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文化琅行
董家大宅。
琅軒和董靈珠得知小五他們要回來，親自張羅一桌豐盛的午餐。
小五見母親的氣色很好，就跟沒有生過病一樣，很是高興。董靈珠見女兒看著寒夜和臭臭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久違的笑。也明白了，不管自己是不是覺得寒夜配不上自己的女兒，隻要女兒開心，女兒幸福就好了。
前幾年，女兒一心撲在工作上，就跟個女超人似得，整天板著臉，一身嚴肅，自己看著都心疼。如今，女兒也算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還有什麽是不滿足的呢？
董靈珠想通這些後，再看寒夜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了。尤其是臭臭，那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得，將老兩口哄得高興地合不攏嘴。董靈珠都想把臭臭留在董家大宅不讓走了。
午飯後，寒夜主動很琅行說道：“叔叔，閑來無事，我們下一盤如何？”
琅行點頭：“當然好了，你阿姨不喜歡下棋，平時都是我自己和自己下棋的，當真枯燥。”
兩個人在書房很快擺上棋盤，拉開架勢大殺一盤。董靈珠拉著女兒走：“小五，我們去別處，不看他們下棋。下棋有什麽好看的，枯燥無味。”
小五也不喜歡看下棋，就跟母親去房間說私房話了。臭臭昨晚看書看到半夜，現在困啊，就跑樓上午休去了。
書房就剩下琅行和寒夜。琅行主動說道：“君主，你主動找我下棋是有話說吧。”
寒夜拿起的一枚黑子又放回棋簍裏：“叔叔，即使沒有外人，你也不必稱呼我君主，叫我寒夜就行。我五年前決定脫離君家，就是和君家再也沒有關係了。”
琅行歎口氣：“你當初毅然決然的離開君家，不做君主，完全是因為小五。因為小五一個人的原因，導致君家幾百年基業飄搖不定，甚至是毀於一旦，這樣的罪名小五真的背不起。”
“君家的榮辱興衰，一切都是命數，跟小五完全無關。”寒夜繼續說道：“我既然能離開，就是不想再讓君家將我們束縛住。”
琅行搖搖頭：“寒夜，你就真的能自欺欺人的說，脫離君家，就真的了無牽掛了麽？如果是這樣，你當初也不會將琅軒放在君夜戰身邊，讓他輔佐君夜戰管理君家了。”
寒夜的身體慢慢繃緊，琅行說的就是自己一直不敢真正去想的。
其實寒夜的心裏也很亂。一方麵，小五不喜歡君家。一方麵，君家曆經幾百年風雨，傳到自己的手上。多少列祖列宗看著在自己的手上毀了，自己的心裏總是滿滿的負罪感。
半晌後，寒夜沉聲說道：“但是如果讓我選，我還是會自私的選擇小五和臭臭。即使我死後去跟列祖列宗請罪，我活著的時候也想和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活的像個人，而不是一個機器。”
琅軒說道：“寒夜，誰說小五和君家是一定不能相容的？誰說董家和君家分了之後就不能還在一起。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定數。”
寒夜歎口氣：“小五現在提起君夜寒，還恨的打哆嗦，我又怎麽能奢望君家董家再次合在一起。”
“事在人為。”琅行說道。
寒夜覺得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找琅行可不是說這個的。
“叔叔，我和小五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辦，我今天來找你是說別的事。”
琅行伸手跟寒夜倒了一杯水：“你有什麽別的事。盡管說就是。”
寒夜聽了一下周圍，卻定沒有人走動，才沉聲問一句：“叔叔，你相信君桓瘋了麽？”
琅行的眼底一緊：“你……懷疑君桓裝瘋？”
寒夜點頭：“盡管我也不想這麽懷疑，但是最近發生的事卻不得不讓我這麽想。”
“最近都發生了什麽事？”琅行的聲音都壓的很低，空氣裏都流動著緊張的因子。
寒夜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那這些年或是最近，叔叔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事不對，或是……君桓有派人聯係過你麽？”
琅行搖搖頭：“自從我從君家離開後，這幾年都和你阿姨在一起努力操持董家。小五接管董家後，我就和你阿姨滿世界轉轉，或是在董家大宅過著安靜的日子。從沒有想過再和君桓有什麽牽扯，他也更沒有找人聯係過我。”
寒夜皺眉，琅行是君桓最貼身的人，如果君桓有什麽行動，應該會先聯係他啊。難道自己的一切懷疑都是多想了？
“叔叔，你是君桓的貼身管家，跟了他幾十年，那你應該知道他是一個控製欲望很強的人。但是當年為什麽早早就把君位給我，而不是繼續他做君主之位？”這個問題，是寒夜一直不明白的。
琅行說道：“我是君桓的貼身隨從，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君桓的性子。他在君主的位子十七年，雖然在位期間將君家管理的很好，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做君主，就是你的父親君珖做君主了。至於當年他為什麽在壯年的時候就把君主的位置給你，我也納悶很長時間。因為他做那個決定是很倉促的。這個你應該也知道。”
寒夜點頭：“不錯，當年君桓派我出去巡視君家各地礦產的生產情況，沒有三五個月回不來的。可我剛出去一個月，就接到消息，讓我回來接任君主之位。幾年前，我將他囚禁在乾宮，他跟我說，他早早退位是因為我的母親藍君。但是從他對待我母親的手段上，感覺我的母親隻是他的一個借口。所以，我今天來找叔叔，就是想問問你，當年你有沒有覺得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
琅行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沒有覺得君桓有什麽懷疑的地方，但是，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不我把我知道跟你說一說，你自己分析一下，看有什麽地方是不妥的。”
寒夜點頭，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琅行轉頭看著窗外，眼神開始慢慢陷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