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賣了
小五隻能忍著痛，轉回頭。卻看到岸上站著的君夜寒。他身著黑金色的襯衫，黑金色的扣子在夕陽下泛著金光。整個人就好像地獄來的修羅，渾身都帶著煞氣。
君夜寒是故意這麽對自己的，他就是想讓自己受不了折磨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不，自己絕不會屈服，哪怕是死都不要取悅他。如果在自己沒有見到祁鈞庭的時候，自己可能會識時務。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己看到祁鈞庭了。那個和自己同在福利院住了幾天的漂亮男孩，那個跟自己說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有自尊的活著的王子。
現在的祁鈞庭，是那麽的完美，出眾。他終於成功了，他實現了當初跟自己說的目標。雖然，他或許早就已經忘記了那個在福利院陪伴他幾天的肮髒的小女孩。但是，那個小女孩永遠都不會忘了他。
小五收回視線，繼續很努力的擦著泳池。胖女人得意之際也看到君主了，立刻弓著身子成九十度，卑微的恨不能頭低到地上。
君夜寒被小五眼中的倔強刺激的收回腳步，轉身又走。
死女人，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去死吧。
雖然大維說，可能是小五的壬辰太早，診斷不太明確，還需要五天才能確認。但是君夜寒不是自欺欺人的人，大維的醫術他信任，根本就不存在不能確認的話。
空歡喜一場，本就惱怒，再加上她處處忤逆自己。
好，很好。自己作死，沒有人救得了你！
小五擦完整個泳池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累的腰酸背痛，再加上一天沒吃東西，早就已經雙腿哆嗦的站立不住。索性就在泳池底躺一會兒。仰麵朝上，就好像躺在一個巨大的棺材裏。
小五看著頭頂的月亮真圓，真大。才想起今天是十六號。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真的是一點不錯。猶記得那一年，祁鈞庭被家人接走的那一晚，月亮就很圓很圓。那一晚，小小的小五哭紅了眼睛，自此以後，再也不喜歡圓圓的月亮。
今天見到祁鈞庭。差一點就能和他說上話，卻被君夜寒破壞掉，所以今晚的月亮就更討厭。
側腰上忽然一疼，接著那個胖女人粗噶的罵道：“裝死啊！幹點活就他媽的有功勞，居然讓老娘給你送飯吃！”
小五忍著痛坐起來，接過胖女人手上的不鏽鋼缽子，一雙竹筷子扔在身上。
一天的晚餐就是一碗米飯和幾片涼拌的圓白菜。其實小五的飯還有一個雞腿的，是琅軒特意給加的。但是半路讓這胖女人給偷吃了。
小五看一眼胖女人油哄哄的嘴角，沒說什麽，撿起筷子用衣襟擦了擦就大口的吃起來。比想象的好一些，至少不是餿飯。
胖女人冷笑的看著小五姣好的麵容，一抹壞笑在眼底怎麽都藏不住。
“吃好了就跟我走，這泳池可不是你住的地方！”胖女人等小五大口小口的吃完，就催促她趕緊上去。
小五知道胖女人是帶自己去睡覺，就老實的跟著。但是一想到琅軒說的話，心頭就害怕。驚恐的看著四周，總怕有城堡的侍衛路過，看中自己給拽走。
在二等仆人的房外有一條長廊。長廊上麵有頂能擋雨，四周是空的不能擋風。有一些肮髒泛著怪味的被子散落在長廊上。也有一些三等女仆已經在這兒裹著破被子睡下了。
胖女人指著一個被子對小五說道：“這個被子以後就是你的，你住我身邊，省的跑了。”
小五聽話的拉過被子，一半鋪身下，一半蓋身上，枕著自己胳膊，雖然閉上眼睛卻不敢睡。豎著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一絲一毫都不放過。因為心頭總是盤旋著琅軒跟自己說的話。
忽然，一些嘈雜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十幾個男人好像喝了酒，一邊熱烈的談論著不堪入耳的關於女人的話題，一邊往長廊這邊走。
小五一個翻身坐起來，驚恐的就要往黑暗處躲。卻被胖女人一把拉住：“你想逃跑？那樣你會死的很難看。”
小五急著去掰女人的胖手：“我不是想逃走，你鬆開我，我是不要看見那些護衛。”
胖女人冷笑:“你以為你當了三等女仆，這些還是你能選擇的麽？”
小五眼見著男人們越來越近，急的很：“阿姨，求求你鬆開我，以後你的活我都幹，我的飯也都給你吃……”
“呸，誰稀罕。”胖女人吐著口水，不管小五怎麽掙紮哀求就是不撒手。
男人們走到長廊上，就開始做慣了似得去掀開那些女仆身上的被子，借著月光看她們的長相，還伸手捏捏她們的胸或是屁股。這些女人都麻木了，就如同是騾馬市上的牲口，任由男人挑著。然後男人一個一個帶走相中的女人，去找地方爽去了。
而一個異常高大肥壯的男人卻徑直走向胖女人，淫笑著：“胖姑，你不是跟我說，女仆裏來了新鮮貨麽？”
胖女人立刻點頭哈腰的對男人笑，接著將死命掙紮的小五硬是拖到男人跟前，掰過小五的臉給男人看：“黑熊，看看，模樣是不是俊？今天剛剛進古堡的女仆，胖姑我第一個就通知了你。”
黑熊一見小五身材纖瘦，模樣姣好，頓時沒忍住吞咽了一口吐沫。
“想不到三等女仆還有這等貨色，我還以為都是那些粗糙的醜娘們呢。”黑熊伸手，用肥大的熊爪子在小五的臉上摸了一把，接著將一疊零鈔扔到胖女人的身上：“錢給你，這女人我帶走了。”
胖女人伸手撿起錢，好像青樓的老鴇一樣笑眯眯就把小五往黑熊的懷裏送：“黑熊，好好享受小美人吧。但是悠著點幹，別幹死了，那我明天就沒有錢賺了。”
“被我黑熊幹死的女人多了，少不了你的錢就行了，別給我嘰歪。”黑熊說著就來接小五。小五目眥懼裂，恨得張嘴咬在胖女人的手上。死死的咬著，唇齒間都是血腥。
她恨死這胖女人，居然將自己早早就給賣給了惡心的男人。
胖女人被咬的慘，殺豬般的叫著，揚起另一隻手就要打小五，黑熊卻抬起一腳給胖姑踢出好幾米遠：“我買的女人也是你能打的？打壞了我要你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