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一人飲酒醉
無限制武鬥持續了一天一夜,到了晚上的時候,風雪村的村民在武鬥場周圍點起了巨大的篝火,架起數個烤架,開起了一場狂歡。
期間,鳩炎被那狂熱的氣氛感染,忍不住下場來一把,那些獸人見他是跟著蠻魁的,以為也是個戰力不凡的傢伙,便派出村子里數一數二的一個好手和他打。
沒有修為的鳩炎對上練氣後期的武修,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那個獸人也沒占他什麼便宜,全程都沒有用靈力,就用純粹的肉體力量和他近身搏擊,除了多了些技巧,看著和一開始那幾場戰鬥並無不同。
喝著村民自己釀的獸酒,強烈的酒液沾染在嘴角的傷口,讓鳩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抱著一壇酒和周圍的獸人挨個碰碗。
鳩炎這個外來者都這麼豪氣,他們自然也不甘示弱,然後就出現鳩炎一人對著一群人拼酒的場面。
本該持續到後半夜的狂歡就因為鳩炎這個不穩定因素提早結束了。
看著滿地都是醉倒的獸人,再看看一旁走路都踉蹌的鳩炎,魏陵有些無語,為什麼感覺這傢伙離開鳩興部落後,性子有了些改變,雖然不大,但是讓他整個人的形象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看到沒,這些傢伙,嗝,喝酒.……喝不過我!」
醉成這樣都不忘炫耀自己的戰績,鳩炎也是位能人啊。
「嘿嘿嘿,小子,嗝!」
鳩炎一手抱著酒罈,一手勾搭著巴克的肩膀,「看你有點眼熟啊,要不要和我喝一碗啊?」
話是這麼說,但巴克還沒有開口他就把酒罈往他嘴邊湊,好像要強灌他一樣。
一直沉默的巴克伸手扣住酒罈口,掐著鳩炎的嘴就往他嘴裡灌,半壇酒還沒有倒完他就強行掙脫了巴克的手,趴在不遠處開始嘔吐起來。
差不多把肚子里的酒吐得差不多了,鳩炎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結果腰還沒有直起來就一頭栽倒在地上,發出呼嚕呼嚕的鼾聲。
「真是欠揍。」
竟然拿喝過的酒給他喝,看不起他是不是。
掌心微微發力,從不遠處攝來一壇剛剛開封的酒,抱著酒罈就牛飲了小半壇,這點酒對於他來說,就算不用靈力化解酒勁也不會讓他醉倒。
他饞這酒可是好久了,只不過魏陵一直和他說著繪符的技巧、知識,他也不好邊喝酒邊聽。
現在魏陵開始修行,他也終於可以喝酒了。
一壇酒在他手中就好像是普通人喝一杯水一樣,幾口就喝完了,不過無妨,場上剩下的酒還有很多,敞開了喝都沒事。
坐在篝火旁,巴克一人喝著獸酒,泛著微光的眸子則一直停留在那道身影上,不過這可不代表他現在注意力鬆懈。
或許是酒精的刺激,他的感知變得極為敏銳,整個武鬥場附近的範圍,一絲一毫的動靜都能被他捕捉到。
那種感覺很玄妙,就好像他的意識融入草木、風聲之中,以另一個視角看這片天地。
不再局限於視角的狹隘,全方位的探查一切。
巴克不知道在他進入這種狀態的那一刻,修行中的魏陵若有所感的看向他的位置。
此時巴克的眼睛中不再是先前散發著一點微光,就好像瞳孔中有一束火光一般,在黑夜中燁燁生輝,即便是炙熱的篝火也掩蓋不住那道光。
「破障了。」
淡然一笑后,魏陵重新進入入定狀態,她知道巴克很快就會醒過來。
事實正如魏陵預想的那般,在她重新修行后不久巴克便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已經沒有了那顯眼的光芒。
巴克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怔怔的看著手中酒罈數息後方才回過神來。
剛才是什麼情況?
那種感覺很奇妙,巴克有預感,如果自己能一直維持那個狀態,戰力絕對會提高一個檔次,甚至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任憑他接下來如何努力都無法再現之前的狀態,這讓他很是遺憾,連帶著酒都變得無滋無味。
巴克不知道,他剛才的狀態被修者稱為破障。
修者入道,感悟天地,在這過程中就會在潛移默化中增強魂魄,形成所謂的靈識、神識。
不過一開始的靈識只能蘊養魂魄,增強感知,無法做到外放於體,直觀的探知天地。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那一道障礙,無形無質,虛無縹緲又好像存於實質。
魏陵當初是隨著修為突破到築基期連帶著破開那道障礙,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獸人在靈識這方面的天賦比較弱,巴克並沒有順利的破開障礙。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經歷讓他的念頭通達,再加上環境的影響才會一舉破開障礙吧。
至於他為什麼無法第二次外放靈識,這個也是很簡單的問題。
那層障礙雖說會阻礙修者探知天地,但那也是修者的一部分,衝破後會對自身造成些許的損傷,需要一點時間休養才能恢復。
這一夜,一切都極為的安靜,尋常徹夜嘶吼的走獸、飛鳥都安靜的蟄伏了起來。
巨大的篝火散逸出的熱量驅逐了雪原的嚴寒,些許的夜風更添幾分舒適,巴克一人飲酒,獨享這夜的靜謐,不時的看看那道倩影,要是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該有多好。
抬手揮散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巴克忍不住笑了,他這樣的浮萍有一處紮根便值得慶幸,若是真有一天不用他戰鬥了,他反而不適應。
酒罈、篝火,一夜便這麼過去了。
最早醒轉的不是那些醉酒的獸人,反而是先前被巴克砸昏過去的風狂。
看到巴克坐在一堆空酒罈上的模樣,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瞬間的愕然,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平靜,抬手抓起一壇獸酒來到巴克面前。
兩人極為默契的碰了一下酒罈,仰頭飲盡壇中酒液。
等到其他獸人紛紛蘇醒的時候,巴克與風狂身邊又多了數十個酒罈,其中大部分都是風狂剛剛從酒窖中搬出來的。
後來那些傢伙說起這事也是苦笑不已,他們兩個就喝掉了村子半年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