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到底在害怕什麽
臭臭爬到小五的身上，一臉幸福的道：“媽咪，今天是臭臭的生日。而且，是臭臭長這麽大，第一次過生日。媽咪，你替臭臭高興麽？”
小五強忍胸口的翻滾，輕輕點頭：“高興，媽咪祝臭臭生日快樂。隻是……你今天都六周歲了，怎麽才第一次過生日？”
臭臭摟著小五的脖子，親昵的說道：“因為，我爹地說，什麽時候我有媽咪了才能過生日。所以，我爹地這些年都一直忽視掉我的生日，今年更是想要習慣性的忘記。但是臭臭不會忘啊，因為臭臭今年有媽咪了。”
小五伸手捏捏臭臭的小臉，心疼的緊緊把他摟在懷裏。
今天也是子涵的的生日……
不，現在臭臭就是自己的子涵。老天一定是故意補償自己，讓臭臭也是在這一天出生。他和自己真的是太有緣分了，好像天生就該是母子的。
“子涵，生日快樂。”小五輕輕在臭臭的耳邊說著。
臭臭乖巧的趴在小五的肩頭，不知道有多高興，多幸福。抬頭看一眼一邊的爹地，卻見爹地的臉色陰沉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光線不亮的緣故，總覺得爹地的眼神透著陰森。
爹地不高興？可是爹地自己說，隻要一家三口團聚，自己就能過生日了啊。他為了這一天，可是謀劃了好久呢。
k.j見小五眼底水汽瑩潤，心頭也是五味雜陳。忙說道：“過一個生日而已，也這麽煽情，真是。臭臭過來，和你爹地媽咪一起許願吹蠟燭。”
臭臭滑下小五的懷抱，拉著媽咪和爹地一起到蛋糕跟前，雙手握在一起虔誠的說道：“我希望我的爹地和媽咪永遠相親相愛，白頭到老。我希望媽咪再給我生一個小弟弟。我希望我很快長大，長得又高又帥。我希望師父早日完成心願，給我找一個美麗的師娘。我希望……”
寒夜伸手戳一下臭臭的腦袋：“你的生日願望太多了，天使會覺得你太貪心。”
臭臭斜睨寒夜一眼：“我這是第一次過生日，當然要把之前沒有許下的願望都補上。”
小五笑笑：“臭臭說得對，來吧，繼續許願。”
臭臭扭頭對著蛋糕，又說了什麽世界和平，天下無賊後，才睜開眼睛一口氣將蠟燭都吹滅了。
蠟燭被吹滅，k.j就將房間的燈打開。房間一下子亮起來，小五才看到這房間被精心布置過。好多五彩的氫氣球在天花板上，氣球的尾部都拴著一根絲帶，每根絲帶上都黏著一張相片。相片很多，有臭臭自己搞怪的，也有臭臭和寒夜一起的，還有臭臭和小五一起的。小五看到有一些相片裏的臭臭很小，還是在寒夜的懷抱裏。她仰著頭，一張一張的看去，滿眼的喜歡。
寒夜趁小五專心看相片，伸手將臭臭拉到衛生間，小聲叱問：“臭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麽！”
臭臭眼睛眨巴眨巴，義正言辭：“爹地，我不想再騙我媽咪了。我看到媽咪這樣很心疼，我要做個誠實的孩子。”
寒夜氣的很：“你不和我商量，擅自做主，你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
臭臭歪頭，苦口婆心：“爹爹，有些事情該說明白的時候，就要說明白。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自信，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媽咪都會愛你麽？我媽咪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身份。”
寒夜的確是沒有自信，他不敢去想小五因為自己的欺騙，而轉身離去的背影。
“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你等下若是敢多說一個字，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寒夜厲聲警告，第一次對兒子用上這樣的口氣。
臭臭嚇得瑟縮一下，雖然平時和爹地沒大沒小，說話隨便。但是爹地黑起臉的時候，是真的很嚇人的。
哎……看來自己求著師傅精心準備一天，到頭來，是功虧一簣了。
兩人從衛生間出現，k.j看了臭臭一眼，臭臭小腦袋狠狠耷拉著。一瞧就是被教訓了。k.j也有點不明白，寒夜為什麽就是不肯將一切跟小五坦白。事實上，以小五現在對寒夜的感情，和寒夜為小五做的一切，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後，隻會是感動多於生氣。隻會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好。
可是寒夜心裏又在想什麽呢？
小五忽的從絲帶上拿下一張相片，眼睛瞪得老大。那相片後麵有標記，是臭臭的白天相。臭臭隻穿著紙尿褲，躺在嬰兒床上。他那時候就漂亮的不像話，他渾身光溜溜的沒有一點瑕疵，隻有左手臂似乎有一塊青色的印記。
小五忽然覺得心跳的很快，寒夜卻從小五的手上拿走相片，瞟了一眼：“臭臭三個多月時候的相片。那時候光線不是很好，很多地方都有陰影。”
“媽咪，當當當，我爹地親手做的菜，快過來開動吧……”臭臭從臥室推出餐車，餐車上的湯還冒著熱氣。
寒夜拉著小五往桌子邊：“走，吃飯去，你中午就沒吃，現在一定餓了。我煲了你愛吃的冬筍幹排骨湯，好久不做，也不知道手藝是不是退步了。”
k.j將餐車上的食物擺到桌子上，臭臭踮著腳切蛋糕，寒夜就給小五盛湯。
小五女王一樣坐在餐桌邊，看著別人為了她忙前忙後。心裏即使有心事，也隻能忍著，不管怎麽樣，要給臭臭過一個快樂的生日。
但是，盡管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已經有了懷疑。這個懷疑就好像是紮在心頭的一根極細的刺，看不見，卻隱隱不舒服。
臭臭謀劃，k.j幫忙精心準備的生日，四個人麵上都很高興，但也都是各懷心思。
時間不早了，寒夜和小五離開3212。k.j將屋子收拾好，回頭見臭臭也不洗澡也不刷牙，就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拄著膝蓋一聲不吭，好像在想很嚴肅的事情。
“師傅，我爹地到底在害怕什麽？你們是不是還有秘密沒有跟我說。”臭臭問k.j，而且是很肯定的語氣。
k.j搖頭：“事實上，你問我的問題，正是我想問你爹地的問題。不然，我也不會幫你布置今天晚上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