不過陳市長好像忘了，我才是格雷集團的人，我要考慮的是格雷集團的利益，而不是替你們南州市考慮，陳市長，您說是不是？”林晴盯著陳興笑道。
“林總說的沒錯，不過我有信心，相信林總對我們南州進行一番考察後，肯定會對我們這座城市的發展潛力讚不絕口。”陳興笑道。
林晴不可置否的笑笑，轉頭看了看陳興旁邊的鄧青銘，鄧青銘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陳市長，我到外麵走走。”
“陳市長這個秘書不錯哦。”看著鄧青銘走到外麵去了，林晴笑道。
“還好，是個當秘書的料子。”陳興疑惑的看著林晴，林晴剛才那一眼有意要支開鄧青銘，陳興並非看不出來。
“陳市長有沒有意向帶隊到美國去考察呢，我們集團可以幫忙牽線搭橋，陳市長您可以帶市裏的幹部到我們國家的各個城市去走走看看，我想我們的城市應該有不少值得你們學習借鑒的地方。”林晴看著陳興笑道。
聽著林晴的話，看著林晴那張完全是東方人、沒有任何一絲西方特性的麵孔，陳興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這應該說是一個純粹的中國人，隻是聽著對方口中說著美國是自己的國家，陳興心裏莫名的有些反感，盡管他知道每一個人，隻要個人有能力有本事加入到其他國家的國籍，那都是個人自己的事，無關乎他人，但陳興骨子裏卻也是半個憤青，這種事到了他這裏，陳興內心有些不痛快。
“美國是世界發達國家，不管從經濟還是軍事上來講，美國都走在世界前列，的確有很多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的地方，將來要是有機會，我也希望能帶市裏的幹部到美國去走走看看，讓幹部們都看到同國外發達國家的差距，多開闊一下視野，學習點經驗，但不是現在，這段時間，市裏的工作忙都忙不過來，抽不出時間到國外去考察，多謝林總的好意了。”陳興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他急於在南州市打開局麵，站穩腳跟，不可能在這時候離開到國外去考察，至於他心裏對林晴說的話反感，陳興隻能壓在心裏，不可能表現出來，他還希望林晴所代表的格雷集團能在南州市落戶，自然要盡力避免跟林晴在言語上有什麽不愉快的交流。
“陳市長好像對我剛才的話有所抵觸？”感知十分敏銳的林晴察覺到了陳興細微的變化，嘴上也毫無顧忌的問了出來。
“看來什麽都瞞不過林總的眼睛。”陳興笑了笑，“既然林總問了，那我可就實話實說了，林總可不要不高興才是，要不然我就沒說的必要了。”
“放心，我這人心胸沒那麽狹窄，咱們有句古話叫宰相肚裏能撐船，我雖然不是宰相，但心‘胸’也是‘寬廣’的很。”林晴將後麵幾個字咬得格外重，若有若無的挺了挺自己豐滿的胸部，見陳興對她的這個動作沒有絲毫反應，林晴很自然而然的將的動作掩飾了過去，接著笑道，“比起東方人的含蓄，我更喜歡西方人的率直，陳市長有話就直接說，我聽了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喜歡陳市長的率真。”
“說實話，我看到林總，內心深處的第一反應就是將林總當成自己的同胞，林總身上流淌的是我們炎黃子孫的血液，但嘴上卻是口口聲聲以美國人自居，講到美國，你說的是‘我們國家’，而祖國在林總口中成了外國，說真的，我這心裏聽得很不痛快。”陳興看著林晴，“希望我說的話不會讓林總心裏有什麽反感，我對林總個人並沒有任何排斥，隻是自己骨子裏的一點迂腐思想在作祟罷了。”
“看不出陳市長可是個憤青哦。”林晴詫異的看著陳興，對陳興的話也不動氣，笑道，“陳市長能實話實說，我聽著反而高興，要是大陸的每一個人都有陳市長您這樣的想法，說真的，那我倒要佩服我們的民族和國家了。”
“林總終於說了一句讓人愉快的話。”陳興道。
