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定身咒
可是……
就算宮女公公們點了穴道,不能動不能開口,可沒道理隱身在暗處的暗衛,也不能動啊。
他們很清楚,他們不是被點了穴道,而是有人就莫名其妙的把他們的一切就這麼給定住了。
所以,當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從天牢里劫走了蕭毓時,偏偏什麼也幹不了。
他們心裡急的要吐血。
蕭毓是誰啊,那可是蕭家的人,前一代的皇上,若是被人帶走了,後果不可設想啊。
可是,他們連刺客二字也喊不出來,就算著急,也無濟於事。
等黑衣人走了半個時辰后,他們的定身咒才被解除。
而蕭寒和玉錦兩個,正在威武侯府,和廖謙齊乙幾人,一起起鬨,囔囔著要鬧沈玉琪和歐陽靈的『洞』房。
不讓鬧『洞』房,就得被灌酒。
於是,沈玉琪淚奔了。
他苦著一張俊臉,朝幾個好兄弟拱手,「拜託,饒我一次吧,我明日就要啟程去邊關,你們怎麼地也要我睡一個好覺吧。」
廖謙就拎著一大罈子酒,囔囔道,「誰不讓你睡了呀,喝醉了,不正好睡一個好覺么。」
『洞』房啊,他要『洞』房啊。
誰要睡覺啊?
沈玉琪瞪著廖謙,一臉幽怨,咬牙切齒道,「廖謙,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不帶這麼挖坑給我跳的,喝醉了,明兒個起不來,耽誤了時間,你負責啊。」
嗚嗚……
他是倒了血霉,才會認識蕭寒和廖謙齊乙這幾個兄弟啊。
一個出賣他,讓他不得不娶了小辣椒。
另一個盼著他洞房不好過,特意把婚期定在他啟程的頭一日。
這一個更過分,竟然還想著破壞他的『洞』房花燭夜。
沈玉琪一臉悲憤的瞪著幾人,幾人也不怕死的逼著他喝下一壇酒,他們就離開『洞』房。
廖謙還笑嘻嘻道,「哎喲,這不是有新娘子么,有新媳婦兒照顧,哪兒還能晚了呀。」
總之,就是不想讓沈玉琪今晚上好好『洞』房就是。
要不灌酒被醉,要不鬧『洞』房到天明。
擺明了就是要憋死他。
等到明日啟程,這路上馬車裡,不隔音的客棧酒樓,而面子薄的人,也不好意思做啊,何況是新婚。
今晚上不做,那就得等十多天後了。
可沈玉琪這人,一向是動作形的人,他一旦認定了的,就會想要早日行駛他的權利。
這不,想要把他憋到半個月後『洞』房,
沈玉琪不喝酒,他們就不走,沒辦法,他只好接過大酒罈子,咕嘟咕嘟,一口氣把它給喝光了。
廖謙接過空酒罈子,伸了一隻眼睛往裡面瞧了一下,嘿嘿笑道,「喲,真的喝沒了呀,兄弟好酒量啊。」
「你們滾,別耽誤我休息。」沈玉琪氣的一張臉黑青,仗著酒意,就把一群人全部趕了出去。
當然,新娘子除外。
沈玉琪關上門,還謹慎的反閂上,這才拿起了桌上的秤桿,挑起了紅蓋頭。
歐陽靈的眼裡,早就冒出了一股火焰,晶亮晶亮的怒瞪著他。
她蹭的站起身,雙手叉腰,點著他鼻子,憤憤然嬌喝,「人家叫你喝酒,你痛快喝了就是,跟他們磨嘰這半天,最後還不是喝了。」
「你知不知道,這鳳冠都重死了,差點把的我的脖子都壓斷了。」
她七手八腳的要把腦袋上的鳳冠扯下來,扯了幾下,不但沒扯下來,上面的珠寶還和頭髮打成了結頭。
沈玉琪忙道,「你別動,我來。」
他細細的給她解開結頭,可五分鐘過去了,還是沒解開,沈玉琪急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冷汗。
沒什麼耐心的歐陽靈,不耐煩的道,「怎麼還沒開,你快點,我的脖子這一次真的要斷了。」
十來斤重的鳳冠,壓在頭上本來就沉,她的脖子往前伸,還向下彎,更加不堪負重,酸的要死。
「你別吵了,我在努力解。」頭髮被鳳冠上的珠子纏著了,一時間很難解開。
除非……
沈玉琪放棄了,他牽著歐陽靈的手,「你坐好,等我一會兒。」
沈玉琪去木架子上的抽屜里拿了一樣什麼東西,很快又走了過來,扯著歐陽靈被纏著的頭髮,快速一削,鳳冠就摘下來了。
歐陽靈扭著脖子,呼了好大一口氣,「靠,總算是輕鬆了,這成親真的不是人乾的事情,果然不是一般的累人。」
沈玉琪放好匕首,聞言后抿唇笑,說:「小辣椒,累人的活兒還沒開始呢,現在就開始抱怨起來啦?」
「還沒開始?」還有什麼事情啊?
這婚禮到了這一步,不是已經完成了么?
然後就是休息,明日早起走人啊,還有什麼?
歐陽靈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看的沈玉琪俊臉泛紅,咳嗽了一聲后,就道,「我吩咐準備熱水,你……我們洗洗睡吧。」
「好啊好啊。」歐陽靈應的很痛快。
不過,一個小時后……
已經洗好了的歐陽靈,規規矩矩躺在床裡邊,見沈玉琪洗好出來,想到她身下這張床是他的,她心裡就糾結了。
她是不是要去隔壁借住一夜?
難道說……她真的要跟他一起睡?
歐陽靈心裡糾結了。
她師父只說讓她嫁給他,可沒說要……
一想到昨晚上玉錦跟她說的男人和女人要在『洞』房花燭夜所做的事情,她的心裡就小小的緊張了一下。
特別是見到沈玉琪往床邊走來,他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臟上似得,撲騰撲騰跳的厲害。
見他俊臉泛紅,似是有些小醉了,她小心問道,「那個……阿琪,你有沒有喝醉?」
「嗯,有點。」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脫了鞋子,掀開被子,身子就滑入了被裡。
「那……那你早點休息。」
她下意識的往床裡面縮了一下,緊緊的靠著裡邊。
喝醉了,應該就力氣做那事了吧?
歐陽靈才想著,一隻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間,她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人就飛到了他懷中,被他抱了個正著。
她啊一聲,反射性的要反抗,嘴巴就被一股柔軟的觸感堵住了,把她想要出口的叫聲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