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思念

  穿成男主的狐狸精寡嫂最新章節

  唇被男人激烈的啃咬著,夢裏可怕的感覺再次襲來,自心底而生的害怕和惡心讓沈妍身子倏地一僵。


  她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熟悉的臉,那人眼裏帶著笑意和享受,沈妍頓時被惡心得不得了。她心下一狠,牙關一咬,並且猛地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腳背上。


  “嘶——”男人悶哼一聲,終於放開了她,“你這女人可真是夠狠心的!”楊僑伸手摸了摸唇,血粘在了他的指腹上,他麵色倏地陰沉,伸出舌舔去了唇角的血跡,陰冷的看著沈妍。


  “大殿下請自重!”沈妍強壓下內心的害怕,冷著臉道,“您要找女人,可以回您的皇子府,或者開口喊一句,無數的女人都會前赴後繼的撲上來。您若再這樣,可別怪微臣不客氣了。”


  她自稱微臣,旨在提醒他,她現在的身份——她是武帝親口封的太醫,而不是那些可以任他欺辱的女子。


  沈妍狠狠一抹嘴,唇上粘膩的感覺讓她眼中嫌惡越發的濃。


  她繞開楊僑,轉身便想走。


  “誰讓你走了?”然而她剛走了一步,便被男人攬住,他用力把她拖進懷裏,掐著她的腰,低頭冷笑著,“沈禦醫?”


  沈禦醫三個字帶著濃濃的嘲諷,在他舌尖繞了繞,其中的陰厲讓沈妍的臉色微微白了白。


  “你放手!”她掙紮著,然而男人的力氣比她大得多,沈妍根本無法掙脫他的禁錮。她喘著氣,怒道,“大殿下,您若是再這般,微臣便要叫人了!”


  “那你叫啊……”楊僑湊近她,熾熱的氣息噴在沈妍的臉上,狹長的眸子猶如鷹隼牢牢地鎖定了她。他勾唇淺笑,漫不經心的道,“你說我們這幅樣子被人看到了,那些人是會說我強迫你,還是說你勾引我?”


  會怎麽說?

  怕是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她想要攀高枝,所以勾引楊僑吧。若真的變成那樣,那豈不是入了楊僑的願?

  沈妍用力的咬著唇,嬌嫩的唇滲出了淡淡的血色。


  “這般漂亮的唇,要溫柔以對才是,豈能如此粗暴?”楊僑目光一暗,指腹在她的唇上擦了擦,聲音溫柔至極,但在沈妍聽來卻與魔鬼無異。


  沈妍想偏開頭,但卻他用力掐住下巴,逼迫她直視著他。


  “還是沈禦醫就喜歡粗暴一點?”楊僑唇邊的笑意越發濃,“倒也是,偶爾來點情趣也別有意趣。”


  邊說,他邊垂首,腦袋埋進了她的脖頸處,深深嗅了嗅,陶醉的道:“一股子藥香味兒,聞起來甚妙。若是在床上,豈不是……”


  “你齷齪!”聽他說得越發下流,沈妍漲紅了臉,伸腳又想踩他。但楊僑何等聰明,豈會讓她得逞第二次。他倏地把她抵在牆上,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沈妍長大了嘴,艱難的喘著氣,目光發狠的瞪著楊僑。


  “本宮讓你踩一回,已經是開恩。你還想踩第二回?”楊僑冷笑,“你真以為本宮不會對你怎麽樣?便是本宮現在要了你,你信不信,也沒人敢攔本宮?”


  他的力道越來越大,眼中的暴戾更濃,脖頸疼得厲害,呼吸似乎成了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沈妍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楊僑殺死。


  她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表麵看上去溫潤端方,但不過是套上了一層人皮的禽獸而已。


  心狠手辣,無心無情。


  他會殺了她!