“隻是陳市長您個人感覺愉快而已，可不見得每個人聽了都會感覺愉快，陳市長身為體製裏的重要一員，我想陳市長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同僚有多少人口口聲聲說著愛黨愛國，要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身，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可事實呢，有多少官員將自己的財產轉移到國外？將自己的子女送到國外讀書，並且子女加入了外國籍？甚至有的官員拿著國家的俸祿，自己竟也暗中加入了國外的國籍。哈，外國人當中國的官，陳市長，這聽起來是不是很諷刺？”林晴笑著看了陳興一眼，“我想我說的也是實話吧，不知道陳市長有沒有什麽要反駁的，我樂意傾聽。”
“林總這話有轉移話題的嫌疑。”陳興無奈的笑了一下，也隻能在嘴上逞強一下了，因為林晴的話都是句句中了要害，陳興不得不悲哀的承認自己無話反駁。
“好吧，看樣子陳市長還是個不服輸的人，那我們就不談這個了，免得我倆之間有什麽不愉快，我很重視陳市長這個朋友，盡管咱們今天才第二次碰麵，但我希望能夠跟陳市長保持良好的友誼。”林晴笑道，“說點不轉移話題的吧，陳市長覺得我一個裏裏外外都是中國人的人卻說著美國是自己的祖國，其實那是陳市長對我不太了解。”
“哦？”陳興看著林晴，很好奇林晴接下來要講什麽。
“陳市長可能不知道，我是在美國出生，也是在美國長大的，從小除了從我爸媽口裏，以及從一些有限的報紙新聞知道自己祖國的信息，我對祖國的了解實在是有限的很，我是在18歲那年才第一次到祖國來旅遊的，之後就沒再來過了，這次回來工作，還是我第二次來，陳市長能奢望一個從小在美國出生，在美國長大，接受著美國的教育，唱著美國的國歌，吃著美國的食物的這樣一個人能夠對祖國產生多麽濃厚的深沉的愛嗎？當然，我這樣說並不是自己不愛國，我也承認，自己是炎黃子孫，自己骨子裏流淌著炎黃子孫的血液，這裏也是我的祖國，但是在美國呆的時間久了，我習慣性的說‘我國’，我想陳市長不至於跟我計較這點吧。”林晴笑得很有風度，另有一番迷人的風采。
“看來是我誤會了，我向林總道歉。”陳興誠懇的說道，他從來都是一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他也沒想到林晴會是一個真正的ABC（America Bom Chiense），在美國出生長大的中國人，對這樣一個事實，他剛才的話的確是有失偏頗了。
“我接受陳市長的道歉。”林晴臉上綻放出笑容，“陳市長又讓我驚訝了，你們的官員，如果做錯了事說錯了話，也很少會有人道歉，覺得那是一件沒有麵子的事，道歉認錯會被人瞧不起，其實我覺得恰恰相反，道歉，不意味著就是一個弱者的表現，真誠的認錯，贏得的將是更多的尊重，我在陳市長身上，看到了更多陳市長務實誠懇的一麵，我對這座城市是愈發期待了，說不定在陳市長的領導下，這座城市會散發出不一樣的活力。”
“林總如果對這座城市期待，那就趕緊回去說服貴集團在南州市落戶，將來一定不會後悔。”陳興笑道。
“看看，我就說陳市長不當官也會是個出色的銷售人員，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在推銷你們的城市。”林晴笑著搖頭。
“好了，坐的時間也不短了，林總，我就不打擾林總休息了，咱們晚上的晚宴再見。”陳興站起來笑道。
“晚上見。”林晴笑著點頭，將陳興送到門口，走廊上，鄧青銘正來回走著。
目送著陳興離去，林晴笑著招手，一直到陳興消失到電梯裏，林晴的手才放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消失，隻剩下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林晴轉身走回了房間。
快速的拿出筆，林晴在紙上寫著‘務實’‘憤青’‘坦誠’‘開放而有遠見’等等字眼，不知道是想到什麽，林晴臉上的笑意更濃，在紙上寫下了‘美色’兩字，後麵則是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林晴想到了她剛才有意無意的一個挑逗動作，陳興一點注意都沒有。
陳興渾不知道他剛才和林晴的每一句對話都在林晴的腦海裏回蕩著，林晴正用自己專業的視角和分析能力對陳興個人進行著分析，以驚人的效率提煉著陳興剛才說的每一句話，對陳興這個人做著總結。
