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虧欠
“你是在詛咒我,萬一哪一天我真的破產的話江氏也完蛋了。所以你還是不要有這樣的想法。”謝少琮半開玩笑的提醒蘇安然。
“對哈,我怎麽有這種想法,現在你是我的後盾,你可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剛剛你就當是鬼在說話吧。”蘇安然覺得謝少琮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好吧,鬼,你今天沒有什麽要學習的嗎?”每天晚上回來必須要學習是蘇安然一個月以來的作風。
都說活到老學到老,可是她現在不過就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要不今晚你教教我怎麽耍心機吧,我覺得那天你給我出的那個招就很管用,我今天成功的簽下了鵬城集團。”
“那個不叫心機,那個叫商業頭腦,你會不會說話。”謝少琮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她的話。
蘇安然這是不恥下問,精神可嘉,“那你教教我這樣的頭腦。”
謝少琮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要學習頭腦的,“首先你這個說法就不對,頭腦這種東西都是貼身的遺傳,而你,可能是跑偏了。”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謝家基因強大咯,我算是聽出來了,你是說我蠢是吧。”蘇安然想了一想,覺得自己的說法其實也是有些怪。
“我都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你幹嘛非要來頂這個罪名。”這個女人有時候還真的是傻的可愛。
“是是是,你這天才的腦袋,就算你罵我也罵不到我,你罵的是蘇正宇。”蘇安然覺得媽媽這麽聰明,而自己現在卻對這些商業上的事情一竅不通,看來都是蘇正宇的基因不好,他那個沒腦袋的。
兩個說著便進了書房,照例是蘇安然在看電腦工作,而謝少琮看書。
有時候蘇安然工作有些走神的時候,她偷偷看一眼謝少琮,發現他看書的樣子很認真,側臉很帥,當初她綁架他,看上的可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頭銜,而現在看起來,他竟然出奇的安靜和帥,五官像是刀刻的一般精致。
說實話,蘇安然並不是不知道,他看的這些書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意義,因為現在商業上的問題,凡事都要隨機應變,與時俱進。
他看的這些書,不過是別人,成功的感想,其實他主要還是在這裏陪自己而已,因為蘇安然每天都要在這個書房學習到很晚,他不忍心她一個人在書房孤零零的,而他,卻無動於衷。
這一切,蘇安然都放在眼裏。
她隻能努力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報答對他的虧欠,他已經做了很多了,而自己有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
“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其實我一個人也是可以在這裏的。”蘇安然提議要他先去休息。
“反正我也沒事,正好我在這兒,你有什麽不懂的還可以問我,我不收你的錢,你居然要趕我走。”謝少琮故意說道。
蘇安然知道他的話是為了寬自己的心,“好吧,真是難為你了,那你倒是收錢啊,反正現在是夫妻共同財產,你的也是我的。”
“看來你還是有腦子的。”不過要不是蘇安然提醒,謝少琮還真是沒發現,麵前的這個女人是已經和自己領證了,並且不久就會舉辦婚禮儀式的妻子,現在才有些恍然大悟。
“一般在金錢麵前,我腦袋比較靈光,但是暗算人的話,我還真是太嫩了。”要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心機,之前一直太單純,怎麽會被蘇正宇和趙秀琴牽著鼻子走。
“這樣很好,看來以後我是不會破產的,有你在的話。”謝少琮真是沒想到,他們還能開些這樣的玩笑。
這個家以前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冷冰冰的,沒有人說話,他一個人的時候,也隻是看看電腦,而因為不看財經頻道,所以電視也不開,因為是一個人住,所以也不會養寵物什麽的,畢竟沒有人照顧。
而現在這棟房子裏竟然住著的是一對小夫妻,他好像有點適應不過來,不過,挺喜歡這樣的生活。
一連幾天下來,蘇安然都去超市買很多新鮮的菜,為謝少琮準備新鮮的飯菜,她也樂在其中,反正公司不忙的時候,她都會提前回家,然後做好飯就等謝少琮回家吃飯。
這樣的日子雖然很舒服,但是謝少琮也發現,蘇安然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比如說下樓的時候,她就有些看不清前麵的樓梯。
於是謝少琮自作主張,找人把樓下的房間打掃了,讓蘇安然睡到樓下來。
怕她一個人睡在上麵不安心害怕,也怕有什麽突發狀況的時候喊不到他,他剛把她隔壁的一間房給打掃幹淨,他也搬到樓下來住了。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書房在樓上,而謝少琮想了一個辦法,蘇安然工作不就是一張桌子,一台電腦。
他就給她搬了張桌子到客廳,還撿了幾本她現在正在看的重要的書。
其實樓上和樓下都是一樣的,這是複式公寓。
蘇安然看見一切和原來都是一樣,隻不過是從樓上搬到樓下來而已,房間裏麵該有的東西也是應有盡有,一點也沒有讓她感到麻煩和不方便。
他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細心和耐心,別說他們現在還剛剛領證,並沒有辦婚禮,也不是像很多老夫老妻一樣在一起生活幾十年,所以才更了解彼此。
他們是因為不愉快的方式在一起,而且在一起還沒多久,雙方之間沒有愛,沒有喜歡,而是以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作為紐帶。
謝少琮竟然可以做得這麽好,這麽細致入微,這讓蘇安然再一次感動,再一次歎服,這個男人,其實很完美。
商場上,不管他有多麽雷厲風行,但是回到家竟然可以自己照顧的那麽好,雖然有時候自己也有些恍惚,她知道他並不愛她,她也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可是就這樣合夥過日子,其實也沒有什麽不行。
她可以和他過這種相敬如賓的日子,她已經得到該有,難道她還要追求愛,她還要他愛她?
她都未必做得到,何必要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