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傳言有誤
那撕裂的痛讓她本能的弓起後背，十指在君夜寒的後背留下十個深深的血道子。
這一夜，生不如死。
小五在生和死的邊緣不斷徘徊，開始還挺有勁的叫罵，到後來，連哼哼都沒有力氣了。最後，昏迷在索求無度的男人身下。
君夜寒此時的眼眸已經恢複湛湛的黑曜石一樣的黑色，他看一眼昏迷的女孩，無情的抽身而去，去浴室洗澡。
女人對於君夜寒來說，是族長獻給的禮物，是泄欲的工具。他不會對誰有任何流連，任何感情。
君夜寒裸身站在蓮蓬下衝洗，後背一疼。照著鏡子看看，後背上十個弧形的血道子異常晃眼。
“該死！”君夜寒咒罵一聲。
城堡裏的那些女人能得君夜寒寵幸的時候，哪個不是高興的要死要活，使勁渾身解數的討好自己，恨不能用舌頭添遍自己全身，誰敢不要命的抓他！
君夜寒洗掉身上繾綣之後的汗漬和這個女人留給他的味道，在腰上裹了一條浴巾就出去了。手裏拎著一把森寒的槍，下一秒，冰冷的槍口直接指上小五的腦袋。
複印社，小五試圖抓君夜寒的脖子。君夜寒給她恩寵的時候又抓了他的後背。這每一樁每一件，都夠她死好幾次的。
然而，君夜寒要小五死的原因不是那些。
君夜寒十歲以後，沒有人能讓他失控，也沒有人敢讓他失控。但是小五讓君夜寒失控了，而泄露他情緒失控的反應就是眼睛的顏色。
君夜寒有隱疾，他情緒被激怒的時候，明明漆黑的眼睛就會變成藍色。沒有科學能解釋的出這是什麽原因，而且他越憤怒，瞳孔的顏色就會越湛藍。好像天池的水一樣澄淨透明，明明很漂亮。可是在周圍人眼睛都是黑顏色，且不會變色的瞳孔之間，他無疑和別人不一樣，這注定就是不正常的。
曾經，城堡上下也有說他是妖怪的。但都被老君主血腥鎮壓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提起。
觸碰了君夜寒的隱疾，小五的確是該死。但這還不是最終導致她必須死的原因。
這個原因，隻有君夜寒自己知道。
槍口就指著那顆腦袋，隻要扣動扳機，一切就都結束了。然而平時做事果決的君夜寒，這一次卻端槍足足五秒也沒有勾起手指。
君夜寒在猶豫，難得猶豫。
該死一萬次的小五此時並不知道自己一隻腳已經踏上黃泉路，極度疲累而昏睡的她，不知道做夢夢見什麽好吃的，還突然低低笑一聲，且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抓一把，咕噥著：“好吃，都好吃，這些都是我的……”。
“吃貨！”
君夜寒嘲弄一聲後竟然把槍收起來了，再不看地上的女人，轉身大步上樓。
小五以為自己死了，但是身體到處都疼，提醒著自己還活著。她睜開眼睛，天光大亮。想抬起手臂遮擋一下陽光都沒有力氣，隻好又閉上眼睛。
腦子慢慢恢複活動，昨晚的一幕幕開始放電影一樣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君夜寒會變色的眼睛，君夜寒的暴虐，君夜寒無休止的索取……
小五驚懼的猛地睜開眼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翻身坐起。
外界傳言，君夜寒不是身患隱疾麽？可是他昨晚表現的就好像餓狼，好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得，哪來的狗屁隱疾！
“大爺的，傳言有誤！姑奶奶我的第一次啊，就這樣被該死的混蛋弄沒了！”
小五憤憤不平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好像砂紙打磨過，一說話就火燒一樣的疼。而低頭再看身上，一絲不掛，滿身青紫，且雙腿之間也是火燒過一樣的疼。而更讓人不能接受的是，自己還坐在昨晚的案發現場。身上甚至連個遮掩物都沒有。那四個菲傭就整齊的站在自己四角一米外的地方，眼觀鼻鼻關口口觀心的圍著自己，好似怕自己跑了一樣。
自己這是被四個女人看了多久的被強暴之後的裸體秀？
“啊！”小五的叫聲盡管粗噶，卻是從丹田發出。驚飛外麵樹頭的飛鳥，更把樓上大床上沉睡的君夜寒都吵醒了。
君夜寒穿著白色的睡袍，腰上袋子鬆垮的係著，胸前開的好大，露出健碩的鋼鐵一樣的胸肌。
“好吵。”君夜寒一邊下樓，一邊說出倆字。剛睡醒的他似乎沒有昨晚那麽陰戾恐怖，聲音裏透著幾許性感的慵懶。
小五猛地轉頭看向樓梯，想不到施暴者居然還沒有逃離現場。她忙驚慌的伸手拉起地毯遮住身體，並不打算便宜強奸犯再看到自己的身體，且惱羞成怒的質問：“你居然敢強暴我！”
君夜寒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修長的腿邁著紳士的步子走到小五麵前，居高臨下的的看著頭發淩亂，肩頭一片淤青，臉色卻漲紅的女人，冷笑：“我，強暴你？”
小五被君夜寒嘲弄的口氣徹底激怒，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粗噶著嗓子道：“不然呢？難道是我強暴你了麽！可惡的混蛋，強暴我還將我仍在地板上一晚，任人觀看！”
君夜寒又從小五的眼睛裏看到那個眼神，那個明明害怕，卻又固執的不服氣的眼神。他是君主，整個君家，整個城堡誰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將她扔湖裏去。”君夜寒悠悠的道。
四個女傭聽命，一起彎腰抓起小五，連同她裹著的地毯就給扛起來。
小五在半空中死命掙紮：“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君夜寒，你這個王八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但不管小五怎麽掙紮，也改變不了君主下達的旨意。
就聽“咚”的一聲大響，平靜的湖麵被濺起巨大的水花，小五被四個女傭直接扔石頭一樣的給扔到小樓跟前的湖水了。
小五身上裹著地毯，地毯很快吸水並迅速下沉，帶著小五直往湖底鑽。好在小五水性好，趕緊掙脫地毯，整個人就光溜溜的在湖水裏撲騰著。
本來渾身就又酸又疼沒有力氣，這又被扔到早起還涼的湖水裏，小五真的是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更想不到君夜寒居然是個變態，是個喜歡折磨人，是個一言不合就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惡魔。
君夜寒穿著睡袍，站在陽光下的湖邊，看著水裏狼狽撲騰的某人，唇邊勾著死亡氣息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