“剛剛算是和陳興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觸，和他的交流讓人愉快。”林晴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這是一個衛星加密電話。
“如何，跟他第一次交談有何收獲？”電話那頭的人笑道。
“跟大多數官員不太一樣，我想我們組織要拉攏腐化這樣一個年輕官員，怕是不容易，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有點憤青，骨子裏有很強烈的民族感，這樣的人，不好對付。”林晴笑道，“剛才我本來打算一棟位於夏威夷的海邊度假別墅誘惑他的，看他會是什麽反應的，幸好沒說，跟他的談話，也讓我及時的調整了對話策略。”
“越是難啃的骨頭，才越有挑戰性，這就是考驗你的時候了，不過目前而言，陳興也隻是一隻潛力股，他能否真正的走到中央層麵，還得十年二十年後才能見真章，不管怎麽說，組織上未雨綢繆的拉攏一些有潛力的年輕官員是對的，將來這些人如果走上更高層次的領導崗位，那就能發揮更大的影響了。”
“放心吧，我剛才在陳興麵前已經成功的營造了自己的形象，好的開始就成功的一半。”
兩人的對話十分簡短，林晴掛掉電話後將自己在桌上所寫的那張紙收了起來，而此時此刻，剛剛走到樓下的陳興意外碰到了往裏走進來的李浩成，兩人彼此見到對方，眼裏都是驚訝了一下，陳興笑著點了點頭，李浩成更是惜字如金，“過來拜訪一下林總。”
就像是無聲的硝煙，兩人擦肩而過，陳興從容走向自己的車子，上車離去，反而是進了電梯後的李浩成忍不住往酒店門口多忘了兩眼，看不到陳興人，李浩成甩了下頭，將心中煩躁掃去，想到待會要跟林晴碰麵，李浩成心裏又愉悅了起來，上午離去後，李浩成這心裏就有點不平靜，眼看著將手頭上幾件事情處理完，李浩成也忍不到晚上的宴席，竟是想著再過來一趟，碰到陳興，那就純屬意外了，除了不期而遇的驚訝，李浩成並不覺得奇怪，市裏很看重格雷集團的考察，陳興這個代市長過來拜訪林晴也是正常的事。
海天酒店，傍晚下了班後的譚芳再次來到了這個令她恐懼而又刻骨仇恨的地方，在鄭光福的專用套房內，穿著一身職場西裝的譚芳麵無表情，一如既往的逆來順受，嘴上同鄭光福說著剛知道的消息。
“盧家已經同意那位黃先生注資了，不過現在好像是那位黃先生猶豫了起來，沒有立刻答應。”譚芳一臉淡漠的說著
“知道他們具體談的什麽條件嗎？”鄭光福大喇喇的坐著，盧家同意那個姓黃的注資，鄭光福是一點都不著急，著急的該是林虹。
“這個我倒沒聽盧總說起，我也不好問。”譚芳搖了搖頭。
笑著拍了拍譚芳的屁股，鄭光福一臉春風，“走，一起洗澡去。”
“鄭總先進去，我給您拿浴衣。”譚芳道。
“你個小娘子，就在這房間裏還穿什麽浴衣，不穿衣服才方便辦事。”鄭光福哈哈大笑。
“那我拿下我的。”譚芳改口道。
“行吧行吧，快去，女人真是麻煩。”鄭光福不耐煩的先走向浴室。
看著已經進入浴室的鄭光福，譚芳長出了一口氣，眼裏掃過鄭光福剛才喝紅酒的一個杯子，譚芳心髒砰砰的劇烈跳了起來。
約莫就是一兩分鍾的功夫，譚芳出現在了浴室。
……
時間靜靜流逝著，當風停雨歇，一切重歸平靜時，譚芳掃了從自己身上下來的鄭光福一眼，這個男人，她隻當是一條惡心的臭蟲爬在自己身上。
“鄭總，喝杯酒吧。”披著浴巾下了床，譚芳從桌上拿起倒好的酒，端到了鄭光福眼前，自己也從玻璃櫃裏拿出一個玻璃杯倒了小半杯。
“鄭總，我和您喝一杯。”譚芳和鄭光福碰了一下。
“喲，主動跟我喝紅酒，懂得跟我玩點情調了嘛，想想一開始的時候還哭得死去活來，掙紮著差點跳樓，現在學乖巧了嘛。”鄭光福詫異的看了譚芳一眼。
“鄭總，不說以前的事，咱們喝酒，我還沒和鄭總您喝過呢。”譚芳臉上硬生生的擠出笑容。
“也對，咱倆是該喝一杯。”鄭光福點頭笑道。
看著鄭光福一口就將杯裏的酒喝幹，譚芳也笑了起來，小半杯葡萄酒喝了下去，主動坐到了鄭光福身邊，今日的譚芳，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