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禍不單行
君夜寒看著鏡子裏的小五露出齜牙的笑，覺得舒坦的很。這麽久了，死女人還是第一次對自己拍馬屁。看來，人都是可以改變的，隻是需要時間。
君夜寒悠哉的換一條腿搭著，口氣愉悅：“是，每天都要在床上做很久的俯臥撐。”
小五：“……”
我靠，真是禽獸。每天都要如此‘鍛煉’也不怕精盡而亡。
但是見君夜寒沒有立即發火，這心就悄悄放回了肚子。
君夜寒見小五低眉順目，心情一好，就開恩的真讓她滾了。
小五這次再不敢露出輕快的腳步，拖著兩條腿‘沉重’的走出房間。一出門，卻是一溜煙的跑了。
君夜寒聽著那門外跑開的腳步聲，眉頭先是深深蹙起，慢慢的又舒展開，接著，唇邊更是露出一抹詭異的淺笑。這笑，絕對難得一見。
琅軒以為自己看錯了什麽。
他跟了君主十五年，君主除了冷笑和嘲笑，就再沒有別的笑。琅軒一直覺得君主的笑容神經是天生缺陷的，就好像眼睛，發怒的時候黑色素就會轉淡。
但是剛剛，琅軒真的是恍惚了一下。
原來冷厲嚴肅的君主笑起來，竟然是那樣的天地失色。
小五回去住處第一件事，就是吃下一顆避孕藥。
然後才打開電腦，開始工作。也不知道這麽長時間，李姐是不是又找自己說劇本的事。
果然，電腦一打開，就是好幾條李姐的視頻邀請。小五急忙回過去，胡亂編一個不在的理由，就開始工作。
半個小時後……
“多米，要不你來一趟公司吧。有些東西還是當麵說比較清晰。”李姐用鋼筆支著太陽穴跟小五說道。
小五忙搖頭：“不，我不去公司。”
李姐笑了：“怎麽了？因為上次在公司見到祁總出糗，就不好意思再來了麽？”
小五隨著李姐的話，故意點頭：“嗯，上次在公司丟了大人，我都尷尬的不想活了。我決定了，以後都不去公司被人笑了。李姐，您若是以後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們出來咖啡廳談吧。”
“你這小丫頭，還挺好麵子的。出糗就是一時尷尬，過後一段時間就好了。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啊，那你上次在公司出的糗就隻能算是一個笑話了。”李姐打趣著小五。
小五故意撒嬌：“李姐，那人家現在不還是沒到你那個年紀麽。反正我近期是不要去公司了。”
李姐隻好由著小五：“好吧，那這樣，我們下午出來坐坐，麵對麵說一家劇中的配角比重，就在公司不遠的藍鯨咖啡館，如何？”
小五點頭：“好的，下午一點三十分吧。正好那時候李姐午休結束，我也吃了午飯。”
李姐道：“好的，不見不散。”
關了視頻，小五長呼出一口氣。想到浴室堆的衣服，隻能去洗。衣服洗完，故意掛了滿滿一陽台，阻隔住可能偷窺的視線，就抱著筆記本坐床上碼字。
專心投入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是過得最快的。尤其碼字的時候，時間更快的流水一樣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
等小五酣暢淋漓的碼完一個情節，伸開一個懶腰，又揉揉肚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十二點五十！
天啊，居然你這麽晚了，還和李姐約一點半咖啡見呢。
小五手忙腳亂的將電腦裝進電腦包，又抓了包在身上就跑出家門。
蹭蹭下到三樓的時候，遇到兩個歲數挺大的老夫妻，一邊慢慢下樓一邊聊天。那兩個老夫妻感情很好，手車手的並排下樓，占據了所有的樓道，小五幹著急也隻能默默的跟著。
“三樓的老付家真的是禍不單行啊。兒子剛剛出了車禍不久，兒子的複印社又著了火。如今兒子在醫院躺著，據說沒有半年都不能康複。”老太太歎著氣說道。
老頭也歎氣：“是啊，老付家之前多讓我們羨慕啊。兒子年紀輕輕，就有能力。大學畢業才一年，就有車有複印社，還要和朋友開公司。現在呢，車子報廢了，複印社燒沒了，朋友躲的遠遠的。老兩口連給兒子治病的錢都拿不出，隻能賣房子。”
“那房子是老付老兩口的養老房啊。沒有房子，她們以後睡大街麽。”
“哎，這都是命。老了沒有福氣的命啊。”
小五一路聽著老兩口的長籲短歎，心裏一沉再沉。她們說是是付博麽？才幾天不見，付博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小五不相信，出了小區一溜煙的跑到那之前的複印社門前。
曾經，這兒的門臉雖然不大，卻是很幹淨。可是現在，這兒卻是一片狼藉。玻璃門是破碎的，裏麵黑乎乎的還是大火燒灼之後的痕跡。壞的複印機，桌椅板凳在裏麵散亂的放著。盡管牆上貼著“外兌”的字樣，但是這樣的一片狼藉，哪個傻子會兌去？
小五的心裏是說不出的壓抑。三年來，自己和網站簽約的每一個合同，都是從這兒打印出來的。李叔走了，付博來了。可如今……
世事難料，那本是一個非常陽光熱情的男子呢。
小五拖著沉重的腳步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藍鯨咖啡館，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五分鍾。李姐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小五。
“對不起李姐，我來晚了。”小五抱歉的說道。
李姐笑笑：“才過了五分鍾，不算晚。而且，我是出來公司不幾步路就到。而你卻要趕老遠。下次，我們約在你家附近。”
“那倒不用。”小五努力笑笑。
李姐幫小五點了咖啡，還點了兩樣甜點，都是小五最喜歡吃的甜點。如果按照小五平時吃貨的程度，再加上沒吃午飯的饑餓，那小五一定會將這些甜點全部打包進肚子。但是今天，她即使很餓，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因為腦子裏反複都是複印社裏黑焦一片的淒慘模樣。
李姐打開電腦，和小五聊了幾句，就發現她情緒不對：“多米，你有心事？”
小五一愣，忙回神：“沒，沒什麽。李姐，我們繼續。”
小五努力讓自己放下付博的事，專心和李姐討論起劇本來。工作的時候就該專心工作，小五知道自己不該拎不清，在工作的時候去想不該想的。
劇本告一段落，李姐又跟小五說說公司選演員的事。說女二男二都按照公司之前選的角色定了，但女主男主卻被祁總否了，正在重選。兩人正聊著，小五的眼神落在一對新進來的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