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幽靈隱衛
君蘭苑門口的死屍被幽靈隱衛腐蝕了,但別處的沒有,護衛們把府里的人的屍體,和殺手屍體分開堆放,跟堆硬木柴一樣堆積成山。
見官兵來了,有人去通知了三少爺和三夫人,廖謙和沈玉琪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著老御醫就往君蘭苑沖,剩下的官兵就徹查此事。
他們是接到蕭寒暗衛發出的信息,才得知蕭寒遇上了刺殺,被迫逃來了威武侯府。
蕭寒逃來威武侯府,他不會去找戴倩,只會來找玉錦。
他去找戴倩,就憑戴倩院子里的那些侍衛,都不夠殺手砍的,說不定他死了,還會多賠上戴倩和玉晨兩條命。
可玉錦不一樣,她的院子里養了一批真正的高手。
這批高手是幾個月前才出現的,雖然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沈玉琪和蕭寒他們每次到君蘭苑去玩,哪怕是路過,他們都能敏銳的感覺到一股潛藏在暗處的冷氣。
那種冷氣,不是天冷了發出的冷意,而是殺手身上天生就有的冷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射出來的冷氣。
殺手藏於暗處,他可以掩藏掉他們氣息,抹殺掉他們的氣味,但他們身上天生散發出來的冷氣,是怎麼也磨滅不掉的。
一開始,沈玉琪以為是蕭寒派來保護玉錦的暗衛,結果一問,蕭寒卻搖頭。
他們這才知道玉錦的深藏不露,而他們,則從頭到尾就從未看透過她。
……
沈玉琪和廖謙提著御醫,一路飛奔,飆進了君蘭苑。
屋子裡,除了玉錦,戴倩也在。
她一聽到蕭寒遇刺,在君蘭苑,就安排好玉晨玉綉,急匆匆趕來。
蕭寒的情況,玉錦還沒來得及跟她說,沈玉琪和廖謙就來了。
當他們見到蕭寒和西瓜二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羅漢床上時,目疵欲裂,怒火滔天。
沈玉琪氣的大罵,「靠,蕭寒念著親情,不向他們動手,他們倒好,三番五次的對蕭寒趕盡殺絕。」
廖謙也一臉陰霾的怒道,「這一次,咱們絕對不能姑息,他們來暗的,咱們就跟他們玩陰的。」
可憐了老御醫,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也只能當自己是聾子,不敢聽啊。
一個弄不好,就是被誅滅九族的大罪。
他巍顫顫的給蕭寒把脈,但過了許久,老御醫都沒能確定查出蕭寒是中了什麼毒。
後來,還是趙老王爺帶了一個老者急匆匆趕來。
那老者一來,廖謙就眼睛一亮,隨手就把老御醫拎起,扔到一邊,恭恭敬敬的請老者坐下。
那老者也不客氣,坐下后就給蕭寒看病。
老御醫被人當成了揮之則來,用之則去的小狗狗,哀怨的他想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他可三朝元老,是老御醫,就算是老皇上見了他,都要給他三分臉面。
現在到好,居然被一個後生晚輩,拎來拎去,這也太有失他往日形象啊。
不對……
十三王爺命在旦夕,現在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
老御醫的腦袋瓜子及時剎車,把歪了的樓扶正。
好一會兒,老者才收回手。
廖謙見老者眉頭緊皺,就一臉擔心,忍不住問,「師父,十三王爺他中了什麼毒?」
有趙老王爺在場,廖謙可不敢直呼蕭寒名諱。
「毒能不能解?」趙老王爺也急出了一身汗,自個兒捧在手心上疼的外孫子,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真當他有九條命呢。
老者則一臉陰沉,擰著眉,道,「他中的毒是江湖上少見的五蠍毒。」
趙老王爺一聽,就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輕鬆了幾分,道,「我記得你在九年前曾解過一次五蠍毒的毒,藥材是什麼,你說,我去買。」
「我的話還沒說完。」老者又道。
趙老王爺噎了一下,剛鬆快的臉龐又凝重起來,「寒兒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他身體顫了一下,緊張道,「難道是他的傷能致命?」
「傷勢到沒多大事,養個幾日就能好,不過……」老者頓了頓,才道,「他的體內中了一種罕見的蠱毒。」
「蠱毒?」趙老王爺一愣,膛目結舌道,「蠱毒不是西西國布魯老神秘谷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說著,趙老王爺雙手緊捏,一臉陰鷙。
本在西西國的蠱毒卻突然出現在南晉國,還被下在了蕭寒的身上,這是皇室中有人在私通他國,殘害自家人啊。
他閉了閉眼,急忙問,「蠱毒可有解?」
「此蠱乃蠱中之王血蠱,無解。」
趙老王爺臉色煞白,整個身子晃了晃,要不是廖謙手腳快,他都能摔在地上。
他臉色慘白,冒冷汗,渾身力氣已被抽干,連眼眶都紅了,抓著老者的手臂,脆弱問道,「無解會怎樣?」
老者也十分難受,傷心道,「會全身血液被血蠱吸干而死。」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寒兒才十八歲,他……」
趙老王爺突然被噎住了,想起了曾有人斷言蕭寒活不過十八歲,難道……
趙老王爺一臉頹廢,一下子就像老了二十歲似得,沉痛的眼眸,緊緊盯著奄奄一息的蕭寒,眼淚都流了出來。
屋裡的下人早已被玉錦遣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們幾個。
玉錦看到趙老王爺如此,她也想到了蕭寒的處境,心裡難受非常,眼淚也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不光是她,就連戴倩,廖謙和沈玉琪都雙眼泛紅,一臉不敢置信又痛不欲生的表情。
沈玉琪道,「血蠱既然出自西西國,那我去西西國一趟,興許能找到救蕭寒的辦法。」
老者無力的搖頭,「我年輕時,為了學習養蠱之法,曾在布魯老神秘谷住過幾年,血蠱乃蠱中之王,天下無解,如果有解決的辦法,我絕對能知曉。」
沈玉琪就咬了唇,下唇都咬出了血,一臉的恨意,一拳頭捶在柱子上,「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不死,我絕對不休。」
趙老王爺沒吱聲,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我這就去布置。」廖謙哽咽道,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