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殺手
「啊……真不在了?」
他動作頓了頓,一臉驚訝,見她嗯著點頭,他才捏著小拳頭,小臉凶神惡煞道:「算他跑的快,不然,本王抽死他。」
她被他逗笑了,把四葉草還給他,站起來,撿起他的帕子,放進自己的荷包里,道:「帕子髒了,我拿回去洗乾淨了,再還給你。」
都被她坐『屁』股底下了,她自然不會好意思的再讓他用這條帕子,她打算回去后,找一塊一樣的布,重新做一條還給他。
蕭寒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咧了咧嘴,嗯了一聲,那顆四葉草被他小心的放進了隨身荷包里。
他說,「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我要拿回去好好珍藏起來。」
他剛放好,黑衣人就重新出現了。
他跪地稟報道:「稟王爺,是威武侯府的沈五大將軍和平王府的曉倩郡主,還有一群山匪。」
蕭寒聽了,愣了愣才扭頭訝異的問玉錦:「是你爹,你是來找你爹的?」
沈玉錦嗯了一聲,道:「每次過年過節,我爹都會來秀岩山家廟探望郭姨奶奶。」
然後,她又急急問黑衣人,「我爹和郡主兩人有沒有受傷?」
黑衣人道:「郡主沒受傷,沈五爺只是受了一些外傷。」
他趕到時,見郡主和丫鬟嬤嬤們都嚇白了臉,躲在一旁渾身打哆嗦。
沈席武和他的一個小廝正死死纏著五個人不放,打的非常激烈。
不過小廝的肩膀上被刺了一劍,沈席武則以一敵四,也剛吃了對方兩劍,但都是一些皮外傷。
他見狀后,本想出手幫他們一把。
誰知道,沈席武受傷后突然猛力攻擊,來了個速戰速決,五十招之內就把五人給殺了。
當時看的他都一愣,沈席武的武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蕭寒聞言,跳了起來,「走,我們去看看,這天子腳下,奉天城郊,怎麼會可能出現山匪。」
黑衣人猜測道:「對方武功十分高強,到不像是普通的山匪,而像是殺手。」
「殺手?」蕭寒一愣,「你的意思是,是有人要殺沈五爺,或者是郡主?」
「依屬下猜測,殺手要殺的應該是郡主。」
當時,他親眼看到殺手拼盡全力,想要擺脫沈席武去殺郡主,但都被沈席武死死纏著,才沒讓他們得逞。
蕭寒臉色陰沉,「她一個女孩子家,什麼時候擋了人家的路了?」
派殺手刺殺一個人,無非就是擋了人家的路,可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不做官不繼承爵位,不繼承家產,怎麼就到了人家要置她於死地的地步?
蕭寒怒火滔天,拉著沈玉錦,在黑衣人的帶領下,急匆匆趕去。
沈玉錦這才想到,貌似……曉倩郡主是蕭寒的表姨。
曉倩郡主的母親平親王妃,是趙老王爺最小的妹妹鳳雅郡主,鳳雅郡主和趙貴妃雖是姑侄,但卻一起長大,感情好的比一般的親母女都還要親。
戴倩是趙貴妃的表妹,而且據說趙貴妃在世時,非常喜歡戴倩,總喜歡抱在手裡逗弄她。
趙貴妃去世時,戴倩才五歲。
黑衣人不知何時沒了人影,消失的無聲無息。
蕭寒和沈玉錦趕到時,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七具屍體,全是一劍封喉,死狀凄慘,不忍目睹。
場面駭人,見沈玉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蕭寒忙把她摟在懷裡,捂住她眼睛,低聲道:「你別看,看了會做噩夢的。」
感受到和他的貼近,沈玉錦極不自在的道,「你拿開手,我自己閉上眼睛。」
「還是我來吧。」手並沒有拿開。
他掃了一眼周圍,沒見到沈席武和戴倩他們,他又低聲道:「走,我帶你去找你爹。」
不知道何時又蹦出來的黑衣人,跟在蕭寒身後道:「王爺,沈五爺和曉倩郡主他們就在前面不遠。」
蕭寒嗯了一聲,對他道:「在前面帶路。」
黑衣人應了一聲是,率先躥了出去。
蕭寒則又喚了兩個黑衣人出現,吩咐他們,「調查出他們的底細。」
「遵命。」
兩個黑衣人留下,蕭寒捂著沈玉錦眼睛離開。
背後他的身子緊貼的有點燙人,估摸著走了一百米外,沈玉錦就連忙道:「好了,你可以拿開手了。」
蕭寒哦了一聲,拿開了手。
沈玉錦聽出他語氣中帶有一絲可惜的味道來,她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是有戀童癖不成,她才七歲,才七歲,他竟然無所不用其極的吃她豆腐,真的是……無可救藥。
沈席武和戴倩他們正在一棵大樹底下。
沈玉錦趕到時,見戴倩正含羞帶赧一臉抱歉的在幫沈席武處理傷口,旁邊一個老嬤嬤把手上從衣服上撕下來的一條布條遞給戴倩。
沈席武說了一句什麼,戴倩搖頭,固執的要親自給他包紮,但沈席武傷在後背,要纏上布條,兩人必須要貼的很近才可以。
戴倩俏臉艷若紅梅,雙手嬌羞的環著他身子,把布條繞到後面來,一圈又一圈,在戴倩在繞第三圈時,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爹……」
戴倩一怔,扭頭看去,見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孩朝這邊奔來。
因為太過驚訝,她的雙手剛好伸到沈席武的前面,都忘記收回來,就那樣……用后抱的姿勢,震愣當場。
而她震驚的原因,正是她那一聲爹。
沈席武見到玉錦,也意外的愣了一下,「錦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又見到她身後的蕭寒,臉色愕然:「十三王爺,你怎麼和錦兒在一起?」
蕭寒笑了笑,掃了一眼沈玉錦,才道:「錦兒在看龍船賽時和家人走散了,正好遇上我,錦兒說要來這裡接你,本王就把她帶來這裡來。」
很好的一個借口,沈席武沒有懷疑。
戴倩總算是回了神,見自己雙手還……
她臉一紅,忙縮回手,手指快速的翻動,布條在他背上打了個漂亮的結。
沈玉錦衝到跟前,假裝沒看到戴倩的囧樣,緊張的檢查她爹的傷口:「爹,你怎麼受傷了,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