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安然一手摸著唇一手指著米岦,你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安然的樣子逗笑了米岦,“嗬嗬,我怎麽了?”磁性的聲音幾乎能迷倒大部分女生,隻可惜安然不是那個大部分,隻是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居然耍流氓!”安然幾乎用吼的說出了這句話,差點沒把他震聾了。
“安安,怎麽了?”艾康從病房裏走了出來,這些天來他早就能動了,就安然還如臨大敵的看著他。
“他居然親我!”安然叫著躲到了艾康身後,兩隻大眼睛警惕的盯著米岦,也沒有在意為啥艾康從裏麵跑出來了。
“咱們不怕他,大不了再打一架。”艾康單手護著安然,他自己都舍不得動的寶貝居然讓人提前下手了,他能不生氣麽?再脾氣好也不能忍!
“喂,小康子你可不能再打了,再打你又骨折了我可是不管你了!”
安然急忙拽住艾康的袖子,乖乖啊,她可沒錢給他治病了,再住一次估計自個兒就傾家蕩產了!
“你放心,沒到必要時候我不會動手,再說了,這位大叔儀表堂堂也不像是會想要弄髒自己西服的人。”
艾康拍了拍放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爪子,示意她大可放心,他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嘁,你這人真的很無聊啊,喜歡她你怎麽不說呢?”似乎是嘲笑一樣,也許……他想激怒他。
“我想我喜歡安安和你沒關係吧?再說了,倒是你……居心不良。”艾康護著安然,絲毫不示弱的回了話。
“我有什麽居心不良的?我可以毫不畏縮的表明我的來因,我就是擺明了對她感興趣不行麽?”指著安然,米岦如同一個王者一樣的高傲,渾身散發著我很不爽的氣息。
“無所謂啊,你感興趣我不管,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她你就死定了!”艾康惡狠狠的說道。說不定他現在就是護犢子心切。
米岦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艾康,然後他開口了,“我不認為你能把我怎麽樣。”
瞧不起!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
“我……”艾康一股衝動抬起手來,卻被安然快速的拉住了。
“你不是說了不動手麽?”安然著急的說道。
“……”艾康看了看胳膊上的手,無奈隻好作罷,一時無言而後便又微微一笑。
抓住安然的手,十指相握的揚了起來,“瞧見沒?這就是差別。”
“……”
靠!好吧,他承認,這一點確實是差一點呢。
米岦咬牙也非死要麵子的回了過去,“至少我沒有像你一樣恬不知恥!”
“喂!”見兩人囂張跋扈快要打起來的樣子,安然隻好硬著頭皮擠在了兩人之間,一手撐著一人說道,“兩位啊,咱們消停一下行不?這裏是醫院啊,有啥事出去再說。”
媽媽咪呀,雖然安然平時是神經大條了點,可那不代表她不同人情世故啊,兩人是為什麽囂張跋扈她還是明白的。
“切,”艾康見安然都上來阻止了他也沒有怎麽說,不屑的轉身走回了病房,安然急忙跟著進去,剛到門口門Duang一下就關上了。
“喂喂!艾康?小康子?你開門讓我進去啊!”
“你去和他一起好了,你不是幫他麽!”房內艾康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算不算是他傲嬌了呢?
“你管他呢,他不開門正好,你和我走,”米岦一把抓住安然的手,強迫她看著自己,看安然一副小鹿斑比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好想吻她。
“你幹嗎啊?放開我!”安然掙紮著想要離開,隻是米岦力氣太大了,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米岦突然回頭,惡狠狠的眼神嚇了安然一跳,手上的動作都忘了。
“你們兩個!跟我走!”對著侯仔和張烈說了一句便不由分說的把安然也拉走了。
“吱~”門慢慢的開了,一雙無奈的眼睛看著四人慢慢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唉~”
一聲歎息,門便又關上了。
……
“請進,”服務生接過米岦的西服帶領著幾人進了一個房間,然後就離開了。
米岦拉著安然自在的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看著張烈和侯仔,“坐啊。”
“坐坐坐……”張烈拉著侯仔坐了下來,看得出兩人特別的拘束,眼睛還好奇的看著周圍,一切都覺得那麽新奇。
“請問您要什麽酒?”一個小妹膽戰心驚的打開了門,看得出那女孩一定是新人,兩隻眼睛同樣好奇的看著幾人,更多的是在看米岦。
因為……真的好帥啊!至少比起之前的那些客人帥多了。
“哼!你們老板沒有教過你什麽叫禮貌麽?”米岦厲聲道,整個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啊……對對不起,”小妹慌張的道歉,整個人抖成一團。
“叫你們經理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經理到底是怎麽教的手下!”
