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你根本不知道
權溫綸的語氣十分不善,他不明白現在何念初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陷害打擊無所不用根本不管蘇念秋的這雙腿是因為誰而廢的,用盡一切手段想要把蘇念秋趕出去。
看著權溫綸帶有責備和失望的眼神,何念初的心都涼了,“我對她的態度就是如此,她做了什麽事情自己心裏清楚,難不成還想我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不成。”
何念初用力的咬著嘴唇,似乎這樣就能夠讓她難過的心好受點。
蘇念秋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她拉了拉權溫綸的手,“溫綸別說了,念初她不是故意的,更何況她從沒有想過傷害我。”
她的眼裏隱隱閃過淚光,似乎非常不願意看見權溫綸為了她與何念初鬧成這樣。
這一點蘇念秋便是蘇念秋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以前的林依巧手段低劣,除了在權溫綸麵前貶低何念初就是告狀誣陷。
權溫綸心裏明鏡似得,哪裏又看不出來林依巧當時的小把戲,隻是他不願意明說,更何況那時他還要借著她的手打擊何念初,所以也就由著她。
蘇念秋反其道行之,把自己放在處於弱者的地位,更是在明麵上處處為何念初說好話,人心裏都是不由自主會傾向於弱的一方,更別說權溫綸心底本就對蘇念秋有著愧疚了。
看著蘇念秋又開始唱作俱佳的表演起來,何念初心裏覺得她好像隱約抓到了什麽東西,隻是那念頭一閃而逝太快,讓她有些抓不住。
“蘇念秋你這麽演戲就不累嗎?”何念初真的搞不懂,為什麽蘇念秋如今會變成這樣子。
權溫綸心裏的熊熊怒火有越燒越旺的趨勢,蘇念秋的安撫無疑是火上澆油,更提現出何念初的小肚雞腸和心胸狹隘,她後麵的一番話更是讓他心中的怒氣達到了極點。
“你夠了何念初!”權溫綸的聲音低沉,卻像是驚雷炸響在耳邊振聾發聵的。
“我原本以為你對念秋的誤會是暫時的,早晚有一天都可以解決。你之前在醫院說的那番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原本以為你會改過來,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
他眉宇鋒利像是一把刀紮在人的心裏。“我沒有錯!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看著權溫綸毫不猶豫維護蘇念秋的樣子,何念初有些激動起來。
更不用說被權溫綸護在身後的蘇念秋居然還朝著她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似乎是還嫌刺激她不夠的樣子,那笑容有炫耀還有說不出的嘲諷。
“你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有調查清楚,我車禍那天我的車被人做了手腳,刹車失靈的你知道嗎!那根本不是場意外是人為的。”
何念初眼底有淚光閃過,心像是被什麽蟄了一下很疼,可是心髒又不能像手一樣移動,吃痛了立馬縮回手來。
心髒卻隻能放在那裏,任由那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觸手往上麵蟄,隻能咬牙忍受著疼痛,卻不能移動半分。
何念初現在也顧不得手上有沒有證據了,隻想把心中滿腹委屈說給權溫綸聽,如果他能夠看清楚事實真相就更好了。“什麽!”