  沈妍疲累的閉上了眼睛,絕望漸漸淹沒了她。是她太過高估自己,以為自己真的能撼動這些皇親貴胄。


  原來哪怕她真了禦醫,有了品級,依舊不過是這些權貴可以隨意掌控的手中玩物。


  命運,可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但再來一次,她依舊會選擇這條路。與其一生提心吊膽,不如賭上所有去拚一把,哪怕輸了,她也認了。


  隻是可惜……


  她臉上的麻木讓楊僑微微怔了怔。


  “大哥在幹什麽?”正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頓時驚醒了怔愣的楊僑,也讓沈妍心口一跳,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了來人,張嘴艱難的喚道:“殿下……”


  不遠處,楊玥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那裏。


  聽到沈妍沙啞的聲音,他握著食盒的手緊了緊,指尖用力到泛白。他一步一步走到兩人身邊,突然笑道:“沈禦醫乃是父皇親封,大哥如此做,怕是不妥吧?若是被人看到了,許是會誤會大哥是對父皇的決定不滿意。”


  沒等楊僑開口,他又道:“或是大哥隻是不想看到小弟身體痊愈?”


  楊僑目光一冷。


  楊玥似是沒注意到他眼中的陰冷,他走上前來,一根根掰開楊僑掐著沈妍脖子的手指,邊悠然的道:“小弟說話直接,還望大哥不要介意。”


  他的視線在那泛著烏青指痕的頸子上頓了頓,眼中終是忍不住冒了怒氣。


  “讓二弟見笑了,父皇乃是天子,我豈會質疑父皇的決定?二弟乃是我嫡親的弟弟,你的身體若是能好,哥哥我隻有高興地道理。”楊僑收回手,又變成了衣冠楚楚的樣子,似笑非笑的道,“隻是這沈禦醫著實迷人,讓哥哥我情難自禁而已。”


  他看著與楊玥並肩站在一起的沈妍,見她眼神也沒給他一個,唇角翹起,又補充道:“若是沈禦醫願跟了本宮,本宮亦不會薄待你,這便去向父皇請旨,為沈禦醫求一個側妃之位。”


  沈妍心神一慌,正要開口,手卻被楊玥輕輕握住。他按了按她的手背,似在安撫。


  楊玥麵色不改,笑道:“一個側妃之位,大哥也拿得出手?若是真喜歡,自然要以正妃之禮求娶。如此看來,大哥這喜歡未免也太過淺薄了些。”


  楊僑微微眯起了眼睛。


  “而且沈禦醫顯然對大哥無意,大哥身為皇子,難道也學到了那些紈絝的下作手段?”楊玥臉上的笑意越發深厚,直視著楊僑道,“大哥,您說是嗎?”


  楊僑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兩人身量相當,隻是楊玥常年生病,因此身子比之楊僑單薄了些。兩人一個英俊硬朗帶著些邪氣,一個俊秀如玉風輕雲淡,雖是兄弟,氣質卻決然不同,就連容貌也無甚相似。


  楊玥握緊手裏的那隻小手,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桃花眼中再也沒了笑意。


  “況且沈禦醫乃是本宮的人,大哥這番做,置本宮於何地?”他陡然強硬了起來,麵無表情的道,“大哥雖是皇長子,可別忘了本宮才是正宮所出!自古以來,嫡庶有別,大哥學識淵博,想必應該不會忘了這個道理吧?”


  同樣是皇子,但是嫡出的皇子,身份地位天然便比其他皇子更高一等,即便楊僑是皇長子那也不例外。


  庶子便是庶子,隻要柳妃沒有做皇後,那楊僑便永遠低他一頭!

  楊僑的臉色猛然冷厲了下來,目光寒涼的看著麵前的楊玥——他的臉上猶帶病氣,但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如重錘砸在楊僑的心上。


  不錯,哪怕楊玥是個病秧子,哪怕他楊玥更優秀。但是朝中依然有不少人支持立楊玥為儲君,就連武帝,也更加疼惜這個嫡子。


  “本宮倒是沒有想到,二弟竟如此伶牙俐齒。”


  楊玥任他打量,麵色如常道:“大哥若是無事,本宮便先帶著沈禦醫先行一步。”