“先生,求您了,可不可以不叫經理?我今天最後一天試用期了,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女孩說著說著竟然有了哭腔。
安然先看不下去了,“這麽大人了居然還為難一個小姑娘!你羞不羞啊?”
“難道她服務不好,眼睛還一直盯著客人看,這是一個服務員該有的行為麽?”
看得出這人很生氣,就連呼吸都有些粗,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這小姑娘,還是之前和艾康那事兒。
“對不起……”
“你這人!”安然有些嗔怪,想了想就對那小姑娘說道,“這樣吧,你每一種酒都拿一瓶,不夠了我再要,多了的沒有開也能退吧?”
“是的是的!沒有開可以退!”小姑娘急忙說著,她看得出眼前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是在幫她,這讓在外麵受了一個月氣的她有些感動。
“你!”米岦還想說什麽,安然就眼色示意讓那小姑娘快走,嚇得她匆匆的走了出去,身形還有些微晃,看來是嚇得不輕。
“呼~”安然長出一口氣,隻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旁邊的是個大boss,這樣做完全是不給人麵子。
“你還真是敢挑戰我的極限啊!”
“額嗬嗬,你就別生氣了,你看你都多大年紀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就放過那個小姑娘了,就當是給我個麵子唄!”
安然假裝無辜的看著米岦,最後還是米岦歎了口氣,這一段小插曲也就過去了。
一時間倒也算是相安無事,直到那小姑娘再次戰戰兢兢的將酒送進來。
米岦不滿的咳嗽了一聲,嚇得人小姑娘又是一哆嗦,撂下酒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你這又是幹什麽?人一小姑娘,你一直針對她幹啥?”
侯仔不滿的哼哼著,對於這種類似於高人一等的人他算是打心底裏不喜歡,或許是因為之前就是被老板騙錢的緣故吧。
“我說你少說點吧,這又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張烈咬牙說了這麽一句,後麵的那一句還特別小聲,幾乎聽不到。
“哼!”侯仔就是覺得莫名的不爽,就是看不慣米岦的所作所為。
“不爽我你可以離開,不過你沒有錢回家吧?而且你回去也並沒有什麽親人,”米岦頓了頓又說道,“我說的對吧?”
“你調查我?”侯仔不可思議的看著米岦,他真沒有想到,這人看起來衣冠楚楚實則卑鄙小人!
“你可以這麽認為,”米岦並不解釋,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來說他要做什麽並不需要他們去知道。
安然看著麵前的一堆酒有些蒙了,好多酒她都沒有見過,即使之前經常和那個人混吧。
或許是品味問題,要不就是窮?
安然這樣想著。
“試試?”
米岦隨手抓起麵前的一瓶酒,倒了一杯遞到安然麵前。
“不不不!”安然連忙擺手,開玩笑呢!讓她喝酒那不是逗你玩麽,就她那酒品,喝多了是別人不想活了的節奏!
“米老板,你說的活兒是什麽啊?”
“噗!”米老板?我還米老鼠呢!
抬頭一看所有人都看自己,安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就是這個,隻要你能喝得了酒,一杯五十。”說著米岦就倒了那麽一杯放到了張烈麵前。
“現在隻是試一下你是不是能喝酒,你要是能喝,以後你就給我擋酒,和剛才說的一樣,一杯五十,白的一百。”
那倆人還沒表示呢安然就躍躍欲試的說道,“我能不能也擋酒啊?覺得給的好多的!”
米岦隨意的瞥了安然一眼,“你缺錢?”
“嗯嗯嗯!我哪裏是缺錢,那個叫窮!”安然興奮的說著,兩眼冒著金光。
“這活兒你不適合,你說你這麽一小姑娘被占便宜了多不好。”
雖然米岦是這麽隨口一說,可是安然就不由自主的臉紅了,自然是她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再說了……你缺錢可以找我要啊,反正最後你我還不都是一家人。”米岦一把攬過安然,對著她耳朵小聲的說道,看起來特別曖昧。
“啊!你又這樣!”安然大叫著推開米岦,好吧,上帝請原諒她不會和別的女孩一樣尖叫,因為她隻有一半的女人血統。
米岦皺了皺眉頭,抬起下巴高傲的對著兩人,“你們試試吧,不行就算了,我也不一定非要一個擋酒的。”
又俯身對著安然小聲說,“這還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然我也不會管這倆農民工,你說……你要怎麽謝我?”
“呀!你去死好了,誰要管你!”安然生氣的推開了米岦。
米岦也不生氣,半開玩笑的說,“我要是死了你難道真的會高興?”
對啊,他死了我真的會高興?
應該……不會吧。
果然我還是太善良了,嗯絕對是太善良了!