何念初一個驚雷壓砸下去,瞬間讓權溫綸轉移了所有的注意力。
也是一開始,他把注意力還有目標都放在那個撞車的人上麵也就是卡車司機,幾乎都把他祖宗三代各種關係都調查出來,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誰曾想問題是出到那輛車上麵。
當時何念初住院昏迷不醒,又不可能告訴權溫綸是刹車失靈了這回事情,還是後麵她想起來的。
權溫綸現在也顧不上何念初的態度了,隻要想到有人對何念初不利,有了這一次也許還會有下一次,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慌,開始無聲的蔓延。
究竟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何念初來的,“念初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念秋在旁邊有些沉默,長長的羽睫成了她最好的保護色,恰到好處的遮擋了她眼神裏麵流動的暗光。
權溫綸因為著急本來是站在他旁邊呈一種守護的姿態,可是現在聽了何念初的話語,卻不禁上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靠近她,蘇念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
可恰巧因為如此,權溫綸高大身體投下的陰影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裏麵,她本來就個頭嬌小,坐在輪椅上更甚。
就連頭頂璀璨閃亮的水晶燈投下的光亮,都不能驅散那片陰霾。
她臉上的神情也是詭辯莫測,絲毫沒有因為何念初的話而起一點波瀾,反而有些胸有成竹在裏麵。看起來竟絲毫不害怕權溫綸會因此查出點什麽來。
聽著何念初講述完,權溫綸的臉色比之剛才更是難看。
聽她口中車禍竟然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人為製造的,權溫綸暗恨他的粗心大意。
背後那人如果真是衝著何念初來的,見一計不成肯定還會對她不利的,若何念初真因為他的不注意而出了什麽事故,他一定會後悔終生的。
權溫綸有些懊惱,他陷入了沉思中腦海裏想著可疑的目標。何念初卻把懷疑的眼神放在了蘇念秋的身上。
之前的種種事情加在一起,蘇念秋的真的有著莫大的嫌疑,更何況她總是再三的挑釁,總覺得這其中有著說不出的奇怪,可是具體哪裏,何念初又說不上來。
此時的她有些詭異的沉默,因為被權溫綸遮擋住了大半的身影,何念初也看不到此時她的神情,依稀有半個人影在那,看起來有些滲人的樣子。
權溫綸跟隨著她的目光,見她的視線放在蘇念秋的身上,忍不住皺了皺眉。
又想到之前她和蘇念秋說的話,還有她一直處處針對著,“你該不會認為是……”權溫綸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完,何念初沒有回答隻是沉默著,相當於無聲的默認。
之前一直沒有發聲的蘇念秋,此時卻先發製人,她推著輪椅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除了隱忍還有說不出的委屈。
“念初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我都已經說了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麽還是要栽贓陷害我,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因為這場車禍我失去了一雙腿,你為什麽要揭開我心裏的傷疤?”
她泫然欲泣的問道,似乎字字都在泣血。
何念初都快被蘇念秋的倒打一耙給弄笑了,要說演戲她現在最佩服的一個人便是蘇念秋了。
一旁的權溫綸神情也變的無比嚴肅起來,“念初你不要開玩笑,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看來車禍這件事有必要好好重新查查了,不過權溫綸沒想到,似乎蘇念秋很有可能會牽涉在其中。
蘇念秋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抓著權溫綸的衣袖,不停的在那裏搖頭,一滴淚珠就要順著眼角滾落,“溫綸你要相信我,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權溫綸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念秋你別害怕,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你清白的,若真有其他幕後黑手,我定要讓那人血債血償!”
權溫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麵的嗜血讓人心驚,蘇念秋的心不禁跳漏了半拍,不過她麵上仍然是傷心又難過的樣子。
旁邊的何念初並沒有說話,蘇念秋的表情沒有任何破綻,似乎本該就是那樣,難道她真的不怕權溫綸會查到她的頭上嗎。
蘇念秋又把目光放在了何念初的身上,眼神帶著說不出的難過,其中還有微微壓抑的憤恨在裏麵,把一個受了委屈和誤會的人表現的恰到好處。
她指著何念初說道:“我之前的退讓隻不過不想讓你對我的誤會加深,現在看來著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你若是想借此趕我走就直說,何必耍這種手段誣陷到別人身上。”
“念初這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你,以前的你從來不是這個陌生的樣子。”
權溫綸的內心不禁有些動搖起來,忽然想到何念初之所以這麽說,是不是又想給蘇念秋製造麻煩。
轉念之間這個想法就被拋在了腦後麵,她斷然不可能拿這些事情來開玩笑的。
何念初聽著蘇念秋的指責,簡直想要笑出聲來,究竟是誰耍誣陷栽贓的手段,她都還沒有說蘇念秋不停的挖坑給人跳,不過她越是表現的這樣,到越是顯得有些心虛了,何念初若有所思的想到。
鼓掌聲在客廳中回響,“蘇念秋你就繼續編,我看看你還能不能編出朵花來。”現在逞口舌之快沒有用,等找到切實的證據那才叫塵埃落定了。
蘇念秋默默掉著眼淚,淚眼婆娑的看著權溫綸,整個人看起來脆弱極了,“你相信念初說的話嗎?難道僅僅因為她的一句話你就覺得是我做的嗎?”
“念初她手上也沒有證據,僅憑一句猜測就判了我的死罪,溫綸你不覺得這樣太可笑了嗎?”蘇念秋鍥而不舍的追問道。
何念初在旁邊看著他的反應,心裏竟有些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