  說著,他拉著沈妍繞開楊僑便大步離開。


  沈妍跟在楊玥身邊,從始至終都未回頭看一眼。楊僑的目光落在了兩人交纏的雙手上,那般的親密無間、密不可分。


  他站在原地,舔了舔已經結痂的唇,冰冷的笑了。


  一路上,楊玥一句話未說。


  沈妍的手被他緊緊握在手心,很快便粘膩一片,眼見有宮人出現,沈妍便想抽回手,但卻被楊玥握得更緊。


  “殿下,莫要讓人誤會了。”


  皇宮人多眼雜,若是兩人牽手被人看到,也不知會被傳成什麽樣。


  楊玥沒開口,拉著沈妍走得越發快,麵沉如水直接回了長明宮。李來盛見到兩人的樣子,微微一愣,便聽楊玥道:“去庫房拿化瘀的上藥來,沈姑娘受傷了。”


  經他一說,李來盛這才發現沈妍脖子上烏青的指痕。


  他在宮裏待了多年,見過不少事,一看到這傷,又見自家殿下那壓抑著怒氣的模樣,便知剛才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李來盛沒追問,忙躬身應了一聲,帶著其他伺候的宮人離開,給兩人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殿下……”


  “疼嗎?”沈妍剛一開口,便被楊玥打斷。楊玥終於放開了她的手,轉身垂首,仔細的看著她脖子上的傷,“抱歉,是我來晚了。”


  沈妍微微一怔,她沒想到楊玥竟會因這事向她道歉。她本能地抬頭,便看見了那雙桃花眼裏如濃墨般的關心和自責。


  她張了張嘴,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拉開兩人的距離道:“沒事,多謝殿下關心。殿下不用向我道歉,該是我向殿下道謝才是。若不是您及時出現,我怕是還擺脫不了大殿下。”


  他察覺到了她的抗拒,眸色黯淡了一瞬。


  “若是他以後還來糾纏你,你不用跟他客氣,有事我擔著。隻要你……別讓自己再受傷了。”他收回了視線,輕聲道。


  “殿下沒有想問我的嗎?”沈妍看著他,“或許是我故意誘惑大殿下的。”


  畢竟剛才那樣的情況,怕是許多人都會誤會吧。


  “不許這樣詆毀自己。”誰料楊玥卻冷下臉,眉頭緊蹙,“我有眼睛有耳朵也有心,你是什麽樣的人,我知道。”


  沈妍怔愣著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


  楊玥本來隻是她最無奈的選擇,如今看來,或許她這一次賭對了。


  “殿下,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沈妍正色道,“您之所以會生病,並不是因為身子骨本來就弱,而是中了毒。”


  “你說什麽?”楊玥猛地看向她。


  沈妍嚴肅的道:“您中的乃是前朝毒王親手所致的□□尋夢,而殿下中毒已經有十九年之久。”


  十九年……


  楊玥如今還差幾月才能滿十九歲,也就是說,他這毒乃是從娘胎裏便帶來的。


  “這毒非常特殊,若不是用特殊辦法,即便是名醫也很難看出您是中了毒,隻會把這當做是衰弱之症。”沈妍頓了頓道,“我之所以知道,是恰巧曾接觸過尋夢。”


  好半晌,楊玥才沙啞著嗓子出聲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在十九年前便給我母後下了毒?”


  “對。”沈妍見他臉色白如雪,終是壓下了心裏的不忍,繼續道,“想必殿下心中應該已有了懷疑人選了。”


  想要他的命,無非是因為他擋了別人的道。而又能擋誰的道呢?他是中宮嫡子,答案再明顯不過了。


  若不是沈妍的出現,他怕是要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他早亡的母後,楊玥的眼中倏然迸出濃濃的殺意和恨意,半晌,才嘶啞著笑了一聲,似是自嘲和諷刺。


  “原來如此……”


  觸及到他眉眼間的悲痛,沈妍心尖微微一顫。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一眼,看一眼,心中的愧疚便多一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能感受到楊玥對權利並不看重,可如今,她卻逼著他走入了奪位之爭。


