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幸災樂禍
一提到這個,小桃就憤憤不平,「王爺也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姑娘,枉費姑娘對他一心一意。」
雖沒成親,但姑娘因心疼王爺二十多了身邊還沒有一個通房小妾,就任由他爬上她的床胡來。
結果,有權有地位的男人都是這樣,什麼都圖一個新鮮,吃到嘴裡了,就望著鍋里的。
哼,真心氣人。
一聽到竟然是蕭寒親自去把人接回王府來的,玉錦也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眼眶都紅了,眼淚吧啦吧啦往下掉。
她冷笑道,「哼,好一個蕭寒,竟然敢瞞著我,有本事你今晚上就別進我的房間門。」
王媽媽就恨不得伸手去捂住她嘴巴,「哎喲我的姑娘,你和王爺還沒成親呢,這話可不能讓外人聽去了。」
玉錦雖住在廣寒宮,但在蕭寒的卧室隔壁給她收拾了一間房間出來,所以除了玉錦幾個貼身侍候的下人外,只有隱衛,暗衛,還有仁嬤嬤知道。
就連王府老管家都不知道。
婚前就『同』居,在古代,可是有損閨譽的事情,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王媽媽和穗娘一開始也不贊同,但一想到玉錦對蕭寒的愛……
玉錦連死都能為蕭寒去,她還有什麼不能給蕭寒的?
兩人想通了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他們小兩口胡鬧。
可種事……玉錦也敢大聲囔囔,就不怕隔牆有耳啊。
而北院里,裴樂正在大發雷霆。
「什麼,一個小賤人,竟然也敢讓本宮親自去見她,她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呀,竟然敢在本宮頭上拿喬。」
裴樂氣的抓起一隻放在手上把玩的香爐,朝跪在地上向她回稟消息的宮女腦袋上砸去。
香爐只有一個拳頭大,但因是銅製的,足有兩三斤重,砸在宮女的腦袋上,一下子就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直流。
宮女慘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一旁十幾個宮女,嚇得臉色煞白,身子發抖,忙雙膝一彎,齊齊道,「公主息怒。」
李嬤嬤大驚,語重心長的勸道,「公主,還請息怒啊,這裡可不比在西西國,公主想要得到十三王爺的心,這脾氣要忍一忍才行啊。」
「那小玉不識抬舉,是她不對,公主身份尊貴,又何必跟一個小廚娘計較,可你這氣壞了身子,可是公主自己的。」
在裴樂身邊,也就一個李嬤嬤能說上話。
李嬤嬤是她的乳母,從小到大都在她身邊照顧她,可以說,除了她父皇母后外,就屬李嬤嬤跟她最親。
有時候,李嬤嬤的話她還會聽幾句。
這不,裴樂氣就下去了一半,但對於沈玉錦,就更加憤恨了,「哼,一個小賤人也想跟本宮搶男人,本宮倒要看看,那小賤人還能蹦躂多久。」
「是是是,十三王爺是沒有認識到公主的好,才會被小玉那丫頭給迷了眼睛,等十三王爺意識到了公主的好,那小玉就是一隻在稻草上蹦躂的螞蚱,是死是活,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李嬤嬤也慣會說話的一個主,把裴宇哄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裴宇就得意的笑道,「李嬤嬤,你放心,等本宮和蕭寒成了親后,本宮就讓你做十三王府的總管事嬤嬤。」
李嬤嬤就連忙道謝。
見裴樂氣下去了,她也暗中擦了擦冷汗,又瞪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們道,「你們還跪著幹嘛,給公主找晦氣是不,還不快把小琴抬回房間,給她止血。」
然後喚進來一個侍衛,吩咐道,「去請大夫來幫小琴看看。」
一屋子的宮女就忙了起來,抬小琴的,清洗地板的,給公主捏肩膀的,揉腿的,倒茶的,把裴樂公主侍候的舒舒服服。
地板剛清洗完不久,從外面就走進來一個年齡十一二歲的宮女。
宮女長的並不惹人注目,一張臉十分平凡,但面無表情的神色,倒是有幾分氣勢。
她一進來也不給裴樂行禮,就盡自坐下,自己倒茶,猛灌了一大杯。
裴樂就揮了揮手,把其她人都遣了下去,然後問她,「怎麼樣,出去轉了一圈可有收穫?」
小宮女就憤恨的瞪她一眼,「裴樂,別幸災樂禍,我有今日,還不都是你害的。」
「呸……魚不吃誘餌,能被鉤子鉤到了嘴么。」裴樂朝她啐了一口,「你若沒有私心,我當初也指使不動你,我讓你辦事,也給了你酬勞,我們是銀貨兩訖,至於你其他遭遇,你別想都按在本宮的頭上,本宮可不欠你什麼。」
「再說了,本宮還不屑騙你,本宮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小宮女緊緊盯著她的神色,見她似乎真的沒騙她,她才收回視線,又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半杯,才道,「不是你,還有誰,當時知道我去你那裡的人只有你一個。」
「那可不一定。」裴樂看著她,「你不是說那兩個黑衣人武功高強,就算到了你身邊,你也沒發現嗎,說不定,他們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你。」
說著,她哼了一聲,氣騰騰道,「若真是那樣,我會曝光也是因為你。」
從一開始就盯著她?
小宮女渾身一震,接著一陣狂風暴雨襲上她的臉上,臉色陰沉的滴水,雙手下意識的捏緊。
在威武侯府,除了沈玉錦,還會有誰去無聊的盯著她?
沈玉錦,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知道了她在她的茶葉罐里動了手腳,她才會對她動手。
一定是沈玉錦。
啪地一聲,她手中的杯子被她生生捏碎,碎瓷片刺進了手心中的肉里,她竟似感覺不到疼痛般。
不錯,這小宮女就是出逃的沈玉綉。
沈玉綉捲走戴倩一些首飾和銀票后,到了下一個城市,她就把首飾全部換成了銀票,懷裡揣著五千多兩銀票就一路西行,去了西西國。
她以為是裴樂害她丟了清白,受盡了羞辱,打算去西西國找裴樂報仇。
裴樂是西西國的大公主,上一次皇后軟『禁』她,被她逃了,還去了南晉國,丟盡了西西國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