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來龍去脈
這是開了金口,免了四人的跪拜之禮。
皇上免去跪禮,這可是蕭寒送給四人莫大的榮耀。
四人大喜,連忙道謝。
沈席武就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坐下,我們商量商量下一步怎麼走。」
皇上在此,哪兒有他們坐下的道理?
四大將軍就訕笑了一下,表情局促,緊張的瞥了一眼蕭寒,愣是沒敢坐下。
現在雖說是蕭寒的皇位被蕭毓搶走了,但幾大將軍的心裡都明白,只要他們的元帥願意出手,那皇位遲早都會回到蕭寒手裡。
蕭寒是元帥女婿,幫他奪回皇位,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他們的心裡,蕭寒就是皇上。
蕭寒就溫和的笑,「你們不用拘束,我岳父說什麼,你們聽命就是,不用顧忌我在場。」
四大將軍聞言,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嘿嘿笑著都坐下來,臉色已沒之前那緊張。
沈席武問蕭寒,「女婿,說吧,奉天城那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蕭寒還沒回答,廖謙就忍不住道,「能怎麼辦,打回去唄。」
沈席武就擰了眉,似是不贊同,「西西國,北魏國,東嶽過,三國都盯著我們南晉國虎視眈眈,如果我們就這樣打出去,起了內亂,豈不是給其他國家一個侵佔我們的機會?」
廖謙一愣,也意識到了這辦法有些魯莽,將會迎來什麼樣的後果,就訕訕然閉了嘴巴。
不過,他盯著蕭寒,又嘀咕了一句,「寒,我相信,我父王他們不會背叛你,蕭毓能複位,那這其中肯定是他動了什麼手腳。」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蕭寒掀唇,掛著一抹冷笑。
廖謙,包括齊乙玉錦,都驚異的看著他,廖謙更是迫不及待道,「為什麼,你快告訴我們,為了這個,我他『媽』的半個月都沒好好睡個覺,連看你都不敢用正眼。」
他倒是實誠。
知道睿親王擁護了蕭毓后,就感覺父王對不起蕭寒,總是不敢和他對視。
平日里表現在若無其事,心裡可總是虛虛的。
蕭寒就道,「我醒來的第一天,裴宇就告訴我,他父皇送了一個人給蕭毓,而那人擅長催眠。」
「是那個吹笛聲的?」玉錦心顫了一下,想起了那詭異莫測的笛聲。
「不是,笛聲催眠的法師是那人的師父。」蕭寒道。
然後,他就把裴宇告訴他的一切,全盤托出。
原來,這一次西西國皇上會派人擄走蕭寒和蕭毓二人。
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扶蕭毓複位,娶裴欣為妻,和把蕭寒帶回西西國,娶裴樂為妻。
皇上疼愛裴樂,而裴樂回國后就要死要活的,非蕭寒不嫁,還鬧著要削髮出家為尼。
皇上也憤怒蕭寒一點兒不給他面子,把他兩個寶貝女兒,就這樣送回來。
他就答應了裴樂的要求。
一是:成全裴樂。
二是:他本人也想要狠狠懲治蕭寒一番。
皇上派出幾個法師,擄走蕭寒和蕭毓后,當時蕭寒就被人帶回了西西國。
而蕭毓,和皇上送給他的那個小法師未離開奉天城,甚至都沒離開皇宮,他們二人就一直就呆在冷宮。
那小法師除了會催眠外,還能布陣。
利用幻陣,讓皇宮侍衛進冷宮搜查后,哪怕是站在他們對面,也看不到他們。
就這樣,等齊乙一群人離開奉天城后,小法師就想盡辦法把當朝幾個老臣給單獨催眠了。
被催眠的人,在法師的控制下,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都身不由己,甚至毫不知情。
就跟一個被人控制住的傀儡一樣,聽人擺布。
沒幾日後,平親王就當著全朝文武百官的面,說先皇遺詔的事情是假的,是蕭寒為了奪位,故意弄出的陰謀詭計,迷惑了大家的眼球。
全朝嘩然,然後一個個的憤怒,聲討蕭寒。
然後,平親王就請出了蕭毓,說是這一次蕭毓被人救了,其實是他派去的人,然後故意使計讓蕭寒親自帶人去找。
還把錦衣衛的人全都帶走了,皇宮裡沒了威脅,他這才敢讓蕭毓現身。
後來,文武百官中,被催眠的大臣們,就大聲推舉蕭毓複位。
蕭毓就在眾臣的半推半就之下複位,坐上了皇位。
而那小法師,也成了南晉國的國師。
不僅如此,和法師們一起前去奉天城,但卻從頭到尾都隱藏在背後的裴欣,這一次也現身了。
一舉成為了南晉國的皇后,而陪她一起進宮的還有三百個侍衛。
名面上說是保護裴欣,其實就是控制住了整座皇宮。
現在的南晉國,坐皇位的是蕭毓,其實早已被西西國的人控制住了。
這些事,都是裴宇救醒了蕭寒后,親口告訴蕭寒的。
裴宇還說:「我救你,告訴你這一切,並且背叛了我父皇,為的不是你,而是玉錦。」
「我不想玉錦因你出事,而痛不欲生。」
「以前,我或許會認為,一旦你出了事,我就可以站在玉錦的身邊,代替你的位置,但現在我不會這麼想。」
「一旦你出事,玉錦也活不下去,所以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玉錦,不是為了你,你也不用感謝我。」
「就算是……我為玉錦做的最後一點兒事吧,以後要怎麼拿回南晉國,還需要靠你們自己,以後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
當時裴宇說這話時,眼神很隱晦,讓蕭寒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不過,裴宇救了他一命,這個人情他不會讓裴宇算在玉錦的頭上。
他欠下的人情,他自己會還。
……
「靠,他媽比的個羔子,竟然勾結他國,來害我國的忠臣,我要抓到他,定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蕭寒把一切告訴完后,聲音還沒落下,性子暴躁的黑戶,就跳了起來,滿嘴噴氣。
黑虎,人如其名,長的又黑又壯實,下巴周圍還有一圈又黑又密的絡腮鬍,長相非常粗狂。
沈席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黑虎一愣,瞥到玉錦后,就嘿嘿的笑了,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俺不再說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