  殿下,對不起,利用了你。


  沈妍咬著唇,隻能在心裏對他如此說。


  “少爺,宮裏沈禦醫送信來了。”應硯走進書房,把一張密封好的信遞給了裴靖。


  裴靖拆開信封看了看,信裏隻有一句話——一切按照計劃行事。他看完之後便用火燒盡。


  “我讓你查的人你查到了嗎?”裴靖淡聲問道。


  應硯回道:“回少爺,已經有線索了。那位老嬤嬤家人全死了,全家隻剩她一個人,小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人好好安置,絕不會讓人查到的。”


  裴靖讓應硯去找的人,便是曾經伺候過皇後的一個嬤嬤。


  當年皇後薨,皇宮宮中的大部分宮人都去了別的宮中,一小部分人被放了出來。


  那老嬤嬤乃是皇後身邊的得力人,按理來說,是可以留在宮中。依照武帝對皇後的重視,老嬤嬤的品級還能提一提。


  但誰也沒想到老嬤嬤竟然選擇自請離宮,理由是想要回家安度晚年。那老嬤嬤乃是前朝宮裏留下的人,彼時已經四十來歲,父母已逝,無兒無女,家中隻有弟弟一家。


  既然她執意離宮,武帝也沒強求,反而賞賜了她不少東西,讓她榮歸故裏。


  按理來說,那老嬤嬤應該過得很好才是。


  但命運弄人,那老嬤嬤如今竟然已經淪落到行乞的地步。應硯找到人時,老嬤嬤已經快餓死了。


  原來老嬤嬤剛歸家時,也過了一段好日子,但好景不長,她的弟弟染上了賭癮,把家裏敗落的一幹二淨。


  弟媳婦與她弟弟和離,帶著兒子改嫁他人。


  她弟弟因此發了瘋,後來喝醉了酒,落進河裏淹死了。老嬤嬤孤身一人,又沒了錢財,還要還弟弟的賭債,可想而知過得有多慘。


  後來她便離開了家鄉,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大家都以為她死了。沒想到,曾經皇後身邊的紅人,如今竟然在行乞。


  想到找到那老嬤嬤時的場景,應硯唏噓道:“雲嬤嬤太可憐了。”


  聞言,裴靖扯了扯唇角道:“晚上安排一下,我要去見她。”


  “是,少爺。”


  雲嬤嬤已經六十來歲了,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長命。她身材幹瘦,滿臉皺紋,眉眼間盡是曆經苦難的滄桑。


  見到裴靖,她幹啞著聲音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找老身何事?”


  “雲嬤嬤,何必與本官裝傻?”裴靖勾了勾唇道,“這麽多年,不知雲嬤嬤有沒有後悔過曾經做得事?”


  雲嬤嬤掀起眼皮瞧了瞧他。


  裴靖好整以暇的道:“雲嬤嬤十四歲便被父母送進宮中做了宮女,曆經兩朝,曾是柳妃手下的宮女。後來因為犯了錯,被柳妃責罰,眼見要被打死,是皇後娘娘出現救了你。本官說得可對?”


  “大人到底想說什麽?”雲嬤嬤道。


  “皇後娘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可雲嬤嬤是怎麽對她的呢?”裴靖笑了笑,眼中滿是諷刺,“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甚至還給自己的主子兼恩人下了藥,本官說得可對?”


  “皇後娘娘死的太慘了,不過是一是心善,沒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就連唯一的孩子也被判定活不過二十歲,不知娘娘泉下得知,會不會後悔?”


  裴靖走向雲嬤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嬤嬤這麽多年活得可還安心?”


  雲嬤嬤的臉色猛然變了,眼中全是痛苦。半晌,她聲音嘶啞的笑了出來,也不知笑了多久,直到嗓子幹疼,她才流著淚道:“安心?哈哈,老身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了。”


  就連上天也不讓她安心,所以才讓她落得如此下場——家破人亡、晚景淒涼。


  “其實想要安心很簡單,隻要嬤嬤還完恩情,贖清自己的罪孽便行。”裴靖意味深長的道,“娘娘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二皇子還活著。如今又有神醫為二皇子解了身上的毒,嬤嬤報恩的時機到了。”


  “你說得可是真的?”雲嬤嬤倏然抬頭,急聲問道,“二殿下的身子真的好了?毒解了?”


