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接她
蕭毓就一臉黑沉,眼神沉了沉,就做了一個決定,「再去威武侯府一趟,告訴五夫人,想要本太子娶沈玉綉,除非她把沈玉錦嫁給我,不然……」
未出口的話,蕭毓沒說出來。
但官媒心思靈透,一聽就懂,她忙告退下去,擦了擦汗,就去了威武侯府。
官媒把蕭毓的意思,轉告給了戴倩聽。
戴倩就冷笑一聲,道,「那你就回去告訴太子爺,玉綉被他毀了清譽,他愛娶不娶,如果皇上那裡他能交代的過去的話,至於玉錦,很抱歉,本郡主不同意。」
官媒就一臉訕笑,本還想勸戴倩幾句,但見戴倩冷著臉,怒視她,嚇得官媒擦了擦冷汗,急匆匆告辭。
官媒一走,蕭寒就寒著臉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戴倩這才憋不住了,一臉激動問他,「蕭寒,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剛才,比官媒提前一步趕到的蕭寒,告訴她一個震天響的消息,差點沒把她震的高興的暈過去。
而蕭寒能及時趕來,自然是侯府里有的他的眼線在。
蕭寒笑著道,「就是那意思,玉錦沒死,她被人救了,身體里的血蠱也被人解了,只是……」
戴倩呼吸一窒,緊張道,「只是什麼?」
「她失憶了。」
「失憶?」戴倩一征,被刺激的跌坐在了椅子上,「怎麼會失憶呢?那玉錦現在在哪裡,她過的好不好?」
「她就在皇家客院,現在是西西國二王爺的廚娘,我調查過,玉錦是在三年前被路過豐郡城的西西國二王爺裴宇救了,還被裴宇帶去了西西國。」
「後來,是西西國的國師救了她,但她也被國師摘除了記憶。」
這件事是他認出玉錦后,當即給他父皇安排在西西國的姦細去了一封信,才調查出來的。
戴倩聞言,她就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既然救了玉錦,又為何要摘除她的記憶,國師不知道一個人的記憶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嗎。」
如果玉錦失憶了,不僅是不記得她,也不記得蕭寒,那她和蕭寒……豈不就成了路人?
頓時,戴倩一臉心疼的看向蕭寒,「蕭寒,那你怎麼辦?」
蕭寒就勾唇一笑,「表姨,你放心,就算她不認識我,我也會讓她重新喜歡上我。」
戴倩一見他這腹黑的笑,就好奇的問,「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和玉錦多接觸了幾次。」他可沒騙表姨,他說的接觸,可不只是見見面哦,而是身體上的接觸。
戴倩就下意識的誤會他是去客院見了玉錦。
戴倩就急了,連忙起身朝外面走去,「蕭寒,走,帶我去見見玉錦。」
「不對……」
走到門口,她又返回來,火急火燎道,「這麼大的喜事,我得先寫信去告訴你表姨夫知道才行。」
然後又吩咐丫鬟準備文房四寶,她要給沈席武寫封信,蕭寒就攔著她,道,「表姨,你別急。」
「我早就寫了信給表姨夫,這時候,他許是都已接到了。」
玉錦沒死,這麼大的喜事,他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師父。
當然,玉錦失憶的事情,他也告訴了師父知道,同時,也帶去了幾個指令。
相信過幾日邊關應該會有好消息傳來。
戴倩就激動的笑了,喜極而泣,梨花帶雨,就好像一塊壓在胸口上三年的大石塊總算是被人搬走了。
她道,「老爺知道了玉錦沒死的消息,心裡指不定得多高興呢。」
「是啊,表姨夫他肯定很高興,表姨以後也不用因為玉錦的死,而故意避開表姨夫了。」蕭寒深深看著她,一臉愧疚道。
自從玉錦死後,戴倩自覺沒臉見沈席武,又因老太爺過世,沈席武忙的腳不沾地。
到了晚上,她都以要守喪為名和他分房睡。
他在家呆了十天,因為她的故意避開,兩人壓根兒就沒說過幾句話。
在他離開前的一夜,她一夜睡不著,輾轉反側,終於在快凌晨時,才眯上了眼睛。
但還沒過片刻,她突然醒來,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嚇了她一跳,定睛一看,竟是沈席武。
那一次,沈席武說,玉錦的死他從未責怪過她,讓她不要愧疚,不要把悲痛憋在心裡。
可她聽了,更是覺得對不起他。
次日他啟程時,她都沒有去送他,偷偷躲在遠處,看著他越走越遠。
她還以為這點小心思沒人能看出來,沒想到,蕭寒會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還對他們心有愧疚,畢竟玉錦是因為他才會死的。
戴倩的眼淚就一下子流的更凶了。
等她哭夠了,眼睛都腫了,拿了煮熟的雞蛋敷了好半響,紅腫才退了下去,這才和蕭寒一起去了客院。
……
他們剛走,門口一旁的柱子后,走出一道嬌小的倩影。
但見她緊咬銀牙,盯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握拳的雙手,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面,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痛。
她在心中吶喊:沈玉錦,你竟然還活著。
你可真命大,那樣你都死不了。
既然活著,那就在外面好好過日子就是,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
你不應該回來的,你應該去找你親生親娘,應該夾著尾巴躲在外面討飯做乞丐,為什麼還要回來……
她拼了命的吶喊,使勁的詛咒沈玉錦……
……
戴倩和蕭寒趕到客觀時,天已經快黑了。
玉錦正在陪裴宇吃飯,下人來稟,「二王爺,小玉姑娘,十三王爺前來求見。」
裴宇一怔,臉色立即變得黑沉,微怒道,「不見,本王在吃飯時,任何人都不見。」
玉錦一愣。
那混蛋,這天還沒黑,就跑到這裡來幹嘛?
不會對她胡來吧?
她一想到蕭寒昨晚上的胡來,她的心就怦怦亂蹦躂,跳個沒完,臉頰情不自禁的就紅了,滾燙滾燙的。
擔心會被裴宇見到,她急忙低著頭,掩飾臉上的表情。
等臉上的熱潮消退,她這才把腦袋從碗里拿了出來,一抬頭,她就見到蕭寒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