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也許，我們該相信，這樣一個交換，當初女方在答應這門親事之後是愛男方的，隻不過女方從一開始就有的對男方的歧視，導致兩個人喪失了溝通的機會。愛啊，有的時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也許這樣一個節目真是老可和周燕兩個人婚姻的現狀，兩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敵視”對方，周燕怪老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有本事，連最基本的工資都拿不了。原本進的一個化工廠沒過幾天就倒了，工資一分也沒拿到，現在隻能在家天天看著無聊的電視，老可也抱怨啊，你怎麽這樣囉嗦啊，難道更年期提前了嗎？

  當然兩個人的抱怨都有自己的理由，可是更加令人感到沮喪的是，，這兩個人都是一個脾氣的人，誰也不願妥協，即使對方做出了一點讓步，對方也會得寸進尺，一步都不讓，這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化工廠倒了之後，禿頭的日子也沒好過的，原來喔位管承諾的所有東西都因為他的倒台化作了泡影，當然工人們也抗議過，可是新來的縣長的手段更加的強硬，敢上訪的，敢鬧事的，一律抓起來，並且會記錄到什麽檔案上，以後縣裏出台的優惠政策，你就甭想了。縣長說“穩定壓倒一切”當前縣裏正在申請“文明縣城”的稱號，誰要是敢做出影響縣裏形象的事，就是與全縣人民為敵，當然也必須受到一定的懲罰，於是，所有的暴政便也成了自然的東西。


  禿頭上街賣起了藝，當然賣藝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不時地會有城管來抓，說是影響了城市形象，小城管們在大城管的指揮下，耀武揚威的對禿頭的藝攤進行了封堵，後來還是在有關人士的倡議下，縣文化局專門劃出了一塊地界，作為禿頭這樣藝人的表演地界。


  城市的管理當然是一個難題，各種矛盾相互交織，可是圍堵始終不是長遠之道，隻有合理的引導才能讓破壞城市形象的生活艱難者有容身之地。


  說來也甚是奇怪，禿頭的歌聲原來還是那樣的美麗，要是他參加“星光大道”，絕對是有的一拚，可是後來他說他要參加“達人秀”，說做就做，憑著賣藝掙到的一些錢便東去了上海。


  臨行前，禿頭來老可家道別，酒桌上，老可說，“老哥啊，我老可真是羨慕你啊”禿頭擺了擺手，習慣性的撓了一下頭，頭上什麽都沒有，連虱子都沒有。“做人都難啊！”


  禿頭走了，老可也決定做些什麽。一天老可接到禿頭的電話，禿頭興高采烈的對老可說“老可，我見到了周小波了”“周小波？就是那個說話一溜一溜的人啊？”


  “是啊！周小波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帥！”


  “老哥啊，我看你都看的眼紅了！”


  禿頭去了上海也上了一回電視，還見到了傳說中的周小波，周小波淡定的對他說，“老伯啊，我覺得你吧，真的很有才氣”周式爽朗的笑就展現無疑了。老可每期都會關注禿頭，看到他習慣性的撓了一下頭，頭上什麽都沒有，連虱子都沒有，心裏不禁笑了起來，“老哥啊，你活得真是精彩”


  周燕挺懷念汪玨的，那個單純的小公主不知道怎麽樣了。前兩天家裏來信說哥哥要結婚了，問她回不回去，周燕細想了一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也是給家裏人添亂，哥哥結婚了，周燕賣了自己的戒指換了一千塊錢，寄了五百回去，剩下的五百，周燕買了一個劣質門代替了那個看著就心煩的門簾，老可回家便發覺了異常，看到嶄新的門，他連吵架的勇氣都能沒有了。


  說來也奇怪，爸媽的來信中也並沒有提到嫂子的名字，隻是說嫂子是哥哥經人介紹人士的，除此之外，周燕一概不知，可能是囿於與老可的冷戰便也沒多問什麽，至此，周燕隻知道從某一天起家裏又多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老可和周燕的戰爭好像沒有停止的意味，老可決定出去找事做，可是有時他也會怪自己。由於家庭出身的原因，自身無法克服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心理在找工作的過程中真的是害慘了他，現在的他真的是一無所有，白天的時候會和周燕強，為了一點小事兩個人都會吵一架，可是到了晚上老可便會深刻的反省自己，老可將自己的心思都寫在了日記裏，在那樣一個世界裏，老可是一個心思細膩，且非常善解人意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