  裴靖淡笑道:“自然,宮中來了一位沈禦醫,曾接觸過尋夢,如今已經為二殿下解了毒。隻是此事事關重大,便沒有暴露消息罷了。”


  雲嬤嬤臉上瞬間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她跪在地上,瘋了一般朝天磕著頭,滿臉是淚道:“娘娘,娘娘……老奴對不起您啊!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二殿下活下來了!”


  她拖著殘軀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雲嬤嬤從地上顫巍巍的爬起來,冷靜地問道:“大人想讓老身做什麽?”


  “很簡單,隻需要嬤嬤重新入宮。”裴靖淡聲說著。


  入宮……


  雲嬤嬤微微恍惚了一下,半晌,才笑著道:“好,入宮!”


  曾經她拚命地想要逃離那座華麗的牢籠,於是聽信了那些人的鬼話,昧著良心做下了許多惡事。


  卻沒想到,後來的許多年,她又無數次想要再回到那個牢籠。


  然而出來難,進去亦難。


  柳妃等人恨不得殺了她,又豈會讓她再次入宮。畢竟她知道那麽多的秘密,死了才是最好的結局,隻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若不是她機警,怕是早便死了。她拖著這殘軀,不過是想要贖罪罷了。


  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與雲嬤嬤談妥之後,裴靖便悄聲回了裴家。白日忙起來時,他無暇他顧,但夜深人靜之時,埋在心底的思念卻猶如野草一般燒也燒不盡。


  “二哥,我要去找嫂嫂!”


  戚柒的離家,鬧得最凶的便是裴裕。若不是裴錦攔著,裴裕早便收拾了小包袱要跑去邊關了。


  書房裏,裴靖埋頭看書。


  裴裕猛地闖了進來,小家夥寒著一張小俊臉,鏗鏘有力地道:“你不想嫂嫂,我想!我要去找她!”


  “回去。”裴靖冷冷吐出兩個字。


  “二哥!”裴裕跺腳,“你不能這樣。”


  “我說回去你聽不懂?”裴靖終於抬頭看他,目光冰冷,“應硯把他帶回去,若是他要鬧,便把他綁起來,餓幾天。這麽有精神,那便不用浪費糧食了。”


  裴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二哥,你到底有沒有心?嫂嫂走了誒,你都不著急嗎?”


  他還想再說,應硯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抱著他出了屋子。


  “唔唔唔……放開……二哥……”


  稚嫩的童音越來越小,書房裏再次恢複了安靜。然而裴靖對著書,卻再也看不進去了。


  他出了書房,去了院子的石桌旁,讓下人上了酒。


  烈酒入口,從喉嚨到胸腹,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生起,越來越熱,越來越痛。裴靖卻毫無所覺,一杯接一杯的灌進了肚腸。


  若是不喝醉了,今夜便又是一個不眠夜。


  今晚的月色甚美,彎月當空,漫天繁星。算起來,她走了已經有三天了,也不知她現在到了哪裏?過得怎麽樣?可有遇到困難?


  可有……想他?

  裴靖怔怔望著夜空,恍惚中似是又見到了她的臉。她在對他笑,頰邊的兩個小窩甚是可愛,引得他看了好多眼,讓他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無法克製。


  可裴靖知道,這都是假的。


  她討厭他,甚至恨他,她再也不會對他笑了,也不會想他。


  “可我,想你。”


  距離京城百裏外的野外,戚柒坐在火堆旁,怔怔的看著包袱裏那厚厚一疊銀票,眼睛漸漸花了。


  “小七,你怎麽了?”嚴真坐到她身邊問道。


  戚柒擦了擦眼睛道:“這些銀票不是我放進包袱裏的。”她捏緊了手中的銀票,眼中突然閃過了那張俊秀無雙的臉。


  “裴靖……”


  你是個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個甜文!

  大家都不活躍了,是不是因為裴二變好了,你們就不愛了,哼哼哼╭╮


  本章留言,隨機降落紅包,不要潛水了,快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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